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錢袋嬌妻 後記

餅日子的節奏  陳毓華

完稿後,常常會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是糊涂了,還是老了?

也許是兩者兼有吧。

總要睡過好幾天,那個上緊的螺絲才會松弛下來,但好日子很短,沒多久又要爬回桌子前面。

還有哇,放松的日子就是花錢的日子,不是這壞了就是那壞了(額上青筋多迸出來了),這也太徹底執行花錢如流水這句話了吧。

很不想承認,我最討厭的夏天又來臨了,偏偏家里對了個對夏天更為敏感的寵物犬之後,好吧,我自己的事都不算事了,毛寶貝最重要啊……

我常想自己是怎麼走上寫書這條路的,如果倒回二、三十年前,會不會回去繼續畫線條,算鋼筋構造的日子去?時日久遠,以前的手工現在都已經變成計算機,反正也已經跟不上時代,多想無益。

其實,並不覺得每天的時間難捱,反而過得太快了,每每一覺醒來,忙不完的事總催著自己往前走,等輪到自己歇口氣的時候,已經天黑如墨,一天又過去了,心驚。

這些年甚少有時間可以停下來思考,好像也停不下來,不過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自己孤家寡人怎麼就過成了忙碌的蜜蜂?

我常想,我自己最想做什麼?

不是出國到處去游玩,不是去看名山大海,我最羨慕的是咱們這條街上的男人,開了店鋪之後,拉把破藤椅,打開晨報,喝茶抽煙閑聊,一坐一小半個上午,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苞女兒說了,她不能理解。

應該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吧,我要的也不是理解,畢竟,我就是個怪咖。

以前,對人這種生物,不厭惡、不了解、不明白,也不接近,近年,發現自己明白的太晚,原來,人啊,就是一種一言難盡的生物。

今年發現自己喝咖啡的數量要減少才行,因為以前曾經出過車禍的大腿髖關節會痛了,這是來討債了嗎?

嗯,也是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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