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她的呼息間全是他迷魅惑人的氣息,腦袋猛然陷入當機狀態,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何事。
趁著她怔愣恍神之際,他摟緊她,滑溜的靈舌竄入她的香唇中,放肆卻也溫柔的吮嘗她驚人的甜美。
他在吻她!如此親昵的接觸讓她總算意識到他對她做了什麼,她該推開他、該掙扎,可她完全使不上力,軟倚著他,感覺他溫柔的唇舌出奇的醉人,讓她不由自主的輕闔雙眼,無力阻止他的掠奪,任他輾轉索嘗她口里的每一寸甜膩,情難自抑的嚶嚀出聲。
那淺促撩人的催情細吟,險些令上官樊從不失控的瀕臨潰堤邊緣,盡避不舍,他仍理智的逼自己退開她引人犯罪的香甜,濁喘平息蠢動的渴望。
四目相對,兩人急促的喘息在菲爾•雷歐斯深情低回流泄室內的BecauseILoveYou歌聲中相互呼應,DJ室里的氛圍很曖昧。
終于,黎蓓蓓如夢乍醒,酡紅雙頰掙離他的懷抱。
「上官樊!你、你怎麼可以吻我?」而她竟然迷迷糊糊的任他冒犯,甚至陶醉其中……噢,好丟人。
俊顏一臉坦蕩,「我在回應你的話。」
回應她那句譬如偷吻我?「你這個解讀能力有障礙的大,我只是舉例在舞蹈社你有沒有偷吻我,你——可惡!」哪有人像她被吻得這樣冤枉,不槌他幾下怎麼對得起自己。
「我沒有。」他輕輕抓住對他而言不痛不癢的粉拳。
「剛剛才造次,還敢睜眼說瞎話!」舉起另只手就要槌打他另一邊肩膀,豈料他長臂朝她腰肢勾攬,輕易的化解她的攻勢,讓她只能驚呼的撲入他懷中,「上官樊——」
「先听我說,在舞蹈教室里我沒吻你,雖然我很想,不過那樣會吵醒你,我只是讓你靠著我睡,後來我得回公司處理未完成的工作,才沒等你醒來就先行離開,麻煩于琪晚點再喊你。」
很磊然的陳述,可是——「什麼叫雖然你很想?」她的心跳因這句話莫名漏跳半拍。
「要我以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嗎?」伸指輕拂她留有他余溫的紅艷柔唇,他的眸色轉濃。
「大。」她低叱的拍開他的手,懊惱自己怎一再對他放肆的舉動亂掉心跳頻律。
「意思是我該趁你熟睡時吃了你?」唉,他好後侮自己太過君子,沒那樣做。
「你胡說什麼!放開我,別人會看見。」她努力推扳環抱她的臂膀,終于遲鈍的想起這兒不是完全隱密的空間,兩人這樣相貼一起,被看見會引人閑話……天啊,他剛剛還吻她耶,她不會已經成為PUB里受人指指點點的對象吧?
「放心,這里燈光不夠亮,除非眼力極好,否則無法由一小片玻璃外看清里頭的動靜,且你以往總戴棒球帽,現在長發披垂,就算被看見也沒人認得你。」
他觀察過,店里客人要點閱歌曲只需于吧台以電腦輸入,即可連線至DJ室的電腦系統,客人毋須近距離與她接觸,加上門外掛有閑人勿擾的牌子,他猜除了她姑姑,基本上不會有人唐突來打擾她。
「強辭奪理。」縱使來這里當DJ至今,確實只有眼力好得不像話的他一眼就發現她、認出她,但她絕不承認他說對了。
「蓓蓓,在男人懷里別亂動,很危險。」醇厚的嗓音添入一層忍耐的沙啞,方才的甜蜜親吻已讓他確定自己對她的自制力有限得可以,她再磨蹭扭動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個不會真變成她口中的大。
微怔,她掙動的身子霍地僵住,滿面桃紅。
「被我嚇壞了?」他輕柔拍踫呆瞅著他的小臉,「我是好心提醒你,沒其他意思。」就算忍得再辛苦,在她首肯前,他不會貿然侵犯她。
「那就請你乖乖的坐下來听歌可以嗎?」怕引起他的「反應」,她一動也不敢動的任由他摟攬。
「我沒有听——」他奇怪的停頓了下,「我平時沒有听菲爾•雷歐斯專輯的習慣。」
黎蓓蓓微眯起眼,「你的話有藐視的意味,懂得欣賞音樂的人就該知道菲爾的歌是一流的。」
「喔?」他一笑,「听你這麼說,這首Who'sLovingYouTonight,好像還滿悅耳的。」
是她的錯覺嗎?為何有一瞬間她覺得他說英文的腔調、余韻,和菲爾•雷歐斯極為神似。
「嗯?我說錯話?怎麼這樣看我?」這首以薩克斯風伴奏的歌,他應該沒記錯。
「你當然說錯話,你該說肯定、絕對悅耳,不是好像。」回駁的音調忽放軟下來,「拜托,請你放開我,我腳酸。」再跟他這麼親昵依偎下去,等會說不定她會被抱昏頭的拿他當她喜愛的歌手菲爾。
「傻瓜,腳酸怎麼不早講。」拉過椅子,他不由分說將她抱坐他大腿上,有點自責自己讓她站那麼久。
黎蓓蓓好想大叫,他到底懂不懂得放開的意思?「我找你不是請你來抱我。」這樣他知道該怎麼做了沒?
「我一直在等你提找我有什麼事,再說這和抱你並無沖突。」
見鬼的他最好是一直在等她提找他有什麼事,他根本一直在吃她豆腐,把她當專屬私人抱枕巴著不放,也敢說談正事和抱她不沖突?怎奈他就是這樣說也這樣做了。掙月兌不開他,她只能嘔在心里,不甘願的放緩語氣央求,「打個商量,你去別家舞蹈社學爵士舞好不好?」
有型濃眉頓皺,環扣她腰上微微收緊的力道是他的回答。
「那讓于琪教你?」她不死心再道。
有力雙臂一個鉗制,她的小瞼差些吻上他明顯透著不滿的俊顏。
「該死的,周末你哪天有空,我幫你上第二堂課!」兩手被迫抓扳他雙肩,她繃著俏瞼對他吼,好想咬他俊挺迷人的鼻子泄憤。這里好歹也算她的地盤,為啥這家伙不用說半句話,就能喧賓奪主的威脅她非得繼續教他跳爵士舞不可?!
上官樊終于露出他慣有的颯爽笑痕,「兩天都有空,時間隨你安排。」
「說得好听,你幾時有把我這個大你兩歲的老師看在眼里?」
氣炸她了,他明明跟她弟同年,她弟什麼都听她的,他卻專門跟他唱反調。
天理何在?
「你又冤枉我了,蓓蓓,我的眼里只有你。」
「因為現在跟你大眼瞪小眼的是我!你——」嬌嗔陡地停住,只因瞪人的她反被他凝視得心頭小鹿亂撞。天殺的他那是什麼眼楮,那樣迷魅、那樣深不見底,直像漩渦般將人卷入其中……
叩叩!清脆的敲門聲突地插入曖昧的兩人世界中。
「老天,有人。」令她恍惚的魔法驟然消失,她慌喊著像無頭蒼蠅由他腿上掙跳下來。
「小心。」上官樊跨步撈抱差點吻上地板的她的同時,DJ室門應聲而開……
慘了,沒來得及像上次那樣叫他躲進洗手間,反倒讓姑姑目睹足以產生誤會的一幕——上官樊緊緊摟住差點撲跌在地的她,而她則本能的環抱住他的腰。
「蓓蓓?」黎錦容的喚喊微帶困惑,並非她不認得眼前這位沒作男生裝扮,放下一頭漂亮長發的佷女,而是困惑又驚訝她會瞧見一位五官俊美得無懈可擊,教她驚為天人的男子。瞧兩人親密的模樣,莫非是蓓蓓新交往的男朋友?
黎蓓蓓忙不迭拉開兩人的肢體相纏,「他叫上官樊,淋灕盡致舞蹈社的學生,我們在練習雙人爵士舞。」
「嗯?」上官樊撇頭瞟她,怎麼他從來不曉得雙人爵士是這樣跳的?
「這是我姑姑,這家PUB的老板。」她轉而向他介紹自己的姑姑,不著痕跡的扯他衣袖,以眼神暗示他別亂開口。她已經拚命讓姑姑不致誤會兩人的關系,這位沒默契的大少還給她亂「嗯」。
「你好。」幸好他還算有禮貌的跟她姑姑打招呼。
黎錦容點頭,笑笑的走向他,「既然是蓓蓓的學生,說你們是交情匪淺的朋友也不為過。」
黎蓓蓓有不好的預感,姑姑笑得怪怪的,該不會……
「上官先生條件這麼優秀,要不要在我店里擔任男公關?」
丙然,她就知道。「姑姑,你別亂說!」
黎錦容眼里淨是賞識的光芒,由頭到腳打量上官樊,「店里的男服務員可全是我應征的,我閱人無數,上官先生絕對具有成為我們PUBNo.1紅牌服務員的本錢。」
她今天來找佷女聊天的時機選得對極了!讓她發現這麼個極品男人,不將他網羅為尋開心女狼PUB的公關,實在說不過去。
黎蓓蓓只差沒抓狂,姑姑在上宮樊面前這樣講,他搞不好會以為這里是牛郎店。她急忙將姑姑推到一邊,壓低聲音道︰「PUB里的男公關夠多了,姑姑別看到人就打他主意。」
「這麼說怎麼對?你這位學生一人就可抵店里大半的男眼務員,如此難得的人才,包準每家女狼PUB都搶著要。你跟他交情不同,幫姑姑慫恿他來店里兼差,如何?」
「免談!我又不是皮條客。」
「丫頭,我們店里沒有人是,你忘記我們店里的服務員是賣笑不賣身?」
「一樣,反正這事沒得商量。」眼角瞥見行情看俏的男主角噙笑望著她,黎蓓蓓氣不過的月兌口沖道︰「還笑!難道你想當被一群女狼扒光衣服的小狼狗?!」
豈有此理,她極力護衛他的清白,他卻像無事人般在一旁納涼,她又做啥管他會不會被扒光衣眼?也許他就愛那樣,她犯得著腦筋短路的阻止他的興趣,擋姑姑財路嗎?
「算了,我不管了,你想當公關隨你。」惱怒的壓下胸中無由竄升的怒氣,它冷著臉越過他要坐回自己的座位。
然而,上官樊卻一把摟住她,在她抗議前朝黎錦容開口,「謝謝姑姑的抬愛,可惜我對女狼PUB男服務員一職沒半點興趣,請你別為難蓓蓓,也別為難我。」
「沒有協商的空間嗎?」心思全在說服他當紅牌台柱上,黎錦容未注意他攬著佷女宛若情人般的舉動。
他搖頭,「蓓蓓會生氣。」
一听這話,從剛剛就認真想扳開他擅自環扣住她的手,怎奈徒勞無功的黎蓓蓓,忍不住抬眼瞪他,這人的國文造詣真的很爛,說得好像她是會吃他醋的女朋友。
黎錦容倒沒想那麼多,揣想面露不悅的佷女,或許不希望自個舞蹈社的學生到這兒兼差。「真可惜,今天店里的主題是陪女顧客談天聊八卦,我本來想讓你去試試,現在只好等你不是蓓蓓的學生時再重金挖角你來這里。」
「姑姑——」她討饒的喊,姑姑以為男公關是啥令人爭破頭的高官祿位,還重金挖角呢!
「我知道,你們繼續練雙人爵士,我去端些點心來。唉,扼腕哪,平白錯失這麼個絕無僅有的大台柱……」
看著姑姑惋惜連連的離開,黎蓓蓓簡直哭笑不得,姑姑當女狼PUB的負責人未免當得太投入,隨時隨地都在物色男服務員。
轉過頭,對上上官樊那仿佛永遠笑不膩的從容俊臉,她鼓著紛頰,舉起腳就往他的腳踩去。
他靈敏的往後退開,險險化去被踩的危機。「蓓蓓……」
「別喊我。」老是不懂得加個姊字,沒禮貌。終于由他的鉗制中月兌身,她趨前抓過擱置在旋轉椅上的外套遞向他。
「做什麼?」未伸手接衣,上官樊定視著她問。
她氣氣的回答,「你的!第二堂舞蹈課定在禮拜天早上,你可以回去了。」
他一動未動,像要看穿她似的望進她水靈眸底,「我絲毫沒有歧視你姑姑開女狼PUB的意思,否則不會來這里,你沒必要因為她邀我當男公關而覺得別扭難堪。」
眸心顫動,她萬般詫異他竟能洞悉她心里的疙瘩。
輕咬紅唇縮回手,她瞥低視線,嘴硬的反駁,「少自以為是,你當不當小狼狗是你的事,我只是不喜歡熟人在店里賣弄風騷。」
就如同她父母曾跟姑姑約法三章過,她弟弟只當DJ,不當外場男服務員。雖然他們尊重姑姑經營新潮的夜店,也尊重店里的男公關,然而,他們仍舊放不開心胸讓自家人在台上取悅一干女顧客。
只是她想不透,上宮樊又非她的家人,即使她心里的確擱著被他說中的別扭疙瘩,可她反對他當男服務員的大半原因,是一想到他要成為眾多女狼竟相爭奪為其服務的「紅牌」,胸口就梗著悶悶的不舒服感。
這是怎麼回事?
「那就沒問題啦!我也沒在外人面前賣弄風騷的本事,別氣了。」上宮樊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好讓他能鎖住她的視線。
「誰跟你氣這個,我是氣你在這里會影響我工作。」听他講得好像她有多在意他似的,她就更不能承認自己對他那荒謬沒道理的介意。
「我有嗎?菲爾•雷歐斯的專輯仍在播放啊。」他辯白的好無辜。
她該說什麼?有,她細細聆听菲爾醉人歌喉的雅興就硬生生被他影響?但她敢發誓,若她這麼說,他一定會建議她回家再慢慢听。
「OK,你沒影響我工作,但我找你談的事已經談完,你可以回去了。」硬的不行,她只好來軟的,本欲還給他的外套正被她不自覺的捧在懷中,可憐的承受她將對它主人的郁氣轉嫁至它身上,使力壓擠它。
上宮樊淺笑,「我還沒吃你姑姑說要端來的點心。」
「噢——」她挫敗哀號,為什麼她會踫上這個臉皮厚得像大理石的饞鬼啊!
黎蓓蓓只顧哀怨滑坐椅中揉按太陽穴,沒注意到執意賴在DJ室等吃點心的上官樊,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她,而唇邊的笑,好溫柔。
周末假日,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上官樊簡便做了盤什錦炒面,早餐跟中餐一並解決。
講究的煮壺研磨咖啡,他坐入客廳沙發欲翻閱報紙,電話鈴聲在這時響起。
「請問哪里找?」他不疾不徐的接應。
「外太空。」電話里傳來無厘頭的回答。
他愉悅的呵笑出聲,跟著搞笑接話,「原來是外星人女乃女乃啊。」
「呿,就只有你這個小子敢開女乃女乃玩笑,放假不回來讓女乃女乃看看,你待在台北搞什麼飛機?」上官黃雪嘴上叨念,事實上,能與孫子通上電話的她,可開心得連老眼都笑眯成一直線了。
上官樊俊朗笑說︰「我什麼飛機都沒搞,很乖的在看家。」
「那棟花園洋房有你女乃女乃我好看嗎?」
他現在所住位于台北近郊的兩層樓花園洋房,是他父親多年前于北上洽公時買下,作為全家人北上度假的休憩處,後來他因工作需要常出國,怕影響家人作息,索性就在台北住下,再抽空回去探望親人。
「別以為寄兩張台語天後的CD回來,就想打發我老人家,真有心就回老家讓女乃女乃瞧瞧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樣俊。」上官黃雪又補上幾句。這個最得她疼的孫子對她始終孝順又有心,知道她愛听台語歌,常會寄CD給她,然若能見上一面勝過所有禮物、電話,她有頗長一段時日未見這個忙碌的孫子了。
老人家的想念,上官樊豈會不知,他甜著嘴哄道︰「我們上官家的寶貝女乃女乃當然比任何花園洋房好看百倍嘍!本來這禮拜我打算回去讓您看看我絕對比以前迷人的豐采,可是最近我有要事,過陣子再回南部看您。」
「你又要到國外鬼混?」
他燦然一笑,每回出國,女乃女乃都說他到國外鬼混。「這次不是,我要留在台北追女朋友。」
布滿歲月痕跡的老手,不失靈活的將話筒換至另一邊,「女乃女乃沒听錯吧!倒追你的女生起碼好幾打,什麼時候听你說過需要追女朋友?」
罷啜飲一口香醇咖啡的性感嘴角噙著柔笑,「我只追我的真命天女。」
「真命天女?」
柔情笑意直達眸底,「我未來的老婆?!」
這下老人家听懂了,「你是說你找到老婆了!」
「嗯。」
蓓蓓,他不作第二人想的妻子人選。
早在唱片行相遇,他即對她留下深刻印象,第二次巧見她靈動翩舞的模樣,他更是未作多想便決定當她學生,藉以親近她;初始他厘不清自己為何想親近她,然而在逐次的相處中,為她心動的情愫隱然成形,直到前晚那親昵的吻,讓他更加確定自己為她動心的事實。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像她一樣,如此令他牽念,只要想著她,心里便一片滿足柔軟。盡避會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對她動心陷情,自己也始料未及,但蓓蓓就是他這輩子想廝守呵疼的另一半,此時的他再篤定不過。
「既然找到老婆,就趕快帶回來讓女乃女乃和你爸媽看呀,我可是巴不得你今天就結婚,明天再生個可愛的曾孫給我抱哩!」
口里的咖啡險些噴灑而出,放妥杯子後他才道︰「女乃女乃,您這話要是讓蓓蓓听到,會嚇跑她的。」今天結婚,明天就生小孩這超神速的辦事效率,他不曉得別人能否辦到,但他和蓓蓓離制造娃兒可還有一大段距離,她若得知女乃女乃這麼說,肯定懷疑是他造謠已染指她,而不再搭理他。
「蓓蓓?我的孫媳婦嗎?」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目前我還在追她當女朋友的階段,女乃女乃可別一高興就要爸媽幫我籌備婚事。」不先跟寶貝女乃女乃講清楚,急著抱曾孫的她真來這步棋,屆時缺了新娘的婚禮如何進行下去。
「那你趕快去追,你媽把你生得那麼漂亮,就是方便你追女孩子,可不要漏氣哪!女乃女乃就不浪費你的時間,掛電話了。」
電話說掛就掛,上宮樊直覺好笑不已,敢情女乃女乃是要他用美男計迷惑蓓蓓?可惜啊,他的大美人從初次見面就對他的長相很有意見,至今仍未被他的美色所惑。依他想,日久生情這招雖然較花時間,然而慢慢滲透蓓蓓的心,卻是最穩扎穩打的做法。
笑著再啜飲兩口咖啡,他拿起電話直撥奧地利——
「席托,是我。麻煩你寄張『真愛』專輯給我。」電話接通之際,他以流利的英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