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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有艷遇 第5章(2)

用完餐,許威立先行離開,離席前交代姚守謙將妹妹送回家。

許妍秋待兄長一離開,馬上追問︰「我哥沒有為難你吧?」

姚守謙見她緊張擔憂的樣子,笑道︰「沒有。」

難怪許威立臨走前會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大概是要他先安撫她。別看她單純歸單純,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的,相信許威立也知道這件事。

「真的?不準說謊。」許妍秋嚴肅地警告。

「我還沒有見過學長發過脾氣,學長是個很好的男人。」他揚手撫去她臉頰上的發絲。

她不否認他的話,「哥的底線是家人,只要不是家人被欺負,他都是好好先生。」

姚守謙看看她的目光逐漸變濃,「難怪你會這麼天真單純,你被保護得好好的。」不理會她的瞠眼,他繼續道︰「我真的很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家人。」他的手足視他為敵人,常常找他麻煩。

許妍秋敏銳地感受出他的無奈,不由得好奇,「他們是不是像電視劇上演的,處處虐待你、陷害你?」

「虐待倒是沒有,陷害是難免的,我也會,畢竟我們要保護自己。」張起身上的刺也是逼不得已。

「如果你不是我的男友,我真的很想說,陷害人還有理由呀?」听起來有月兌罪的嫌疑。

姚守謙沒有生氣,她是在充滿愛的家處中長大的小孩,不會懂得生存的殘酷及弱肉強食的道理。

「以後你見到他們就知道……不,最好不要見面。」他不想讓她面對殘酷的世界,只想將她納入羽翼下保護,不準任何人欺負她,但是一想起母親逼迫的神情,他的太陽穴倏地隱隱作痛。

母親一定不會準許他跟妍秋交往的,如果她出手對付妍秋,他能將對付大媽他們的手段拿來對付母親嗎?

許妍秋打了個冷顫,他的氣急突然變得好冷。

吞了口口水,她拉拉他的衣袖,「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你不用擔心。」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要跟人打仗。

姚守謙不苟同她的話,「小白兔進入叢林是很可怕的。」

許妍秋得意地彎起嘴角,「那是因為其他的小白兔沒有踫到會保護她的大野狼。」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

姚守謙看了交握的手一眼,抬頭看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許妍秋微笑點頭,絕對的相信他。

姚守謙一走出公司,就接到許妍秋的電話。

「忙嗎?」許妍秋不確定地問。有好幾次打電話給他,他都還在上班,不好接私人電話。

「不忙。」口是心非。

實際上因為林家千金的事,父親派了些工作給他,不想讓他以為自己被架空了,他對他其實另有安排,這種需要的時候給糖,不需要的時候給一刀的技倆,他已經看透,不會再上當了。

倒是母親開心得很,每天對他耳提面命要他好好表現,還想插手安排他跟林家千金見面。

為了有理由推拒母親,他把自己搞得很忙,甚至開始思考是否要搬出去住。當初是怕母親一個人住會孤單寂寞、胡思亂想,現在看來……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我煮了一鍋雞湯,很好吃的。」她特地打電話向阿姨學的。

姚守謙嘴角微微往上揚,「下班了?」她找了咖啡店的工作,他覺得很適合她。

「今天休息。」所以才有時間找他。

「現在在哪里?」他也很想見見她。

「你要來找我?」她訝異。

「對。」語氣肯定。

「我去找你,省得你跑來跑去,反正今天我都沒事做,很無聊的。」她舍不得他把時間都花費在交通上。

姚守謙想了下,跟她約在離公司兩條街外的公園。

半個小時後,許妍秋提著保溫盒來到約定的小鮑園。

姚守謙見她笑得見牙不見眼,感到詫異,「你在開心什麼?」

許妍秋雙群合十,「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就像是偶像劇里面的男女主角嗎?超浪漫的」

姚守謙無奈搖頭,「你的想象力真好。」果然少女情懷總是詩,一丁點小事情都可以感動到熱淚盈眶。

她收起笑臉,「稱贊人就甘願一點,你這種表情很傷人的。」

姚守謙故作不解,「我哪里不甘願了,我又看不到我的表情。」

許妍秋嘟起嘴,「你耍賴。」

「我哪里耍賴了?」見她嘴巴還是嘟得高高的,他忍不住傾身突襲她的唇。

許妍秋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嚇了一跳,張嘴欲言,忽然一道諷刺的聲音響起,眼前的笑臉突然變得很冷漠,讓她有一瞬間不能適應。

「這是誰呀?」聲落人也至。

姚守謙沉著臉,看看笑得不懷好意的姚守杰。

許妍秋從未見過姚守謙冷酷陰沉的樣子,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她看著姚守杰,突然發現他們的面貌有幾分相像,該不會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吧?

姚守杰打量著許妍秋,嘖嘖數聲,「這個女的長得還不錯,不過,哥,你怎麼會對清粥小菜有興趣?依照你的口味,應該是選林家千金那種帶刺的玫瑰,夠勁、夠辣、夠嗆,才有征服感。」

听到這兒,許妍秋肯定了眼前人的身分,果然就是一個屁孩樣,真惹人厭。

姚守謙冷笑了聲,一旦讓姚守杰看到他和許妍秋在一起,等于是昭告天下。

「我從來不知道,你也會有閑情逸致想要散步的時候。」冷冷嘲諷。

「我哪有那種閑情,我又不像你,我那麼的忙。哥,表現要好一點,不然倉庫的頭要換你當了。」他是開車經過看到姚守謙往公園走,覺得奇怪才會停車下來看,沒想到會讓他看到這一幕。

許妍秋臉色一變,這個屁孩講話怎麼如此的酸,張口欲回話,手倏地一緊,目光瞥向姚守謙,見他以眼神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雖氣憤不爽,也能乖乖閉口。

姚守謙看向笑得賊兮兮的姚守杰,淡淡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別說做哥哥的沒有提醒你,免錢的聚會少去。你是個天之驕子,缺零用錢說一聲就有,不需要插手關心你不該插手的事。」

據他所知,姚守杰暗中干涉和原有廠商簽約,收取回扣,這事遲早會被父親發現的。

姚守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莫非他知道自己暗中接受廠商招待一事?目光一轉,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怒火一起,伸手打掉姚守謙手上的雞湯。

「抱歉,一時手滑。」說完,轉身走人。

姚守謙冷冷一笑,看姚守杰的反應,干涉的廠商可能比他預像中還要多。父親知道以後,生氣是一定的,雖然後面應該會不了了之,畢竟姚守杰是他的寶貝兒子,不過他倒要看看父親可以容忍幾次。

正想著,耳邊傳來嚷嚷的聲音,目光一移,只見許妍秋一邊怒罵一邊為他擦拭潑到身上的雞湯。

「這根本就是屁孩行徑,怎麼會有人這麼任性?」擦完以後,她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姚守謙柔聲安撫,「沒事,不用緊張。」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幸好雞湯不燙。

「習慣就好。」反正他再待在姚家也沒有多久了。

許妍秋心泛疼,「你何必被他踩在腳底下?」

姚守謙微笑,他也不想,但迫于母親的壓力,不得不繼續與大媽他們周旋。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幫你報仇。」許妍秋握緊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

姚守謙笑看著她氣憤的樣子,「好了,別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人身上。」

許妍秋點了點頭,贊同他的話。

每個月十號是姚家的家處日,這天每個人都要回姚家老宅吃飯,說是要聯系感情。

不過,姚守謙認為那根本就是大家在角力,如果父親真的希望家處和樂,這種表面上的和諧就應該少辦,只是父親似乎不這麼想,還樂在其中。

飯吃到一半,他毫不訝異父親會提起目前最在乎的事情。

「林家千金不錯。」姚品遠像是閑聊般拋出話題。

「就是任性了些。」跟姚守杰有得比。

姚品遠眉頭一皺,相信大兒子听懂他的話中之意,現在這麼回他是什麼意思?

範蕙文臉色微變,頻頻給兒子使眼色,偏偏兒子裝作沒看見。

姚守杰見姚守謙抗議,決定發揮手足之愛。

「爸,不錯沒有用,哥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他拋出震撼彈,「還在大處廣眾之下親吻人家,甜甜蜜蜜的樣子,應該是好事近了。」

範蕙文臉色一變,想到兒子的轉變應該跟女人有關。

姚品遠眉頭一挑,望向大兒子,聲音一沉,「守杰說的是真的嗎?」

不理會母親頻頻向他使眼色,姚守謙淡淡地回答,「我以為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他不意外唯恐天下不亂的姚守杰會說出這件事,若不說才奇怪。

「這個朋友對你的事業有幫助嗎?」姚品遠反問。

「林家千金現在對我有幫助,以後誰曉得還會不會有幫助?」姚守謙語氣難掩諷刺。一旦沒有利用價值,連親生兒子都可以舍棄,更何況是外來人士。

姚品遠听出意思,大兒子近來越來越難以管教,應該是對自己拔除他的人馬感到不爽快。其實他無意對守謙這麼絕,怪只怪守謙不懂得收斂鋒芒,逼得他只能作出決定。

「有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忍一時風平浪靜。」老實說,論能力,守杰還差他好幾截。

「退一步真的會海闊天空嗎?」姚守謙微笑反問。

其實一開始母親也是處處忍讓,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會變得主動積極,溫馴的兔兒會變成母老虎,父親要負很大的責任。

姚品遠臉色丕變,現在大兒子打算跟他作對就是了?

範蕙文見丈夫臉色不對,趕緊又使了一個眼色給兒子,要他別再說下去,現在最要緊的是做讓姚品遠開心的事,而不是處處忤逆他。

姚守謙視而不見母親的警告,對他而言,此刻最需要的是父親徹底將他趕出姚氏,唯有如此母親才能夠死心,不再追求不屬于她的一切。

「沒想到哥也有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基因。」姚守杰涼涼地嘲諷。

「守杰,吃你的飯。」陳麗吟出聲警告。

姚守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挑釁搞破壞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閉嘴的時候。

一餐桌上的氣氛倏地僵凝,一直延續到離開老宅大門。

一上車,範蕙文劈頭就問︰「姚守杰說的話是真的?」她太了解兒子,如果不是動了真感情,不可能會在外面做出親密的事。

「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他回答得很淡。

「我有過濾你朋友的義務,我不能讓那些無謂的人拖累你。」她要保護兒子。

姚守謙感到可笑,「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範蕙文不理會兒子的抗議,「在我的眼中,你永遠是小孩子。」

「我不是您的玩偶,我有我自己的思想。」他堅持立場。

「我不可能看你做錯事情,卻不拉你一把。」範蕙文語氣強硬。

「不合您的意,就是做錯事情嗎?」他反問。

「光是你現在這個態度,我就知道那個女孩帶壞了你。」以前兒子從來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媽,您現在是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嗎?您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到,就隨便對她下了評論,對她公平嗎?還是只要是父親認同的人,您就可以不顧我的意願覺得那是好對象?」就算姚家所有的人反對,至少母親也該站在他這邊。

義正詞嚴的一席話讓範蕙文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兒子的反抗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看來不能再讓兒子任性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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