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騰揚，放開我。」

「不行，放了你就又要逃了，乖乖听我說完好嗎？說完之後，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他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如果現在不把所有的一切跟她說清楚，他擔心她會越來越覺得他根本就不重視她。

她生悶氣地繼續背對著他。

「那時候的我不想了解你，更不想見到你，覺得一切都是壓迫，看到你我就會不爽。可是你知道嗎？這想法雖然在我腦海里轉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改變了。」

她靜靜地听著這些話，她不知道這些話的真實性，卻還是想要听下去。

「父母給我壓力，讓我必須跟你待在一塊，其實每天送你回家的時候，我都有在听你說話，雖然我是擺著臭臉，也不理會你，但是不代表我沒有听進去。我了解你的一切，可你卻從來不問關于我的事情。」他不覺有些生氣，既然那麼愛他，為什麼卻不想了解他呢？

「想要了解一個人，不是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要自己去了解，不管從什麼方面。問雖然知道了片面的答案，卻不知道你的內心。」她從來都不需要靠問去了解一個人，她可以靜靜地看著他，看他的處事方式、看他在做什麼、看他吃什麼就可以了解他，但是這些他都沒有注意過。

這讓他覺得語塞，確實，自己根本沒有在意。

「對不起，那就是我的問題了，我又忽略了你的感受。」他道歉。

杜憶雪沒想到他會道歉，她以為他的不可一世會讓他不肯低頭，可是現在卻為了那麼小的一件事而道歉。

她疑惑地轉頭看向他，她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自己，還有一抹深情，這是她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愛上她了，才會對她好，甚至改變自己？

「小雪，我很害怕你哭，或許就是從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第一次親吻我的時候，我開始注意你，想要了解你了。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懂，只覺不該跟你太靠近，我想到的只是自己，卻忽略了你的感受。」他撫模著她的臉頰，深情的模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真的愛上我了？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很驚訝，他對她產生感覺是在她求他去度蜜月的時候？可是他當時不是很反感嗎？

白騰揚覺得愧疚，因為他知道得太晚了，如果早就知道，她在知道懷孕後他欣然地接受，就不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事了。

「我知道得比較晚，是你離家出走回來後，雷諾問起我們的事情，是他幫我分析出來的。」之前的他還完全不懂自己對她早就有愛了。

這還是在知道她懷孕之後，她的眼神黯淡下來。

「那時我已經懷孕了，不能排除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她倔強地認為。

他嘆一口氣，果然她是不容易對付的，「小雪，我說的是真的。」

她的心很不舒服，感覺又要痛得難受，「不管你怎麼說，如果你是在知道我懷孕後才愛上我的，那這一切的情感都不是真的。」

她也不想這樣認為，只是他在沒有改變之前的行為太讓她傷心了。

「小雪，你是什麼星座的，為什麼老愛鑽牛角尖？我既然說知道愛上你，那就證明這是有過程的，我不是會馬上愛上一個女人的男人，更何況在遇見你之前，我還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他真想把她的腦袋敲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構造。

杜憶雪一愣，在她之前，他就沒有愛過任何人嗎？怎麼可能？

「你說的是真的？」她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讓雷諾分析什麼是愛。該死的，我從來不會自曝其短，但是這次為了知道什麼是愛，居然主動詢問他，以後肯定會被他笑死了。」他都犧牲那麼大了，她怎麼就還是不懂。

這會是真的嗎？不過她也還是感動得眼眶再次紅了起來，他第一次愛上的女人就是她嗎？

看到她又想哭，他就不敢生氣，也不敢不滿了，反而是馬上屈服，「好了，別哭，我知道錯了，以前不該那麼粗暴地對待你，對你又那麼冷淡，才會造成現在你不相信我的局面。」

她听到他的話不光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厲害，他真的要做這樣的讓步嗎？

「你之前都說不愛我。」她沒有忘記他的一句一言，更沒有忘記他當時的表情，都是各種的害怕她會侵佔他的一切似的。

「我只是比較後知後覺。」他承認自己對于感情的認知度太低。

「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可能是在倫敦橋上吻你的時候，也可能是跟你在倫敦相處的時候，也有可能更早，從你無條件相信我會出現接你的時候，我就對你產生感覺了。」他努力地解釋著，但是卻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她停止哭泣。

「好吧、好吧，不管接下來你會用什麼辦法懲罰我，欠你的我都會還，我都會承受的。這話還是你告訴我的，不是嗎？」他害怕了，她一直哭，讓他都看不懂到底是傷心還是什麼。

他坐起來找紙巾，幫她擦拭淚水，「好了，小雪，別哭了好嗎？你生來就是為了克我的嗎，不然你的眼淚怎麼會對我那麼受用，你一哭我就心軟了？」他想要安慰哭泣的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以前白媽媽哭都是由白爸爸哄的，而且這個哭大部分也為了壓制他，所以他除了拒絕和答應，沒任何的選擇。

杜憶雪听著他不算愛語的話，可卻又覺得這或許是他說情話的方式，看他那麼緊張，也知道他真的痛改前非，心里便釋懷了。

「你確定你愛的第一個人是我？」她懷疑地問。

听到她的問題，他便知道她開始心軟了，「當然，雖然想要靠近我的女人很多，但是能受得住我的脾氣、毫不在意我的冷漠的就只有你一個人。所以她們都不敢愛上我，也只有你敢，你說我能不只愛你嗎？」

她終于忍不住破涕為笑，誰說他只會冷漠，現在還不是在說花言巧語嗎？

他也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終于看到你的笑容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沒看到你笑了嗎？」他多害怕她以後再也不會對他笑了。

「誰讓你一直都那麼過分。」她從床上坐起，不滿地瞪著他，「我以為你說的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他愧疚地看著她，「我也知道我很過分地傷害了你，但是我也要感激，如果不是你生氣打算離開我，我可能還沒有發現自己對你有感情。」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心里對于她也更是疼愛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明明就可以避免吵架的，她還是不高興，「討厭，你現在是還想要我離家出走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你快點原諒我，我想抱你回家，當你名符其實的丈夫。」他現在只想做這件事，大方地承認兩人的關系。

她認真地考慮著，這樣她會不會太虧了，她喜歡他好幾年了，結婚都幾個月了，但是現在他才說一句花言巧語就要把她哄回去嗎？這好像太簡單了。

他看她板著臉，心里擔心的感覺又開始了。

「不許板著臉，以後要對我笑，但是也只能對我一個人笑。」他專制地要求著。

她剛剛雖然笑了，但是還沒有真正的說原諒，「我還沒有原諒你。」

「小雪……」他還以為她笑了就是原諒了。

「你對我爸媽好凶，我不喜歡。」她舊事重提地說。

白騰揚汗顏，「我只是想要保護你，你明知道他們對你不好，還要被他們牽著走，我只是幫你解開繩子。」

「不需要解開，明天要跟我爸媽道歉。」她下命令說。

道歉？這應該沒有必要吧？而且他之後還警告他們了，這樣他們肯定會得意忘形的。

「可不可以不道歉？我以後再也不凶就是了。」

杜憶雪知道要他一個大男人道歉是很難，但是他就不擔心她爸媽會不同意兩人再在一起了嗎？

他看出她的顧慮，「你放心，你爸媽他們不會怪我的，只要我給你弟弟安排一份好工作，一切都可以搞定。」

她看他那麼有把握，也知道這肯定不難。

「那現在可以原諒了嗎？」他已經等很久了。

「要我原諒你可以，但是我們要先離婚。」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驚愕，馬上不同意，「不行，我們不能離婚。」

「不離婚，那我就不原諒你。」她發小脾氣說。

「你不是知道我愛你了嗎，為什麼還要離婚？」他不懂地問。

「之前你是被逼著結婚的，那這次你就自己來追我，向我求婚，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受到壓迫，而我也不會覺得委屈，不然我就不屬于你。」她道出原因。她都委屈自己那麼久了，總要讓他也受一下苦吧，「剛剛你不是說我要怎麼懲罰你都行嗎，現在我才提一個小要求，你就不同意了？」

知道原因的白騰揚便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了，「好，沒問題，我答應你，不過你要一直都愛著我，不許在離婚期間跟別人跑了。」他最擔心的是這個，他承認自己小氣，誰讓她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幫她出謀劃策的人。

她笑著點頭，她當然會愛著他，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放下。雖然之前覺得可能等待都不會有結果，但是從一開始提出離婚到現在，她都沒有想過要找別人過一輩子。

白騰揚滿意地把她抱入懷中，狠狠地親吻這個差點失去的女人，「小雪……」他吸吮著她的唇瓣，而她也慢慢地回應他的吻，兩人間的親密就從這一刻開始。

「白大哥……」她也輕聲呼喚他。

他微微一笑，把她壓回床上，再次吻上她的唇。這個吻充滿了，白騰揚的大手快速地覆上她的腰際，甚至從睡衣的邊角探了進去，撫模她柔軟的皮膚。

她一震，連忙推開他，「不行！」

听到她的拒絕，讓他不覺皺起眉頭，「怎麼了，不舒服？」

她羞紅著臉，「我還懷著孩子，你不能踫我。」她不想他傷害到孩子，所以他想要她這件事，還是再等等吧。

听到這個理由，白騰揚笑了，「放心，不會有事的，書上說可以適當地進行性生活，我會小心的。」說著把她抱起，讓她趴在他的身上，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他會傷到她了。

她雖然跟他發生過關系，但是兩人都是在喝醉酒後發生的，對于當時的事並沒有太多的記憶，所以她很害羞和害怕。

「你到底是看什麼書，居然懂那麼多，是不是覺得比醫生還厲害了？」她不滿地說。

他輕笑，捧著她的小臉，緊緊地吻著她的唇，「準爸爸守則。」

她也笑出聲，怎麼從來沒看他看過，還準爸爸守則呢，他怎麼知道她一定會答應留在他身邊，並生下孩子？

「你不擔心我不原諒你，再次離開你嗎？」她看著他的眼楮說。

「擔心，就是擔心才想快點跟你解釋清楚。」他的大手在說話時並沒有閑著，反而去解開她的衣服，讓她能快速地在他面前月兌光光。

「我們之間蹉跎了很多時間，我早該愛上你了。」他吻住她的唇，細細地說著愛語。

她微笑地回應，只要有他這句話就夠了，她也愛慘他了，不然絕不會因為他的不愛那麼痛苦。

「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讓我再痛？我怕我會承受不住。」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她就不想再有下一次，一次就夠讓她害怕了。

他憐惜地點頭，「未來，我會很愛很愛你，絕不會讓你感受到一絲的痛苦。」

他的承諾讓她滿意，低頭主動吻他，「白大哥……愛我……」

這像是一道聖旨，讓白騰揚的精神振奮，馬上開始上下其手，「遵命，女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