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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那一年(下) 第16章(1)

懊怎麼辦?關于這一點齊藤英樹自己也很想知道。

他拉著她離開酒吧,她腳步踉蹌地跟在他後頭走沒幾步,齊藤英樹突然停下,她整個人一不小心便直接撞上去——

鼻疼。她揉著,哭得紅紅的眼很無辜地看著他。

齊藤英樹看著,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彎身一把將她給抱起,她還是很無辜地看著他——

「為什麼抱我?」

「因為你走得太慢了,還隨時可能會跌倒。」他抱著她往前走,無視飯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我走得慢,你可以不必等我;我跌倒了,你可以假裝沒看見。」她幽幽地道。「不行嗎?」

「你希望我那樣?」不知是誰,剛剛听見他送別的女人回家還哭得一臉是淚,現在倒大方!

「嗯……」她輕應,口是心非。

「席舞小姐,我可以隨時放下你。」

「……」

「如果你真希望那樣。」他低眸,很認真地瞅著她。

席舞迎上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一個「是」字就這麼堵在胸口,吐不出來。

她不希望,一點都不希望那樣。

至少此時此刻,她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是失而復得的感覺——本來以為他去了別的女人那里,他卻突然回來出現在她面前,害她激動得想哭。、席舞驀地伸手圈住了他的頸項,把小臉蛋輕輕偎進他的懷中,她閉上眼,熱燙的臉貼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心跳。

她,眷戀著這個懷抱。

思念了長長久久的歲月,可以再回到他的懷抱,是多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事。

「席舞小姐,你這是投懷送抱嗎?」

他可是個很正常的男人,理智不會永遠戰勝情感,尤其是在他根本不想戰勝的時候。

「就當是吧。」她把他摟得更緊。

「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想要你抱我。」

他沉了眼。「席舞小姐,你在玩火?我已經大發慈悲放過你一次,你不要企圖再招惹我——」

「你抱我吧。」趁她腦袋一片暈乎時,趁她的理智因為酒精的催化而迷迷糊糊時,她竟有了飛蛾撲火的沖動與勇氣。她想把第一次交給這個男人,不然她一定會後悔的。

「我希望你是我第一個男人,齊藤英樹。」

抱著她的手驀然一緊,齊藤英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因她這句軟語呢喃而狂熱沸騰……

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她吧?在知道她好好地活著,卻完全沒想過要回到他身邊;在知道她明明記得他,卻假裝根本不認識他時,有那麼一剎那,他有股想把她狠狠融在自己懷里的沖動……

他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決定要放開她的,她絕不會懂。

他欠她太多,傷她太深,昨夜看見她在惡夢中驚叫大哭,如此不安,如此害怕,他好不容易才決定要放她走……

可現在,她卻選擇要他當她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呵……

听到這句話,他怎能不狂喜?不心動?又怎能無動于衷?

明知這女人是因為酒喝多了才胡言亂語,可若不是喝了酒,醉了心,她又豈會讓他听見她對他的想願與渴望?

「這可是你主動的。」

「你抱我吧,求你……」

真是夠了!人家都如此軟語祈求他了,他為何要忍?

抱她上樓,回他住的飯店房間,齊藤英樹把她丟上大床的同時,也欺身覆上她柔軟火熱的身軀——

密密的,他的剛硬和她的柔軟在一瞬間貼合在一起。

席舞羞澀地望著他,眼神里的愛意如此直白不諱,完全沒有退縮的意味。

齊藤英樹熾熱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眼。「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席舞小姐,只要開始,我保證我不會停。」

聞言,她沒說話,反而伸手笨拙地去解他襯衫衣扣,不知是因為醉意還是完全毫無經驗之故,解了半天才解了一顆扣子,然後第二顆……

太慢了!他根本不想等!

……

她終于屬于他。

而他,也如她所願,成了她第一個男人。

落地窗外的晨曦透入,亮花了她的眼。

席舞頭疼欲裂地醒過來,看看有點熟又不是太熟的四周,才思考著這里究竟是哪里,卻看見穿著一身白色居家休閑服,簡直比電視上的模特兒還帥上幾倍的齊藤英樹,微笑地端著豐盛的早餐走進來。

「早啊,席舞小姐。」他總是喚她席舞小姐,除了在特別的時候喚她舞,那特別的時候都是在他吻她抱她的時候。因為只有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她是赤果果地用真心面對他,而只有在那個時候,她才是他的舞冬末,所以他喚她舞,是舞冬末,也是席舞,這樣叫,至少她不會糾正他。

「早。」席舞應著,一時之間腦袋的時空卻有點錯亂,不知這個男人為何會一大早出現在這里?可,當她終于低頭看見被子底下的她竟然一絲不掛時,驚詫之余才恍惚想起什麼——

「啊!」她抓緊了被子往上拉,一張臉被一股羞惱給染成粉紅色,她連抬起頭來看他的勇氣都沒了。

天啊地啊神啊,原來在夢里發生的一切粉紅色事件都不只是夢?完完全全是真實的?不,不是這樣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差錯……她記得她在酒吧里遇見這個男人,後來他走了,然後,好像又回來了……

接下來呢?他抱起她,她好像對他說了什麼……

不是夢嗎?該死的那些真的不是夢嗎?

「我保證它們不是夢。」

齊藤英樹好心地給她指點迷津,把餐盤放在床邊的桌幾上,他坐上床,傾身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她愣在那里動也不敢動一下,忘了呼吸。

天啊,她剛剛是把疑惑直接說出口了嗎?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那個……我昨天喝醉了,真的,我什麼都忘了……對不起,我好像造成了你的困擾。我這人酒量不好,才會酒後亂性,你千萬別把昨夜的事當真,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也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不過就是嘛,之前本來我們也是要做的,那個以身相許……你還記得吧?就當我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那樣而已……」

話說得又急又快,席舞差點羞惱地咬到舌頭。

真是的……如果她的「夢境」無誤,昨夜還是她主動「投懷送抱」,說要他當她第一個男人的……噢,該死……她真的很敢說,很敢做……以後,絕對絕對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

救命之恩?

只不過是而已?

這個女人當真有氣死人的本事呵,非得把他們兩人如此激情纏綿的一夜,說成為了報答他的恩惠嗎?昨夜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她卻說只不過是而已?她這是不想給他壓力,還是不想給她自己壓力?

齊藤英樹眯起眼。「席舞小姐,有些火能玩,有些火不能玩,昨夜是你挑起的火種,我警告過你,是你不听——」

「對,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明知道你要跟藍小姐訂婚了,卻還是跟你上了床!」席舞很抱歉地看著他。「可這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不是嗎?你依然可以和你的藍小姐訂婚,我也依然要和黑少結婚,這一切都不會因為昨夜而改變,畢竟昨夜是我喝醉了,是我對不起你,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誤了你的終身幸福。」

說來說去,她把昨夜歸咎成酒後亂性的一夜,對他這個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半點留戀也沒有?

嘖,若真是這樣,昨晚的她又何必非要他抱她,當她第一個男人?竟還說她依然要嫁給黑木悅司?

明明戀著他,卻又想把他給推得遠遠的……

昨夜之前,他是真心想要放手的,可現在呢?他該收該放?

「吃東西吧。」齊藤英樹起身端來她的早餐,明擺著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問題。

「我喂你——」

「不必了,我自己來。」說著,席舞兩手伸出要端碗,卻因這個動作身上的被子差點滑落,她忙不迭伸手護胸,這才想起自己此刻身無寸縷,臉上一片熱燙。

「我先去穿衣服!」

「嗯,你去吧。」齊藤英樹淡笑回應,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看著他。「你不出去,我怎麼穿衣服?」

「你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看過了,而且看得很仔細,你不必忌諱我在場,隨意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著,他拿起一旁的早報翻閱了起來,不再理會此刻一臉尷尬的她。

這男人怎麼變得一點都不君子?根本像個無賴似的!他一定是故意的!看來她是惹他不快了……究竟是哪里惹他不快?是她把他用完就想丟?還是她昨天硬要他抱她讓他不爽?

她真的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想的?也不知道他昨晚怎麼就這麼大方,同意當她第一個男人?是因為他也是酒後亂性動情?還是因為他根本把她當成舞冬末,所以以補償的心態來抱她?又或者,他真的愛舞冬末?

唉,越想越亂,席舞覺得腦袋都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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