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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太霸道 第4章(2)

真奇怪,你就不怕你姊夫。

對啊,怎麼會這樣?

可見你的恐男癥不是全然沒有藥醫。

腦中浮現昨日她與佟璃璇的對話,江冬茉心中的疑惑加深,開始相信自己的病真的好得了。

「怎麼了?」雖然她的動作非常細微,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地震驚。

「我、我不能留在這里,我要回家。」被自己的想法嚇著,江冬茉慌亂不知所措,只想逃避。

「我說過,你必須留下來。」他皺眉。

「你沒有權利扣留我,別逼我報警。」她雖然柔弱,但也不是軟柿子隨他愛怎麼捏就怎麼捏,她也是有脾氣的。

雹耀聞言眯眼,她當然可以報警,他若有心也可以讓她永遠無法接觸電話或計算機,但那太累了,他可不想二十四小時看著她,又不是在關犯人。

「OK,我知道了。」他放開對她的箝制,舉手投降。「不必麻煩你打電話報警,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你說什麼?」他怎麼淨說一些她懂不懂的話。

「你不是想回家嗎?」他反問她。

江冬茉點點頭,還是不明白他說什麼。

「親愛的,我跟你一起回去。」他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賴定江冬茉。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江家的客廳,兩個大男人互相瞪視,誰也不讓誰。江鴻雖然已經有六十幾歲,但他那雙眼楮依然明亮有神,絲毫不輸年輕人。

雹耀同樣意志堅定,他的眼神無畏無懼,完全不怕迎視上校退伍的江鴻。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江冬茉突然把人帶回來已經讓江鴻夠震驚,他提出來的要求更是令人難以置信,而且顯然打算再試一次。

「我想借您的女兒一陣子,請您同意。」耿耀初生之犢不畏虎,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膽子忒肥。

夾在他們中間的江冬茉,一會兒轉頭看江鴻,一會兒又掉過頭來看耿耀,很怕他們打起來。

「你這小子帶種,居然敢對我這麼說話,你憑什麼提出這種不象話的要求?」江鴻果然發飆,但並未如江冬茉預料把耿耀趕出去,這點教她疑惑。

「因為您的女兒對我使用暴力。」耿耀低下頭,用手指著被打的地方,請江鴻睜大眼楮看清楚,江冬茉如何對他。

「你女兒拿鍋勺打我,害我的頭腫了一個大包,我沒告她傷害就不錯了,只是要她到我家幫忙幾天,希望您不要拒絕。」耿耀擺明威脅江鴻,一旁的江冬茉又緊張又害怕,同時期待。

拒絕他,老爸。把你從軍時的威嚴拿出來,讓他明白何謂力量的差距,女兒的未來就拜托您了!

江冬茉祈禱她父親能听見她的心聲,江鴻沉吟了半天,就是不說話,江冬茉的心跳指數瞬間爆表,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詳細的情形我已經听璃璇說過,你頭上的那個包確實是小茉弄出來的,我代替小茉向你道歉,你就別再提了。」江鴻拿出當長輩的威嚴,強壓耿耀。

吧得好,老爸,這麼說就對了!

江冬茉在心中猛點頭,心想還是老爸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搞定。

「不過,你也沒說錯,這件事是小茉不對。」江鴻嘆氣。「好吧!我就把小茉借給你一陣子,听說你很愛吃我家的水餃,小茉的手藝傳自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爸!」江冬茉原本還指望他老人家救她,沒想到卻將她推入火坑,不禁大聲抗議。

「閉嘴。」江鴻總算拿出威嚴,不過卻是對自己的女兒。「江家的祖訓是從不欠債,若不幸欠債,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得償還,你忘了嗎?」

她沒忘,她還記得言出必行,所以她才會冒著曝露在大庭廣眾下的危險,到園游會幫忙擺攤賣水餃,就是因為她已經答應佟璃璇,不得不去。

「伯父,您真是明理,相信您包的水餃必定很好吃。」耿耀夠機靈,明知料理人最喜歡人家夸他手藝好,馬上就抱起江鴻的大腿來了。

「這是當然。」江鴻超有自信。「我這家小店不必掛招牌都能每天客滿,你說我包的水餃好不好吃?」

「絕對好吃。」

YEAH!

江鴻不幫自己的女兒就算了,還跟耿耀擊掌,氣壞江冬茉。

「可是爸爸,如果我去了他家,誰來當你的幫手?總不能叫姊姊回來幫忙吧!」江冬茉急中生智,連忙分析利害得失,希冀能因此打消她父親的念頭。

「你姊姊只會幫倒忙,她包的水餃甚至比冷凍水餃還難吃,我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說起大女兒江冬蕾,江鴻就一陣嘆息,明明就比妹妹更早學會包水餃,怎麼包了十幾年手藝還是一樣差?唉!

「那我就更應該留在店里幫忙,免得你忙不過來。」江冬茉說之以理、動之以情,無論如何都想逃過這一劫。

「唔……」江鴻又陷入思考,耿耀害怕他會改變主意,干脆自爆內幕。

「我和小茉已經接過吻,現在是情人關系!」他一把拉過江冬茉,硬是將她摟進懷中,江冬茉錯愕之余,幾乎不會思考。

「小茉,你……J

「不是這樣的,爸!」她手忙腳亂的解釋。「是他強吻我的,我什麼都沒做,真的!」

江冬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用手肘撞耿耀的胸膛要他幫忙搭腔,耿耀一時無法會意,又挨了一記。

「小茉,你竟然沒有昏倒。」

隆咚!

她以為她老爸會指責她,沒想到竟說出這種讓人跌倒的話。

「爸!」她父親今天是不是吃錯藥,怎麼表現得這麼無厘頭,和平時判若兩人。

「事實上她昏倒過兩次,兩次都是靠我救她,我可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耿耀大言不慚,明明是罪魁禍首還敢邀功,怪的是她父親還相信。

「辛苦你了,我這個小女兒,就是這麼令人頭痛。」江鴻伸手拍耿耀的肩膀,至此他可算已經把江冬茉賣給耿耀這個大魔頭。

「爸!」

「你什麼話都不必說,說了我也不听。」江鴻的態度非常堅決。「我已經決定讓你去他家幫忙一陣子,就這麼說定。」

「可是爸——」

「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耿先生——」

「叫我耿耀就可以了,伯父。」

「好,耿耀。」江鴻直接跳過女兒,與耿耀對談。「我相信你不會虧待我女兒,必定會好好待她。」

「沒問題,伯父。」耿耀允諾。「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小茉,就怕她不合作。」

狡猾如耿耀還留了一手,他怕自己約束不了江冬茉,干脆借江鴻的手教訓她,這招果然管用。

「小茉,無論耿耀要你做什麼,你都要照做,否則就是不孝,知道嗎?」江鴻听信讒言不打緊,還抬出倫理道理的大旗揮舞,江冬茉都快喘不過氣。

「爸,這不公平。」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不是耿耀。

「就這麼決定。」江鴻拿出家長的尊嚴,鐵了心要把江冬茉送給耿耀,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然而縱使有滿月復委屈,江冬茉仍舊不敢違抗江鴻的命令,因為她從小就是個听話的孩子,只要她父親提出要求,她都一定盡力完成,不教他老人家失望。

就這樣,江冬茉包袱款一款跟著耿耀離開,在踏出家門之際,回頭對江鴻發出求救的訊息,江鴻差點心軟。

一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江鴻才松一口氣,在心中默默跟江冬茉道歉。

原諒我,女兒,我也是為了你著想,你可別怪我無情。

話說稍早江冬茉出門買蛋糕以後,佟璃璇馬上下樓找江鴻自首。她先告訴江鴻昨天在園游會發生了什麼事,先讓江鴻了解整件事來龍去脈,然後招認她故意要江冬茉去買蛋糕,為的就是安排她和耿耀自然見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得知此事以後,江鴻護女心切,口氣變得很差。「你明明知道小茉怕男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昏倒。」

「我知道,江伯伯。」她也考慮過。「但是以往冬茉只要見到陌生男人轉身就跑,可昨天她卻拿鍋勺打了耿耀好幾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確實奇怪,小茉一向膽小,容易受驚嚇,別說打人,她就算看別人挨打都會嚇得半死,突然變得如此暴力,實在不合理。

「說下去。」

「依照我的直覺,我敢說耿耀就是冬茉的真命天子,不然不會這麼巧在這個時間點相遇。」敢情她是言情小說看多了,還扯上宿命論,教人不敢苟同。

「胡說八道。」江鴻才不信這一套。「這個世界上湊巧的事很多,太陽和月亮都能踫一塊兒呢!他們只不過偶然遇見,你跟我扯什麼命運?我不信!」

江鴻到底是軍人出身,只相信眼見為憑,壓根兒不相信命運,佟璃璇只能再找別的理由說服他。

「江伯伯,你不是一直想把冬茉嫁出去嗎?」佟璃璇問他。

「想得都快發瘋了。」江鴻承認。「但是她那怕男人的毛病一天不改,她一天就嫁不掉,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變成老姑婆了。」

雖說現今社會不婚的人比比皆是,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了滯銷品。他的觀念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況且他的女兒生得如花似玉,實在沒有銷不出去的理由,除非……

「好吧,你要我怎麼配合?」江鴻嘆口氣,認了。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當時他耐心一點,不要那麼沖動,他的小女兒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耿耀接下來會怎麼做。」佟璃璇老實招認她也不懂。「因為我沒告訴他冬茉患有恐男癥,我想等他自己發覺以後再說。」

換句話說,她想且戰且走,看似不負責任,卻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你、你竟然拿我女兒當實驗品。」江鴻聞言簡直快氣炸。

「您誤會了,江伯伯。」佟璃璇搖頭,表情非常嚴肅。「我比誰都希望冬茉能得到幸福,所以我才選擇大膽冒險,絕不是故意為難冬茉。」

如果她不重視她們的友誼,她可以撇得一干二淨,管江冬茉怕男人的毛病能不能改善,反正又不干她的事。

「是江伯伯說話過分了,你別在意。」江鴻安撫佟璃璇,向她道歉。

佟璃璇明白他只是太關心女兒,不是故意對她發脾氣,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我知道,江伯伯。」換做她也一樣著急。「但請您相信我,耿耀確實是最適合冬茉的人選,如果他們兩人能夠擦出愛的火花,那就太好了。」

最後,她還讓他看了耿耀的照片,證明她所言非假。耿耀雖然不是江鴻喜歡的類型,卻也白白淨淨,五官湊合著還看得過去。

換句話說,早在耿耀正式上門拜訪江鴻之前,他就已經知道耿耀。見面了以後,發覺耿耀雖然生得白淨,倒也不乏男子氣概,讓他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可不要一個娘娘腔的女婿。

雹耀另外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有話直說,這點江鴻非常欣賞。他表達想要擁有他女兒的決心,甚至敢當著他的面摟抱他女兒,而小茉那動不動就昏倒的壞毛病竟然沒有發作,光是這一點就值得大書特書。

此外,他也沒漏掉江冬茉打pass給耿耀要他幫忙解釋,光是這個鏡頭就足以讓他老淚縱橫,感動不已。

也因此,當耿耀提出要帶走他的小女兒時,他盡全力支持。也許在外人眼里,他的舉動太離譜,然而只要知道他有多為江冬茉操心,都會贊同他的做法。

「小茉,你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不要又走回頭路,好嗎?」他發出語重心長的感嘆,盡避現場沒人為他拍手叫好,好歹他也參與了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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