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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好廚藝 第十七章 回京找真相(2)

一路風塵僕僕,眾人用過晚膳之後各自休息,程伯因為誤會夏侯悅音和妙蓉是少將軍的女人,因此給她們安排了特別大的寢房,還安排了粗使丫鬟伺候,兩人睡得很舒服。

翌日一用過早膳之後,言武、褚練雲、宋忻龍、陳善泰便分頭出門了,他們各有各自要盯的人和要辦的事。

魏織懿因為是聲稱回來尋親的,程伯又給她安排了馬車,還派了個小避事給她差遣,幫她帶路,因此她也不得不出門假裝尋親。

衛青馳帶了夏侯悅音出門,讓她戴上帷帽,方便在外行走。

他們首先到了位在靜書坊的夏侯府,這一帶均為達官顯貴的官邸,距離威武大將軍府也不遠。

夏侯悅音療立在大門前,門上的封條很是刺目,高大綿延的青磚牆幾乎看不到盡頭,便能知道這不是尋常的百姓人家,還可以看到里面的參天古木,更是有深宅府門的氣勢,原主自小到大的記憶到了夏侯悅音腦中,她不由得眼眶一紅,很是感傷。

自從她有了原主記憶之後真的不同了,她是打從心底掛念她爹娘和其他人,她認同了她是這個家的女兒。

「別傷心了。」衛青馳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相信我,我一定會為夏侯大人洗清罪名。」

夏侯悅音拭了淚,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衛大哥。」

兩人離開靜書坊,到了京城大街上,衛青馳隨意找了間茶棧要讓夏侯悅音平復心情,順便歇歇腿。

兩人在臨窗的位子坐下來之後,夏侯悅音卻是一震,有個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穿銀色錦緞衣袍的少年正在逗個少女開心,他腰系玉帶,手持白玉摺扇,臉上帶著笑,眼楮里神采飛揚,而那少女梳著垂鬟分髯髻,插著珊瑚簪子,十分青春洋溢,她明媚若朝陽,淺笑吟吟,兼之笑靨如花,與她女敕鵝黃色的衣裙相得益彰。

衛青馳奇道︰「怎麼了?」

夏侯悅音垂下頭,壓低了聲音。「衛大哥,我看到孫磊中和梁冬穎了。」

一個是她此時名義上的夫君,一個是她的閨中好友,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而且還狀似悠閑的喝茶?她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她的夫君還有心情跟她的好友喝茶?實在叫人看不下去。

她想起身去來個正面對決,「我現在就去問問成親那夜是怎麼回事。」

衛青馳閃電般按住了她的手。「莫要打草驚蛇,等他們要走時,咱們再跟著他們。」

夏侯悅音又坐了回去,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談夠心的兩人終于起身了,衛青馳和夏侯悅音由後跟上。

孫磊中和梁冬穎又在街上逛了好一陣子,兩人有說有笑,只差沒手拉手了,怎麼看,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衛青馳和夏侯悅音不動聲色的跟著,孫磊中總算送梁冬穎回到同在靜書坊的梁府。

苞梁冬穎道別後,孫磊中便回到了位在寧安坊的孫府,一路哼著歌,腳步輕快,誰也不會相信他是一個妻子失蹤的有婦之夫。

夏侯悅音忍無可忍地道︰「我們家被查封了,我都失蹤了,他還這樣開心,還當梁冬穎的護花使者,他就不怕受人議論嗎?」

衛肯馳不置可否的說道︰「讓情字給沖昏了腦子的人是不會想那麼多的。」

夏侯悅音眉頭又皺上了,「衛大哥,所以你也認為他們兩個互相傾慕?」

衛青馳撇了撇唇。「瞎子都看的出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夏侯悅音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會兒,我真要感謝孫磊中的無情,如此一來,我要下堂求去容易多了,不過,他的無情也太過可恨,竟在我家落難時背棄了我,還有那個梁冬穎,曾說要做相伴一生的好姊妹,卻和孫磊中暗通款曲。」

衛青馳心情倒是很不錯,孫磊中如此作為,叫人不齒,悅音百分之百是他的了。

衛青馳和夏侯悅音各有心思,一路無語的回到了將軍府,一直回到星月軒的暖閣里,夏侯悅音這才摘掉帷帽,仍是一臉的氣不過。

她就算有了原主的記憶,對孫磊中也產生不了半點感情,她是在為原主抱不平,遇人不淑啊,所托非人,孫磊中不在意她的死活跟梁冬穎搞在一起了嘛。

「怎麼了姑娘?」妙蓉連忙給兩人倒茶。

夏侯悅音一口喝干了茶,並沒回答妙蓉。

衛青馳叮囑道︰「明日咱們上孫家去探個虛實,所以悅音,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可以意氣用事跑去找孫磊中,知道了嗎?」

夏侯悅音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

衛青馳又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你若有氣沒地方發就去廚房做菜吧!我已經跟程伯說過了,你隨時可去用大廚房。」

衛青馳走後,妙蓉便急急問道︰「真是急死奴婢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姑娘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求求姑娘也告訴奴婢吧!是打听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夏侯悅音覺得這是讓妙蓉站在她這邊的好機會,便一股腦的將白天在街上看到的都告訴了妙蓉,這下子,妙蓉不會再說她是孫家少女乃女乃那種煩人的話了吧?

妙蓉很是震驚,「姑娘當真……當真看到姑爺和梁姑娘很開心、很親密的在一起?」

「我騙你做什麼?衛大哥也看到了。」說完,她又糾正道︰「還有,不許再叫那小子姑爺,他不配,就叫他姓孫的即可。」

妙蓉吞吞吐吐的道︰「其實……有一事奴婢沒有說。」

夏侯悅音淡然的看著妙蓉,「你說吧!我什麼都能承受。」

妙蓉潤了潤唇,欲言又止地說︰「奴婢有兩回在咱們府里看到姑……那姓孫的和梁姑娘從暗處走出來,梁姑娘的發髻還凌亂了,臉色也微微的紅,可奴婢並沒有想太多,因此就沒告訴姑娘。」

夏侯悅音冷笑,他們這麼大膽,居然敢在她府里亂來?原主究竟是多沒用,讓他們看輕到這等地步?

不要緊,她都會討回來,她會替原主討回來的!

翌日,衛青馳帶上一份厚禮壽訪孫家,夏侯悅音扮做了他的小廝,陳善泰幫她易容,誰也認不出她來,從外表看,只是個弱的少年。

孫雍淳對這個不速之客很是意外,衛青馳品階雖然不高,但其身分特殊,其母乃是大齊長公主,在朝廷有舉足輕重的分量,他還是見了衛青馳。

下人送上了上好的茶,兩人客套一番,還未落坐,衛青馳便先打探孫磊中人在哪里。

「孫公子可在府里?若是孫公子在,青馳想順道見一見孫公子。」

孫磊中最好不在,悅音才方便行事,若在,便要把他叫出來困住他。

「不巧,小兒去城郊訪友了,怕是要傍晚才會回來。」

衛青馳遺憾地道︰「那太不湊巧了。」

兩人坐了下來品茶,孫雍淳拿起杯盞抿了一口,才客套道︰「衛少將軍何時回京的?竟想到要來拜訪老夫,令老夫受寵若驚。」

衛青馳微微一笑,「青馳乃是奉父命而來,唐突之處,還請孫大人多多包涵。」

「奉衛大將軍之命而來?」孫雍淳不動聲色。「怎麼說呢?」

衛青馳斂起了笑,說道︰「家父听聞至交好友夏侯大人出了事,夏侯姑娘下落不明,夏侯府也被封了,因此讓青馳回來將事情弄個明白。」

孫雍淳嘆了口氣,「衛大將軍與夏侯大人交情匪淺,難怪會擔憂了。」

「孫大人可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衛青馳直言無諱地道︰「听聞夏侯姑娘失蹤那日正是與令公子的大喜之日,夏侯姑娘何以在大喜之日由孫府失蹤了?」

夏侯悅音拉長耳朵听著,想听這老狐狸怎麼解釋。

「當日之事,至今仍是一個謎。」孫雍淳沉重地說道︰「當日禮成之後,悅音被送入洞房,掀了蓋頭之後,小兒便出去敬賓客了,直到賓客散盡,小兒再度回到新房時才發現悅音,她的貼身丫鬟都不見了,當下府里便亂了套,老夫讓所有人去找,卻是四處遍尋不著,我們不斷派人在找尋悅音,可直到今天,仍是音訊全無,實在叫人憂心不已。」

衛青馳點了點頭,「听起來確實匪夷所思,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孫府將兩個人帶走而無一人察覺,看來孫大人府上要加強守衛了。」

孫雍淳干笑了一聲,「衛少將軍說的不錯,確實要加強守衛,若是侍衛里有衛少將軍這樣的人才,便不會發生如此荒唐之事了。」

衛青馳嘴角勾起了一道冷漠的弧度,「那麼,孫大人對夏侯大人究竟犯了何事?是否有所了解?」

孫雍淳沉吟道︰「老夫也極盡所能的在探听,畢竟除了長年的同僚情誼,我們如今也是兒女親家了,可老夫只知道是與一宗巨額的貪墨案有關,其余的便探听不出來了。」

衛青馳故意說道︰「以夏侯大人的為人,不可能會去貪墨。」

孫雍淳卻是高深莫測地說道︰「人心難測,人心難測啊,當初老夫也是敬重夏侯大人的人品,兩家人又相熟,便動了與其結兒女親家的念頭,想不到如今卻害得我兒進退兩難,岳家人落了難,悅音又下落不明,涉及到重罪,他又不能明著幫忙,實在難為了他。」

「哎喲……」夏侯悅音突然低低申吟了一聲,做出一臉焦急樣,對衛青馳附耳道︰「少將軍,小的內急……」

她雖然是低聲,但聲音剛好讓孫雍淳听到了,他示意一旁的下人領夏侯悅音去方便。

夏侯悅音隨著對方出了正廳,左彎右拐,經過好幾道回廊,總算到了茅房,夏侯悅音故意在里面唉唉叫,憋著聲音痛苦揚聲道︰「外頭的小扮,您先回去當差吧!我肚子一陣一陣絞痛,怕是一時半刻不能出去了,我方便好了再自個兒回去廳上!」

「那好吧!」那下人也不想守著茅房听人拉屎,便從善如流的走開了。

一會兒,夏侯悅音悄悄由茅房出來,確定沒人後,她一溜煙的朝孫雍淳的書房而去。

孫府原主自小便經常來走動,對府里各處了若指掌,避開了下人比較多的地方,由僻靜之徑到了書房,因為這書房若沒有孫雍淳的命令是無人敢隨意進去的,所以根本沒人看守。

她順利的潛進了書房,深呼吸幾口氣,目光梭巡四周,正廳里的衛青馳會負責拖住孫雍淳的時間,她要定下心來,不要慌,不要急,要把想找的東西找到才可以。

她拿出陳善泰給她的百變萬用鎖,打開了上鎖的抽屜,正因為書房里重要物品都格外細心的上了鎖,所以無人看守,如今反倒給了她翻找的機會。

抽屜里的文件眾多,她從懷里取出衛青馳交給她的復印紙,這是軍營里才會用到的東西,一般人是不會有也不會知道的,多半用在竊取敵方的軍機時,用法很簡單,只要將復印紙蓋在要復制的文件上面,再用紙鎮之類的東西壓過去便行,文件上的文字圖樣便會被復制下來了。

她復制了抽屜里所有的文件和地圖,再將文件歸位,用百變萬用鎖上鎖,這鎖之所以名為百變萬用,便是因為它可以開任何鎖,也可以上鎖。

夏侯悅音出了書房,又轉而潛進了孫磊中的房間,看他和梁冬穎那番情意深深的模樣,兩人肯定有些定情之物或者書信往來。

丙然,她找到了梁冬穎寫給孫磊中的情書,上面字字句句都表明了這段感情是郎有情、妹有意,纏纏綿綿到天邊……真是去他的!

前世她便是被小三介入,讓她十分痛苦,如今原主也被小三介入了,幸好原主已死,不必承受這份痛苦。

她相信是原主在冥冥之中保佑她,才會讓她順利的取得證據,待她為夏侯家平反之後,她會將原主的父母當自己的父母一樣,好讓原主暝目安息。

而若是原主是與她交換了身子,穿越到了現代她的身子里,她也希望原主能與般,代替她孝順她的父母,如此想,她心里也踏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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