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宅斗我有相公罩 第七章 接連不斷的遇險(2)

這個夜不平靜,就注定某些人難眠,尤其是徐汶謙,他在發覺被傅筠耍了後,又面對傅老本太等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責,著實怒火攻心,偏偏,他又對林靖芝行了不軌之事,兩人的婚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一旦回府,他就得派人前往林府提親,一輩子都甩不掉她,教他如何不恨?

夜已深,他無法待在室內,他需要冰冷的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懂,當時屋里的聲音明明是傅筠!他本想到她的廂房去討個說法,但一名陌生的黑衣人擋住了他,說他是魏韶霆派來守護傅筠的,那比冬日更冷的懾人目光,讓他不敢再冒進,只得走開,但他氣憤難消啊。

火冒三丈的揮手將擋路的梅枝忿忿打掉,沒想到他反被掉下的積雪撒了一身,他差點沒怒吼出聲,煩躁的撥掉身上落雪,咬咬牙,轉個身,大步的朝林靖芝的廂房走去。

砰砰砰!「開門!」他握拳敲門,大聲咆吼。

門一開,他大步跨進去,瞪著坐在榻上的林靖芝,劈頭質問,「為什麼你會在半坡亭?」

「我听說你在那里喝茶賞月,也想過去,又想到我不請自來似是不妥,才從後門進去,誰知道才剛進去,你就往內室來了,我心急的將燭火熄了,你……後續的事你就知道了。」她萬分羞怯又面露喜色,哪有被侵犯的樣子?

「不對!你胡說!說話的明明是筠妹妹,我喊的也是筠妹妹!」他咬牙駁斥,「砰」地一聲,握拳猛撻一記桌子,又無法解恨的桌上茶杯掃落地面,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房內,還有剛剛引起一團亂的丫鬟,她嚇得站在角落,渾身發抖。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懂明明傅姑娘不在,為何傅老太太和傅二太太都要這樣說?」

林靖芝柳眉一蹙,困惑的神態讓徐汶謙不得不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他搞錯了?

「但我們的婚事你可不能不認,茲事體大,我已派人連夜下山,此時,我家里的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她淺淺一笑,又面露嬌羞。

他咬咬牙,怒甩袖子走了。

林靖芝眸光一閃,嘴角微勾,她還真的欠了傅筠一個大人情呢。

徐汶謙回到自己廂房,將事情前後想了遍又一遍,一定有人替傅筠開了後門,否則她不可能出去,而所有人不是被支開就是傅老太太安排的人,唯一有可能壞他事的也就只有魏韶霆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他得不到傅筠,還因此被林靖芝纏上一輩子,憑什麼魏韶霆可以抱得美人歸?徐汶謙黑眸閃動著森冷的光。

夜已深沉,他知道明早大家都要離開,出了這種事,誰還有游興?他將小廝喚進來,低聲交代一番。

小廝瞪大了眼,但看少爺眼中一道冷光掃來,立刻急急點頭,「奴才遵命。」

翌日,炊煙裊裊,廚房早早為各廂房送上早膳,不久後,客人陸續離開山莊。

暗府身為主人家,自是殿後,送走最後離去的徐汶謙主僕後,傅老太太、徐虹、傅玫儀等人也一一上了馬車,陸續離開。

劉氏要陪著林靖芝主僕下山,畢竟出了昨夜的事,徐汶謙又不願陪同林靖芝回府,她也只能同行,只是看著傅老太太等人刻意忽略傅筠,她很是不舍。

「我沒事,母親跟榛榛先走吧。」傅筠真的無所謂,傅老太太等人的算盤白打了,對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馬車上還有林靖芝主僕,她目光落在林靖芝的臉上,她看來不像受到驚嚇,而是一臉的喜悅,是因為得償所願的緣故吧。

林靖芝無聲的回她說了「謝謝」,她點點頭,看著臭著一張臉的傅榛,「姊姊還要去辦點事兒,你乖,先跟母親回去吧。」

暗榛想跟姊姊坐同一輛馬車下山,卻被拒絕了。

劉氏再拍拍女兒的手,敲敲車壁,示意馬車可以走了。

凌凌跟凌蘭看著主子,真替她抱屈,姑娘又沒做什麼,但老太太等人一早就給主子臉色看,實在太過分了。

「我們也上車吧。」傅筠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臨湖山莊,再踏上矮,上了馬車。

魏韶霆上午要進行冬獵,此時應該正在準備,想到昨夜她被溫柔的擁在他溫暖的懷里,她臉龐不由得微微發燙,不跟傅榛同車,就是因她要吩咐馬車先去臨湖山莊,她覺得應該再好好的謝謝他,還有,下聘的事她也想跟他說,她不需要什麼奇珍異寶,只要他能待她好就行了,可是……這是不是在催他下聘?

凌凌、凌蘭上馬車就看她粉臉紅紅,兩人不解的互看一眼,又搖了搖頭,昨的事,她們也一樣搞不清楚,卻又不敢多問,然而才走沒多遠,馬車突然變得很不穩,車身搖搖晃晃的。

「你怎麼駕車的?」凌凌忙喊了出來。

同時,車夫也驚慌大叫,「怎麼會這樣?車子不能控制了,正在下坡呢,大姑娘,快抓穩了!」

馬車顛簸不已,傅筠頭暈目眩之際,連忙抓著釘死在車廂里的小茶幾,兩個丫鬟一手拉著桌腳,另一手護著她,三人臉色同樣慘白。

馬車因車輪松動,造成車身左右搖旯,奔馳的馬兒也受到驚嚇,不管車夫如何抽鞭駕車,馬兒反而失控得橫沖直撞,撒蹄狂奔。

車內傳來凌蘭驚惶的呼叫聲,「救命啊,我拉不住了,啊——姑娘——」

她一個沒抓穩就從馬車里摔出來,凌凌伸直了手要抓她,也因馬車突然一顛,整個人也跟著甩了出來,兩人摔了一身傷,趴在地上,但抬頭,望見馬車前行的地方竟是斷崖,兩人臉色悚地一變,放聲大叫,「姑娘快跳下來,姑娘——嗚嗚嗚——」

下一刻,她們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往下墜,她們忍著身上的痛楚,快步的往前跑去,就听到「砰」地一聲,馬兒墜入冰冷的溪流,後方車體也跟著撲通墜落,成了幾塊碎木片。

車內的傅筠逃月兌不及,只覺得眼前一陣黑,身子一個劇烈起伏,一陣冰涼,人也跟著昏過去。

兩名丫鬟驚恐看著下方溪流,無聲的流淚,話都說不出來了。

驀地,一陣馬蹄聲急遽而來,兩人一回頭,就見一匹駿馬已飛奔到他們面前,馬背上如天人的男子不就是未來的姑爺!

魏韶霆高坐馬背上,冬獵再一個時辰後才要開始,他看到陸續下山的馬車,原想過來會會傅老太太等人,沒想到因事擔擱,反而看到最後一輛馬車月兌離山路,還往這邊斷崖沖來,在他策馬過來時,馬車已經掉下去了。

「嗚嗚嗚——魏爺,我家姑娘還在馬車里——嗚嗚嗚——」凌凌痛哭出聲。

魏韶霆瞬間認出她,那是昨晚在傅筠房外守門的其中一個丫鬟?

「是傅筠?」

她拼命點頭,淚流滿面,膽小的凌蘭則是痛哭失聲。

他臉色一變,立即策馬奔往溪流的另一邊山坡,往下一看,溪流上馬尸載浮載沉,車廂早已碎裂成隨波逐流的木片,卻不見傅筠的身影,他忍住心中慌亂,再度調轉馬頭,從另一邊坡策馬奔馳,而往下流去,果真見到趴在截木板上的傅筠,她雙眸緊閉,顯然已失去意識。

他視線往前,見前方竟是往下奔騰的瀑布,他想也沒想的踩著水上碎木飛掠過去,正要抱起傅筠,沒想到水流速度比他想象得還要湍急——

來不及了!他只能緊緊抱著她順著瀑布而下——

「冷——好冷——」

陰寒洞穴內,傳來傅筠發顫申吟的聲音。

洞外,天空烏雲密布,看來就要下大雨了,魏韶霆很快的到外面撿拾干木柴回到山洞,升起火堆。

雷聲轟隆,閃電交加,滂沱大雨瞬間落下,風勢極大,連同些一雨絲呼嘯的吹入洞內,魏韶霆眼見躺在地上的傅筠整個人抖到不行,他深吸口氣,先將她身上濕透的衣物褪了,再將自己衣物褪盡,攬臂將她劇烈顫抖的嬌軀擁入懷里。

「好冷,呼呼呼,冷——」她渾身濕冷的喘息著,一接觸到溫熱,本能的緊緊貼靠上去,漸漸的,她呼吸平穩的睡了。

魏韶霆緊緊的抱著她,低頭看著她原本凍得泛紫的唇恢復些血色,也松了口氣,只是,感受著懷里人兒的柔軟,也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不久,傅筠卻開始出汗,他小心起身,擰了方巾替她擦汗,黑眸里滿是擔心。

從瀑布落水後,她便昏厥不醒,他也只能找到這處山洞暫時避風棲身,沒想到她還是發熱了,他撕了里衣的布料,擰濕後,小心的擦拭她的身子,邊還要注意洞外的動靜,就怕有凶猛動物闖進來。

望向天色陰沉的洞外,他在冬獵時沒現身,李睿等人一定知道他出事了,算算時間應該已派人出來尋他,就不知他現在的位置在哪?

「嗯——嗯——嗚——」傅筠發出難受的囈語聲。

他收斂思緒,再度將手中的濕布擰吧,跪坐她身邊,擦拭她體溫過高的身體,一次又一次。

暗筠渾身發熱,腦袋更是混濁沉重,她知道有人喂她喝水,低聲安撫,但她不舒服,全身像被火爐燒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哭泣,直到一次又一次冰涼的濕布緩緩擦拭身體,她才舒服的申吟。

魏韶霆額際有著細密的汗珠,他從未如些照顧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女人能這麼折騰人,傅筠的高燒反復,明明降溫了,晚一會兒又開始發燒,還像孩子似的要貼靠著他才能安然入睡,他還得想法子喂她喝水、野果的汁液甚至是魚湯,但做這些他都不覺得累,而是擦拭她凹凸有致卻又柔若無骨的胴體時才最是煎熬,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過女人,但面對身子難受申吟的未婚妻,他起這邪念也讓他唾棄起自己。

暗筠真正醒過來時已是三天後。

她坐起身,明眸透著迷惘,望向不遠處燃燒的柴火,緩緩巡視這讓火光映亮的洞穴後,再低下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勾破或撕裂的痕跡。

驀地,一些似真似夢的畫面閃過腦海,魏韶霆擁抱自己,甚至拿布擦拭自己果裎發熱的身體,她雙眸輕眨,粉臉瞬間漲紅。

此時,洞口傳來腳步聲,她抬頭望去,就見魏韶霆高大的身影。

「你終于醒了。」他微微笑後走到她身邊,習慣性的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就去探她的額頭,待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縮,他這才反應過來,手僵在半空,連忙放下,輕聲的說︰「這三天你發燒昏睡,我得時時注意你的體溫、必要時也得替你擦拭身——」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別說了。」她粉頰更燙更紅了,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楮。

他看著她臉頰抹上嫣紅,唇瓣也加深一層,像在誘他釆擷,他聲音略顯沙啞,「我們是未婚夫妻,再加上你凍壞了,身邊又沒有藥物,但我絕無輕薄之意。」

「我知道,真的,請你別再說了。」她羞到雙手捂臉,知道他絕非之人,更不會趁人之危,這點,她絕對信任他。

听出她聲音中的告饒及羞慚,他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她怎麼會這麼可愛、這麼迷人?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嗎?這幾日,他對她身體的渴望連他自己都錯愕,若非強大的自制力,他可能在這洞里就佔有她了。

低沉的笑聲在寂靜的山洞里響起,這是認識他兩世以來,第一次听到他的笑聲,她幾乎沒有多想就抬頭看向他,沒想到他這一笑,一向漠然的俊顏如冰雪消融,如晨曦乍現綻放光芒,她被這張俊顏驚艷住,竟看得痴了。

魏韶霆很小的時候就清楚他的笑容對女子有多麼強的殺傷力,多少小泵娘想黏著他,在他少年時,一些姑娘家更是尋著機會就對他投懷送抱,令他煩不勝煩,後來,他愈來愈不輕易笑了,就連與妻子成親的日子也一樣,直到子晨出生才多了些笑容。

但眼下,看到傅筠如此呆萌可愛的表情,他竟生出可以多笑幾回的想法,「看夠了?」他笑問。

她瞬間回神,想到自己竟花痴似的盯著他看,一時之間只能懊惱低頭。

他沒有再取笑她,而是說出他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得往外走,這三天,沒有任何人找過來,說明我們應該是在他們搜尋的範圍外。」

他這幾日探路也愈走愈遠,發現這座山林不見人煙,而他的手下擅于尋人,可見他跟傅筠落水後,水流的方向不止一處,才會增加搜尋救人的困難。

對此,傅筠沒有任何異議,她對這陰冷的山洞沒半點眷戀。

兩人隨即整理一下就步出洞外,開始沿著溪流走。

暗筠是個養在深閨的嬌嬌女,再加上身子才發熱剛好,依然體弱,山路難行,河畦更難走,她愈走腳下愈疼,但她不敢喊苦,只能咬著牙關,強撐顫抖的繼續前行,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愈拉愈遠。

當魏韶霆發現她離自己有段距離後,連忙往回走,見她眼淚壓在眼眶,一張美麗的臉憔悴而蒼白,「還是我們休息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不用,我可以的。」她上前一步,臉上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目光立即落在她的腳上,像是想到什麼,「對不起,我沒有太多跟女子相處的經驗,你的腳長水泡了。」

他突然把將她抱起來,她嚇了一跳,正想開口要他放下她時,他已經跨走幾走,將她放到塊較平整的石頭上,隨後蹲在她身前,動手要替她月兌鞋,她想也沒想的就縮回了腳,卻因動作太大,腳底也抽痛起來。

「你的身子我都看過了。」他嘴角微彎,說得直接。

她粉臉漲紅,頓時不依了,「那是我昏迷時,你這麼說不是欺負人嘛。」

他這才想到她是姑娘家,「對不起,我身邊多是男人,說話不知輕重,但對你絕無輕薄之意,不過,我真的得處理你的傷口,不然你的傷會愈來愈嚴重。」

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只能點頭,讓他處理腳傷,月兌下鞋襪。

魏韶霆見她腳底的水泡有的已經破了,滲出淚淚血水,自責讓他臉上神情更顯嚴肅,但她的忍耐與堅強也同樣出乎他意料,他以為大家閨秀是連點破皮小傷都會哭著喊疼的人,可她卻忍那麼久,他心疼了,從未有過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弄破她腳底的水泡,以水洗淨後,找來一種山中常見的消炎草藥以石頭搗爛,敷在她的傷腳,再撕了袍服一角,將她的腳細細包裹,抬頭看她,「暫時不要穿襪子。」

她點點頭,看著他低頭將她的繡鞋溫柔的套進她的傷腳。

他再度抬頭,「我背你走。」

她識疑的咬著下唇,對上他那雙不容反駁的黑眸,再想到她全身也都被他看光了,再說什麼都顯矯情,只能點頭。

他轉身背對著她,讓她伏上他的背。

她趴靠在他寬厚的肩膀,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竹香時,她驀地感到一股熟悉,她憶起那幾晚她昏沉難受時,似乎就是籠罩在這樣的竹香下安然入睡的。

魏韶霆卻開始有點不自在,她的身體他看過、模過,尤其那發育極好的柔軟就壓在他厚實的背上,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那豐潤柔軟,這種痛並快樂的煎熬很陌生,但他卻半點也不排斥,實在相當自虐。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是對等的,隨著時間流逝,傅筠甚至開始依賴並享受起來,她想得很開,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君,他們只是提早變得親密而已。

因此兩人相伴的時間里,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昧籠罩。

白日,他背著她走,三餐是他找些野果野味果月復,晚上,有時大雪紛飛,有時雷雨不斷,他只能勉強找處溪谷背風處或山洞、大樹下,克難的在周圍做個簡單的防護措施入睡。

慶幸的是落水那一日,魏韶霆穿在身上的披風夠大夠溫暖,再升上一堆火,兩人依偎同睡,也能撐過寒冷冬夜。

「你若不慎染上風寒,我們困在這里的時間勢必加長。」這是第一晚魏韶霆跟傅筠說的話。

她只能點頭,也從一開始的尷尬到後來的習慣,反正早睡晚睡都要在一起同床共眠。但她夜夜安然入睡,他卻夜夜睡得不好,他又非柳下惠,先前擁著她同睡時是她昏睡病了,他自然沒有邪念,然而現在情況不同,白日黑夜,她不是在他背上就是在他懷里,折磨著他。

今晚,月光如水,在一林蔭臨溪處,傅筠坐在熊熊火堆旁,接過他一手遞過來的烤鳥肉,她的手不小心踫觸到他有薄繭的手指、被電擊似的,手麻麻癢癢,心跳快如擂鼓,她連忙咬了一口烤肉,不敢看他。

「你的嘴角沾了東西……」他邊說邊伸手,直接替她拭去,在她怔愣時,他粗糙的手指緩緩移到她柔軟的唇瓣,輕輕磨擦。

她注意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愈來愈熾烈,覺得自己的體溫在寒冬里不時竄高,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一顆心卻失速狂跳。

她回過神來,又驚又羞的打掉他的手,起身往後方的林子跑去。

他瞬間回神,是鬼迷心竅了?他竟輕薄了她!他不由得苦笑,但這幾日,兩人這麼親密的接觸,他忍得好辛苦,從來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會如此想要一個女人,對傅筠,他似乎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悸動。

他欣賞她,不只是她對自己的全然信任,更令他刮目相看的是,遇到這種事,她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忍受一切不便,僅食一些粗果野食也沒有一句抱怨,明明一身狼狽,但在他眼中,她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都美,他渴望她,無法抗拒她,這種感覺真的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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