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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相公後我穿越了 第十一章 那個姓李的是誰(2)

秀妍無法相信這一切,李紹安是縱火燒馬的人?他為何要那麼做?

「宇慶,不會的!這一定是誤會!」她轉過身,激動地抓著樓宇慶的手,「他怎麼可能是縱火的人?第一個沖進馬的人是他啊!」

樓宇慶神情冷肅地,「他不是沖進馬,而是從一開始就在馬之中。」

「怎麼會?」

「他袍子的下襦都是燈油,他就是縱火的人。」他說。

「不可能!這一定有著什麼誤會!」她絕不相信這是真的,「他那麼愛馬,他不會傷害它們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

「是!」她想也不想地。

樓宇慶濃眉一揮,「所以你不相信我說的?」

迎上他深沉的眸子,她的心猛地一揪。「不、不是那樣,我……」

「我問你,」他直視著她,「在兗州遇見他之前,你們認識嗎?」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當然不認識!」

「你確定?」他聲線一沉。

她驀地一驚,不安之中又隱隱感到生氣,「你想說什麼?」

「你曾在喝醉的時候提到一個姓李的馬醫,他是誰?」他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在對她說「不準欺瞞我」。

她愣住。姓李的馬醫?她在喝醉的時候提到了他——李家駿?天啊,他一直知道有個「姓李的」,而且他認為那個「姓李的」就是李紹安?

既然如此,他為何讓李紹安進到馬場做事?他為何假裝不知情?為何……難道他是故意將李紹安放在她眼前,想看她會不會跟李紹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接觸?

「你是故意讓他進到馬場做事的?」秀妍退後了兩步,震驚又憤怒地看著他,「你在試探我?」

不,他沒有試探她。他讓李紹安進到馬場做事是因為她認為李紹安能擔此任,他從來沒懷疑秀妍可能跟李紹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但當秀妍如此堅信著李紹安,甚至懷疑他的判斷時,他忍不住在意了。

他知道自己終究是個男人,是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即便他再如何寬容大度且自信自傲,還是受不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及那個「姓李的」。

「我沒懷疑你,我只是想知道姓李的究竟是誰?」他問。

她直視著他的眼楮,他的懷疑無疑是對她的羞辱及傷害,她眼里閃著悲憤的淚光,卻不讓淚水掉下來。

「不管他是誰,都已經是一個跟我再無瓜葛的人,可是你……」她氣憤又失望,「原來你一直沒真正相信過我對你的感情。」

說罷,她扭頭便要走。

「秀妍!」他一把攫住她的手。

她轉身看著他,「放手。」

他一愣,怔視著她。她一點都不想解釋嗎?

「如果我們的婚姻里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便是名存實亡。」她悍然地道,「我不要這樣的婚姻。」

他懵了,他只是想確定她跟「姓李的」一點關系都沒有而已,她卻說她不要他們的婚姻了?

「你瘋了嗎?」他將她拉了回來,很是激動,「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如此而已!」

「我心里早就沒有他,可你一直把他放在心里。」她像只因為受傷而變得有攻擊性的母獸,「我理解你的懷疑,可是我不能原諒的是你明明懷疑卻還是娶了我。」

「不,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他知道她徹底惱了,而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是來真的。

他不想失去她,他太愛她了,為了讓她息怒,他可以拋下男人的尊嚴,只要她原諒他。

「秀妍!」他臉上剛硬的線條變得脆弱又柔軟,聲調也蔫了,「拜托你別生氣,我錯了。」

她氣瘋了,整個腦袋像充血了一般,突然,腦袋一片空白,全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眼前一花,她昏了過去——

在她昏厥過去的剎那,樓宇慶及時地抱住了她。

他嚇壞了,嚇瘋了,他急忙將秀妍抱回屋里,並要方日東去附近請來駐派在軍馬基地的大夫。

大夫未到,秀妍已經幽幽轉醒。

睜開眼楮,看著樓宇慶一臉焦急又內疚的守在一旁,秀妍其實氣已經消了大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生氣,明明是可以好好說明的事情,怎麼她卻用了情緒化的方式去面對?

樓宇慶對她的過去全然不知,听見她在喝醉時提及其他男人,也難怪他心里瞥扭。換了是她,若听見他在醉酒時喊了哪個女人的名字,她可能早就一桶冰水將他潑醒,要他立刻講清楚說明白了。

她都幾歲人了,怎麼面對事情時是如此的意氣用事?忘了是在哪里听過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記憶決定了你是什麼人。

是不是因為她同時擁有自己跟原主的記憶,免不了也有著那種十七、八歲小女生的脾氣?

「秀妍……」見她醒來,樓宇慶單腳跪在床邊,急急地握緊她的手,「覺得如何?哪里不舒服?」

看著他那彷佛擔心得快情緒崩潰般的表情,她哪里還舍得生他的氣?

「心里不舒服。」她說。

「我不對。」他毫不遲疑地,「我向你賠罪,你別生氣。」

她看著他,軟軟地問︰「你真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知道。」他舉手起誓,「可我真的沒有懷疑過你,只是一時翻了醋桶,這才說了不像樣的話。」

「你真沒懷疑我心里藏著別的男人?」她問。

「真沒。」他語氣篤定地,「我讓李紹安進馬場做事絕不是為了試探你,而是因為你相信他是真的有本事能耐。」

說著,他將她的手拉到嘴邊,深情地吻著她的手背。

「算了。」她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因為愛我,這才一時昏了頭。」

「可不是嗎!」他深深注視著她,「好秀妍,你別生我的氣,也別說什麼不要我們的婚姻了這種話,行嗎?」

看他一臉余悸猶存,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好氣又好笑,胸口感覺熱熱暖暖的。

「那個姓李的只是一個舊識,我再也見不著他,他也看不見我,你真的不必往心里去。」她說。

他點點頭,「行,再也不提他。」

「還有……」她眉心一蹙,「我不相信李馬醫會是縱火燒馬廄的人,他不會傷害馬的。」

「火確實是他放的。」樓宇慶神情一凝,正色道,「他在我及日東面前親口承認了。」

她陡然皺眉,「怎麼會呢?」

「我想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續道︰「或許他得給誰交代,或是證明什麼,可那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否則他便不會在縱火之後又冒險將馬匹拉出。」

聞言,她感覺得到樓宇慶並未因此怪罪李紹安,可既然他相信李紹安不是出于本意,又為何將他趕走?

忽地,她意識到他剛才話中有跡可循,「你剛才說他可能要向誰交代或證明,那是什麼意思?」

「他的生父是胡大駿。」他說。

她陡地瞪大眼楮,「胡……你說的是馬商胡大駿,胡成安的父親?」

「正是。」他說,「李紹安身上流著胡家的血。」

她驚疑地問︰「如果他是胡家的兒子,為何當初在兗州胡成安會對他那般苛刻?難道那是故意在我們面前演戲?」

「不,胡成安根本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弟弟,李紹安名義上的父親是李秀峰,而李秀峰是胡家的馬醫。」他以最簡短的句子解釋說明著李紹安的身世,「李秀峰久病,估計胡大駿早跟他的妻子許氏好上了。許氏對外說李紹安是李秀峰的遺月復子,但他卻是在李秀峰死後十個月才出生的……」

「天啊……」她難以置信地。

「李紹安的左手小拇指天生少了一截,就跟胡大駿一樣。」他說,「父子血緣就是如此奇妙。」

她的腦子迅速轉動,「所以可能是胡大駿要求他在咱們家的馬場縱火,好教松風參加不了揀擇?」

「看來是如此。」樓宇慶唇角微微一勾,「所以我才故意趕走他,好讓他帶著我們找到幕後的主使者。」

「原來如此,我……」她有點尷尬地看著他,「我真是錯怪你了。」

「無妨。」他釋懷一笑,「事情說明白就好,沒事的。」

「對不住,我居然以為你是那種小肚雞腸、借題發揮的人……」她神情嬌憨,聲線柔軟,伸出手去撫模著他的臉頰,語帶歉疚,「我差點就想動手打你巴掌了呢!」

「什麼!」他佯裝一副內心受創的樣子,「你剛才還想打我?」

「我氣壞了嘛!」她捧著他的臉,將他拉向自己,「你生我氣嗎?」

他兩只眼楮灼灼地注視著她,「那要看你怎麼安撫我羅!」

「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她眼神迷蒙,語氣曖昧。

他滿意地一笑,熱情的雙唇貼上她的嘴,享受著相濡以沫的美妙滋味。

「少爺!大夫來了!」突然,方日東闖了進來。

看見他們兩人嘴貼著嘴,方日東嚇得轉身,將從軍馬基地請來的安大夫擋在門外。

樓宇慶雖覺得方日東進來得不是時候,卻也怪不了他。「安大夫來了?」

「安大夫已經到了。」方日東說,「就在門外。」

「快請。」他說著,起身站在床邊。

方日東將安大夫請進屋里。

樓宇慶有禮的向他一揖,「多謝安大夫趕來。」

「好說。」安大夫上前。

秀妍已經坐起,安大夫專注地給她把著脈,像是有點不確定似的若有所思。

見狀,樓宇慶有幾分不安,「安大夫,我妻子沒什麼大礙吧?」

「是沒有,不過這脈象……」安大夫神情嚴肅地再多把了幾次,然後豁然開朗,他起身,笑容滿面地看著樓宇慶,「恭喜樓少爺,少夫人這是喜脈。」

「喜脈?」樓宇慶一時回不了神,「你是說……」

「少夫人有身孕了。」安大夫面容慈祥,「雖只月余,脈象還不明顯,但確實是喜脈無誤。」

听見安大夫這麼說,反應最激動的不是樓宇慶跟秀妍,而是方日東——

「少爺,你、你要當爹了?」方日東欣喜若狂,「多謝老天爺,老太爺要是知道了,那該多高興?」說著,他抓著安大夫,急切地問︰「大夫,你沒弄錯吧?可別教咱們空歡喜一場。」

安大夫蹙眉笑嘆,「老夫絕對沒弄錯。」

「大夫,我、我可要注意點什麼?」樓宇慶詢問著。

「少夫人的身體極好,脈象平穩,氣血調和,就如往常一般生活便行。」安大夫說。

「多謝安大夫。」樓宇慶轉頭吩咐方日東,「好好地送大夫回去。」

「一定。」方日東說著,恭敬地領著安大夫走了出去。

樓宇慶目送著他們離去,一回過頭卻見秀妍坐在那兒淚流滿面。

他陡地一驚,「秀妍,你這是……怎麼哭了?」

他趕緊坐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

她將頭靠在他溫暖的肩窩里,一個字都說不上來。她的心情很激動,很震驚,她還無法緩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模著自己的下月復部,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二十一世紀失去了生命的她,因著原主這副身子而有了全新的人生,並被樓宇慶這般彷佛要燒幾輩子高香才能遇上的好男人寵愛著……如今,她甚至因為這副身子而有了延續新生命的機會。

她肚子里懷的孩子不只是她跟樓宇慶的,某種層面來說也是原主的,她想,若善良的原主知道,必然也是會感到歡喜安慰的。

謝謝你!她撫著肚子,在心里對著「卞秀妍」說,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身體,我會好好用這個健康的身體生養孩子。

她環抱住樓宇慶的腰,流著欣慰歡喜的淚水,不需言語,身體的溫度及接觸已說明了她的欣慰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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