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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和離是秘密 第八章 黑衣人來襲(2)

「人與人的連結……」他眯起眼眸瞅著她,虎口抵著下顎,重復這句。

他怎麼將重點放在了這里啊,唐思露有些尷尬,輕咳了聲,將話題帶過,「咳,這……適時與人連結,有益身心健康,但……太後不時與不同人連結,又多人運動,我挺為他們的健康感到憂心。」

也不知道太後有沒有染上性病,想了就恐怖,還好雲王沒有被太後染指,不然她光想到上一回他們處在同一個沐浴桶里……那感染風險簡直不要太高。

看她一臉「幸好」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腦袋瓜里肯定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腦袋在亂想什麼?」

「我哪有啊,我是很真心的關心太後,真的。」

「關心她的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把你的關心收起來吧,省得浪費。」

這人嘴巴還真壞,不過說的卻是大實話。「說的也是,她不需要我的關心,我還是把關心留給流浪貓流浪狗好了。」

「街上有流浪動物?」古代會有流浪動物出現在街頭?早就上了餐桌吧。

「當然有,我要是看到了都會撿回去,否則它們很快就會變成餐桌上的美食。」她做發誓狀,看他相信了,連忙將話題拉回,「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或是打算?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吧?」

「我像是善類?」他覺得自己听到了一個世紀大笑話。

「款……」這話叫她怎麼回?

「我不是善類,也不是什麼大惡人,只是我奉行有仇必報,加倍奉還。」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啊,還有他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簡直跟雷霆昇一模一樣。

最近她多次將他誤認為雷霆昇,只是她很清楚他不是,在現代若是雷霆昇出事了,老天爺也沒這麼慈悲,不可能穿越福利大放送,將霆昇哥哥送到她身邊來。

她只能壓抑下雲王就是雷霆昇的想法,逼自己斷掉這種可笑的念頭,這樣她深埋在心底深處的思念,才不會像見風就長的春芽,不注意間讓綠意盈滿整個心房。

她深吸口氣,火速將低落的情緒收拾得干干淨淨,咧著嘴露出白牙,「我也是,對方敢抄我家三族,我就抄他家九族,把對方團滅了!」

「團滅……」他微怔了下,而後眼神從怔愕轉化成柔情,微笑的看著她那忿忿的小表情,打手游喜歡團滅對手,果然是他的露露。

「是啊。」

「我跟你一樣喜歡干團滅這檔事,但我這個仇人可能只能抄到八族,不能抄九族。」

「八族,為什麼?這樣不能團滅。」

「你要我連自己都滅了?」

「呃,對吼,那幾個人可是你的至親,還好我們已經和離,否則連我都要遭殃。」她一臉慶幸。

他眼底綻出一絲寵溺,嘴角漾著若有似無的輕笑,將視線落在河面上,眸光淡漠的看著波光粼粼的碧綠河水。

「梁王與太後里應外合,各取所需,在京城四處搜尋我的是太後所養的私兵,離開京城地界,一路追殺搜尋我的是梁王的手下。」

「王爺,你這話里頭有不少訊息啊,消息量很大。」

「你听出來了,說說有哪些訊息。」

「太後跟梁王表面上同仇敵憶,私下卻互不通氣。」她嘲諷完,又問︰「那另外一支人馬呢?」

「另一支……我猜想可能是我的人……」

「也是,另外一支人馬始終沒有出手傷害過我們,我想他們可能也還在觀察。你喪失些許記憶,沒有主動與他們聯絡,但你身為他們的主人卻沒有認出他們,這點讓他們感到疑惑,因此這才沒有貿然向前認你,而是一路尾隨觀察。」

「分析的沒錯。」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不管怎麼做,一切都要等我身上的寒毒解了,屆時便是他們後悔的時候。」

「只是……你認為他們會給你那機會嗎?」她秀眉微蹙。

他自鼻腔冷哼了一聲,語帶嘲諷,「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他本是想回她現代那句「你當我塑膠做的」,但他清楚一旦這話說出,露露定會追著他質問他是誰,從哪個時空、哪個時間穿越來等等問題。

在身體的寒毒還未解除之前,他不能與她相認,只有老天爺知道現在他多想緊緊抱著她,將她擁進懷中,向她傾訴對她的思念。

可,不能,他只能握緊拳頭壓,壓抑自己對她的滿腔思念。

「我對你有信心!」她握拳勾臂,「加油,我精神支持你!」

「精神支持我,不是與我並肩作戰?」

「王爺,你瞧瞧我這小胳臂小拳頭的,哪有辦法跟你並肩作戰,我不拖累你就很不錯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高薪聘請這麼多武功高強的護衛,你說是吧。」她趕緊捏捏自己縴細的手臂,證明她說的。

「我從沒有當你是累贅。」他一語雙關,「你只要記住,日後若是有狀況,找地方躲好,把自己保護好即可,這便是給我最大的支持。」

「好耶,王爺,我就知道你夠義氣。」她拍拍他健壯的手臂,滿意的給他比贊。

這時,華一謹背著大包小包跟紅棗自船艙里頭走出來。

「事情都處理好了?」唐思露隨口問著。

「都好了,明天這時就能知道結果,這方法是我能想到最簡單最安全,不會危及到王爺生命的法子。」

「你喂那些殺手王爺的解藥?」

華一謹點頭,「其實那說是解藥,也是毒藥,沒有中毒的人服下就是毒藥,反之就是解藥,明日就能知道結果跟答案。」

「那怎麼不到你師門再做試驗,急著這時候做?」

「我要是到了師門,就沒機會做人體試驗了,師父要是見我拿人試毒,不先打斷我的腿那才有鬼。」華一謹訥訥的說著。

三人恍然大悟,原來啊。

說話間,船只要靠岸了。

看到愈來愈接近的水岸,華一謹一掃方才那一瞬間的低落情緒,一臉驕傲地朝他們擺著手,「好了,好了,馬上要靠岸了,你們先靠後,換我這張臉上場,沒有我這張臉,任何人都不能進神醫鬼手門。」

「好,你來,讓你刷臉。」唐思露連忙讓開位置,做出請的手勢。

刷臉,這妥妥的現代用詞,雷霆昇不由得在心底輕笑了下,說她不是露露,他打死不相信。

就在這時,岸上傳來充滿威嚇的聲音,「停下來,再過來就是神醫鬼手門,未經許可不許進入!」

華一謹扯了扯綁在身上的包袱,向前對著岸上的人大喊,「是我,華一謹!」

「華一謹」三個字喊出,岸上瞬間一片喧諱,隱隱約約間可以听到滿山谷「一謹師兄回來了」的回音。

「哇,哇,哇,一謹,看不出來,你在師門這麼受歡迎啊!」她睜圓了眼楮,有些難以相信。

華一謹一臉得意,「哼哼,你現在才知道。」

這時船緩緩靠岸,有一群人爭先恐後地向前準備迎接華一謹回師門。

她一臉嫌棄的回應,「得了,準備下船吧。」

岸上黑壓壓全是歡迎華一謹的人,且幾乎都是年輕小姑娘,唐思露十分驚詫,實在看不出來華一謹在師門這麼受師姊師妹們的愛戴。

她跟著華一謹下船,還沒站穩,就被一群姑娘們撞開,她們瞬間將華一謹給包圍。

若不是雷霆昇與她只有一步的距離,馬上搭住她的雙肩穩住她,她大概要被撞進水里了。

她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是吧,這些姑娘是沒見過……」男人啊?

因為華一謹的崇拜者實在太多,一群人只好先站到一旁,等華一謹安撫好那些姑娘們。

雷霆昇低頭看著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唐思露,以他對她的了解,看著她的表情就大概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他嘴角微勾,微傾身子在她耳邊打趣道︰「這還不算瘋狂,真正瘋狂的場面你可能沒有見過。華一謹生得眉清目秀,溫文儒雅,自然會吸引不少姑娘愛慕,更何況他的師門里長得好看的應該沒幾個。」

她抬頭看他,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角抽了下,的確不少長得……很草根,很樸實,華一謹在他們之中簡直就像是小鮮肉,難怪……

「我認同你說的。」她慎重的點頭。

看慣了帥哥美女的她,對于華一謹這清秀的模樣根本免疫,不覺得特別,但現在他跟同門的師兄弟們站在一起,簡直是天菜。

雷霆昇在心底輕笑了下,前世露露便是外貿協會,喜歡小白臉型,因此對于硬漢的自己一直很反感,直到……

所幸陸雲鈞這個皮囊生得還不錯,臉型有稜有角,五官深邃,俊美異常,以他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長相屬于頂級上乘。

相信日後露露定能接受現在的他,他們又曾經是夫妻,接受度肯定更高,若是他穿成五大三粗的嫗腳大漢,露露恐怕打死也不會跟他相認。

「王爺,你心情看起來挺不錯的。」最近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變好,笑容也多了,不似剛救他那時,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嘴角永遠緊抿著。

「自然,當一個被判死刑,生命只能倒數的人,有一天突然听到別人同他說他將獲得救贖,能不開心?就像是長年身處在冰天雪地的黑暗中,突然有一抹陽光穿透雲層,帶來光亮與溫暖,會不想把握住渴望已久的陽光?」

「也是,在黑夜中待久了,總期待光明。」她蹶著唇點了點頭,也許是下意識將他當成了雷霆昇,因此對他也多了一分關懷,露出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王爺,當你踏出黑暗,離開那片冰天雪地,我會在陽光下等你的。」

他側過臉,眼底凝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柔光,悠悠看著她,「謝謝,露露,屆時,希望我睜開眼所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

她點頭用力承諾,「會的,我一定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一定會是我。」

「擊掌約定。」他伸出布滿繭與疤痕的寬厚手掌。她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白女敕小手,與他擊掌,「約定!」

擊掌瞬間,像是有一道微弱電流順著兩人的皮膚肌理快速的奔向彼此,一朵小小的火花在心間爆開。

雷霆昇好看的眉尾微挑,睞了眼像被小小電流電到的手心。

唐絲露搓了搓手心,心底泛起一陣疑惑,怎麼回事?擊掌的瞬間怎麼像是被電到似的,是因為他手掌上繭子多,她被扎到了,所以才會感覺像是觸電嗎?

她猶在困惑,華一謹已從那些瘋狂的師姊師妹中月兌身,「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這些都是門里師伯師叔的弟子,我先帶你們去見我師父吧。」

一行人隨著華一謹前去拜見他的師父華鬼手。

在他們心目中,神醫應該是仙風道骨,身上散發一股藥香,但當他們見到華鬼手後,幻想瞬間幻滅。

華鬼手跟他們既定印象中的神醫不同,一點也不像神醫鬼手門的掌門,身上穿的衣裳皺巴巴,頭跟鳥窩一樣,不修邊幅,一雙夾腳草鞋跌過來跋過去。

華鬼手連理也沒有理他們,不知道埋頭在研究什麼東西,只見他將手中幾張破爛的紙翻來翻去,任由華一謹興奮的介紹著唐思露等人,包含她與雷霆昇是前夫妻關系。

見師父抬手擺了擺,華一謹一揖,開心的領著他們離開華鬼手的院子。

離開後,唐思露拉了一下華一謹,小聲問︰「一謹,你確定那是你師父?」

「當然,那是撫養我長大的師父。」

「但……他怎麼不太像是神醫,反而像是赤腳仙……」

「我師父從前就是這樣子,但他的醫術是不容懷疑的。」華一謹一邊為師父說話,一邊介紹著自家山門,領著他們前往他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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