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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宮中當米蟲 第三章 陛下的真能耐(2)

大殿中只剩兩個心頭滾燙的男女,楚茉一把拉著蕭清瀾直往寢殿去,他也就這麼三步並作兩步地被她拉走了,表面上似是被動,事實上恨不得她走快些,他只不過被她拉著,已然覺得滿月復的情/yu漲得他都痛了。

還有她身上那塊披帛,要掉不掉的,怎麼就那麼礙眼呢!

來到了寢殿,楚茉讓他坐在大床上,自己則如粉蝶般飛向了一邊的書架,那綃紗擦過他的臉側,徒留一陣迷人的香氣。

他伸手,粉蝶飛了,卻沒拉住她,正有些懊惱,幸好那粉蝶很快又飛了回來,直接不客氣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笑吟吟的向他獻寶。

「陛下,妾身今日找到了這個!今晚我們可按圖索驥,好生研究一番。」

「哦?」蕭清瀾摟住了她的縴腰,很是享受她的嬌態。

好奇地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秘戲圖,表面一派平靜的帝王在心中偷偷地笑了。其實今日一早他就想弄一套過來參詳參詳,只不過實在是羞于對胡公公啟齒,想不到這可人兒倒是伶俐,自己就準備了。

楚茉翻開秘戲圖,像是在看什麼奇景一樣,先將自己覺得最吊詭的姿勢翻給他看。

「陛下你瞧你瞧,這招什麼『攀龍附鳳』,腿兒都壓到肩膀了啊!能成嗎?還有這什麼『龍舟掛鼓』,整個人掛在另一個人身上,真要這麼做,完事後腰也斷了吧……」

到後來,她無心挑逗卻效果加倍的清脆聲音,讓蕭清瀾已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了。

那圖是大內藏品,自是畫得精致,本就非常刺激,兼之一個妖精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的,令他極度想要她,想壓倒她柔軟白女敕的嬌軀,想听著她淺淺申吟,想與這樣美麗無比的人兒共效于飛。

「我們還是從最簡單的先來吧!」方才她翻頁時,他也趁機看了好幾個「初學者」的姿勢,如今用上正好,至于她說的那些較為奇葩的,待到日後熟練了再試也未嘗不可。

不再多說,蕭清瀾直接壓倒了楚茉,先丟開他最覺礙眼的披帛,而後一記深吻襲上,在燭火搖曳之下,室中充塞著滿滿的yin//靡味道。

果裎相對之時,被翻紅浪,帳挽銀鉤,楚茉如一溺者求生,抱著蕭清瀾這塊浮木載浮載沉,有時像飛上天了,有時又落下雲端。

她未曾想過這等事會是如此刺激,如此要命,直到情濃時刻,只覺魂都要被拘了去。

一場雲雨,蕭清瀾大感暢快淋灕,果然如她所說,有了第一次草草了事的經驗,之後會漸入佳境。他似是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大將,開疆闢地,所向披靡,要不是憐惜她初經人事,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原來,這便是身為男人的感覺,而這一切,是身為女人的她令他體會到的。

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她一個,不是誰都可以的。

留連時有限,繾綣意難終,待到雲收雨歇,楚茉力竭地趴在蕭清瀾赤果的胸膛上,連聲音都有些啞了。

一下子忘了他是帝王,她輕搥了下他的胸口。什麼陛下房事有礙,根本是她被誆了!一個晚上能來兩次的男人,這叫有礙?她現在才覺得自己替他找來圖根本是畫蛇添足,他靠本能就很足夠了。

蕭清瀾因她不依的舉動低聲笑了起來,握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胸前。他從來沒有如此滿足過,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他終于找了回來。

摟著嬌柔的美人兒,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她的,否則後宮美女如雲,他不會只對她有反應。而瞧她這番媚態,應該對他的表現也是滿意的,如此能不令他喜悅?

寢殿中無聲勝有聲,外頭伶俐的含香與春喜已經替他們在浴間備好水。

蕭清瀾見楚茉嬌軟無力,親自抱起她,前去浴間清洗了一番後又回到整理好的大床上躺下。

這次蕭清瀾是真的在紫雲閣中過夜了,不是以前那樣批了大半天的奏摺然後半夜走人,而是與紫雲閣的主人切切實實的在床上相擁而眠。

待到隔日卯時,蕭清瀾習慣性醒來,精神是前所未有的飽滿。

他正想起身,卻發現身旁的楚茉那睡姿真是夠夸張,一只修長玉腿直接跨在他的腰上,頭已經跑到床沿去。

猶記初次見面,她險些睡到由床上掉下來,還是被他接住,如此風情萬種的美人兒卻有這樣孩子氣的毛病,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得上朝,他恨不得翻過身去將她再就地正法一次。

蕭清瀾小心翼翼的抬起楚茉的腿放回,然後將人擺正,起身輕輕替她蓋上被子。原想穿上鞋,卻發現這樣走路會發出聲響,唯恐吵醒床上的人兒,他索性拿起鞋赤腳走了出去。

胡公公已拿著明黃色朝服及通天冠在外間等候,看到蕭清瀾居然赤足出來,不由瞪大眼倒吸了口氣,就想說些什麼。

蕭清瀾卻是眉頭一皺,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寢殿輕聲說道︰「別吵醒她。」

如果說剛才胡公公是驚訝,那麼現在就是驚嚇了。他聰明地縮著脖子不吭聲,連自個兒的鞋也月兌了下來。

待到替蕭清瀾穿好上朝的服裝,出了外殿,兩人才穿上鞋子,朝著兩儀殿行去。

坐上皇輦之時,蕭清瀾回首看了一下在朝霧之中顯得朦朧的紫雲閣,不知為什麼心頭空虛了起來。

沉澱了下情緒,他一聲令下,方起駕離開。

當蕭清瀾宿在紫雲閣,而且是真的召了楚茉侍寢的消息傳到了承香殿,魏太後氣得砸了一只半身高的紅牡丹玉壺春瓶,本是一對的春瓶現在只剩一只,價值減了大半。

她是隱約知道蕭清瀾毛病的,如果他沒有子嗣,那麼待他故去,總是要傳位給嫡親弟弟或是弟弟的血脈,橫豎都是自己寵愛的小兒子的好處,所以她一點也不著急。

想不到蕭清瀾的毛病突然不藥而癒,魏太後緊張起來,萬一他有了自己的子嗣,那皇位還有齊王一脈該怎麼辦?

不過魏太後也知自己在蕭清瀾那里討不了好,上回叫他寵幸魏紅,他連彩絲院的宮門前都不曾經過,這回她不再在蕭清瀾身上下功夫,而是把目標轉向了楚茉。

她倒要看看,是怎麼樣的狐媚子能迷得連個不行的男人都春心大動。

紫雲閣不多時便接到承香殿的傳召,楚茉心中有數約莫是為了自己侍寢之事,卻弄不清楚魏太後對此事是什麼態度,只能穿妥一襲縷金菱紋櫻紅圓領大袖衫,梳了個端莊的雲髻,簪上蝶形金釵。

這樣的裝扮到別的貴女身上,那就是大氣雍容,楚茉穿來也有這效果,卻比其他人多了股逼人的冶艷,讓甚少看她打扮如此隆重的含香與春喜都看呆了眼。

楚茉已經人事,舉手投足皆是風韻,她瞧兩個宮女傻愣愣的,伸出手指輕點了含香的額,卻見含香的耳根慢慢地紅了起來,訥訥說不出話。

她不由好笑,即將面見魏太後的緊張也減輕了幾分。

待來到承香殿,只見里頭已經坐了好幾個人,最上首那面容端正嚴肅的中年美婦自然是魏太後,左邊下首是大臉盤的趙賢妃,在這兒她便不敢簪花了,正經八百地將全副鎏金頭面戴了起來;至于右邊下首,是一個長得與魏太後有幾分相似的年輕清秀女子,不用問,這必然是魏太後那位隔房佷女魏紅了。

楚茉按大禮拜見了魏太後,然後是趙賢妃與魏紅,表面上看上去挑不出任何錯。

魏太後自她美貌的驚艷里恢復過來後,心中對蕭清瀾為何會動心有了計較。

這樣禍國殃民的樣貌,究竟當初是誰放進宮的?

她在心中大罵三回這個每個人都問過的問題,可是如今檢討這問題已然毫無意義,說不得最終還得算到自己頭上,畢竟當初禮聘進宮的名單就是她挑的。

魏太後不想管楚茉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如今只想找個人出氣,便惡狠狠地盯著楚茉,看得她提心吊膽的。

「你便是楚美人?」

楚茉斂目說道︰「是。」

「你是怎麼入了陛下的眼?紫雲閣離甘露殿老遠,你是用什麼手段讓陛下見著你的?」見著楚茉驚人的美艷,魏太後自認對這般女子的計謀心中有數。

「妾身不知。」楚茉在這項質問上當真無辜,她擺出一副最無害的表情,「妾身自入宮後,除了去過趙賢妃的延嘉殿一回,從未出過紫雲閣啊。」

這倒是真的,她以身為一個米蟲為榮,所以連紫雲閣都懶得出,頂多在四周的芙蓉園走走,但那也算是紫雲閣的範圍。

「是嗎?」魏太後問這問題,卻是看向了趙賢妃。

趙賢妃掌理後宮,因宮里嬪妃沒幾個,她對每個人的行蹤自然是了若指掌,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替楚茉作證,「是的太後,自入宮後,楚美人只在妾身的延嘉殿出現過一回,其余時間都待在紫雲閣,足不出戶。」

這麼說起來,楚茉倒是比魏紅還安分,為了與蕭清瀾相遇,魏紅可沒少往甘露殿跑,每次都被攔了下來,除此之外三天兩頭到承香殿,魏太後真要以此來責難楚茉,恐怕要先責難魏紅。

魏太後自然不會做這等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悻悻然地又問道︰「就算是陛下自去尋你的,你又是如何用你這張臉勾引了他?」

「妾身沒有。」楚茉簡直要嘆氣了,「妾身曾與趙賢妃說過,若妾身有什麼令人驚艷的麗色,不過靠裝扮罷了,而怎麼裝扮的技巧,妾身也與各宮的嬪妃分享過。」

「哦?」魏太後又看向了趙賢妃。

趙賢妃臉上有些抽搐,她是來看熱鬧的,怎麼變成來做證的了?「楚美人確實曾在妾身辦的品菊宴上與眾嬪妃分享裝扮的技巧,每個人听了都甚感滿意,就連……咳咳,就連妾身也學了一些,確實不錯。」

一旁一直面無表情的魏紅終于動了,她訝異地望向了趙賢妃,微微咬了下唇,彷佛後悔自己那日為什麼沒去似的。

魏太後每句質問都被擋了回來,難不成這楚茉真是個安分的,只是恰好被蕭清瀾看上?

她懶得再威脅一個低階嬪妃,直接將話挑明了,「楚美人,听說這兩日陛下都在紫雲閣歇息,你小小一個美人,如何能獨得君寵?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待下回陛下再到紫雲閣,你得勸他雨露均沾,明白嗎?」

她等著楚茉遲疑,甚至拒絕,這樣她就可以責怪楚茉不遵旨意,要打要罵還不是輕而易舉。

想不到楚茉點頭如搗蒜,那副樂意的樣子讓上首的三個貴人都看傻了眼。

「好的好的,妾身必然將太後的話帶到。」楚茉心忖,說句話有什麼難的,只是陛下听不听勸,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帝王本就不是她可以獨佔的,身為一個嬪妃早該有這種覺悟,她現在頂多是有陛下罩著,可以更理直氣壯的當只米蟲,其余不該有的遐想,一冒出頭就被她給掐滅。

這楚茉要不是太滑頭就是太笨,居然讓人想打擊她都施不上力。魏太後還想說些什麼,卻听到宮人通報陛下駕到,不由皺起眉頭。

此時蕭清瀾已大步走了進來,見楚茉跪在堂下,他心中已浮現無數上位者欺負寵妃的橋段,遂目光冷冷地瞥過魏太後、趙賢妃及魏紅三人。

魏太後見這逆子竟敢用這種眼神看她,心火立刻升起。

趙賢妃則是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被牽連了進去,雖說她有冷眼看笑話的想法,但她可是替楚茉說過兩句話的。

至于魏紅,原本見到蕭清瀾還心中一喜,但見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可不算好,心中涼了幾分,對楚茉的嫉妒心再也忍不住了。

蕭清瀾也不管她們三人內心在想什麼,只是上前一把帶起楚茉,說道︰「太後,朕找楚美人有事,你的話都說完了?」

魏太後都氣笑了,「還特地英雄救美來了,難道哀家會對一個小小的美人不利?」

「那可不一定。」蕭清瀾懶得在旁人面前給她面子,何況在場的都不是旁人。魏紅是太後佷女,自然不會將這種事往外說,而趙賢妃一向識相口風緊,所以他回得並不客氣。

魏太後氣得直接站起來,「哀家要拿捏一個美人,你覺得你護得住?」

蕭清瀾冷冷地看著她,「太後盡可試試,只是若無事生非,楚美人有什麼差池,朕這天子也不是個擺設。何況……」他話聲一沉,來到魏太後身邊,用只有她听得見的音量低聲說道︰「太後掌理後宮那幾年,宮中可是少了不少嬪妃,除了橫死的,也有失蹤的,說不得朕哪日心血來潮讓人查上一查,太後覺得自己討得了好?」

當年那麼多條人命,真要扒拉出來,魏太後肯定會倒台,蕭清瀾這是明晃晃的威脅,若魏太後真要動楚茉,且看她願不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楚茉的命。

說完,蕭清瀾回到楚茉身邊拉著她轉身就走。

這番瀟灑及氣概看得楚茉心旌搖曳,目眩神迷,什麼太後的威脅全被她拋在腦後了。

待蕭清瀾走了,魏太後氣得直接將另一只紅牡丹玉壺春瓶也砸了,嘩啦啦的瓷器破裂聲讓在場的人心跳都停了一下,之後一陣寂靜無聲。

魏太後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這樣的寂靜,「你們瞧瞧他的態度!他竟敢這般對待哀家!」

趙賢妃不語,心中暗忖自己小看陛下對楚茉的重視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她一直不出手對付楚茉,是不想在陛下面前壞了經營已久的賢淑形象,畢竟賢妃這個頭餃自有其意義。

只是現在楚茉顯然成了威脅,萬一日後楚茉的位分越過了她,那她是否要交出後宮大權?更甚者,她覬覦了那麼久的皇後之位,會不會被一個以美色事人的妖女就這麼搶走了?

只要回想起方才蕭清瀾看她的眼神,還有他帶走楚茉時那份決然,趙賢妃只覺不寒而栗,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雖然她不能明著出手對付楚茉,但只要楚茉家中出事,讓陛下不喜楚家,對楚茉的寵愛應該也就會淡了吧……

在趙賢妃心中百般盤算時,魏太後已斷然一拍掌,「絕不可讓那楚美人有了子嗣!日後紫雲閣每回承寵便讓人送一碗避子湯去,這可沒有違反規矩,哀家看那逆子能說些什麼!」

做了這個決定後,魏太後借口乏了,轉回內殿生悶氣去了。

魏紅恭敬地送走魏太後,又乖巧地向賢妃告退之後,與大宮女銀霜走在無人的回廊上,方才不再掩飾自己那陰狠憎恨的目光。

「銀霜,姑母還是太好心了,只是送個避子湯,不如讓那楚茉永遠生不出孩子不是更好?你去替我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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