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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做主母 第七章 誰允許你欺負他(1)

「還記得我嗎?」

斯文雅致的五官朝她發送善意,平心而論,好看的男人總是讓人有好感,可她對他卻是下意識排斥。

為什麼?她不知道,她也喜歡看韓劇,也喜歡陶醉在歐巴的甜言蜜語里,也喜歡在漫漫長夜,想象都敏俊將時空凝結,在她無意識的時候輕輕吻上她的唇。

可是好像……自從穿越之後,她就對帥哥下意識排斥。

因此,當燕歷鈞說要護她一生,她嚇得謊稱自己是百合,所以遇上向禹侗,總有想溜的強烈。

上次她還可以解釋是因為不想沾惹人家的表妹怨恨,但眼下只有他們倆了,她還是想了。

她不點頭也不搖頭,沒有握住他的友善之手,自己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塵。

向禹侗帶著哀怨,自嘲。「淺淺把我忘記了?真傷心,我還以為沒有女人能把我輕易忘記。」

她皺眉,自信是好事,過度自信就挺討人厭的。

因為她懶得開口,竟害得他誤解她只是害羞。「沒關系,再說一次,我叫向禹侗,是朝廷派到遼州的五品知府。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余淺淺,我喜歡你,我要娶你!希望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成為陪伴你一輩子的男人。」

淺淺發傻,今天是愚人節嗎?彷佛依稀不久之前,才有一個剃了胡子的男人說喜歡她,現在又有個風流好皮相的男人要陪她一輩子?是怎樣,明明已經秋天,怎麼還會出現桃花朵朵開的詭異現象?

向禹侗滿眼的深情,看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連退兩步,她拿他當黑衣人對待。

「淺淺不相信我嗎?沒關系,我會努力追求你,讓你感受到我的真心。」

他用了「追求」兩個字?她要不要推翻之前的定論,假設他是數百年後的人類?

她努力回想,在現代有沒有某個暗戀她多年的男子,因為太愛她,一路追了過來?如果這是真相,她應該感動的,可是,她真的無法……面對他,趨吉避凶的第六感正在嚴重警告她。

控制不住好奇,淺淺很想再次確認他到底是不是現代人?

深吸氣,她對著他唱,「我們一起學貓叫……」

然後,恐怖了……他居然能接唱。「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個嬌……」

他會?他真的會,所以他真的也是穿越人?

滿臉驚恐,她又問︰「你的手機用幾G,你的計算機是華碩還是隻果,習慣用FB還是微信?有沒有下載抖音APP?」

向禹侗滿頭霧水望著她。

他不知道?厚,到底是怎樣啦,為什麼這麼難辨認?「皇帝唐虞夏商周,秦漢三國魏晉南北朝,隋唐宋元……接下來?」

他接不來。

「台幣對美金匯率?」

他傻眼。

連續幾個回答不上,讓淺淺松口氣,向禹侗不是穿越,他們不是同鄉人。確定自己和他沒有關聯,讓她心情大好。

見她不再發問,向禹侗抓緊機會道︰「我是認真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向楚將軍要回你的賣身契,讓你恢復良籍,我會娶你為正妻,我會敬你、愛你,這輩子,身邊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良民、正妻、無妾,這對女人是莫大的誘惑,再加上他那張斯文帥臉,是女人都應該點頭如搗蒜,但是……

「我不願意。」楚默淵一把將淺淺拉回身後,與向禹侗面對面。

對啊,對啊,她也不願意。

她真的點頭如搗蒜了,可是楚默淵臉色瞬變,她居然願意?

怒目一瞠,差點嚇壞她的小心肝。

「你願意?」向禹侗把淺淺拉出來,口氣充滿驚喜。

「你願意?」楚默淵問,眼底滿是憤然。

兩個男人對視,鏘鏘鏘,彷佛刀光劍影,火藥味充斥鼻息。

「楚將軍未免太小氣,不過是個小奴婢,莫非連成人之美的胸襟都沒有?」

不過是個小奴婢?什麼口氣啊,這麼鄙夷。淺淺杏眼圓瞠,向禹侗根本就看不起她,還把話說得如此動听,表里不一的男人,他的話千萬別相信。

「我的胸襟,不需要向大人點評。」

「我與淺淺心心相映,不懂楚將軍為何非要阻撓,是見不得人好嗎?外傳楚將軍喜歡男人,莫非楚將軍得不到所愛,便不允許旁人幸福……」

眼看他滔滔不絕,淺淺急壞了,這麼多百姓、這麼多人圍觀,一句「楚將軍喜歡男人」傳出去,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啊?

將來楚默淵還要靠名聲建城賣屋,還要創造遼州不朽神話,怎麼能放任他大放厥詞?偏偏楚默淵不是靠嘴皮子討生活的男人,一言不合,他習慣直接動刀子,而向禹侗的挑釁還用不著浪費他的刀。

他無所謂,淺淺卻無法容忍,她氣瘋了。真賤、真下流,用這招毀人于無形,向禹侗就是個渣!

淺淺再也忍不住了,立馬往禹侗跟前沖,看著她急匆匆跑向別的男人的模樣,黯然浮上楚默淵眼角,她果然喜歡向禹侗,他的心直直往下墜……

他沒料到,淺淺在向禹侗跟前停下腳步,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誰允許你欺負他的,你問過我嗎?你憑什麼造謠,憑什麼說他喜歡男人,虧你還是讀聖賢書的大官人,沒想到竟是人雲亦雲,懂不懂什麼叫做謠言止于智者?哼哈,你肯定不懂,因為你離智者還有一大段距離。

「本姑娘鄭重告訴你,你給我听清楚了,我們家楚將軍喜歡女人,剛剛好,我就是將軍喜歡的那個女人,而且更剛剛好的是,本姑娘不稀罕你的條件,什麼良籍、正妻、無妾,都撼動不了我的心,我就是愛我家大將軍,就是寧願在他身邊當個小奴婢,怎樣?

「誰跟你兩情相悅、心心相映,要說謊也得寫寫草稿呀,我的眼光有這麼差勁嗎?我看起來很腦殘智缺嗎?是女人都曉得,五品小知府和三品將軍兩個人排排站,要怎麼挑、怎麼選。」她掄起拳頭,在向禹侗跟前虛晃兩下,狠狠道︰「記住,以後要欺負我家爺,先問過我的拳頭再做考慮。哼!」

她拽踐地用鼻子哼氣,轉身牽起楚默淵的手,立刻換上一張溫柔至極的笑臉,說︰「走,我們回去,我再給爺做午層蛋糕。」

楚默淵想,這輩子,他再不會這麼開心了。

因為她挺身護著他,因為她的拳頭那麼小、這麼弱,卻要一個大男人做壞事之前先考量。鐵青的臉色緩和,慢慢地浮上微紅,他不是害羞,而是非常快樂。

握緊淺淺的手,他說︰「蛋糕全都給我,別分給別人。」

「好,全部都給你。」說這話時,她又抬高下巴,驕傲地朝向禹侗哼一聲。

就算他長得很養眼,就算他官很大,就算她只是人微言輕的小婢女,但喜歡這種事兒,可不是他說了算。

于是楚默淵更樂了,于是向禹侗更痛了。

他是真的心痛,因為她也曾經這樣護在自己身前,咄咄逼人地對旁人說︰「誰允許你欺負他的,你問過我嗎?」

現在,她卻護著別人……

直到上了馬,楚默淵整個人還是輕飄飄的,好像誰在他腳底下安了朵雲,讓他快要飛起來,笑容在嘴角凝結,久久不散。

淺淺知道自己太沖動,不該當那麼多人的面說那樣的話,太不矜持、太沒有原則,可是她並不後悔。

她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他的,以為他是變態,以為他在她生命里扮演的角色叫做牢頭,她只有逃離他的意願,沒有親近可能性。

但是,她真的不後悔。

為什麼不後悔?

因為他說喜歡她,他的吻太醉人,前世今生她還沒有過那般深刻的感覺。

因為他救了她,她受他恩惠,他還說要把她的銀子通通換成良田。

因為撩他幾句,他就臉紅心跳,害羞的模樣很可愛。

因為他喜歡她的甜點,讓她很有成就感,因為他的背很寬,讓她很有安全感……

就算沒有那麼多的因為,從現實層面來看,她也不應該後悔。

理由一:蓋那麼多房子,他將來肯定是富家翁,跟著他有吃有玩又有得睡……想到這里,後背往他胸懷靠進去,硬硬的、很堅實,肯定有胸肌骯肌人魚線,和這種男人睡一夜,穩賺不賠。

理由二︰他是三品將軍,三品欸,這麼粗的大腿不抱,又不是傻瓜。下意識的,她模模他的大腿,哇,他的股四頭肌丙然很厲害,腿力肯定堅強,有這麼穩的靠山,誰不想搶著靠上來?

理由三︰梅雨珊的娘開宗明義把話說得很清楚,天高海闊任她去,就是別回京城。既然如此,遼州雖然偏遠一點,落後一點,可新城陸續建設中,是潛力股,待在這里很有未來性。

所以試試唄,說不定一試,一試成主顧,說不定有一天,她再也離不開他,而他也只想在她的石榴裙下繞。

如果狀況不佳?拜托,她又不是古代人,此處不留娘,自有留娘處,這座山不讓靠,就往別座山上跑,就算此山產人參,誰說別座山不產金礦?

這就古人和現代人的差異,「古人淵」心里想喜歡,喜歡上了,理直氣壯地要把她留在身邊一生一世,理直氣壯認定,不管情況怎麼變,她說過喜歡就是他的人。

而「現代淺」缺乏安全感,感情進行前要先分析條件狀況,把退路給想齊全,才敢進行下一步驟。

只是好奇怪,自從穿越而來,一連串的遭遇,一連串不穩定、不安全、不歡喜,在做出決定那刻,好像一把枰砣穩了她的心,隱隱的歡喜油然而生,隱隱的快樂滲入心田。

這代表……決定再正確不過?

環著她腰際的手臂緊了,而她靠著他,靠得很滿意,好像他的懷抱就是她的鳳椅,鳳儀天下的她,迎著風,盡情享受戀愛氣息。「說說,爺從什麼時候瞧上我的?」

「重要嗎?」

她認真想想,不重要。「要不,爺說說最喜歡我什麼?」

「全部。」他一句話封鎖了她所有問題。

「哦,那爺打算用什麼方式喜歡我?」

「你說,我就做。」

這答案不錯,可還是一樣啊,一句話就封鎖下面的對話。

這個人太木訥,戀人之間為啥要談情說愛,感情不談、愛情不說,哪來的感覺?哪能進行下一步?難不成,他打算拉手、親吻,直接就上床去愛愛?

不,太粗糙、太隨便、太不浪漫。

可……會不會軍人都是這樣談戀愛的?不會吧?「太陽的後裔」里面,宋仲基也是軍人啊,人家追求宋慧喬的手法,讓所有女性觀眾都驚艷的說。

「你最喜歡吃我做的什麼東西?」

「全部。」

又來了,完封。

幸好他喜歡的是她這個現代女人,否則要是戀上梅雨珊本尊,這輩子是不是只會你看我、我看你,含情脈脈、相對無言?

「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淺淺又問。

「不知道。」

「我喜歡痴痴的望著你。」她轉頭,深情的目光定在他臉上。

突地,他全身僵硬,目視正前方,沒有胡子遮擋,明顯的紅暈從耳朵迅速染上雙頰、下巴、額頭……他變成西紅柿了。

「怎麼不說我流氓?」手舉高,往後勾住他的脖子,她仰頭,嘴唇貼在他的下巴處。

「是不是覺得我流氓得好、流氓得妙,流氓得呱呱叫?」

他不語,全身繃得更緊。

她一撩二撩撩上癮,笑著問︰「這個林子里很適合玩捉迷藏,可是我一定會被你找到,知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他咬牙憋著忍著,身體某處脹得厲害,好不容易才擠出話。

「因為我對你的愛,藏也藏不住。」

她藏不住,他卻忍不住了,握緊韁繩的手浮現青筋。嘶!馬蹄揚起,他緊急「煞馬」後,一把抱住她,飛身下馬。

淺淺嚇到,不會吧,她只是在撩他,他不會真的要和她玩捉迷藏?

還沒弄清楚他想做什麼,下一刻,她被抱到一棵大樹後頭,他捧起她的臉,惡狠狠地吻上。

像是蓄積了無數的力量全往她身上灑,他的吻霸道而堅定,像是要昭告什麼似的,唇舌不斷地與她糾纏。

這樣的吻太激情,吻得她雙腳無力,吻得她的腦袋里再塞不下其他東西,只有他的身影在里頭盤旋……

兩刻後,他們回到莊子,淺淺頭昏腦脹、頭重腳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屋子里的,只知道回過神的時候,她在他的懷抱里。

拿出地窖里的備料,淺淺又用她的平底鍋一張張煎著餅皮。

廚房外頭,聞香而來的鄭家兄妹眼睜睜地盯著淺淺的動作。

「二哥,這次會不會有我們的份?」鄭芬小小聲問。

鄭齊看著眼珠子黏在淺淺身上的爺,懊惱回答︰「我想應該沒有。」

「爺別來就好了。」鄭芳噘嘴道。

「放心,爺過兩天就走。」鄭廷道。

「真的?」鄭芬口氣里透出一絲希望。

「會帶淺淺一起走。」丟下話,鄭廷第一個離開廚房窗口。

鄭齊搖搖頭,跟著走了,最後,不甘願的雙胞胎姊妹也跟著走開。

淺淺認真煎著餅皮,沒發現楚默淵嘴角的笑意,他很高興某些人的知難而退。

「爺,說說你的家人吧,你打算回京城,還是會一直待在遼州?」她沒放棄和他「談」的念頭,她可不想後半生面對一截木頭。

「京城是一定要回去的。」回去報仇,回去了卻恩怨。

這個答案讓她有點悶,還以為他會一直待在這里。「家里還有什麼人?」

「祖父、祖母、父親、繼母和兩個繼母所出的弟弟、一個妹妹。」

「繼母對你好嗎?」

「很好,好到所有人都曉得她賢良淑德,而我是個糟糕透頂、處處頂撞的繼子,她教育的兒子勤奮向學、品德兼優,我這個正妻嫡子一比,是雲泥之別。」

話出口,楚默淵發覺自己居然在對淺淺抱怨,怎麼會?他從不做這種事的。

不過在抱怨之後,他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

「捧殺?你很早就知道,對嗎?」淺淺問。所以他沒被養歪,沒成為京城大紈褲?

「對。」

「你反抗了?」

「當時我八歲,如果反抗,活不到現在。」他依著章氏的願望,扮演傻不隆咚的笨蛋,可就算如此,她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楚默淵口氣平穩,臉上不見波瀾,她卻心酸不已,為一個沒人疼愛的男孩。

「你母親呢?」

「在我八歲時過世。」

「後來呢?」

「意外一次接著一次,父親卻認為是我為了引起注意,故意演戲。」

用自己的性命演戲?那是個什麼腦殘渣爹啊!「你怎麼會決定從軍?」

「十歲那年,我在外頭遇襲,之後再沒有回廣平侯府,恰好踫到征兵,我就入了營。」他謊報自己十三歲,小小的身子從伙夫干起,他的武功是用性命練起來的,直到十二歲遇見師傅,才開始正式修習內功。

放下平底鍋,她握住他的手,認真說︰「那個家不值得你留戀,別回去了。」

「不,我必須回去,為母親討回公道。」

「什麼公道?」

「我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凶手是……你知道?」

「我母親誤食雷公藤,但她的舌頭靈敏,不可能誤食。」

「如果是她在喝醉酒之後被強灌的呢?雷公藤的毒性潛伏期約一個時辰左右,若與酒同時服用,癥狀會出現得更早,而且更嚴重,中毒者剛開始會頭暈頭痛、心悸乏力,惡心嘔吐,肝腎疼痛,四肢麻木抽搐,造成急性腎功能衰竭,也有人並發心律失常,鼻出血、吐血水,一般來說,死亡時間約十二個時辰。」

定眼望她,片刻,楚默淵緩緩點了頭。「那日清晨,我要到學堂念書,娘病了,還打起精神告訴我說她昨兒個吃壞肚子,要歇一歇,我還擔心回家後沒有點心吃,可是回家時她就死了,鼻出血、口吐血,死狀無比淒慘。」

「是誰?」

「賣。」

「有證據嗎?」

「十五年前,宮里也有徐妃死于雷公藤之毒,她死後章才人晉升為妃。」

「章才人與章氏之間……」

「她們是嫡親姊妹。」

「說說徐妃和章妃的事吧。」

「死去的徐妃一進宮就深得皇帝喜愛,她與章妃情同姊妹,兩人相互扶持,因為徐妃的推薦,章妃也入了皇帝的眼,不久徐妃有孕,懷胎十月卻生下怪胎。」

「怪胎?」

「對,一只沒有毛的狗胎。」

「古代版的狸貓換太子?然後呢?」

「狸貓換太子?」楚默淵不懂。

「一個民間故事,有空再說給你听,你繼續。」

「徐妃內疚,服毒自盡,吃的就是雷公藤。」

「這兩件事,搭不到一塊呀。」

「徐妃、章妃與母親是閨中密友,娘說,章妃樣貌甜美卻心胸狹窄善妒、睚皆必報,而徐妃性情堅韌,寬厚大度。

「三人交往,徐妃憐章妃母親早逝,諸多照顧包容,後來兩人都被選入宮,娘曾預言,徐妃福澤深厚,定能深得帝心,後來果然如母親所料。事情發生後,母親曾經斷言,徐妃絕對不會因此事自盡,更何況徐妃聰明絕頂,不可能看不出自己遭人陷害,娘猜測,她是為了追查答案才會被害死。

「再者,徐妃死後,隨著她進宮,從小在她身邊服侍的宮女巧眉失蹤了。另外徐妃過世,帝心失落,經常探望章妃,與她談論徐妃舊事,不久章妃懷上孩子,孕期她疑神疑鬼,經常作惡夢,為此宮里還請了道士,有人親耳听見她喊徐妃的閨名,求她饒過自己。」

「親耳听見章妃求饒的是誰?」

「四皇子。」

那次是意外,四皇子與伴讀玩捉迷藏,他躲進章妃的宮殿里,听見中午正在小憩的章妃尖叫發狂,事後章妃借機打死兩名宮女,她們恰恰是當時在章妃身邊伺候的人,那不是殺人滅口是什麼!

楚默淵與四皇子約定,四皇子想辦法揪出十五年前的舊事,而他穩住遼州,不讓耶律信安有機會作亂,而今耶律信安已死,約定仍在,四皇子有了巧眉的下落。

「你需要更多的證據,證明章氏與你母親的死有關系。」

楚默淵冷笑。「你以為章氏的作為真能夠一手遮天,瞞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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