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端木暖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沉默地看著她,似是正在醞釀要跟她說些什麼,羅木怡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著。
可下一秒他卻突然舉步朝她走來,羅木怡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而他也正好停在了她跟前,他一手撈起她,然後用比剛才要快上一倍的步速繼續往前走,過了她的臥室,過了書房,直接走進了他的臥室,反手關門,然後把她扔到床上。
羅木怡心髒跳得慌張,她立刻就起身,可才剛直起上身就被他按上肩膀推了一把,又被他推回床上。然後迎接她的就是他霸道的、充滿侵佔性的吻。
外面正下著雨,天色灰蒙蒙的,室內也陷入一片曖昧的昏暗,不明亮的昏暗把人心底的情緒一再放大,邪念最大化地傾瀉而出,似是掙月兌了一直束縛著靈魂的枷鎖,忍不住透露心里最真實的情緒。
端木暖壓倒性地壓制了她的所有反抗。
羅木怡根本無力招架,只能節節敗退,她腦海里只剩一片空白,最後被他吻得手腳發軟、渾身發熱。
……
羅木怡醒來的時候,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發呆,身上沒有一處是舒服的,都是他害的!
當端木暖戴著藍牙耳機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小女孩剛剛醒過來,身子還嬌軟無力地躺在那里,眼楮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呆呆的。
他叫停了還在說話的助手,走到床邊坐下,一手直接伸到被子下面,模模她的胃,他俯身下去親親她的臉頰,「餓不餓,嗯?」
羅木怡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了,可是由于身體沒力,也就沒怎麼動。
她原本已經想好了一肚子抱怨他的話,等著一見到他就控訴他,誰知人家通著電話……
她臉皮薄,不敢吭聲讓別人听到,撥開他的手,自己堅強地慢慢坐起來。
端木暖在背後扶了她一把,卻被她耍脾氣似的一下子推開。
他不由失笑,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生氣了?」
羅木怡各種不願意他踫她,一直在打他的手,耍脾氣,心里覺得委屈極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嘴也委屈地癟起來。
又要哭了,端木暖快速的跟助手交代了兩句,然後切斷了通話,把耳機扔在床上,雙手把她抱進懷里,不顧她的推打,把她按在胸膛上,「乖,不哭,怎麼了?身體難受?」
羅木怡見他掛了電話,沒有了顧忌地出聲,「都是你!渾身都難受……每次見人家就動手動腳的……」
她又矜持,這些地方都說不出口,也就只能哭,再加上心里本來就委屈,一直被他欺負,而他耐下心來哄過她的次數,一只手五根手指頭可以數得完,等下肯定也是一樣的,說沒兩句就不耐煩,然後意圖用別的東西來補償她……
而端木暖是沒想到她想了那麼多,听了她的話,他也覺得有些無奈,誰家男女朋友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的?可她平時除了讀書,也沒什麼其它的娛樂,沒有途徑讓她知道這些,估計她的朋友也不敢把這些東西在她面前說吧,再加上自己又是她的初戀,她自然也不懂了。
「下次就沒這麼難受了,別哭了,嗯?」
按照往常慣例,羅木怡知道這時候的端木暖是比較好說話的,她也趁機要求,「那你保證,以後不對我動手動腳。」
端木暖一下子就笑了,那她還是繼續哭好了……
也只遲了那麼幾秒沒應她,她眼楮的水霧以他眼楮能看得到的速度飛快地聚集起來,眼看著又一波暴風雨要來了,他決定換個角度再哄,「為什麼不喜歡我踫你,不舒服嗎?」
要真是這樣,那他就反省反省自己。
嗯?他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羅木怡也順著他的問題,依賴地順著他的思路走,被他引開了注意力,眼里的水霧散去了一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舒服……」她咬了咬下唇,「可是只有要生孩子才要這麼做的,我們又不是要生孩子。」
端木暖哭笑不得,「誰告訴你只有生孩子才能這麼做的?」
羅木怡被問怔了,她呆呆地回答,「但是動物世界里面,都是因為動物到了發情期,然後開始求偶,然後就繁衍後代,它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繁衍後代啊……」
動物世界……端木暖只覺得頭大,他開始質疑,平常是不是不該讓她看那麼多專業用書,該讓她看看其它書……比如,野史?歷朝歷代多的是這種風流韻事……
下一秒,端木暖心里又否決了這個想法。不行,萬一讓她查到了趙飛燕後宮的野史和趙飛燕她妹趙合德跟漢成帝劉驁的破事,她太感興趣,然後一個行差踏錯,那就不太妙了。
羅木怡不知道他心里已經想到了那麼遠,她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錯了,她歪歪頭,「嗯,不對嗎?動物學的書是這麼說的。」
端木暖心里郁悶,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涉獵動物學和解剖學的書。
「木怡是不是沒有看過心理學的書?」他耐心地誘導她。
「嗯?」羅木怡老實地搖搖頭,「沒有看過。」
「心理學的書和人類學的書對這個問題有別的見解,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端木暖毫無壓力地騙她。
羅木怡呆呆地點點頭,若有所思。
就在端木暖以為他把她順利地騙了過去,過了這關卡時,卻听見她說︰「那等我先了解好了我們再見面。」
她這是在玩他嗎?
羅木怡無辜地瞅著他,「不了解好就見面的話,做錯了就不好了。」
端木暖心里郁悶,小女朋友長大了,多讀了些書,就沒有以前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