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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成夫君 第5章(2)

苗洛青冷笑。她早知這兩個丫鬟面善心不善,在她面前也只是裝個樣子,一轉身,就把自己排擠個遍。

苗洛青不在乎她們,這兩人面和心不和,有機會倒是可以利用。令她傷腦筋的是嬤嬤、管事和院里的僕人,因為這些人看她看得很緊,而且他們是有功夫底子的。

端看他們走路無聲,氣息平穩綿長,便知他們都是練武之人,除非有意隱瞞,例如她自己,為了不讓人察覺她暗藏武功,便暗地里封住自己身上的氣海穴,阻礙內力,讓自己的氣息和脈絡都處在柔弱的狀態下。

唯有在夜深人靜時,她才會悄悄將穴位解開,運氣打坐半個時辰,疏通全身筋脈。

她將人都趕出屋子,放下床帳,讓自己隱在里頭,悄悄坐好,深深地做了一個吐納後,解開自己的氣海穴,悄然無聲地運功療傷。

她以為遣開眾人,她能安心打坐,卻不知有人瞞過她的耳識,無聲無息地靠近,探手緩緩撩開床帳,讓那姣好的身形一覽無遺。

苗洛青正運行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凝神專注,閉目養神的容顏上一片寧靜之色,宛若觀音坐禪,清美賽仙。

不知是否天生的敏銳太過,還是她太多疑,她忽感不安,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似有一股無形的視線在她身上周游,從頭到腳,目光灼灼,讓她無所遁形。

她心口一驚,美眸倏睜,彷佛從夢中驚醒。

屋內靜謐,床帳依然垂下,將她運功打坐的身形朦朧隱藏,四下無人,沒有風吹草動,有的只是她心中忐忑不安的動搖罷了。

她不放心,掀開些床帳,仔細打量四周。

屋門是關著的,也探不到四周有任何聲息,她悄悄松了口氣,伸手抹去額間一滴冷汗。果然是她多心了。

「大人。」

外頭穗兒的一句話,讓苗洛青才剛放下的心,立即又繃緊了。

「怎麼都在屋外,沒守著姑娘?」冉疆的聲音里含著指責。

「大人恕罪,姑娘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咱們在屋里守著,奴婢們怕擾了她,便在屋外。」

這話說得委屈,表面上是恭敬,私下是拐個彎告狀呢。

苗洛青不在乎她們告狀,卻在意冉疆的來到。大白天的,他不是應該在北鎮撫司里嗎?怎麼回府了?

她忙收攝心神,點了自己的氣海穴,藏起內力,在房門被推開之前,她已經背對外側躺好,閉目裝睡。

隨著男人沉穩的腳步靠近,她也感覺到自己暴露在一雙視線之下,冉疆正在看著她。

她感到床榻外側往下微陷,他坐在她的身邊,而她極力掌控著輕淺的呼吸和脈動,不讓他察覺自己是清醒的。

她不知曉,今日她一清醒過來,立即有人將此事稟報給冉疆,這便是他突然回到府里,出現在她屋中的原因。

她只知道,自己一醒來就從丫鬟變成他的小妾,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沾染,更不願被他踫,卻也怕觸怒他,或是引起他的疑心。

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在想出如何應付他之前,她只好先裝睡。

好在她身有傷勢,相信在這種情況下,冉疆不至于急色地踫她。

正當她如此安慰自己時,忽感到肩膀上的熱燙。他的大掌透過衣料,將溫度煨貼在她的肌膚上。

她敏銳地感覺著那只手,沿著肩膀緩慢移動,順著她側睡時的體態線條,探進了薄被里,從肩膀模到腰。

她面上睡得寧靜,但一顆心卻隨著腰上游移的大掌,也跟著變得不安分了。

他想干什麼?

熱燙的大掌溫柔地伸入她衣里,貼著她的月復部,來回地撫模著,掌心上的粗繭也緩緩磨著她的細女敕光滑。

耳邊一熱,是男人的氣息欺近,薄唇印在她細致的頸窩處,緩慢的吮吻廝磨。無聲的在床帳里蔓延,他不出聲喚醒她,卻用這種磨人的方式來騷擾她。

冉疆盯著她嬌美的側顏。她的呼吸很淺,脈象也穩,看似深睡,不過百密仍有一疏,他沉寂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頸子,在他的舌尖挑逗下,肌膚上冒出幾粒淺淺的疙瘩。

他不點破,允許她的裝睡,而他則緩行漸進地親吻她的臉頰,含著她的耳垂,吮吻品嘗。

他的手掌緩緩上移,溫柔地包覆她一邊的柔軟,食指和拇指輕捻著最頂處的粉紅蓓蕾。

苗洛青依然閉著眼,氣息平穩淺慢,不因他的挑逗而有任何混亂,但天知道,此刻她的內心有多麼驚悚。她睡著時,他都這般放肆了,那她醒著時,還不被他給吃了?她只能繼續撐,只不過微擰輕蹙的眉頭,悄悄泄漏了她的內心。

「大人,刑部崔侍郎來訪。」門外傳來手下低聲的請示。

苗洛青心中大喜,以為冉疆會就此罷手,立刻離去,誰知他只佣懶地回了一句。

「讓他等。」

等什麼?刑部崔大人官至三品,在你之上,你居然讓他等?

苗洛青幾乎要咬牙切齒了,這男人非但不罷手,那不安分的大掌還往她大腿內側模去,她快要忍不住了。

醒?還是不醒?

她陷入天人交戰,此時門外的手下又傳來一句提醒。

「大人,崔侍郎身負皇上的旨意而來。」

模入腿間的大掌終于停下,只差一寸就要探入花∣徑。

冉疆收回手,為她掖好被子,這才起身走人,對屋外的人吩咐好生看顧,便踏著穩重的步伐離開。

人雖走,氣息卻仍盤踞在床帳里,殘留在她的肌膚上。

苗洛青睜開眼,大口喘著氣。憋了太久,她差點就裝不下去了。

她萬分懊惱,依這情況,冉疆遲早會要了她,一想到自己不得不在他身下屈意承歡,便感到渾身發冷。

這時蕊兒進屋,見她醒著,便上前討好地笑。

「姑娘,可要喝水?」

苗洛青抬眼看向蕊兒,見到她不安分打量的眼,知道她是故意來探看,想知道適才冉疆在屋里與她做了什麼。

此刻她正心煩,又對蕊兒這種小心眼的女人感到厭惡,本想將蕊兒斥退,但她忽然靈光一閃。

她盯著蕊兒,突然想到可利用之處,于是她彎起一抹笑。

「蕊兒,我在床上躺得久了,想活動一下筋骨,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蕊兒見她露出笑容,不似以往冷著臉,心想必然是因為大人的關系,讓這女人心情大好,禁不住心下咒罵她,但臉上不顯,也露出討好的笑容。

「是,走走也好,好得快。」蕊兒上前扶著她,一副體貼伺候的丫鬟模樣。

她雖然嫉妒青兒,但也知道自己若是惹對方不快,也討不了好果子吃。更何況她在這里服侍有個好處,便是能夠常見到大人。

苗洛青讓蕊兒扶著,在院里走走,既然有這麼多雙眼楮在看,那她就坦坦蕩蕩的,如此反而能避開眾人的目光。

如苗洛青所料,因為有蕊兒陪同,兩人很順利地就出了竹軒,她又借故說想上茅房,蕊兒不疑有他,便扶著她走去。

一進了茅廁,苗洛青故意傲慢地說︰「我動作慢,會久一些,你若是嫌慢,便進來服侍我也行。」

蕊兒才不想進去服侍她,便道︰「姑娘慢慢來,不急,奴婢在外頭等著。」

苗洛青瞟了她一眼,便嘆了口氣。「好吧,我自己慢慢來,但為避免扯到傷口,我會很慢,你可別催。」說完,她自己進了茅廁。

蕊兒在外頭等,其他人便會以為她在里頭。苗洛青趁這個機會,忍著傷口的疼痛,身形快速一閃,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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