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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胖主母 第二章 受傷意外入空間(2)

畢竟是在光天化日下,寶臥橋沒敢再嘗試進去空間,否則不管被哪只眼楮看到她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又出現,絕對解釋不清,百口莫辯。

她懊惱的捶了下腦袋,卻在手踫到頭的同時發現自己還拎著那根摘來的小黃瓜,她將小黃瓜送到嘴邊,張嘴咬了一口,新鮮爽脆的滋味在嘴里蔓延開來,不用烹煮,甚至不用蘸任何醬料味道都這麼棒,要是加上佐料,還不好吃得把人的舌頭給一起吞下去。

她雖然迫切的想知道更多空間的秘密,但橫在她眼前的是熬藥的藥壺因為沒人看顧,干燒太久,居然被燒到裂開,火爐里的炭火也因為後繼無力,熄滅了。

想到瞿伯總是為這個家忙進忙出,明明沒什麼好打理的,他卻總是不知去哪里忙了,屋里頭那位連下地都沒辦法,她把藥壺燒壞了,就別妄想會有誰來搭把手。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剛剛突然的消失會不會叫陸玦給看去了?畢竟當時為了讓他看見自己熬藥才把火爐往院子搬,等一下他萬一問起來,她如何解釋才好?

不管了,還是先把藥重新煎上,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看著辦!

她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找出另一個藥壺,重新拆了一包藥,加水添炭,半晌終于把藥煎好,送到陸玦的床邊。

陸玦心情復雜的看著藥碗就是不伸手,視線往她的膝蓋處溜了一眼,她這行動俐落的樣子不像是受了傷。

方才一注意到她將裙裾撩高準備查看傷處,他就閉上了眼楮,數了幾息再睜眼,院子里就沒看到她的人了,他猜她進屋處理傷口去了,便別過頭不再關注。

不再關注的結果就是讓她把一個好好的藥壺給燒壞了。

她本來做事就不靠譜,他還寄望她些什麼呢?

果然,外頭安靜了半晌,就又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這碗藥遲了許久才端過來。

詭異的沉默彌漫在兩人之間,寶臥橋見他垂著眼遲遲不動作,就用寶氏一貫的惡聲惡氣說道︰「一個大男人,上陣殺敵眼楮眨都不眨,不過吃碗苦藥還拖拉啊?可別想讓我喂你,老娘沒那閑情!」

陸玦立刻奪過藥碗,一口喝光。

他剛剛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擔心她的傷!

激將法再次成功,寶臥橋麻利的收拾好空碗,片刻不停留的轉身離開。陸玦看著那壯碩的身影消失在門邊,頹然的躺回床上,接著自嘲的笑了。

現在已經在谷底的他最壞還能壞到哪里去?

不過短短時間,他竟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吃了敗仗,被奪了兵權,從建功無數的天威將軍、敵人口中的魔煞星,成了喪家之犬。

陸家大房一門為國家拋頭顱、撒熱血,最終只得到家破人亡的下場,他成了這麼個廢物後,就連家中的女人也瞧不起他。

他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卻又忍不住,越是細想,傷處越發疼痛,他疼得面色發青,緊緊握拳,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他心里的傷心、自責、憤怒,沒法說與人知。

陸玦和寶臥橋並不在一個屋里住,陸玦住的是東廂最大的那間房,她睡的是陸玦隔壁的小偏房,除了一個炕、一張小桌、一把機凳,還有寶臥橋自己的嫁妝箱籠,里面就兩塊布料,還不是什麼綢緞,以及寶氏在陸家小半年攢下來的月例銀子。

多虧寶氏在陸府的胡作非為,她這些銀子才沒被搜走。

是的,叱吒風雲的陸小將軍在昏迷的狀況下,被塞上馬車,根本沒人幫他收拾東西,更別說大房值錢點的東西早就被分光了。

要不是瞿伯還知道替他收拾幾件替換的衣服,到了皇陵後還記得替他去領米糧俸祿,他差點就要面臨只有一套衣服穿到底的窘境,甚至沒有銀錢可以看大夫,導致後半生只要踫上濕冷的陰雨天,就會被腿疾的疼痛給折磨得生不如死。

寶臥橋在現代一天最少要洗一次澡,可來到這里,別說提水、燒水了,這個家連個浴桶也沒有,只有一個拿來當臉盆的木盆子。

洗了臉、擦了手腳,沒什麼事好做,加上今天又是找大夫又是煎藥,又是在空間探險什麼的,她決定躺上床小睡一下。

可睡著睡著,她覺得身體不太對,老覺得自己像一只要蛻皮的蛇還是要月兌殼的嬋,四肢完全不听使喚,好像不是自己的,又不像作噩夢,想張嘴,卻連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

她掙扎了又掙扎,可身體的疼痛感越來越真實,沒一會兒疼痛從四肢、下月復蔓延到骨頭,骨頭傳來像是關節摩擦的咯咯聲,身體宛如積木重組般的痛,很快的,寶臥橋的額頭冒出汗珠,整個人大汗淋灕,全身都濕了,就像從水里撈起來一樣。

她忽然想起在空間里不只喝了泉水,還喝了一滴石乳,該不會現在才發作吧?她在心里把當時的自己罵得體無完膚。

就在寶臥橋覺得快要熬不下去、下一秒就會痛到死去時,身體的痛苦開始減輕,四肢慢慢恢復知覺,同時她還聞到了一股惡臭,她抬起肥胖的手臂,只見灰黑色的油泥從皮膚不斷涌出,她掀開被子,拉開濕黏的里衣一看,全身上下都正汩汩冒著油泥,她倒吸一口涼氣,驚得神魂出竅,她的身體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問題肯定在那泉水和石乳上!

她發現油泥已經把被子和炕都沾染得骯髒不堪,忙從上頭跳下來,飛也似的去水井旁打了水,直接就著里衣來來回回搓洗著身體,生怕哪個地方沒洗干淨。直到打了第六回水,里衣都洗干淨了,她發現自己再繼續搓下去,可能會把自己搓下一層皮來才罷手。

這一來也算變相的洗了一回澡,就算她能自己燒熱水每天洗澡,一來沒那麼多柴火,二來她昨天已經用濕布沾水擦拭過身子,也算是洗過澡了。

這地方可沒有天天洗澡的習慣,十天半個月洗一次澡的大有人在,想像前世那樣用蓮蓬頭痛快的洗澡,作夢比較快!

她換上干淨的里衣,有氣無力的把炕上的鋪蓋與被子扯下來,揉成團往牆角丟,連再重鋪一遍被褥的力氣都沒有,硝人就硝人吧,她一頭扎向炕,呼呼大睡。

她只知道自己因為喝了靈泉和石乳,卻不知這兩者具有洗滌身心的奇效,那石乳其實是洗髓露,已悄悄滋潤改變她的身體,她的骨骼血肉到皮膚毛發,無不被這兩股天地靈氣洗髓伐脈,更別說資質和天賦的提升了。

她這副身體已經極具靈氣,呼呼大睡的寶臥橋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身子有了哪些改變,但在接下來的日子,她一點一點的察覺了自己的听覺、視覺、嗅覺,甚至連以前就很大的力氣都成了SS級。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寶臥橋再次醒來,天都黑了,別說夕陽西下的最後一點光芒,月娘都已經上了樹梢。

她輕盈的翻身下床……等等,輕盈?

彎腰看了眼自己的腳趾,小巧圓潤,原來別說腳趾,有她那大月復便便的肚子和因為臃腫而顯得十分突出的上圍的遮掩,就算把腰都折斷了,別說看見自己的小月復、腳趾,連肚臍都要努力撥開贅肉才能得見。

她作夢般的轉了一圈,舉手投足都曼妙無比。

高興過後,心里突的跳了一下,她現在這模樣怎麼出去見人?

沒有人在一天之內就來個大改變,那不和見鬼了一樣?

于是她開始翻箱倒櫃,把所有衣服往身上加,連冬天的夾襖都穿上兩件,幸好古人的衣服寬大,層層疊疊下來,乍看和以前的身材沒什麼兩樣。

覺得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寶臥橋這才出門,她從早睡到晚,也不知道瞿伯有沒有給那位陸大人送飯、送茶水,要是沒有,那廝不就餓了一整天?

兩人本來就非親非故,她陰錯陽差穿越進這本書,取代了原本的寶氏,與他做了名義上的夫妻,她向來不在意他對自己說什麼、做什麼,抱持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自然,他要是罵得太過火,她一樣會回對心,甚至比他更凶悍。

她的目標是現階段不要再讓兩人的關系繼續惡化,至少能相安無事,等他身子痊愈,開啟自己的主線,她就可以毫無懸念的與他分道揚熊,到時候找個能養活自己的差事,租間小院,養幾只貓狗,過著慢活人生,這樣的日子不也挺好的?

大珖朝民風還算開放,對女子的要求並未那麼嚴格,只要你想,女人也是可以出門找工作自力更生的。

作為編劇,寫寫稿子、爬爬格子,在這欠缺娛樂、文學創作很是發達的年代,要混一口飯吃應該不難。

拿定了主意,她趕緊去廚房弄點吃的,瞿伯仍舊不見人影,灶台上的盆子里擱著兩只已經剝皮的野兔,想來是瞿伯這幾天上山的斬獲。

要不就來做份兔兒面吧,兔肉是現成的,她向來喜歡面食多過米飯,多做一些也好給陸玦送去,至于他大爺賞不賞臉就隨便他了。

這種老式的灶台,火候很難掌控,卻難不倒她,爸媽剛走的那年,她去鄉下的女乃女乃家住了半年,老家用的就是這樣的灶台。

半年後,年紀老邁的女乃女乃病了,姑母、姑父把人接過去養老,她沒有跟去,堅持回爸媽留給她的房子,在那里住到長大成人。

對于這種古早的灶台,她頗為懷念,懷念女乃女乃手把手教她的一切,懷念老人家枯槁又溫暖的手,然而沒等到她有能力孝順老人家,女乃女乃就去了天堂。

她從來沒想過,將來的某一天,那些以前覺得用不到的技能會派上用場。

家里的油鹽米面都是現成的,還有她從空間拿出的蔬菜,她拿出兩個小盆倒入面粉,分別加入從空間拿出來、已經打成泥的紅蘿卜和菠菜,用手掌將面團揉成團狀,再放到陰涼處醒面。

她將兔肉洗干淨,去頭、去骨,切成小塊,把油鍋燒熱,又剝了蒜,拿了幾根空間摘的辣椒和一塊姜,用刀將蒜瓣和辣椒碾成末,姜先切片再切丁。

等鍋子熱好,把三樣東西倒進去煽出香味,接著放入裹了熒粉的兔肉,因為兔肉很女敕,很容易就熟了。

這時候面團也醒得差不多了,用 面棍將面團 平,再將面皮像折扇般折個三到四折,切成條狀,抖開後下到已經將兔肉撈起,裝著用蒜末姜水醬醋芝麻辣子熬的大骨湯鍋里。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听到鍋里開始咕嘟咕嘟冒泡,她將鍋蓋揭開,面條在湯汁中翻滾,濃郁的醬湯味撲面而來。

熟稔的做著這些,她好像又是以前那個擁有數十萬粉絲、熱愛美食的IG美食博主。

實在是編劇這個行業太過壓榨心靈了,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美食。而一段無意中分享在網路上的深夜吃貨行徑影片,點閱率竟有七十五萬,評論區都是催促她更新、更新快更新的留言,讓她這個無心插柳、初試啼聲的菜鳥,因此慢慢走上圈粉無數的美食博主人生。

可惜古代沒有網路,她的IG美食博主夢只能終結在再也回不去的上輩子了。

她把大碗依次排開,先分面,微微摟了摟筷子,紅綠相間的面條便順溜的滑進大碗里,再擺上從空間拿出來、切成細絲的小黃瓜,放上煎得焦黃的兔肉,一勺醬湯迎頭澆下,最後灑上細細的紅辣椒圈,兔兒面大功告成。

因為不知道那位陸大人吃不吃辣,他身上還帶著傷,肯定要忌口,那辣椒圈也就撒個意思意思,點綴而已,不吃的話撥開就好。

寶臥橋把面分成三份,兩碗用托盤裝上,看在瞿伯貢獻了兔肉的分上,給他留了最大一碗。

看著托盤上比較大碗的面,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既然靈泉對她的傷口有用,那是不是……也可以給其他人用看看?

想到陸玦因為傷口疼痛,整宿睡不好的憔悴面容,還有輕易就暴跳如雷的脾氣,就當是給兩人重修于好的路上添磚加瓦,他的腰傷還有腿傷要是能快些好,才不會像爆竹般一點就著,甚至,不點,他還是著。

想起自己身上的蛻變,其實她也拿不準到底是靈泉還是石乳造成的,以及對他有沒有用,但是靈泉既然可以瞬間治好她膝蓋上的傷,對他的傷口應該沒有壞處,加上她用了許多空間種出來的蔬菜,先不說吃起來特別鮮美,絕對充滿營養。

反正,先加幾滴靈泉試試看吧,不試怎麼會知道好壞。

至于石乳暫時先不要,她直覺讓自己改頭換面,把身體的髒污通通排出體外,使她疼痛不已幾乎月兌層皮,是石乳造成的效果。陸玦身上可是帶傷的,要是莽撞的用了,出大事怎麼辦?何況靈泉中也有滴進去的稀釋石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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