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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寵小毒妃 第四章 他喜歡的是男人(2)

埃馨園,雖沒有忘憂園佔地大,卻處在整個王府最正中的位置,綠樹成蔭,陽光燦燦亭台樓閣一應全。

方才在太妃那兒告退時,秦歡上前來不是伸手扶他,而是伸手拉住他的手,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特。

彷佛,她沒當他是個瞎子,不是上前來幫他帶領他,而是自然而然上前拉著夫君的手的小女人……

範逸心一動,若無其事的任她拉著,她的小手很軟,模起來很舒服,就像她的身子一樣,軟軟滑滑的……

秦歡的小臉,始終溫熱著。

她狀似不經意的握著他的手走著,一開始是為了領路,畢竟他看不見,又沒拿拐杖的習慣,鐵定是不希望有人把他當瞎子看,所以她很直接的選擇上前拉他的手。

可,這男人的手是通了電嗎?她的手一踫觸到那只手就整個人不對勁……

緊張,心跳加速,胡思亂想……

身體還隱隱約約泛著疼呢,她豈能忘得了昨夜這男人對她做了什麼?這只大手又曾經對她做了什麼?

她很害羞,是真的,談過戀愛的女人初嘗性事都會害羞了,何況是她這種沒談過戀愛,一見面就被人家徹頭徹尾抱了一回又一回的?要不是這男人看不見,大白天再見時,她鐵定會想著要找地方躲起來。

尤其,在來福馨園請安之前,小舒已經告訴她,昨日迎娶她的竟然真的是郡王爺本人,在一開始的震驚錯愕之後,她的心里竟是滿滿的感動。

明明可以找人代為迎娶的,他行動不便又失明,卻還是親自來迎娶她,重點是,他親自出馬引來整個城的驚艷目光,卻沒人知道他就是真正的長樂郡王……

她如何能不對這樣的男人覺得心動又感動?

那種情感的轉折很奇妙,但她不會排拒,甚至是喜歡的。

「王爺,我聞到荷花香了,福馨園里種了荷嗎?」拉著他的手,她步履緩漫,頭低低地說著話,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問本王?」

「是啊,這里是你家,難道你不知道哪里種了什麼花嗎?」她理所當然地說著。

嘖,忘了他是瞎子看不見嗎?哪知道府里何處種了什麼花什麼樹?

範逸清冷著一張俊,「不知。」

似乎沒听到他冷冷的回話,秦歡走了走又道︰「王爺,前面那棵大樹長滿了好多荔枝啊!又大又肥的荔枝,看起來就好好吃!我去采幾顆來給王爺嘗嘗?」

「不必,本王不想吃。」

「可我想吃。王爺等我一會。」說著,秦歡掙開他的手跑開——

園里的荔枝樹不高,結實系,整片的紅,看得就令人心情飽滿。

秦歡哇哇哇的贊嘆著,踮著腳尖長手一探將一整串的荔枝給摘下來,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她拉著裙擺跑回範逸身邊,親手剝了一顆荔枝便往他嘴里塞——

「吃一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本想拒吃,可那柔軟的果實一踫到他的唇,那柔軟,那香氣,竟讓他莫名地想起昨夜吻的那張小嘴……

範逸陡地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給拉近,用嘴餃起荔枝的同時,也輕含住她拿著荔枝的柔荑——

秦歡臉漲紅了,連忙抽回手,他也沒為難她,慢慢地在嘴中咀嚼著她親手送上的荔枝。

厚厚厚,這個男人竟然親她的手?有沒有搞錯?他是調情聖手嗎?晚上模黑在床上那麼厲害,大白天在園子里也可以板著一張臉正經八百的調戲她?

她瞪著他,心都快跳出來。

懊死的!為什麼連他吃東西的模樣,都如此莫名的性感好看?

「你在看什麼?」

「我沒有。」她眨眨眼,矢口否認。她真的慶幸他此刻看不見,否則她這樣呆呆蠢蠢地看著他的模樣被他瞧見了,還真是羞死人了。

「想吃自己剝一個吃。」

「……好吃嗎?王爺?」

「嗯。」

聞言,秦歡情不自禁一笑,「那我多剝幾顆給王爺吃?」

「回忘憂園再吃吧。」他可沒忘記,他們兩人此刻還在福馨園里,而這里一向不是他喜愛待的地方。

「嗯。走吧。」這會,她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帶著他往前走,沒再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不住地在自個兒臉頰畔搧著風,「王爺,我們忘憂園里也種荔枝樹嗎?」

她說,我們的忘憂園。

他听了竟莫名地喜歡。

「有嗎?王爺?」沒听到回答,秦歡再次問了一句。

「……不知。」

「噢,那我等會回去替王爺瞧瞧。」

所以,她現在是明知故問嗎?明知他瞧不見卻老愛問……

真是奇怪的女人。

卻也……可愛。

和她在一起,似乎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放松,會暫時忘記自己其實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

「你老扯本王的衣袖,是欺本王看不見,拿本王的衣服來擦手嗎?」

奧?秦歡愕然的看著他,忙不迭甩掉他的袖子。

「王爺,你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吧?」果真伴君如伴虎,雖然這個君不是君王,但夫君就是古代女子的天,也跟君王差不了多少意思。「我只是……方才剝荔枝手有點黏,怕弄髒了王爺的手……」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秦歡盯著那只大手瞧了好一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給放在他的掌心上,他長指往里一卷輕輕地握住了她。

「帶路。」以前偶爾來福馨園都是華月領的路,本來也是有點印象的,可她這一路又是問話又是采荔枝的,他還真的有點迷失方向了。

埃馨園外,一身白衣的華月正優雅的在一旁賞花弄葉,悠閑的等在那里,遠遠看著新進門的王妃拉著他家爺的手,那畫面,還真是美到令人感動莫名。

怎能不感動呢?因為眼瞎而孤孤單單了五年的爺,終于有了枕邊人,而這個枕邊人還在進府的第一夜便讓他家爺失了控,為了讓枕邊人可以好好休息睡懶覺,不僅對宮里來的人下馬威,還拖到日上三竿了才帶著枕邊人來福馨園請安,還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呵。

是啊,他家的爺本來就是這樣的,十九歲前的爺,帶點輕狂和霸道,卻戰功赫赫,誰見了他不膽顫心驚?爺那時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年少俊朗的颯爽英姿,天底下又有幾個人比得上?

範逸和秦歡才走近,華月便躬身朝他們行禮一「屬下參見王爺,王妃。」

听見華月的聲音,範逸挑了挑眉,「你怎麼還在這里?」

華月也跟著挑了挑眉,幽怨的瞅著他身旁的女人一眼,「爺,你這是有了新人就不要舊人了嗎?以往都是華月陪著爺來的。」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可不是嗎?華月擔心王妃沒法照料好爺,就在這等著了,爺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華月退下便是。」

「本王才問你一句,你倒是說了一串。」

華月笑了,「華月這不是覺得委屈嗎?雖說王妃長得尚可,可也沒華月來得標致貼心啊,爺,你可千萬不要有了王妃就不要華月了。」

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

秦歡眨了眨眼,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

不會吧?這兩個人難道是……同性戀?

這華月穿著一身月白色,長得白皙斯文又秀氣,雖然很高,卻偏陰柔,說起話來那調兒雖稱不上娘娘腔,但還真好听,比女人的嗓音還好听,整體而言,華月真的是個尊貴華麗的美男子……

所以,這兩個人一天到晚黏在一起,所以,王爺出門只帶著華月,所以,華月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他的侍衛反而像是朋友,連穿的衣服也和貴人無一般……思來想去,瞧來看去,果真,兩人是那等關系嗎?

所以,這兩人感情看起來特別地好,根本是因為……這兩個男人有奸情?

不!不!那昨天晚上範逸抱著她是為什麼?他抱她要她啃她的模樣,她可沒半點覺得有被嫌棄的可能性……

或許,是雙性戀?

天啊!她可不能容忍她與另一個男人共侍一夫!當然,女人也不成!若這男人當真要娶別的姑娘,抱別的女人或……男人,她鐵定跟他一刀兩斷……

想著,秦歡心慌意亂又不知所措地甩掉了範逸的手,想也不想地便跑開了。

突如其來地,範逸根本來不及抓住她驀然抽離的手,一道濃眉不由得微微蹙起,「怎麼回事?她去哪了?」

華月搖了搖頭,又搖了搖手中摺扇,「屬下不知。」

「她是在你出現之後才這樣對本王的,你……不知?」範逸本就清冷的俊顏上,此刻更增添了一抹凍人的寒氣。

「屬下真不知,要不爺親自問問王妃?」

「人都跑了,你要本王找誰問?」

「回來了!」

「你……」還沒問清華月在說誰回來了,範逸就听見往這里奔來的腳步聲,他正要開口,就听見那去而復返的小女人秦歡,氣喘吁吁又似乎氣呼呼的說話了——

「你們兩個是戀人嗎?」秦歡不想亂猜,干脆直接問了。

聞言,範逸錯愕著,華月愣怔著。

秦歡深吸了一口氣,顫著嗓音繼續道︰「我給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是,現在就坦白告訴我,我可以替你們做掩護,一輩子當個掛名王妃都無所謂,條件是王爺以後不準再踫我,不能進我的房,也不能要求我替你生孩子……怎麼樣?同意嗎?」

當真是……見鬼了。

這女人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難不成她以為他範逸有斷袖之癖?在他昨晚那樣抱過她之後,她竟然還敢這樣懷疑他喜歡男人?

懷疑就算了,竟然還敢要他以後不準踫她?不準進她的房?不準要她替他生孩子?究竟是誰給了這女人天大的膽!

就算他是瞎子,以後一輩子也擔不得什麼功名,但他終究是個郡王爺,她究竟是多不想給他臉面?才會在一個下屬面前對他凶巴巴地?

此刻,範逸凍著一張臉,「你現在是在命令本王嗎?」

秦歡一愣,「誰敢命令王爺你?我只是……我是為你們好,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我願意退出,也願意罩著你們……你現在是在生氣嗎?你究竟為什麼生氣?是因為真相被我發現了所以惱羞成怒?」

噗嗤一聲,華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這一笑,讓秦歡莫名所以的瞪過去,一旁的範逸臉色更難看。

這女人,果真讓他這位堂堂郡王爺成了屬下眼中的笑話!

「華月,領路。」範逸冷冷地道。

華月看著被當空氣的王妃,和看起來氣得不輕的他家爺,上前一步在他家爺旁低聲問︰「爺,您不跟王妃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解釋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真是可笑!這需要解釋嗎?」在他對她做了那麼多之後,她竟然還會懷疑他有斷袖之癖?當真不知這女人的腦袋瓜究竟是怎麼轉的!

人家隨便說個三言兩語的,她就膽敢質疑他,他可是她的夫君,她的王爺!

「可是……」

範逸肅容一斂,「領路!」

「是,爺。」華月乖巧的應聲,轉頭朝王妃一揖,「王妃,先回忘憂園吧,有事,回咱園子里再說。」

經華月一提,秦歡頓時覺得自個兒太莽撞了,雖說是在自家府內,卻是在福馨園外頭,一個不小心被人听了壁角,可就會惹來是非了。

秦歡遂朝華月輕輕點了點頭。

正提步要走,卻听見那位爺冷冷地開了口——

「今晚本王就搬到青秋閣去,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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