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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相公後我穿越了 第十章 月老顯靈來牽線(2)

支希鳳自從見過鄒承先便對他念念不忘,之後她母親趙嫻再怎麼想方設法地給她找對象,她都無所不用其極的拒絕,甚至是鬧事搗亂。

趙嫻雖氣,卻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支希鳳雖也想過要請樓宇慶或是秀妍幫忙,可她終究是個姑娘家,若是主動追求也怕鄒承先會因此輕視她。

再說,鄒承先雖不是伏波將軍夫妻倆親生兒子,卻也是有官餃在身的,雖然朝廷不禁官商往來,可因著門第之見,商賈之家卻極少能跟官家結親。

想著想著,她都想出相思病及憂郁癥了。

這日秀妍回支家探望,明白支希鳳一門心思都想著鄒承先,便提議去拜月老,畢竟她也是被嫂子拉著去拜月老,才穿越時空遇到了樓宇慶。

不過她也不確定這兒的月老靈不靈,只能姑且試試。

城南的法壺寺主祀觀世音菩薩,偏殿里有福德正神及注生娘娘,法壺寺不大,可因為頗為靈驗因此香火鼎盛。

雖說主祀是觀世音菩薩,但其實在法壺寺里最常被討論的卻是後殿里的流水月老。

說是後殿,但因著法壺寺不大,所謂的後殿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房間罷了。

流水月老是尊高不及一尺的木雕神像,據說是法壺寺的創寺住持從溪里撈起,奉祀至今已有數十年頭,早已被香火薰得黑亮。

來法壺寺求月老賜姻緣的女子絡繹不絕,秀妍跟支希鳳也是排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能夠進到月老殿求良緣。

手持清香,支希鳳專注誠心地祈求著,而秀妍也在一旁持香合眼,衷心地為她祈求,願她心想事成。

睜開眼楮,支希鳳還念念有詞地求著,她看著忍不住想笑。

想著外頭還有人等著進來,支希鳳再不趕快結束她跟月老的對話,怕是外頭等著參拜的女子就要罵人了。

就在此時,她隱約聞到了一股酒味,還沒意識到什麼,只听支希鳳說了聲——

「好了,我們走吧!」

「喔,好。」她猛地回神,卻已聞不到剛才的酒味。

步出月老殿,她們的隨身婢女秋心及滿月已在外候著,見她們出來便亦步亦趨地尾隨著。

行至寺外,忽听一陣騷動,朝著聲源望去,只見一狀似酒醉的灰衣老者正對著自寺里參拜出來的女子說話,或許是他行徑怪異又胡言亂語而惹人不悅,大家紛紛避走。

「姑娘,你听我說。」他拉住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女子,「你要注意那個左眼下有顆痣的男人,他會——」

女子不听他說完便一臉厭惡又害怕地將他推開,老者踉蹌幾步,坐倒在地上,嘴里還念念有詞地。

見狀,秀妍跟支希鳳快步地走上前去,關心那位倒地的老者。

「老人家,您沒事吧?」秀妍還未伸手將他扶起便已經聞到他一身酒氣。

老者抬起眼看著她,先是一怔,然後笑了,那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認識她一般,而她也覺得他有點眼熟。

「老人家,您住哪里?」支希鳳問道,「要不要我們送您回家?您家里有人嗎?」

「不用不用……」老者在她們的攥扶下站了起來,「我就住在里面。」

他指著身後的法壺寺。

秀妍跟支希鳳微怔,他住法壺寺里?

「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老者笑咪咪地看著支希鳳,然後突地拉起她的手。

支希鳳雖嚇了一跳,但沒有將手抽回。

老者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以金、銀、紅三股線編成的細繩,「我一定會把你跟你的心上人牽在一起的。」

說罷,他將線綁在她手腕上。

支希鳳驚疑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老者將線綁在她手腕上後,朝著兩人笑了笑,轉身便鑽進法壺寺牆邊的一扇小門里去了。

紅通通的獅子鼻、笑咪咪的臉、慈祥和藹的眼神,還有……一身酒氣。秀妍陡地一震,差點失聲尖叫。

是祂!是那個坐在神離上的月老!

「那個老人家是誰呀?」支希鳳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三色繩,疑惑地問。

「祂、祂是……」秀妍幾乎要把她發現的事情說出來,又怕驚嚇到支希鳳。

就在此時,忽地听見熟悉的聲音——

「秀妍?」

听見有人喊她的名字,秀妍跟支希鳳同時轉頭去看,只見秋向梧及支希鳳朝思暮想的鄒承先就在眼前。

「夫人?」秀妍真的驚呆了,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下意識地看著身邊的支希鳳。

支希鳳紅著臉,緊緊地握著那纏著三色線的手腕,一臉難以置信。

「嫂夫人,真是巧。」鄒承先說著,也向一旁的支希鳳打了招呼,「希鳳姑娘。」

支希鳳驚羞地看著他,只覺得喉嚨發燙,「鄒、鄒、鄒……」

听她鄒了半天卻說不出話,鄒承先尷尬了,而秋向梧則是用詢問般的眼神望向秀妍。

「夫人,這位是支家小姐支希鳳,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姊妹。」秀妍說。

「原來如此。」秋向梧微微頷首,笑視著漲紅著臉,手足無措又六神無主的支希鳳,「希鳳小姐長得真是標致,肌膚吹彈可破,白里透紅,真像是個瓷偶。」

「夫、夫人過譽了。」支希鳳緊張得不斷結巴。

秋向梧看著她那嬌憨傻氣的模樣,不自覺地唇角上揚,「承先,你也見過希鳳小姐了?」

鄒承先點頭,「之前宇慶擺了一桌席面介紹我跟嫂夫人見面,希鳳姑娘也來了。」

「噢?」秋向梧一笑,「看來你這個姊夫也挺疼你的。」

「嗯!」支希鳳點點頭,「去、去年在滋陽老家時,宇慶哥哥就認我做妹妹了,所以……」

秋向梧擅于識人及察言觀色,哪里覷不出支希鳳眼里的愛慕及羞怯。

「宇慶跟我們家是相熟的,既然你是他妹妹,自然也該親近親近。」秋向梧笑視著她,

「這個月十五在荷雨園有個茶會,你們姊妹倆一起來,好嗎?」

听見她的邀請,支希鳳想也不想地一口答應,「好!」

秀妍看著盛情邀約的秋向梧,眼底有著感謝,而秋向梧也給了她一記溫煦的微笑。

她不自覺地看向支希鳳手腕上的三色線,想起剛才那老者的話——

我一定會把你跟你的心上人牽在一起的。

蒲月中旬,荷雨園茶會。

這個茶會一開始是由熱衷茶道的瑚王妃發起的,受邀與會的都是皇親貴冑或是官眷,尋常商賈是無法取得邀帖的。

可十幾年下來,規範慢慢地放寬,尋常商賈雖收不到邀帖,但只要是由受邀的貴冑官眷推薦或是邀約同行,也能參加這一年一度的盛會。

這天,樓宇慶帶著秀妍跟支希鳳跟著秋向梧及鄒承先一同來到荷雨園。

說來樓宇慶跟秀妍都不是熱衷于這種社交活動之人,但為了支希鳳,夫妻倆還是聯袂出席了。

秀妍的出身雖不矜貴,可因為嫁了樓宇慶,也因著她對寵物照護極有一套,又能制作各種犬貓用品,早已在貴夫人的圈子里有了一定的名氣,眾家貴眷們見了她便圍著她詢問各種問題。

身為愛妻的護花使者,樓宇慶自然是守在不遠處,不打擾並靜靜地看顧著。

怕支希鳳落單,秋向梧便將她帶在身邊,游走于各個亭台間品茗。

支家是做茶葉買賣的,支希鳳自小跟著品茗,不只對于茶葉有相當的了解,在茶道方面也有一定程度的熟悉。

此時,馬政司的司馬秦定之大人的妻子袁氏帶著女兒秦瑤靠了過來。

「將軍夫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袁氏問。

「托秦夫人的福,都好。」秋向梧笑視著她身邊的秦瑤,「一些時日未見,這孩子越發標致了。」

「夫人過獎了。」袁氏說著,瞥了秦瑤一眼。

秦瑤福了個身,恭謹地道︰「瑤兒給夫人請安。」

「免禮。」秋向梧笑問袁氏,「她今年多大了?」

「十六。」袁氏回答。

「也該是議親的時候了。」秋向梧問道︰「可有對象了?」

袁氏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整天只知道玩狗弄貓,可氣壞我了……」說著,她張望了一下,「鄒大人呢?往日里都是他陪你來的。」

「承先去給我們找茶點。」秋向梧說。

听見她說「我們」,袁氏微頓,這才發現在她身後有兩名年紀輕輕的女子,原以為都是她的貼身婢女,可細看,其中一名衣著打妝扮都不一般,而且有著嬌美姣好的容貌及身形。

「那位小姐是……」袁氏語帶試探地問。

「這位是支希鳳。」秋向梧往旁側了一步,伸手將支希鳳拉上前來,「你應該知道做茶業買賣的支家吧?這位便是支家小姐。」

「秦夫人、秦小姐好。」支希鳳行禮如儀地。

袁氏眼里寫著疑惑,不解出身高貴的她為何帶著尋常商賈家的小姐前來參與茶會,這事在過往是從來不曾發生的。

這時,前去幫義母及支希鳳拿茶點的鄒承先回來了。

袁氏看見依舊顧盼神飛、玉樹臨風的他笑了。

「鄒大人,好久沒見你了。」袁氏先開了口。

「秦夫人好。」鄒承先一揖行禮。

「上次見面應該是半年前的事了吧?」袁氏說,「就在我家大人的壽宴上。」

「是的。」鄒承先說著,先將手上的茶點遞給秋向梧,並悉心的解說著,「義母,這是津閣今天才剛開賣的茶點,隻果酥皮塔,試試。」

秋向梧接過之後,他再將另一個酥皮塔遞給支希鳳,「很甜,你應該喜歡。」

袁氏看著鄒承先跟支希鳳說話的樣子,不難察覺到他們似乎挺熟悉的,她不自覺地蹙起眉頭,有些懷疑及懊惱。

秋向梧拿著那隻果酥皮塔,並不急著吃,而是笑看著袁氏,「秦夫人,我們要去品嘗南雲的新茶半山仙,要一起來嗎?」

袁氏干笑,「我家瑤兒說她的跳兒近來皮毛有點問題,想過去問問樓少夫人怎麼處理。」

「是嗎?」秋向梧沉靜一笑,「那我們就先走了。」

「慢走。」

秋向梧轉身,領著鄒承先、支希鳳及婢女離開。

袁氏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一轉頭,只見秦瑤正用懊惱怨妒的眼神看著離去的秋向梧等人。

「回頭我讓你父親找馮大人保媒吧!」袁氏挑挑眉,「再這麼等著,鄒大人就要落在別人手里了。」

秦瑤柳眉一橫,忿然道︰「就憑那個支什麼的?我父親可是堂堂馬政司的司馬,她拿什麼跟我比?」

袁氏輕哼一記,輕聲道︰「你沒看將軍夫人跟她多親近嗎?」

「夫人是永樂侯之女、伏波將軍之妻,怎會讓那種商家的女兒進門?」秦瑤不以為然。

「將軍夫婦倆膝下空虛,確實是將鄒大人視如己出,但他身上流淌著的畢竟不是他們夫婦倆的血,鄒大人也未在族譜上,天曉得他們在不在乎門第懸殊……」說著,她目光一凝,「總之,還是趕緊讓你父親跟馮大人說說吧!」

支希鳳前去解手後,一個人循著來時的路回去跟秋向梧及鄒承先會合。

因為與會的都是貴冑官眷,人員進出查核嚴實,她雖可憑借著樓宇慶跟將軍家的交情參與茶會,卻不能將隨身婢女秋心帶上。

其實沒有秋心在一旁侍候著,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就是寂寞了點。

沿著蜿蜒曲折的廊道,她穿過一處林蔭蔥綠的庭院,忽地一只巴哥犬從矮叢後沖了出來,繞著她打轉吠叫。

支府里有貓有狗,她倒是不怕,站定不動,看著那在自己腳邊繞著狂吠的狗。

「跳兒!」這時,有三名女子自庭園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定楮一看,其中一人竟是不久前在茶亭前巧遇的司馬大人的千金秦瑤。

本以為主子出聲,跳兒便會朝主子跑去,可秦瑤明明已經走近,跳兒還是發了瘋地繞著她叫。

「秦小姐……」支希鳳客氣委婉地問,「是你的愛犬嗎?可否請你將它抱走?」

秦瑤領著兩名看起來趾高氣揚的婢女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發現她並沒有將狗帶開或抱走的打算,支希鳳有點生氣,不過她是將軍府帶來的人,秦瑤又是司馬大人的千金,她既不好給將軍府添麻煩,也不好平白惹了秦瑤這樣的官家千金。

于是她按捺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道︰「秦小姐,有勞你了……」

「奇怪了。」秦瑤見支希鳳落了單,哪里肯放過這個解氣的機會,「我家跳兒從來不會這樣的。」

跳兒正如其名,繼續繞著支希鳳又叫又跳地。

「一定是你身上有味道吧?」秦瑤朝空氣中嗅聞了幾下,露出嫌惡鄙夷的表情,「錦兒、繡兒,你們兩人可有聞到一股濃濃的銅臭味?」

兩名婢女一听,跟著主子一搭一唱,「小姐,還真的是很濃的銅臭味呢!」

支希鳳當然知道她們是在嘲諷她,只因她是商賈家的女兒。

但她又沒得罪過秦瑤,為什麼秦瑤要針對她呢?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麼說她都是將軍府帶來的人,秦瑤這不是不看將軍府的臉面嗎?

這時,跳兒突然抬起腳在支希鳳的裙禮上撒了一泡熱辣的尿,當她發現跳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秦瑤跟錦兒及繡兒笑了起來,一臉幸災樂禍。

「你……你們太過分了!」支希鳳氣得漲紅了臉,提著被尿濕的裙襦,委屈羞憤得紅了眼眶。

可她的自尊跟倔強不容許她掉下眼淚。

秦瑤吹了一聲口哨,跳兒便朝她跑去,她示意一旁的錦兒將跳兒抱起,並夸獎著它,

「跳兒真乖。」

支希鳳激動道︰「秦小姐,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期無仇,為何你要這樣——」

「我看你討厭。」秦瑤打斷了她,眼神睥睨,目中無人,「你就像只蒼蠅一樣黏在將軍夫人跟鄒大人身邊,看了真夠礙眼的!」

聞言,支希鳳略略明白了。

「是因為鄒大人?」她問。

秦瑤冷哼一記,「你知道將軍家是什麼高門大戶嗎?將軍夫人出身侯門,嫁入將門,將軍也是戰功彪炳,受盡皇恩榮寵,你不過是一個普通商家的女兒,難道妄想可以嫁入將軍府?」

「我沒——」

「別說你沒有。」秦瑤眼神冷厲,言語譏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鄒大人的心思?真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的賤蹄子!」

秦瑤的羞辱及貶低令支希鳳感到憤怒又沮喪。

她當然知道鄒承先是什麼出身,也知道自己跟鄒承先有著雲泥之別,可那又如何?不管這條路行不行得通,她就是喜歡他!

而且,月老爺爺還說要幫她呢!

她思忖間,感覺到腕上的那條三色繩正隱隱地發熱著。

「秦小姐身為官眷,品德修養應在尋常女子之上,可今日見識,原來也不過爾爾。」她直視著秦瑤,義正辭嚴,「你在這兒對我出言羞辱,並不會顯得你尊貴,反倒降低了你的品格,真是可惜。」

「你說什麼?」秦瑤一听,得意之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及羞憤。

「我是喜歡鄒大人!」她直視著秦瑤,率直地說道,「不管他對我是什麼想法,也不管我們是不是有結果,喜歡一個人並不犯法,秦小姐奈何不了我。」

秦瑤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司馬大人,仗著自己是官家千金,以為支希鳳斷不敢與她針鋒相對,沒料到支希鳳居然敢出言頂撞她,甚至是訓斥她。

支希鳳讓她在兩個婢女面前丟了臉面,令她惱羞成怒,揚起手來便要往支希鳳的臉上搧去——

可就在她的手掌往支希鳳的臉上招呼時,一個身影倏地切進她跟支希鳳之間,她的手結結實實地打在彷佛迅雷般出現並橫擋在支希鳳面前的鄒承先身上,她陡地一驚,瞪大了眼楮。

「鄒、鄒大人?」秦瑤神情驚惶,聲線發抖。

鄒承先臉上不見一絲惱慍,只是神情平靜地看著她,然後唇角一撇。

「秦小姐若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緊帶著你的狗離開吧!」他說,「這事,你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

秦瑤感到羞憤,立刻紅了眼眶。

她想,剛才的一切他都看見也听見了,看來,她母親也不必要她父親去找馮大人了,一切……都完了。

轉過身,她咬著唇,不甘心地領著兩個婢女離去。

見她們離開,鄒承先轉過身去看著在他身後驚呆了的支希鳳,她瞪著兩只靈秀晶亮的眼楮望著他,難以置信。

「你沒事吧?」鄒承先低頭看著她提著的裙襦,蹙眉一笑,「要先送你回去嗎?」

「鄒、鄒大人,你捱打了,疼嗎?」她問。

他溫柔一笑,揉了揉胸口,「不疼。」

看著他那溫柔的笑顏,支希鳳只覺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居然替她捱了一記?慘了,她真是太喜歡他了。

「她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他注視著她,語帶安慰。

「可是她並沒有說錯,我的身分確實配不上……」她心頭一抽,警覺到一件事,「你、你都听到了?」

他點頭,「幾乎一字不漏。」

幾乎一字不漏?所以她說什麼喜歡他,還有喜歡一個人不犯法那些話,他也都听見了?天啊!太丟人了!

她搗著發燙的臉,兀自地轉過身去,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跟你說件事……」他在她身後,微微地彎下腰,將臉靠近了她,「我也喜歡這麼率真的你。」

聞言,她羞得頭頂都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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