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離開家門,葛虹一直到晚上九點半多才踏進謝向榮的家門,差點沒累慘。
不過累歸累,她的心情卻很亢奮,因為他開車載她去兜風,去了好多地方,也吃了好多好好吃的東西,讓她將關在家里半個月的抑郁之氣全一掃而空,真的是太開心了。
「坐了一天的車應該很累吧?先去洗澡,洗完澡之後會比較舒服。」將行李放到她身邊,他對她說道。
「我去清一個地方讓你放東西。」
「好。」葛虹點頭,兩人早已熟悉到無須客套。
四十分鐘後,她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穿著簡單的丁恤、短褲,毫無性感可言。
謝向榮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便指著他剛剛從衣櫃里和桌面上所騰出來的空間對她說︰「你的東西可以放在這里,空間若不夠的話,就自己調位置。」
「好。」她點頭道。
他將她的行李提到衣櫃前放下之後,這才拿起自己的換洗衣物進浴室去洗澡。
浴室的門關起來的瞬間,葛虹整個人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天啊,她在緊張什麼呀?今天是同居的第一天,他應該不可能第一天就把她給撲倒吧?而且她又穿得這麼隨便,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瞧他剛才只看了一眼就轉頭懶得再看了。
所以,今晚應該什麼事也不會發生才對。對吧?
不是很確定,所以才緊張。
她用力的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了,因為緊張無濟于事,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至于早發生或晚發生有差嗎?她一邊不斷地替自己洗腦,一邊將行李中的衣服全吊進衣櫃里,再將那些瓶瓶罐罐拿出來放在桌上擺好。
然後就像算準時間一樣,當她整理好一切時,浴室那方向便傳來他開門的聲音,他果著上身,僅著一件棉質短褲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喂,你干麼不穿衣服呀?」」她不由自主的吼道。
「剛洗好澡,很熱。」他看了她一眼,答得理所當然。
「熱不會開冷氣呀,快點把衣服穿上啦!」她繼續吼道,眼楮一整個不知道該放哪里。說也奇怪,以前他也沒少在她面前袒胸露背的,怎麼以前不覺得尷尬,現在卻尷尬到爆啊?
「干麼要多此一舉,反正待會兒還是要月兌掉。」他對她說。
「什、什麼月兌掉,你在亂說什麼呀?」她的心髒整個狂跳起來,完全不受控制,心里好像有著月兌掉月兌掉的回音不斷回響。
「我哪有亂說,如不是知道我睡覺時候都不穿上衣嗎?」他無辜道。
一二三木頭人,葛虹頓時整個人僵住了。他一定是故意誤導她的,這個混蛋!
「我要睡覺了。」她哼了聲,不再理他,跛著那條打著石膏的右腿走到床邊,她坐上床,然後躺下睡覺。
「嗯,不知不覺都快十一點了,是該睡覺了。」他嘴角揚起,同意的點頭道,然後熄燈後也跟著上床躺下。
房間里一片沉靜,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沒睡著,但也沒有說話。
他翻了一個身,床晃動了一下。
她稍微挪動了一體,床又晃動了一下。
他的手突然在床上輕踫到她的,她的心髒頓時漏跳了一拍,隨即加速狂跳。
注意全都集中在他慢慢移動的那只手上,沒發現他是何時移到她身邊,直到他的氣息與體溫將她整個人籠罩,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已落入他懷里。
他的手慢慢移動著,最後與她十指交握。
「葛虹……」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有絲魅惑。
「嗯?」她無法控制自己,心跳快到不行。
「葛虹……」他又輕輕地喚一次。
她覺得自己不僅心跳快到不行,整個亂了調,連呼吸好像都亂了,一下深沉,一下淺短,都快要不知道怎麼呼吸了。
「葛虹……」他性感魅惑的聲音一再的在她耳邊響起,挑逗著她全身敏感的細胞。
葛虹輕吟一聲,終于再也受不了這愈來愈曖昧的氣氛,她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將自己的紅唇獻上。
謝向榮沒想到她會主動吻上他,一楞後,他立即狂喜的改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吻著她,肆意索取她醉人的香甜。
星火燎原,欲火焚身。夜,正長。
早上醒來,葛虹有一種全身疫痛累到不行的感覺,她輕動了一子,立刻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後頭緊緊地環抱在懷中,想起了昨晚的一切,頓時感覺有些害羞。
輕輕地,她想將圈在她腰上的手拿開,下床梳洗,不料才剛動手,便將身後的謝向榮給吵醒了。他在她身後移動了一下,用鼻尖撥開她的頭發,然後將唇貼上她頸背輕吻了一下。
「醒了?」他低啞的出聲問道。
「嗯。」她羞赧的輕應一聲。
「還好嗎?」他又問。
「嗯。」
「我還想要,可以嗎?」他親吻著她的耳朵,突然問道。
她倏地轉頭看他,有些震驚又有些羞赧。昨晚他都要了她三次了,怎麼一早醒來又想要?
「我想洗澡。」她說。
「好。待會兒我幫你洗。」他從她身後緊緊地貼上她,沙啞的應道,雙手和雙唇已經在她身上忙碌了起來。
葛虹遏制不住輕吟出聲,完全抵御不了他的熱情肆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被yu//望的橫流淹沒。
事後,她累得昏昏欲睡,全身上下再也產生不了一絲力氣,謝向榮卻與她完全相反,一整個紅光滿面,精神百倍,讓她想不透剛剛出力的人明明就是他,怎麼累得渾身無力的人卻是她?
他跳下床跑進浴室放了一缸熱水後,回來抱她去浴室洗澡,而他自然一副堅決要履行幫她洗澡的諾言模樣,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
將兩人身上的歡愛痕跡沖洗干淨後,他幫她坐進浴缸內,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她打著石膏的那條腿,接著自己也坐進浴缸內,從她身後擁抱著她。
經過昨晚、今早,以及剛剛他幫她洗澡的事之後,葛虹已經無力再覺得害羞或尷尬,整個就是任他由他的認命狀,不過這樣依偎著他,全身放松的躺在浴缸里泡澡的感覺真的好好喔。
「天啊。」她忍不住舒服的輕吟出聲。
「怎麼了?」他問她
「好舒服。」她嘆息的說。
他嘴角微揚,圈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她曲線玲珧,絲滑如級的腰間緩慢地滑動著,然後學她說了一句,「好舒服。」
「。」她忍不住回頭嬌頭了他一眼。
「嗯,只對你色的。」他一本正意的點頭應道。
葛虹楞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哼聲道︰「我才不相信。你的樣子根本就不像生手,一定禍害過不少女人,對不少女人色過。」她將手移到他大腿上掐了掐,威逼道︰「快點,老實招來!」
「沒有。」他說。
「我才不相信。」她哼聲道。
「真的沒有。」他舉起手,對天發誓。
「真的嗎?我還是不相信,如果沒有,你怎麼會,昨晚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強?」他迅速介面道。
她白他一眼,放在他腿上的手又掐了幾下。
「你應該知道現在資訊很發達,什麼東西網路上找不到、看不到,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懂嗎?」他低頭,在她肩上輕咬了一下以示懲罰。竟然懷疑他!
「你當我是豬?」她瞪眼叫道。
「其實我當你是鴨。」
「什麼?」」
「鴛鴦不是鴨子嗎?咱們倆這就叫做鴛鴦戲水,不是鴨子是什麼?」
葛虹無言的轉頭看著他,無力的說︰「鴛鴦是鳥類好嗎?不是鴨子。」
「喔,是嗎?沒想到你這麼博學。」
「你別以為這就可以轉移話題。」她哼聲道。
「還不快點從實招來。」
「我不會心里想著你去抱別的女人。況且你覺得我平時若是有發泄,精力還會像現在這麼充沛嗎?」
他說著輕動了一體,葛虹立刻感覺到異樣,害她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你真的是耶。」她狠狠地白他一眼。
「沒辦法,積壓了很多年。」他一臉無辜道。
她再度無言了半響,只能開口警告他說︰「我要好好的泡一下澡,你別再亂來喔。」
「那泡完澡之後呢,可以亂來嗎?」他認真的詢問。
「泡完澡我要吃東西啦,我肚子餓了,除非你想餓死我。」
她臉紅紅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等吃飽之後再亂來。」
她干脆閉上眼楮不再理他這個,自然也結束追究他過往的情史這話題。
至于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說真的她也不是很在意,因為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而不是過去,不是嗎?
現在他愛她,要她,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夠了,她真的這麼想。
星期一上班日,葛虹原本是打算要跟謝向榮去公司上班的,無奈周末被他折騰得夠累,整個人有點散架,早上根本就爬不起來,只好作罷。
謝向榮為她買了早餐之後便出門上班了,而她一直睡到十一點多才醒來,起床吃完他替她準備的早餐沒多久之後,他竟然又為她帶了午餐回來。
「我才剛吃完早餐耶。」她對他。
「睡到幾點?」他問她。
「十一點多。」
「果然很累。」他點頭道。
「是誰害的?」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羞色。
「我會負責的。」他認真的說,接著問她,「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比較好?」
「咳咳……」正在喝珍珠女乃茶的她整個被到,咳到不行。
「喝這麼急做什麼,又沒有人會跟你搶。」他走上前輕拍著她的背說。
她因為咳嗽而沒辦法罵人,只能用力的瞪他、瞪他,瞪到自己終于有辦法開口說話時,才恨聲道︰「是誰害的?是你害的!」說著還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我害了你什麼?」他一臉無辜,茫然的問。
「你是被我媽附身啦?干麼突然說什麼結婚不結婚的,想嚇誰呀?」她瞪眼道。
「難道你現在還抱著單身主義,不想結婚嗎?」他臉色微沉的看著她問道。
「我又沒這麼說。」她楞了一下,小聲道。
「那你為什麼會受驚嚇,還一臉這沒什麼好談、不想談的子?」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那、那是因為我們才剛交往而已呀,哪有人一交往就在討論結婚的呀?」她心虛的說,在她心里,對于結婚其實還是有點抵觸,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感覺,她也沒辦法。
「我們的情況和別人不同,我們已經認識十八年,密切往來的時間也超過十年了。」他看著她沉聲說道。
「哪有十年,頂多大學四年和這兩年而已,加起來也不過六年而已。」她嘀嘀咕咕的說。高中時期他們不同校,他當兵時人在外島,這兩段時間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密切往來好嗎?
「就算只有六年,也比一般情侶交往的時間還要久。」他說,一頓後又問她,「難道不是嗎?」葛虹無言以對。
「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比較好?」他再次問她。
「我覺得再等幾年比較好。」她這次學乖沒再狡辯,直接回答道。
「幾年是幾年?」他問她。
「呢……四年?」其實她也不是很確定幾年是幾年,只是覺得她需要時間適應她會結婚的想法,然後又覺得三十二這個數字好像還不錯,所以才回答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