夜間
廚娘日日開小灶 第九章 使勁宰二叔(2)

池俊夏剛接待完一組客人就看見池婉夏帶著滿面笑容進來,他笑著把池婉夏拉進了櫃台後,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張摺得四四方方的紙,像是在炫耀一般。

池俊夏不明白,一張紙有什麼好炫耀的,他沒忍住,拿拇指壓住了中指,然後放手一彈,在池婉夏的額頭上彈了一記。

池婉夏吃痛,搗著額頭喊了起來,「大哥,你做什麼彈我額頭?」

「你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在得意什麼?」

說到這個池婉夏就來了精神,她把那張紙給攤開,把寫字的那一面送到了池俊夏的面前。

池俊夏從頭到尾看了一眼,那表情不只是意外而已,還帶著不可置信。「祖母竟然說一個月你只需上繳公中兩百五十文?」

「沒錯!我設了個套把她繞進去了,她不但沒覺得自己被騙了,還很得意公中以後每個月可以多得兩百五十文呢!」

「她不覺得吃虧還覺得自己賺了?」

「那是當然,畢竟咱們家的家務在大哥你娶媳婦之前都是我做的,所以我是不可能去找什麼差事做的,我不出去做事別說兩百五十文,連一文錢也不用上繳,如今突然我說要上繳兩百五十文,祖母會不覺得自己賺了嗎?」說完,便把今天發生的事從頭至尾告訴了池俊夏。

池俊夏有些高興池婉夏得到了這張字據,可也有些生氣祖母竟是這麼看不起池婉夏,不過與祖母不同,池俊夏對池婉夏是相當有信心的,他當然不會覺得池婉夏靠賣吃食就會大富大貴,但他知道以池婉夏的手藝給自己賺點嫁妝那肯定是沒問題的。「有了這張字據,你可以開始張羅生意的事了,只是……本錢夠不夠,要不要大哥幫你湊些?」

「上次二叔給的那二十兩我還剩了不少,足夠的,這回我先自己試看看,如果生意不錯,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有其他吃食生意可以讓爹及大哥做,一直守在悅客來沒有前途。」

池俊夏又何嘗不知道,只是不分家之前想自己去外頭做事,祖父怕是不會允許的。池婉夏看得出來池俊夏心里的顧慮,出聲安慰,「大哥,別急,我會想法子讓咱們分家單過的,就算是淨身出戶都行。」

池俊夏有些心疼這個妹妹,這本不該她一個小姑娘該擔心的事,都怪他這個大哥沒用。

池婉夏怎麼不知道池俊夏又自責了,她連忙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像看笑話一樣的說道︰「爹他沒上工,酒樓里找了多少人替代爹的工作?」

說到這個池俊夏就無奈,他那個祖父及二叔,不佔人便宜就渾身不舒服。

「我跟爹不再給酒樓賣命後酒樓就聘了一個雜工,爹沒上工後,祖父本讓二叔再找個短工的,結果二叔那日去牙行卻是帶回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那姑娘家里急需用錢,她自賣自身賣了五年二十兩,五年內每個月只需再給她七百文的工錢就可以,五年後身契就算無效,她便恢復自由身。」

「酒樓的工作一個小姑娘怎麼做?」

「跑堂的工作交給了先前請的那個雜工,後廚的所有雜務全交給了那個小姑娘,得等到大堂的客人散了些雜工回到後廚,才會再幫著做後廚的一些雜務,本來在牙行時講定了得包吃包住的,可我每每看見的都是後廚給她吃那些客人吃剩的飯菜,睡也是睡後院的柴房,現在還是夏天倒也不怕會冷著,到時入了冬,那柴房哪里住得了人,我有心幫她,可二叔根本不听我的,祖父也由著二叔,我也無能為力了。」

那小姑娘也真夠可憐的,可憐她簽了身契,不待滿五年就走得賠雙倍的錢,池婉夏也不禁同情起那個小姑娘了。「二叔真是無良,這悅客來老是做這缺德事,生意能好嗎?我們不快些分家不行,別搞得別人以為我們一家跟二叔家一樣冷血無情。」

池俊夏除了嘆息,也無法幫上那小姑娘什麼忙。

「那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在後廚嗎?」

「她叫春喜,應當是在後廚洗碗。」

「我去看看她吧!若是真的吃不飽穿不暖,這方面咱們應該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嗯,你去吧!」

池婉夏往後廚走去,井邊的一只大水盆里堆滿了剛洗好的碗筷,現在是午休的空檔,通常後廚的人會在這個時候用午膳,然後休息一下再繼續做晚膳的準備工作,池婉夏沒看到春喜,想著可能她回了柴房,這樣正好,她便去柴房看看她還有什麼需要沒有,想著或許能給她找一床舊棉被過來。

只是她走到柴房時就隱隱約約听見了奇怪的叫聲,像是被悶住了一樣,她不解走近,就听見一個男人的痛呼聲。

「嘶!你咬我!」

「東家,我賣的身契是來酒樓做雜工、做幫廚,不是來賣身的!」

「你可別不知好歹,跟了我,我總能讓你吃好些睡好些。」池二的雙眼都快冒火了。

春喜這丫頭長得雖然不是特別好看,但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卻是豐滿得不像話,那是又挺又翹,胸前那團肉又飽滿得像兩顆大白饅頭,蹲在井邊洗碗的時候,由後頭看,那圓滾滾的兩瓣臀肉讓人想咬上一口,由前頭看,又讓人想把臉給埋進她胸口的白饅頭里,池二看著她在眼前晃啊晃的,早想把這小丫頭拆吃入月復了。

「就憑吃好些睡好些就想讓我賣身?東家,這賣身錢有誰想賺誰賺去,我不想。」

池二也夠下流,不在乎地說道︰「你吃在這里住在這里,我想要把你弄到手有的是機會,而且你還逃不了,你逃了我就拿身契去衙門告你,到時你得付我兩倍的賣身錢。」

「我會說你強迫我。」

「強迫?有什麼證據,我就是特意抓這時間來的,沒人知道我們在這里。」池二說完就往春喜撲了過去,手也沒閑著,立刻就撕起她身上的衣服來。

池婉夏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去的,看見的就是把春喜的雙腿分開,壓在她身上錯愕地看著池婉夏走進柴房的池二。

「二叔,你們二房得了那麼多公中乃至于祖母的補貼,沒得連花娘的夜度資都付不起,要吃窩邊草吧!」

「快出去,小姑娘家家的,看什麼看?」

「看一個禽獸怎麼辣手摧花啊!」

「我是你二叔,是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我勸你快把人家姑娘家放了,要不然我要大喊叫人來嘍!」

「等……等等!」春喜說得沒錯,她沒賣身,池二若是硬來就是犯了法,若把人喊來了那一個個都是人證,他只得由春喜的身上下來。

春喜連忙坐起身穿好衣服,跑到了池婉夏身後。

池婉夏只是看了池二一眼,一臉不屑的回頭對春喜說道︰「你是春喜吧!走,我帶你去見我二嬌,今天二叔做的事非得給你一個交代不可。」

「池婉夏!」池二听了又喊住了她,「我都放開她了,你說不喊人來的。」

「我是答應你不喊人來,我又沒說我不告訴二嬸。」

池二最近栽在池婉夏手上太多次了,他已經學會了不要跟池婉夏硬踫硬。「不用找你二嬸給交代,要什麼交代,我給還不成嗎?」

池婉夏是真的想帶春喜去見何氏的,可听池二這麼說,她倒是猶豫了起來,她現在帶著春喜去見何氏又能如何?只是讓池二跟何氏大吵一架,池二又能安分多久?春喜的身契依然還在池二手上,她還是得回酒樓工作,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下回若沒人像這回一樣好運有人撞見了,春喜的清白還能保得住嗎?

池婉夏看著春喜,問了她,「你想討回公道嗎?」

然而春喜只是哭,一臉的無助及不知所措,池婉夏都能想得到的事,她這個當事人怎麼想不到。

池婉夏皺起眉頭思索一番,突然靈機一動,她轉身看著池二,露出了笑容。「二叔,這話說得很對,既然是給個交代,也不一定要二嬸給交代不是?」

「就是就是。」

「那你給春喜一個交代吧!」

「我……我剛才說的都做準,我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屋子、給她吃好吃飽……」看見池婉夏眉不悅,他立刻接口,「而且不用把身子給我,這樣好不好?」

「不好。」池婉夏想也不想地否決,「我這話一說出去,二嬌不知道會怎麼跟你鬧,沒得二叔還會被祖父、祖母教訓一頓,難道就值這點錢?」

「你還想要錢?」

「不要你錢。」

「真的?」池二沒想到這麼好運,這回池婉夏居然不訛他錢?

「當然是真的,我不要你錢,我要你把身契還給春喜。」

「別說笑了,那身契可值二十兩啊!二十兩我都能上紅樓找個頂好的姑娘了。」

池婉夏也不急,拉著春喜就要走,「好吧!那二叔把二十兩省下來去紅樓玩吧!」

「等等,咱們有商有量不行嗎?」

「這不跟你商量嗎?這二十兩是悅客來的公賬又不是二叔出的,你有什麼損失?」

「身契沒了這丫頭隨時可以走,這還不是損失?」

「二叔說對了,春喜拿了身契自然是離開悅客來,要不然留下來等著二叔再次變身禽獸嗎?而且春喜這個月的工錢七百文還得結了。」

「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池婉夏,我可以不听你的,你可不能拿我怎麼辦?」

池婉夏笑了笑,對著池二說道︰「二叔,攔住我的人是你,可不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如今手上有把柄的人是我。」

池二氣得都快厥過去了,可他還真不敢讓池婉夏帶著春喜離開,何氏的脾氣是不好,吵一吵這事也就這麼過了,但他架不住何氏有個賣豬肉的大哥,那一臉橫肉又脾氣暴,當初他要娶何氏時那大舅子就警告過他,除非三年無所出才能納妾,平日里更是不能上紅樓狎妓,要不然就拿殺豬刀閹了他,池二不敢惹的不是何氏、不是他的爹娘,是他的大舅子啊!

池二最後只能憋屈的道︰「我給!你說的我都給。」

「二叔果然識時務啊!」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