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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流才女 第十五章 要替陛下動手術(1)

皇帝召了重臣宣讀旨意,算是做了見證,但嚴熙的事並沒有明旨。

雖然嚴熙听見了皇帝給她的承諾,但夏景燁並沒有告訴她,皇帝給了她從四品官職,背後代表認可她成為毅王妃的資格。

這次的手術至關緊要,夏景燁不想影響了她的心情。

所謂「手術」對這些古代人來說是難得一見的,一听到嚴熙需要助手,太醫個個都躍躍欲試。嚴熙沒有太多時間,把所有有意願的太醫集合起來,用半天的時間初步教導止血及辨認和使用器械的方法,再給他們半天時間練習,隔日一早進行測試驗收成果,挑出成績最好的三名再進行特訓。

不愧是太醫,每個都學得很快,讓她放下了半顆心。

至于夏景燁也沒閑著,在毅州他就有幫嚴熙準備手術室及恢復室的經驗,他領著一批宮人著手準備,要將皇帝術後感染的機率降到最低。

災區能做到的,夏景燁在皇宮自然更容易做到,不過一天的時間,皇帝的寢宮正陽宮就整理出了手術室及恢復室,兩室之間還有一條同樣清理過的通道,要讓皇帝能隔離運送。

進行手術那天,嚴熙在眾人的矚目下進了正陽宮,幸虧她來自現代,學生時期曾在朝會時受過獎,有面對這樣注目的心理素質,若換成一個真正生活在古代的十五歲女子,即便她的醫術再高深,怕是也會被這樣的注目禮給嚇著。

清理了頭、手、臉,嚴熙換上手術服進入手術室,幾名太醫已經在皇帝身邊等她,並已先讓皇帝服用了麻沸散。

嚴熙取出金針,落在止血及止痛的穴位,然後伸出手說出了其中一種手術刀的名字。

然而,嚴熙遲遲沒等到手術刀,只見負責遞器械的太醫正在猶豫。

幸好這只是第一件工具,若是危急的時候,而她又正忙著,這種速度恐怕會害死病人。

嚴熙正考慮著是不是要換人,就見有人準確無誤的把她需要的那把手術刀放在了她的手心,而且還完美的刀刃向外做出了正確的擺法。

嚴熙抬頭一看,不知道何時夏景燁也換了手術服進來。

那些器械是他去找匠人訂制的,自然詳細的看過圖紙,認得每一把器械的正確名稱,至于器械放在她手中的擺法,他只是挑了一個能讓她最方便使用的擺法罷了。

「殿下怎麼……」

「本王擔心若有臨時狀況,你們幾人無法作主,本王會承擔一切責任。」

言下之意就是若開了月復,發現皇帝的狀況真的已經惡化,他是來保她的命的。

嚴熙怎能不感動,而且身邊有他陪著,她又多了幾分自信,立刻將注意力拉回手術上頭。

開了月復後,嚴熙發現皇帝的闌尾炎沒有擴散,當下松了口氣。

雖然臉被口罩遮著,但夏景燁由她的眉眼間發現擔憂之情消失了,也變得有信心起來。

進行了必要措施後,嚴熙準備切除闌尾,她指著那個部分道︰「這就是壞疽,必須將它切除。」

幾名太醫因為初見人體月復中髒器,幾欲作嘔,哪里敢細看,只知道在皇帝的右下月復看到一段發黑的東西。

倒是有一位太醫無心提出一個問題,「這壞疽怎麼好像就是腸子?」

「因為已經化膿腫脹,壞疽又剛好生在腸子的前端,這才感覺像是腸子的一部分。」嚴熙說謊說得有些心虛,因為這種說法根本是誤人子弟,但她沒辦法,為了保自己的小命啊!

她向來會把自己所學做成講義分享給其他醫者,不過這個盲腸炎手術怕是要成為她的獨門絕學了,否則來日讓人知道她切了皇帝器官,怕是她脖子以上的東西也要被切了。

這些生在古代的「莘莘學子」,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在這一瞬間變成了蒙古大夫,教給了他們一顆毒果。

嚴熙俐落的進行手術,正高興過程十分順利時,卻看見其中一名太醫好好的保存好皇帝的那截「壞疽」,便問︰「你做什麼?」

「嚴姑娘有所不知,凡是對陛下進行任何診療,相關器具大至你手中的工具,小到這些染血的紗布都要保存,像壞疽這樣的東西更是要進行防腐處理,若是來日情況有變,才能做為證物。」

言下之意就是這次的手術若出錯,她用的這些東西都會被扒開來一一檢視,找出手術失敗……或者是能讓她擔鍋的原因。

嚴熙倒也不怕他們查,她保證自己不會出錯,但那套手術器具得被查扣,她心疼啊!雖然夏景燁共幫她做了三套,但因為在古代制作不便,她珍惜得很。

「這些工具再制作就有了。」夏景燁看出了她的不舍,好像被搶走了糖又不敢要回來的孩子一樣,要不是父皇還開著肚皮躺在那里,他可能真的會笑出來。

嚴熙知道情況無可改變,便繼續進行手術了。

最終,手術順利結束,皇帝被從無塵通道送去了恢復室。

接下來就是與時間的對抗了,嚴熙暗自希望皇帝的身體夠強壯,能撐得了發炎及術後感染的危機。

雖然沒有現代的抗生素及先進的醫療,皇帝還是平安渡過了這次的手術。盡管在現代頂多住院八九天,但皇帝的身分不同,嚴熙硬是讓他在恢復室里住了一個月。

反正他是皇帝,身邊的宮人那麼多,一天輪個三、五班沒問題,不會累死那些宮人,所以還是謹慎些好。

皇帝倒也放心,這段時間直接讓夏景燁監國。

人家大病一場是消瘦,他老人家熬過了最初的幾天後,後來的日子吃好的、喝補的,再加上沒有國事需要操勞,一個月後竟然整個人胖了一圈。

倒是夏景燁,本以為只是進京接個賞,然後就可以帶著嚴熙四處走走看看,欣賞一下京城及京郊的人文風采,結果突然接了監國的重責大任,一個月下來瘦了不少。

嚴熙對他的疲憊及消瘦看不過眼,每天炖藥膳送去給他,光明正大到蕭貴妃都無法阻止,讓夏景燁還有些盼頭。

他已經答應父皇接下儲君之位,未來沒有熙這日子該怎麼過?夏景燁琢磨著該怎麼說服父皇,讓父皇賜婚,這樣母妃就不能再反對了。

等到皇帝「出院」,夏景燁果然立刻向皇帝提出請求。

君無戲言,皇帝自然不會食言,于是,嚴熙破格被聘用為太醫,品秩從四品。

嚴熙倒不想留在京城當官,但教學相長,有不少太醫對于她的西醫知識感興趣,而她雖然已學習中醫多年,可畢竟都只在父親的教導之下學習,父親不知道她上輩子已經學過中醫,堅持要一步一步由最基礎的教起,浪費了不少時間,如今進了醫署,她也能在中醫這個領域進行更多的研究。

她為醫署寫了不少講義,而醫署藏書閣里的大量醫書也任由她取閱,她因此一頭栽在那些珍貴的醫書里。

為此,夏景燁反而更苦了,父皇回到了朝堂,但處理政事都帶著他一起,所以他並沒有比監國的那一個月輕松。而之前嚴熙還能給他送些藥膳,如今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兩人居然連見上一面也不行了。

夏景燁被逼得只好不顧禮教,在夜里潛進她的院落。

嚴熙吹熄了燈往里間走去,沒意料到里頭早有人等著,一進去就被抱了滿懷,一聲尖叫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所幸夏景燁及時搗住,才沒讓聲音傳出去,引來睡在外間的侍女。

過去在嚴家雖有粗使婆子,但若說要貼身侍奉的侍女,先別說嚴熙這個現代人真不適應,她也沒那麼嬌氣。

來到京里,夏景燁硬是給她安排了侍女,說是京里規矩多,需要有個侍女在旁提醒,而且他倆終歸還沒有名分,如今她住在毅王府里,有個侍女避嫌也好。

夏景燁還特地讓人找了個不但識字,而且還有些醫藥知識的侍女,就是為了能幫上她的忙。

這個侍女看來樣樣都不錯,但老是卑躬屈膝的,嚴熙很不喜歡,甚至開始想念起于靜萱了。

「熙,是我。」

嚴熙听見夏景燁的聲音,這才停止了掙扎。

夏景燁放開她,因他在房中待了較久,雙眼早已經適應了黑暗,所以看得見嚴熙一臉控訴。

他知道自己理虧,先前為了等嚴熙,等到這麼晚就算了,沒想到還沒等到人,竟先等到下人扛進來的浴盆,之後才是被侍女服侍著開始更衣入浴的嚴熙,這時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再出現了,只得繼續躲在暗處。

嚴熙想起了她方才在房中沐浴,她目光帶著審視,問道︰「殿下進來多久了?」

不能怪她這麼問,這里間雖然有扇窗,但她要沐浴前檢查過,是關上的,窗內是張條幾,上頭擺放著幾本醫書、檀香爐及一小盆盆栽。條幾不寬,無法承受一個人的重量,若有人由窗戶翻進來,就得躍過條幾,看起來困難重重。

夏景燁是武人,卻不是武俠小說里那種會飛來飛去,或是仙俠小說里那種能御劍飛行的,怎麼看都不覺得能從窗戶翻進來而她卻不知情。

若不是由窗戶翻進來,那就是在她還未進房之前就已經在的,那麼……她回房後所做的事,他肯定都見到了。

「剛進來。」

「喔?由哪里進來?」

「由窗子翻進來的,你總是三更半夜才回來,為了你的名聲著想,我總不能三更半夜還光明正大的來找你吧!」

嚴熙不肯相信,隨意的指了房里的一組桌椅,「殿下,我沒看過輕功,你跳過那組桌椅讓我開開眼界可好?」

「什麼輕功?我听都沒听過。這種寬度有誰能一躍而過?不過若助跑後踩著椅子一蹬,應可輕松躍過,但三更半夜的,你想現在看?」

嚴熙當然不是真的想看什麼輕功,她指向窗子,語氣帶著責怪,「那你還說是從窗子翻進來的!殿下你說,你方才都看見什麼了?」

夏景燁知道自己瞞不過了,但他可不是那種小人,沒趁機佔她的便宜,「熙,我遮住眼楮了,沒看。」

「你真沒看?沒看見我穿著紅色的里衣?」

夏景燁皺了皺眉,她穿的明明是青色的里衣,怎會是紅色的?但才剛這麼想,就發現自己中計了,他看見嚴熙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只眼楮控訴他。

「想不到殿下你是這種人!」

「熙,我對天發誓,我是心悅你才沒管住眼,但我真的只看到訶子裙,再月兌我就轉身了,真的。」

嚴熙看著他,想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看他一臉真誠的樣子,她終究沒舍得再指責他,「真的只看到里衣?」

她一個現代人,穿泳裝去游泳再自然不過,穿得少被看見當然不會如古代女子那樣羞憤欲死,但若被看到身體,饒是她來自現代也是不能接受的。

「真的,若我看了其他,就讓我遭天——」

裹在被子里的「結草蟲」立刻鑽出了被子,抓住夏景燁的手,舍不得他發毒誓。

「好了,我信了。」

夏景燁把嚴熙抱個滿懷,嚴熙順勢靠在他的身上,他則靠坐在床頭。

「熙,你最近在忙什麼?我想見也見不到你。」

「和太醫們相互研究啊。」

「什麼時候也研究研究我們的親事?」

騙她呢!以為她不知道蕭貴妃很討厭她嗎?成了醫署里唯一一個女太醫,後宮嬪妃們遇到婦女之癥便不想再找其他太醫。

她是個外科聖手啊!結果現在每天要被困在後宮至少一個時辰,一一為嬪妃們看診、解答,這個問養顏美容該吃什麼、那個問月事不順該怎麼調理。

唯有一個人沒找過她,那人就是蕭貴妃。

「親事是我一個姑娘家該研究的嗎?」

「這是在抱怨我沒能快快把你娶進毅王府,當我的王妃嗎?」

「我配嗎?我可是听說冊封太子的賞賜還有賀禮都已經送進王府了,毅王殿下再過不久就是太子殿下了,我配得上太子妃的位置嗎?別以為我不知道,蕭貴妃看過了一撥又一撥的貴女,存的是什麼心。」

這氣鼓鼓的小模樣讓夏景燁看在眼里覺得可愛得緊,忍不住俯身想看得更清,然而他這微微低頭的姿勢,卻把臉送到了離她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

嚴熙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撫過她的鼻尖、她的人中、她的唇……

她本能的輕吐小舌沾過紅唇,看得夏景燁雙眸暗了些,他偏了頭,雙唇極其緩慢與挑逗的擦過她的頰邊,在她細如蠶絲的鬢發上掠過,勾出了些許碎發。

嚴熙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側過臉去,讓夏景燁能更加放肆的在她的鬢發、頸間游移。

接著,那輕輕的撫觸開始轉變為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一記又一記,雖然輕柔,卻好似能在落下的每一處生出火苗一般。

懷中嬌美如花的她頰上起了淡淡紅暈,夏景燁看著那嬌女敕欲滴的紅唇,終是低頭吻住了她。

她的唇嘗起來是如此清甜,讓他舍不得放開。

嚴熙終究是矜持的,閉著唇不敢妄動,夏景燁第一次待她不再憐香惜玉,狠狠的叩開齒關,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感覺到了他的舌頭探了進來,叫囂著他已奪下了關內的大片江山,而她那溫軟的小舌就是他的俘虜,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

之前吻她只是輕嘗,那時的他還有著不確定,怕自己不能給她承諾,直到今日他因為有底氣了再吻她,才知道什麼叫不可自拔。

嘗過了這份甜美的溫軟,夏景燁沉湎而不願放開,這時他才明白他二十五年來沒踫過任何女子,並不是他不重欲,而是他根本還沒找到能勾起他欲念的女子。

夏景燁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要了她!

要了這份他想望的甜、要了這份他並非一時放縱而渴望的身子,他能听見自己急促的喘息,更能听見懷中的她同樣急促的呼吸。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在夏景燁的手中落了地,直到兩人都只剩里衣,夏景燁便迫不及待的摟著嚴熙滾到了床上去。

嚴熙本是沉醉其中,直到她的手撫模到了他半褪里衣後的身軀,而他也已經撩高了她的里衣,幾乎就要觸著她的褻褲了,她猛然壓住了他的手。

不行!她剛剛還在跟他抱怨蕭貴妃不接受她,正在為他相看貴女們,她若此時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那她算什麼?

「殿下……」

夏景燁在她的拒絕之下也清醒了,他的手舍不得放,人倒是乏力的倒在了她的身上,「我知道,對不住,是我沒忍住,你別動,再給我一點時間。」

嚴熙可不是不知世事的女子,知道他已經動情了,她羞紅了臉,別過頭去。

「熙,以後只有我們的時候,喊我的名字好嗎?」

「好。」

「那現在喊一聲。」

「我現在喊了,你……那里安分得下來嗎?」

夏景燁一听,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翻子倒在床上。

這動靜太大,嚴熙怕引來睡在外間的侍女,立刻側起身子搗住了他的嘴,「景燁!」

夏景燁攬住了嚴熙的腰,點了點頭,等她放開手才輕聲說︰「你喊我名字的聲音很好听。」

「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就這麼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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