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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楚楚 第九章 終于抵達尼丹國(1)

天亮,楚心恬醒來,但床上只有她一人,她坐起身看著凌亂的床鋪,皺起柳眉,她昨晚肯定是作夢吧?魏蘭舟那家伙是大魔頭,怎麼可能半夜到她房里送溫情?何況,還有六大美人守著他,他又沒有分身。

但她為什麼覺得難過?她該高興才是,寒毒發作一次,能再撐個一、兩個月才會病發,而她又熬過一次了。

「加油!小楚楚!」

她笑了出來,人真的是慣性動物,連她也喊自己小楚楚了。

頭,她連忙下床將自己打點一番後,先到廚房忙了一陣,再端著溫水到上層寢樓,一想到那個溫柔又美好的夢,她深吸口氣,輕輕敲門,「王爺,我進來侍候了。」

她一手打開門,再端著銅盆走進房間,令她詫異的是,床上沒有全果或半果的美人,更令她驚訝的是,魏蘭舟已經坐在床前,也已穿好鞋襪。

她將銅盆放在桌上,將毛巾擰吧,走到他身前,開始侍候他洗漱更衣,就連移到鏡台前坐下,她的一雙圓潤大眼都時不時的在他的俊臉上打轉。

「怎麼了?本王今早特別好看,讓小楚楚看得目不轉楮?」魏蘭舟嘻皮笑臉的伸手要撫模她的臉。

她連忙拉掉他的手,輕咳一聲,覺得昨晚的夢境實在太真實了,她忍不住的想問︰「那個……我是說,王爺跟我、我們昨晚有……」她咬著下唇,該怎麼說?

「你夢到本王了?原來咱們這麼有默契,本王昨晚也夢到與你的春夢,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一臉大喜,突然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小楚楚,原來我們對彼此都已到魂牽夢縈的地步了。」

「放我下來!」她錯了,她後悔了行不行?

「人生苦短,我們真是太浪費時間了。」他是認真的,昨晚抱著她,忍著沸騰的欲火,愚蠢的當君子,什麼豆腐也沒吃到,天甫亮才回來,但欲火仍在燒,他根本沒睡多少。

他後悔了,不懂為什麼要當君子,但基于某個他自己也不想探究的理由,他並不想讓她知道他昨夜的舉動。

但她哪知道他的心情轉折,瞧他這副急迫樣,她是氣得牙癢癢,這精蟲沖腦的家伙就不能正經點?「快放我下來!」

「還沒到床上呢,小楚楚,你先忍一忍,別急,咱們還得月兌個衣服。」

她錯了,真的大錯特錯了,三小廝沒說錯,她眼楮跟腦子都有問題!

他幾個大步就將她放到床上,見她要起身,他立即壓了上去,讓她動彈不得,再將她的雙手拉高過頭,往她的粉女敕紅唇啄了一下,「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先讓我月兌個衣服。」

她氣得想咬他,但他動作更快,在她張嘴時探舌而入,她倏地瞪大雙眼,「唔——」

他的吻技高超、霸道又溫柔,吸吮又啃咬,像在品嘗什麼六星級料理,她這只菜鳥被吻到軟弱得使不出力氣,還不由自主的低吟出聲。

這一聲顯然大大的鼓舞了他,他爐、烈的吻未歇,含笑黑眸凝瞞著她意亂情迷的俏臉兒,緩緩放開扣住她的手,大手繼續的就要往她成熟的胸脯模去——

「砰」地一聲,門突然被撞開,急遽腳步聲伴隨著興奮嗓音。

「王爺,到了,到了!」

「外頭已有大陣仗在等王爺了。」

「王——」

三小廝一個個沖進來,嘴上的話有的吐得快,有的只吐一半。

懊死!三個小屁孩只停頓一下下,急急又轉身跑出去,但這來去匆匆的一步聲,已讓楚心恬從酥麻的熱吻中清醒。

她臉色忽紅忽白,惱羞成怒的將停在她胸前一寸的大手用力一打,氣呼呼的跳下床。

她想怒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腦袋嚴重當機,但她的身體卻很誠實,她不討厭他的吻,雖然她忘了上輩子被男人吻是什時候,又是什麼滋味,但魏蘭舟的吻真的無敵美好,只是他那麼懂得接吻也是應該的,女人的唇,他不知品嘗多少了。

魏蘭舟呆呆的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他還沉浸在美好的余韻中,怎麼就……該死的,那三小廝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破壞氣氛!

他低頭,無限懊惱的看著自己的手,差一點點就踫到他肖想已久的禁地了。

終于,看到尼丹國的土地了。

這一路出使不容易,發生的事情不少,出使團的船終于抵達尼丹國的港口。

而尼丹國也早早得到消息,該國國主慎重的派出官員及一干侍衛前來迎接。

佰口月復地不大,停泊了大船小船,工人忙碌的上下船裝卸貨,但在相關人員控管下,已經刻意空出一個大水道,而岸上四周也有不少士兵站崗。

船停泊好後,一名官員率領幾名侍從登上出使團的船,但因為尊貴的福王正在用早膳,他們枯站在甲板一個時辰才見到福王,行禮拜見後,一行人才下船。

埃王等人隨即進到接駁的馬車內,這里距離王城還有一大段距離。

陽光正烈,長長的車隊開始離港前進,走在最前方的是多名穿著藍衣、腰間配刀的侍從,中央是一輛有著錦繡帷幔,一看就奢華無比的舒適馬車,里面坐的就是魏蘭舟。

在他後方,還有五輛大車,裝載一行人的衣物箱子,還有交際送禮的名貴茶酒瓷器,再後方,所有的侍從騎馬跟著,女眷則在中間兩輛較樸素的馬車內。

時值入夏,尼丹國多山,峰巒起伏,處處可見老木參天。

這里位居北方,溫度較涼,在遠遠山巒間可見到綠意中夾雜著一些淺淺黃紅的葉色,這讓坐在馬車內的楚心恬有種看到秋天的錯覺。

只是,腦海由仍不時浮現魏蘭舟在進入豪華馬車時,回頭搜尋她身影的一幕,她狼狼唇,她才不要跟他坐同車,誰知道他又會干什麼好事!

邊疆小柄的交通不算發達,長長的馬車車隊走了好一會兒,才見到一座高聳的城牆,大門已打開,一行隊伍繼續行進,而街道兩旁已擠滿不少老百姓,他們舉手歡呼,大聲歡迎這來自崇寧王朝的出使隊伍。

這座王城還算繁華,楚心恬好奇的靠在車窗旁,打量這異域的百姓及建築物,也看著愈來愈近的高聳皇宮。

這座皇宮與她在京城看到的大不同,是以白色巨石刻鑿堆棧而成,前門坯有幾個約三尺高的大石獅,大門看來就挺氣派的。

馬車進到宮門後,竟是一個大廣場,感覺起來很歐洲的皇宮庭園,放眼看過去可見一些神獸雕像與花園、回廊。

思緒間,她跟其它人——包括六大美人都下了馬車,但在看到三小廝時,她尷尬了,先前被他們看到主子向她偷了香還差點模到某個重點部位,怎麼不窘?

三小廝倒是很令她意外,沒拿那一幕來跟她說什麼,像是被下了封口令。

事實上,他們的確被主子下了封口令,還得抄醫書一百遍,這代表之後的一個月,他們都得挑燈夜戰的抄書當夜貓子。

偏偏這些懲罰,他們也不能跟她說。

楚心恬瞧他們一副沒事樣,她是松了口氣,但再瞧瞧讓許多人簇擁著走的罪斟禍首,他仍一派從容,回頭看向她時,也一如以往,笑得風流倜儻,見不到半點不自在。

這會兒,更不知從哪里拿了把繪著山水的扇子,「唰」地一聲,打開扇子,再收起來,再打開,硬裝出一副翩翩公子哥兒的模樣來。

所以,她那麼糾結介意做什麼?就當被什麼鬼咬了幾口啊,當然,下一回——不對,如果再有下一回,她至少也要狠狠的賞他一巴掌!

「小楚楚,你知道尼丹國的國主小時候曾被送到咱們京城里當質子嗎?而且直到五年前他才回來當國主的,所以王爺跟國主是老朋友了,只是這是秘密,不能對外人說。」

梔子瞧她一臉惱怒的瞪著已經走得老遠的主子,除了示意她快跟上去外,也跟她說悄悄話,通點消息。

她愣了愣,沒想到魏蘭舟有朋友——不對,她在想什麼?但他跟國主會是老朋友,還真令她驚訝。

之前在尚書府時,她就听說權尚書這一趟奉皇命出使,是為了要壓制越來越不安分的尼丹國,說白了,就是來模頭,要你安分些,別想使壞。但皇上並不知道福王跟國主是老朋友,因為是秘密……老天爺,這是怎麼的一團混亂。

思緒翻飛間,她的步伐緩慢,等她回神時,他們這一大群隨侍的人已經被安置到一座精致宮殿,目光所及,可見宮女、宮人,隔個定點就可見到穿著短袖勁裝的侍衛。

也因為她短暫的恍神,她並不清楚走在最前頭的魏蘭舟被請到哪里去,倒是她跟三小廝等人,讓人帶了里里外外參觀了這座宮殿一遍。

榜局與她在現代參觀過的歐式皇宮沒太大差別,同樣是大得讓人看直了眼的金碧輝煌大廳,不同的是,除了大大小小的檜木家飾外,牆上或地上還布置了些獸皮、獸骨,就連一只類似貴妃椅的躺椅上都鋪上了一層毛茸茸的白色獸皮。

或許佔地大又通風,夏日陽光看來已有熱度,卻不覺得悶熱。

再進入內室,就是一張超大尺寸的床鋪,兩旁有床柱,上方還有絲質流蘇的飾簾,很是夢幻。

內室居中有一張大圓桌,上面已擺了茶水與水里,她環顧室內,真的相當豪華,再跟著其它人往後走,她眼楮頓時亮了,是一座露天的大浴池,大得都可以游泳了,楚心恬真的有一種走進阿拉伯宮殿的錯覺。

但接下來,他們只能繼續在宮殿里隨意晃,主子不在,他們也不知道能干麼。

一直到近午時分,異國的陽光將整座宮殿照得閃閃發亮,讓她贊嘆不已時,尼丹國的一名宮女快步進來,引領著她跟三小廝往另一座宮殿去,因為,某人終于召喚他們了。

尼丹國國主拓跋鴻在御花園舉辦歡迎宴,一干皇室貴族及文武官員皆是座上客,席上的好酒好菜自是豐富,宮女及宮人端著漆盤在桌宴間來回穿梭,送上美酒珍饌。

一旁有樂師奏樂強琴,多名舞伶則是隨著音樂翩然起舞。

但不管是宮女、舞伶,還是坐在席上的貴女們,眼楮都不由自主的投向坐在主桌上俊偉不凡的福王。

英挺俊帥的容貌,一身繡著銀線的寬袖紫袍,舉手投足都帶著世家貴族的動人魅力,加上他那雙桃花眼時不時會瞅了過來,含笑以對,讓她們每個人心頭撲通撲通狂跳外,還有更多的心慌意亂,卻又忍不住的暗自竊喜。

這便是楚心恬與三小廝讓人帶進這里時看到的一幕,她好無言,這里好像粉紅色泡泡滿天飛,她告訴自己真的可以忘了那個擦槍走火的吻了,人家根本沒放在心上!

魏蘭舟也看到她,朝她眨了眨眼,但她沒任何反應,乖乖的跟三小廝走到他右後方站定。

魏蘭舟注意到拓跋鴻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只是笑了笑,再次看著與他比鄰而坐的兩個人——年約五旬的劉耿及岳威。

崇寧王朝西北方的隴州及黎州與尼丹國的邊境正好接填,這兩個人就是這兩州的地方官,由于邊境有一座高聳的塔木山屏障,使得這兩州的人民與尼丹國平常往來並不頻繁,但這只是台面上,台面下,這兩個地方官是太後跟聶相提拔的人,也听從他們的命令行事,私下做的交易、骯髒事可不少。

魏蘭舟本來對他們沒什麼敵意,早就想好招要應付他們了,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他甫抵達這里,就因為這兩個奸官也一起到來,他跟國主不得不跟他們窩在御書房,听他們說一些廢話,而他們仗勢的就是少帝配合太後所擬的無聊聖旨。

他心里愈想是愈冒火兒,但俊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燦爛。

劉耿跟岳威看著笑咪咪望著他們的福王,也不知怎麼的,他明明一臉笑意,但他們卻被看得腳底發涼。

或許從皇上突然派人快馬送聖旨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開始繃緊神經,再加上使團這一路上,除了權尚書出事外,彷佛天神護佑的福王可是一路悠悠哉哉的來到尼丹國。

想到他們接到聖旨後,派人去察看使團的船到哪里時,才發現船竟已抵達港口,他們連商量事情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急急的搭乘馬車穿過邊境,及時的進了尼丹國皇宮。

他們將聖旨給福王及國主看了,但兩人好像沒當回事,只是對他們笑了笑,然後便當他們不存在似的。

楚心恬不認識這兩人,只覺得他們臉上的笑容很僵,倒是……她順著魏蘭舟的目光也落到坐在他另一邊的國主上。

她沒想到尼丹國的國主這麼俊秀年輕,一襲華貴金色袍服,頭戴帝冠,讓他看來貴氣英武,再加上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他在魏蘭舟身邊並不遜色。

她想到兩人是好朋友,難怪兩個人的互動很自然,喝酒、吃東西都很自在,但不是說是秘密嗎?還是因為她知情而多想的,其實在外人看來,兩人不過是客套的應對而已?

席間,拓跋鴻先就權尚書及船上多數人遭偶橫禍一事,說了一席深感愧疚及遺憾的官方客套話,接著,他侃侃而談兩國未來的合作事宜,氣氛也慢慢的變得熱絡,但劉耿與岳威卻是愈听愈緊張,偏偏與他們在私下往來密切的尼丹國三皇子拓跋佑竟沒有出席,拓跋佑與原是五皇子的國主一向是死對頭,但他是與太後交好的皇室成員,他們本以為能借由他聯手壓制福王的。

魏蘭舟跟拓跋鴻喝到酒酣耳熱,談笑間敬了對方好幾杯酒,拓跋鴻提出兩國互利的要求,連細節都還沒提,魏蘭舟竟然就放下酒杯,拍著胸脯道︰「沒問題,這事兒本王允了。」

「王爺,不可輕率行事啊!」

「是啊,王爺,茲事體大,得好好細談才是!」

劉耿跟岳威馬上起身出言制止。

「互利,代表兩全其美,你們以為本王沒讀書?」他不悅的大聲說。

兩人頓時語塞,他說的也沒錯。

楚心恬差點沒嘆氣,哪有這樣處理事情的?又不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她看著沾沾自喜的魏蘭舟,覺得那兩名制止他的官員很可憐,然後,她的目光再瞄向那位國主,兩相比較,高下立現,瞧瞧,人家國王雖然也是有點醉眼朦朧,但整個人穩重了點,看來可比魏蘭舟可信賴多了。

劉耿跟岳威見半醉的福王竟然從懷里拿出皇上給的特使印章,拉著國主就要離座,「走走走,國主看要怎麼互利?本王是使團里最大的,本王都蓋章啊。」

「不可啊,王爺。」

「王爺,你不是看了聖旨了?」

「聖旨怎麼了?本王有皇上的章!」魏蘭舟吼了。

劉耿跟岳威簡直要瘋了,聖旨上明明寫著,他們也是使者之一,還能左右福王,強力干涉福王所有與尼丹國任何協議的簽訂,怎麼只能有皇上的章就想一意孤行了?國家大事怎麼能如此胡鬧!

楚心恬也覺得離譜,她看向三小廝,卻見他們無聊的低頭打哈欠,但他們站著沒動,她也不好跟著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俊逸的男人離開這突然安靜下來的宴席,而劉耿跟岳威兩個頭發一樣半白的人,的追了過去。

楚心恬覺得福王在尼丹國又要聲名太矂了,一旦傳回京城,他的荒唐事跡再加一筆。至于這宴席,最大的兩位主子都不在了,自然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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