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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膳嬌妻 第十二章 陷害不成反遭逐(1)

封潛每日晨起,都有一碗藥膳在等著他,喝完了藥膳之後,他便會準備上朝,直到掌燈時回到府里才能再見到他的小妻子。

近日,他莫名的有種感覺,皇上刻意在下了朝之後留下他,搬出一大堆頭疼奏章要他一起看,一塊兒想解決方案,似乎是故意要拆散新婚燕爾的他們,不想看他過得太甜蜜。

但願是他想多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皇上必定不會那樣幼稚,不會認為他有了妻子便忘了皇上這個佷子,所以來霸著他,可是要他相信皇上不是那種幼稚的人真的很難,直覺告訴他,皇上百分之百做得出那種幼稚的事。

「你昨夜很晚回來?」安承嫣親自伺候封潛更衣。這原是雙全的差事,但她喜歡由她來做,為他更衣、著裝,幫他整理衣襟,她會有幸福的感覺。

其實,她最想做的事是幫他打領帶,這也是前世她幻想有了男友或老公後想做的事之一。

她的腦中出現了封潛穿西裝的畫面,他穿上西裝肯定很帥氣挺拔,她要不要畫個圖請繡娘做一套西裝?可他會穿嗎?如果他問她西裝的構想從何而來,她要如何回答?

算了,還是不要搬石頭砸自己腳了,上回跳了芭蕾就很後悔了,若是弄出西裝,引來其他事端怎麼辦?

她一直認為,既然她能穿越,那麼必定有其他人也能穿越,要是她讓西裝問世了,穿越同行們肯定會找上門來,那時她又要如何向封潛說明她是一縷魂魄而已?他受的打擊會有多大?他能接受她是縷魂魄嗎?會不會把她燒了?

想到會失去他的愛,還會死在他手上,她的心緊緊一縮,明明沒發生的事,好像發生了似的心痛難當。

她愛封潛,已經愛得很深很深,兩世為人,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她傾注了所有的感情,如果失去他的愛,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陣子朝務較多,過陣子便能好好陪你。」封潛突然長臂一伸,將她箍到懷里,在她的秀額親了下。「听著,若我晚歸,你便先行睡下,不要等我,免得累壞了身子。」

安承嫣順勢往他懷里鑽,眼波嬌嗔,依偎著他的胸膛說道︰「我沒有等你啊……就是你沒回來,自發的睡不著罷了。」

她為自己的變化感到神奇,前世的她根本不會撒嬌,自覺若是她撒嬌會叫人想吐,還是不要丑人多作怪了。

可如今換了一副美顏,她不但經常笑,也撒嬌得很自然,彷佛她天生就會撒嬌似的,有時她會對自己說︰你已經變美了,可以放心撒嬌了。

「那就是等我了。」封潛莞爾淺笑。

安承嫣滿足的摟著他的腰,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嗔道︰「說了沒有,就是沒王爺的手臂給我枕著,有些難睡罷了。」

封潛清冷的眼里添了些許深意,深邃雙眼盯著她,喉結分明滾動了下。「不去上朝了,今日告假。」

安承嫣被他目光攫著,心中微跳,臉上一陣燙熱,忙往後躲。「說什麼呢?哪有人為了那事告假的,被人知道了不笑話你?」

封潛見她婉轉眉目分明帶著情意,貝齒輕咬柔女敕紅唇,心里更熱,聲音更沉,「管誰去笑話,昨夜沒和你恩愛,積壓了許多欲念,我現在就想要你。」

安承嫣身上還穿著寢衣,封潛摟著她,雙手很是方便的潛進了寢衣里揉撫,腰月復間的炙熱抵在她身上,眼里早已不見清冷。

安承嫣看著自己薄薄的寢衣下,封潛的雙手在里面到處點火,她臉色漲紅,呼吸也不平穩了,女敕白的臉頰在他如火的目光下越蒸越熱。

封潛不但兌現了不踫顏、柳兩人的承諾,除了對她專房獨寵之外,還夜夜求歡,不愧是正當盛年。

兩人正在你濃我濃化不開時,日晴在外間稟道︰「王爺、王妃,柳側妃求見,說有要事,今日非要見到王爺不可,否則……否則她便要回娘家去鬧騰。」

真會破壞氣氛,安承嫣一嘆。

不過,該來的終于來了,狗急跳牆,柳側妃不可能安分等封潛召見,她也好奇柳側妃見封潛要做什麼,她的肚子不是見封潛就可以解決的吧?

她忽然靈光一現。

難道柳側妃是要來坦白的?坦白之後,期盼封潛會從寬發落,給她一條生路?

越想越有可能,她不由的看了封潛一眼,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他會給柳側妃一條生路嗎?還是即便沒有圓房,柳側妃也是他名義上的女人,做出令他顏面掃地之事,他無法容忍,不可饒恕?

不管如何,對于柳瑩姒,今日該有個定奪了,她不自覺的長舒了一口氣。「王爺見見她吧。不好讓她真的回去娘家鬧騰。」

封潛眉目微挑,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示意她更衣。

稍後,兩人一同到偏廳見了柳瑩姒。

柳瑩姒照例帶了丫鬟鈴蘭前來,臉色有些不好,見到兩人,她起身請安。「妾身見過王爺、王妃。」

安承嫣系上了藥靈袋而來,確認了柳瑩姒的胎還在,若是柳瑩姒開口坦白,請求和離,那麼她也會幫著求情,畢竟柳瑩姒有了身孕,和離之後,嫁給肚子里孩子的爹才是王道,也才能過上幸福的日子。

「何事?」封潛沉郁的目光掃過柳瑩姒的臉,冷聲問道,和適才在閨房里的他判若兩人。

安承嫣都稀奇了,他怎麼可以人前人後兩個模樣,在外人面前,他像塊冰,且是千年不會融化的冰,而在她面前,他熱情得像火,是冰雪也融不了的那種熱火。

「妾身有重大要事要稟告王爺!」柳瑩姒忽然滿臉的不平。

听到她說重大要事,安承嫣更加確定她是來自首坦白的。

封潛勾了勾唇。「重大要事?」

「王妃偷人!」柳瑩姒義憤填膺的突然指著安承嫣說道︰「妾身本想著替王妃隱瞞,可事關重大,王爺與王妃已經圓房了,若王妃懷了身孕,到時便分不清是王爺的骨肉還是野種,事關皇家血脈,妾身不敢隱瞞,這才斗膽來向王爺告發,請王爺做主!」

髒水驀然潑到身上來,安承嫣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想都沒想過柳瑩姒會蹦出這席話來,而錦茵已早她一步發難——

「你含血噴人!王妃清清白白,絕無做任何苟且之事!」

柳瑩姒鄙視哼道︰「你一個下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余地嗎?你說的話,又有誰會信?」

封潛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柳瑩姒見狀心喜,立即從袖里拿出一封信。「這是妾身在府里撿到的信,上頭有王妃和人私通的證據,筆跡確實是王妃的,王爺明查。」

封潛接過了那封信,安承嫣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柳瑩姒不是要處理她自己的肚子,而是要先除掉她,果然如日晴所說,王府的女人都不簡單。日晴早提醒過她,是她沒放在心上,如今落了套,可真是應了那句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柳瑩姒找人模仿她的筆跡寫了什麼,她心里全然沒底,然而不管寫了什麼,定然是天衣無縫的。

柳瑩姒見封潛只是拿著信卻沒有動作,忍不住催道︰「王爺,您快看信,上面有首情詩,還寫了他們私會的時間地點,王妃和那個人不知道做了多少骯髒事,不知將王爺置于何地……」

封潛將那信握在手中,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柳璧姒,接著一把撕了信,拋飛在半空中。柳瑩姒傻了。「王爺……您……您這是做什麼?為何撕了信?那是證物啊!」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封潛驀地拔劍出鞘,那劍身烏黑泛著冷光,劍尖指著柳瑩姒白皙的頸子一點點的逼近,眼中怒火翻騰。「你是有多小瞧本王才敢做這種事?」

柳瑩姒腦中一片空白,頓時腿軟了,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不知道原來封潛對安承嫣的信任已牢不可破,竟然連看都不看就撕了那信?

不怕,她還有秘密武器。

她吞咽了下口水,顫抖著說道︰「王爺若不信妾身的話……派人搜查王妃的斗櫃箱籠便知,定能找到他們的定情之物……」

錦茵急吼道︰「當然搜得出來,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要來陷害我家王妃!」

封潛依舊寒著張臉站在那里,不為所動。

柳瑩姒牙一咬,鼓起勇氣說道︰「王、王爺怎麼還不派人去搜……不要讓王妃有湮滅證據的機會……」

封潛唇角微動,眸光冷厲,眉目間卻漸漸積聚怒氣。「還要興風作浪,你想死在本王劍下嗎?」

安承嫣心里緊繃的那根弦已然松開,且此刻她心里還甜絲絲的,如她所想,他全然信任她,在任何情況下都選擇相信她。

她走了過去,輕輕取下了封潛手中的劍,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她突兀地說道︰「王爺,妾身有個提議,妾身和顏側妃、柳側妃將來都要為王爺開枝散葉,不如此刻將太醫請來為我們三人診脈,若身子有何不妥之處,也可早日調養。」

柳瑩姒臉色煞變,聞言一陣驚慌,後背直冒冷汗,最後連手都抖了起來,身子滑到了地上。

安承嫣看了她一眼,像先前的陷害栽贓沒發生過似的,她淡定的吩咐鈴蘭,「扶柳側妃坐好。」

她的視線兜回封潛身上。「王爺同意妾身適才說的嗎?」

封潛見她說得認真,他挑了眉。

他之前便已承諾不會踫顏、柳兩人了,她卻當著柳瑩姒的面說出這番話來,肯定別有用意。

他點了頭。「依王妃之言,立即召太醫前來,也將顏側妃帶來,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

聞一知十,安排得妥妥的,這功力叫安承嫣佩服不已,而這個聰明的男人是她夫君,天底下沒有比這個更令人開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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