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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妻醫貴夫 第二十七章 改嫁姊姊(1)

到了晚上都過了晚膳時間,符雪一直沒有回來,符凌知道這事後便將虞婧跟符宇叫到書房詢問。

「你們三個人是一起去參加壽宴的,為何雪兒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爹,這宴席吃到一半,二姊姊她人就不見了,我跟大姊姊也是一陣好找,侯府管事還派人幫忙找,是眼看天要黑了,侯府管事說二姊姊可能已經先回來,讓我跟大姊姊先走,他會派人繼續在侯府里尋找。」符宇解釋。

「符老爺,你把我跟符宇叫來逼問,不如問她屋里的丫鬟,應該比我跟符宇更清楚她們主子的行蹤。」虞婧冷聲提醒他。

對于虞婧一直不肯認他這個爹,符凌再怎麼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他是有些後悔硬要接這個不受教的女兒回府來了,她並不像他想像的那般好掌控,很多事情都不符他所預期,尤其是在貴妃娘娘那件事情上,她始終不願意點頭,真的是讓他萬般頭疼。

「來人,去將今天跟著二小姐去的丫鬟叫過來。」符凌對趙管事吩咐道。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今天累了一天。」虞婧又道。

看她這副淡漠毫不緊張的模樣,符凌很不是滋味。「這雪兒好歹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漠不關心?」

「關心?我在這邊虛偽的表現出一副很著急的模樣,她就會出現嗎?」虞婧冷聲反問他,「符老爺,別逗了。」

符凌頓時氣結。

「還有,符雪煽動後院姨娘們給我下毒,要不是我命大逃過一劫,今天我恐怕已經是一堆黃土了,你認為我要怎麼虛情假意去關心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我的命的人?」

「你怎麼知道這事?」這事他分明已經嚴厲下令,不許任何人透露出去,她是如何知道?

符凌看著冷然淡定的虞婧,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這符蓉知道庶女企圖毒死她一事,只要她報官,雪兒名聲就敗壞了,可會嚴重會影響到她的婚配,這輩子連想都不用想嫁進王府,成為王妃,就連嫁給南昌王當侍妾都嫌高攀,那自己要怎麼攀上南昌王這條線?

「符老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一句至理名言,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雪兒年紀小不懂事,你這做長姊的不要跟她計較。」

「年紀小?十五歲都可以嫁人了。」虞婧嘲諷道。「不過,我還真沒跟她計較,真要計較,別說她,你後院那一堆姨娘現在都得關在牢房里。」

符凌嘴角一扯,被她膈應得不輕,氣呼呼的看著她說完話後逕自離開書房。

「爹,大姊姊她已經對二姊姊非常寬容了……」看著虞婧的背影,符宇嘆口氣,幫她說「女人後院的事情,你一個男子不要管更不要插手,只需要把你的書讀好,醫術學好,爹還指望你日後繼承爹的衣缽。」符凌不悅的打斷他。「還有,醫術不懂盡避來問爹,沒事少跟符蓉牽扯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人在大門說的話。」車夫告訴趙管事,趙管事稟告他了。

符宇不認同的道︰「爹,可是大姊姊她的醫術比你……」

門外傳來一記敲門聲音,緊接著是趙管事的聲音,「老爺……」

「夠了,今天在外一天,回自己院子去溫習功課。」符凌指著門外,不想听自己一直最看重的兒子,去敬佩一個根本沒把他當爹的女人。

符宇一出去,趙管事進來後向前小聲說著,「老爺,今天跟二小姐一起出門的丫鬟不見了。」

「你說什麼?」符凌這時真覺得事情不好了。

「老爺,您說現在……」

「現在當然是馬上給老子派人出去找!」符凌憤怒咆哮,「馬上帶人去找!」

「小的馬上就派人去找二小姐!」趙管事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趕緊離去調派人手。

看著外頭夜色,符凌心慌不已,雪兒是他想利用來控制南昌王的重要關鍵,可不能出事,老天保佑雪兒沒事才好。

南昌王看似閑散王爺一個,手中可是掌握著令他眼紅的草藥買賣生意,白澤國一半以上的草藥貨源都掌握在南昌王手中。

那些草藥就是金子,只要將這個生意場掌握在手中,等于是掌握了錢脈。

南昌王幾次到府里來作客,他總是刻意叫上雪兒,南昌王對雪兒也是有不錯的印象。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敲邊鼓,南昌王就是遲遲不肯點頭娶雪兒為妃,始終吊著他的胃口。

直到前些日子,他才終于松口,比起雪兒,他更中意符蓉,不過要是兩姊妹能一起嫁進南昌王府,他馬上命人來迎娶。

他立即允下這樁婚事,反正雪兒听話,叫她做什麼便做什麼,只要她能在南昌王身邊,一樣能完成自己的心願。

人的一生哪里會沒有個小病大病的,皇帝都不例外了,南昌王如何能避免?屆時,他若有個「萬一」,最好是不死只剩半條命的那種萬一,還怕不能全盤接收那些草藥生意嗎?

總之雪兒絕對不能出事,就算翻了整個京城,也要把雪兒找出來!

翌日,卯時剛過,天空卻還依舊是灰灰暗暗,整個街道一片霧蒙,符府的大門才剛開啟,下人們正提水灑掃,一名武安侯府的下人便急急忙忙來報,神情驚急,神秘兮兮的在趟管事耳邊說著事情。

听完,一整晚率領著府里家丁在城里尋找二小姐的趟管事,他那張委靡得沒有一點精神的臉被這消息一嚇,臉色瞬間發青,急匆匆趕往老爺住的院子。

為了符雪一晚沒睡好的符凌,用冷水醒臉,感到有些精神後,正要準備更衣用膳後前往太醫院當值。

趟管事不經通報的自行推門而入,神情驚慌,「老爺,不好了。」

符凌皺眉正要低喝他的不懂規矩,趙管事焦急地小聲在他耳邊將方才武安侯府下人說的話轉達出來。

符凌听完後氣得差點咬斷一排牙,大掌猛拍桌案,桌案上的早膳瞬間震得散落桌面。他怒咆道︰「這不孝女!」

「老爺,您看這事——」

「更衣,我馬上上武安侯府一趟!」

「對了,老爺,武安侯夫人說了,讓大小姐也一起過去,看看這事怎麼解決。」

「發生這事叫符蓉過去有何用?!」

「二小姐是個姑娘家,要是有什麼……也好讓大小姐檢查……」趙管事尷尬的說著。

符凌壓下胸口那團怒火。「去把符蓉叫醒,一起過去武安侯府。」

虞婧接到消息時,她人還在被窩里賴床,一點也不想為這種事情起床,可是想想,若她不出現,就容易被人栽贓嫁禍,無奈地讓人去跟符凌回話,要他先過去武安侯府,她梳洗好後隨後就到。

符凌心急符雪的情況,也不等她了,逕自前往。

約莫半個時辰後,虞婧在武安侯府金嬤嬤帶領下,來到後院的柴房。

柴房外頭全是一臉凶狠的粗使婆子把守著,不相干的人全被趕到離柴房,誰也不許靠近。

虞婧來到柴房時里頭已經有好些人,但沒有一人出聲說話,武安侯及夫人她自然是認識,另外一對臉色十分難看鐵青的夫妻她就不認識了,不過依她猜測,應該是那薛人富的父母。

當她走近一看那被眾人圍著的一對男女,男的下半身被麻布袋套著,果著滿是傷痕的上半身,女的只露出一張臉,不用說麻布袋底下是光溜溜一片,兩人的臉被打得鼻青臉腫有如豬頭似的,比照薛人富青青紫紫的上半身,看來符雪也沒少受皮肉之苦。

「啊,二妹妹,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你跟這男人……原來昨天跟男人發出那婬聲浪語的人是你!」她先是裝出一臉震驚,而後恍然,搗唇故意驚呼,一副羞紅著臉不知該怎麼斥責她的模樣。

在場的人本只是鐵青著臉互看著對方,這麼讓人難以啟口、讓人羞愧的話都不敢說出口質問,沒料到這虞婧一來,就把這層窗戶紙毫不留情的給捅破。

「昨天是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你怎麼可以跟你的情郎在侯府里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還喊得所有站在外頭的人都知道你們在里面做什麼……」

聞言,符凌差點嗽了一聲暈厥過去,漲紅著一張老臉,恨不得當場有個地洞讓他鑽。

惱羞成怒的他揚起手一掌就揮向符雪,怒喝,「賤人!」

符雪在听到虞婧的話後,眸光瞬間變得陰狠毒辣,惡狠狠的瞪著她,被她爹這樣一打,不禁哭喊道︰「爹,我是被人設計了,我沒有情郎,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爹……

是,符蓉,是符蓉這賤蹄子設計陷害我的!」「你說什麼?」符凌驚呼。「是她,是她陷害我,她陷害我讓我失身給薛人富……」符雪淒厲哭喊,企圖將虞婧一起拉下水。

「符雪,你腦子沒問題吧?你自己跑到那處院子跟男人婬亂,關我什麼事情,還企圖將髒水潑我身上?

「昨天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宴進行到一半,你一句話沒留,跟你的丫鬟人就不見蹤影,而我從頭到尾都在老夫人身邊,這事所有人都知道的,我怎麼陷害你了?」虞婧冷笑的反問她,「真如你所說我挖坑讓你跳,我還真不知道跟你苟合的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呢?」

虞婧森寒的看向那個被符雪設計的冤大頭,「這位公子,請教你尊姓大名?我們認識嗎?」

薛人富本來還弄不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符雪這一哭鬧,他這才想到自己是著了這女人的道,她竟想借他這把刀陷害她的嫡姊。

靠,他薛人富在外惡名昭彰,還沒吃過這一種虧,今天竟然栽在這個心機深沉的小泵娘手中,這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混?!

這口憋屈的怨氣他不出怎麼成,定要這個設計陷害他的女人好看!

「小爺叫薛人富,在昨天之前連見都沒有見過你,昨天開席之時,是你這個妹妹讓人傳紙條給小爺我,約在那處院子見面。」

「薛公子跟我這二妹妹從前認識嗎?」

「認識談不上,不過從前在一些宴會上打過照面,知道是符院使大人的女兒。

「小爺這回來參加武安侯老夫人壽宴,可是被我爹三申五令,不許在侯府鬧事,敢在侯府鬧事就把我綁到軍營從軍殺敵去,軍營哪里是玉樹臨風如小爺我去的地方,煙花酒樓才配得上小爺我的身分。

「我本來打算吃完酒宴就離開,誰知道接到那張紙條,福王世子、長興侯世子他們都可以作證,他們也都看到那張紙條了。」薛人富氣呼呼的道︰「不相信,那張紙條還在小爺我衣襟暗袋里,你們去找找,就會知道我沒撒謊。」

薛老爺火遠走到那一堆丟在一旁的衣服里找出兒子的衣服,翻了翻,果然如他所說,在暗袋里頭發現了那張紙條。

「那女人一直跟我說她嫡姊很仰慕我,希望她幫忙傳話,她嫡姊在一處假山等小爺我,還提前為小爺慶賀成為她姊夫,拿了杯酒請小爺……對,就是喝了那杯酒……不知怎地,我整個人都不對了,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拉著我的手去模她的胸……然後小爺我就跟她在那屋里顛鸞倒鳳了!」薛人富一點也不替符雪留面子,如實的說出當下情況。

「閉嘴,誰讓你胡扯破壞我閨譽,爹,我沒有!」符雪急道。

「胡扯?昨天可是你先勾引小爺,拉著小爺的手在你身磨蹭,還直喊好舒服!」

薛人富這番話听得眾人臉上臊得不行,紛紛別過臉,沒人有那臉面繼續听下去。

「分明是、分明是符蓉這女人陷害我,要不然……那湯潑在她身上應該是她會不受控制的跟男人苟合,為什麼會是我?」丑事被薛人富全抖了出來,符雪又氣又急的為自己月兌罪。

「湯?為何湯潑到我身上會是我跟男人苟合?」

「那湯里加了迷魂香……」符雪氣急敗壞的月兌口吼出,這話一吼出來,她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一陣慘白。

虞婧冷冷扯著嘴角,不疾不徐吐出這幾個字。「迷、魂、香。」

一听到「迷魂香」三個字,符凌臉色瞬間刷白,別人不知道那迷魂香的作用,他還會不知道?

虞婧波瀾不驚地看著符凌,「爹,相信你很清楚這迷魂香才是,你要不要為在場所有人解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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