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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蠍代後 第10章(1)

東方清平帶著義明日趕回射日,這才知曉原來挾持義明宇的居然是盧鴻雁!

朝日大殿上,義明宇被困在王座,周圍人拿著刀架在他頸上,情勢緊繃。

「王姊,宇兒沒用,讓人劫了威脅你。」義明宇見到義明日出現,馬上紅了眼眶,愧疚的道。

「盧鴻雁,你敢謀逆?!」她立即怒視站在義明宇身旁的盧鴻雁。

「這不算謀逆,只是希望公主答應臣幾個要求,只要公主做到,我立刻放人。」盧鴻雁沉著的說。

「你想怎麼樣?」她臉上彤雲密布,怒問。

「請公主下嫁予我,咱們共治射日!」他說出要求。

「不可能,公主不能嫁你。」東方清平一口否決。

他瞧了站在她身旁的東方清平,冷笑。「我道你東方清平已經出局,她真要待在弦月帝宮不回來了,原來你不簡單,還闖進了弦月帝宮奪人,這是仍不肯了結你們之間的奸情丑事嗎?」

義明日大怒。「盧鴻雁,你敢出言辱我?!」

「哪里不敢,過去我就是太顧及你的心思,呵護太過,才會讓你無視我的存在,而今我終于想明白這一點,我若不強迫你,你永遠不可能屬于我!」

「盧將軍,你想法太偏激,如此手段又怎能讓人心服?」東方清平面容一整,那雙水墨眸子顯怒了。

「你住口,要不是你的出現,我何以需要用到這樣的手段!」他怒不可遏。

「這都是借口,你本就圖謀射日,公主只是你附帶想擁有的。」東方清平道。

「並不是,公主是我唯一想擁有的,射日才是附帶品!」他立即否認。

「你挾持她最在乎的弟弟,你以為她會諒解你嗎?你明知不會,卻還是這麼做,你敢說對射日沒有奢望?」

盧鴻雁臉色發白,似被說中了自己內心的那一抹貪念。「即便我也想要射日,但我沒想過與宋炎一樣謀害公主,強奪射日的一切,我所想的不過是兩人共治,公主,你了解我的,這幾年射日兵權皆在我手中,我可曾對你有過一絲不忠?」他問向義明日。

她雙眸冷凝,神情森寒。「你過去確實沒有不忠的行為,可你此刻有,我要你立即放了王上並且交出兵權,若你願意,我可以饒你不死!」

盧鴻雁原本對她還有幾分期許的神色,聞言逐漸變冷。「既然公主無心允諾我,那就別怪我痛下殺手了。」

他一說完,使了眼色給自己的人,那架在義明宇頸上的刀立刻深入了肌膚一些,帶出了一道觸目的血痕。

「盧鴻雁,快叫你的人住手!」她看得驚心動魄的說。

他搖首。「除非你同意下嫁並且願意與我共享射日。」

「不可能——」

「那我就先殺了義明宇這傀儡王上,再自己登基,如此我還強迫不了你嗎?我要你做我的王後,從此射日王族不再是義姓天下,而是我盧姓的!」

「你想篡位為王?!你忘了,射日不是獨立國家,背後還有二世帝冶策,他不會同意你造反的!」

「冶策支持的不是你義姓,而是因為義姓肯听命于他,並且連年進貢,而我也能答應冶策這些,更願意將每年育出與栽植的寶馬和人參一半呈上,如此鉅利,那冶策是精明人,他會拒絕嗎?且他若真要發兵我射日,他好不容易營造的太平天下豈不又毀于一旦?再說,如今射日兵權皆在我手中,你大勢已去,除非乖乖听命,否則又能如何?」他早想妥這些,有恃無恐的說。

義明日聞言良久說不出話來,情勢確實如他所講,她完全沒有籌碼與他談……

「王姊,你別管我,殺了盧將軍,射日不能落入他手中!」義明宇年紀雖小,可也知國不可喪,然而他越是掙扎,那架在他頸上的刀便割得越深,沒多久頸上已是一片可怕的血痕了。

義明日瞧見心緊緊揪起,一顆顆淚珠自她眼角滑落,不為別的,就為宇兒的性命,她也無從選擇,她閉上眼,如今唯一只有嫁盧鴻雁一途,終于含淚沉痛點首,「好,盧鴻雁,我嫁你!」

東方清平听見這話,一顆心瞬間像是墜入極寒的雪地之中。

那盧鴻雁大喜過望,立刻狂喜的上前抱住她身子。「我保證會好好待你一輩子的,我保證!」

她渾身力氣像是在轉瞬間被抽干似的,眼前發黑,並且泛起刺骨的冷意。

她幾乎沒有勇氣望向東方清平,她雖恨他,但也不想讓他見到自己這受制于人的不堪模樣。

她義明日最終要出嫁了,可對象不是帝王冶策,也不是東方清平這傷她心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從沒想過的盧鴻雁。

當初盧鴻雁梅樹下的那一吻,是因為自己醉了才會任其動作,對于他的求親亦然,醺醉中,她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說會考慮,而這考慮其實就是拒絕之意,只是她沒明白說出罷了,豈料如今竟會成真。

「夠了,我東方清平搶妻搶不停,去完弦月帝宮搶人,如今還要在射日王宮繼續搶,好,既然如此,那就搶到底了!」東方清平忽道。

她一愕。「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義明日是我東方清平未過門的妻子,若是非得用搶的才能到手,那我又如何辦不到,你想嫁他,或他想娶你,皆是萬不可能的事!」他雙目烈焰熊熊。

「笑話,你不過是一介商人,再多也只是武林粗人,你想與我斗?」盧鴻雁噴之以鼻。

「商人什麼沒有,就有銅臭,武林粗人什麼沒有,有的就是高人,我東方清平要錢有錢,要人馬有人馬,即便沒有軍隊來得正規,可若要對付你小小的盧鴻雁,在下自認還綽綽有余。」

盧鴻雁听後臉色一變。「你怎可能有這能耐與我的軍隊對抗?」

「要不,試試。」他輕笑。

「我不信,你有本事盡避拿出來,本將軍不怕你!」

「那好,你且派人到王宮外頭去瞧瞧吧。」東方清平氣定神閑的道。

盧鴻雁立刻要人去紅焰門看看,不一會,去的人回報了。

只見那紅焰門前竟然圍了萬人,而這些人看似散漫沒有組織,但手中要槍有槍,要箭有箭,一群人候在外頭,就等東方清平一聲令下破城而入。

聞此消息,他整個人震撼得無以復加,臉色慘白到說不出話。

「你……你何時招來這些人的?」義明日同樣吃驚。

「我听聞盧將軍作亂後,在與你趕回射日的路上要人去辦的,你射日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容任何人威脅你。」他這是一怒為紅顏,自退出江湖後便不再策動過這些人,他們皆是自己當初救過或收服過的人,可如今再度將他們喚出,這些人可都興奮得很,個個躍躍欲試,急著想舒展筋骨,好好打上一場。

義明日心頭瞬間一熱,淚水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想不到他能為她做這些,平日他只是低調不爭,若是他想要的,誰又攔得住,恐怕就算是冶策,面對他也要忌憚三分。

他嘆了口氣,「別哭,不會有事的,外頭那些人皆能打能殺,個個一抵五,且唯我的命令是從,盧將軍不可能篡位成功的。」

「你好大的口氣,外頭不過是烏合之眾,如何與我的正規軍相比!」盧鴻雁氣道。

「哼,你以為我那批人為何聚在紅焰門?你紅焰門沒人守了嗎?他們在那不是站著,是佔領,這樣你可明白?」東方清平冷漠的提醒。

盧鴻雁這才倏然心驚,這表示他派守在王城周圍的所有兵馬全數被拿下了嗎?

「想明白了?」東方清平冷笑。「你這是做困獸之斗,如今你除了眼前的這批人外,其余的全由在下掌握,真正大勢已去的是你!」

盧鴻雁沒想到此人竟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奪了他的兵權,這人能力之強,心機之沉,實在太可怕,與這人交手注定一敗涂地,他頓時面無人色。

「不!我還有勝算,不要忘了,義明宇還在我手中,我可以殺了他!」他狠下心腸。

義明日大驚。「不要!」

「我就要殺他,讓你後悔莫及!」叛變失敗,愛人不可得,盧鴻雁已失去理智。

他抽出自己的佩劍,毫不猶疑的刺向義明宇,但就在下一瞬,他手中的劍讓一股氣震飛,才扭身,一管袖子已經掃至,他登時口噴鮮血,身子也如破布般彈了出去,摔在大殿的台階下。

這時武雄等人由宮外趕入,見到盧鴻雁的慘狀,不禁拍手大笑。「我說公子真不夠意思,對付外頭那些小兵無聊死了,這家伙該留給咱們來玩才是,不過您這一手還真狠啊,您向來很少下這種重手的,這姓盧的筋脈全斷,將來必不能再拿劍騎馬了。」武雄瞧著台階下盧鴻雁痛苦不堪的模樣,嘖嘖搖頭,原來溫潤如玉的公子對付起情敵也是這般心狠手辣的。

二虎幾個人上前將礙眼的盧鴻雁送到外頭,接著一群人動作極快的搬進來喜幛金箔,居然開始在大殿上布置起來。

義明宇被東方清平救下後,義明日抱著弟弟激動不已,半晌後才發現四周不對勁,不解的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置辦喜堂啊。」陳標拿了兩根大紅蠟燭進來。

「置辦喜堂?」

「沒錯,這喜事耽誤太久了,不能再延誤下去了,難得外頭的武林兄弟們全到齊,公子這杯喜酒可賴不得,對了,您也快快準備,咱們一好,您與公子就準備拜堂了。」二虎過來替陳標將蠟燭點上。

義明日听了這話愕然。「我什麼時候說過嫁東方清平了。」她怒道。

她這一怒,四周忙碌的人安靜了片刻,看了看彼此後,又面無表情的繼續動作,沒人理她。

「喂,那個誰誰誰,紅幛都掛歪了,這能看嗎?向左點,對,左點。」

「那我這囍字貼得正嗎?別也歪了。」

「行行,可以了,貼完去搬幾株喜氣的牡丹進來,這氣氛才夠——」

「你們夠了,誰準你們在我射日大殿上做這些事的,全給本公主出去,本公主不嫁!」她發火了。

這時大家不約而同停下工作瞧向東方清平,見他沒說話,眾人一聳肩,就又開始各自的工作了。

「東方清平,別以為你幫我拿下盧鴻雁救了宇兒,解除我射日危機我就要嫁你,作夢!我說過我情願嫁冶策為妃,也絕不再與你糾纏!」她撕下牆上的囍字丟在地上後朝東方清平吼。

「別以為我不知,那冶策並未發出正式皇詔要納你為妃,這事八成是你那王後好友故弄玄虛,目的是讓我一怒去劫紅顏。小日,那日在東方府辦的喜宴是假的,可今日是真的,你將是我東方清平明媒正娶的唯一妻子。」他柔聲告訴她。

她一怔,臉上起了一陣惱怒的紅暈,反唇相稽,「唯一明媒正娶的妻?真是笑話,你何時對我下聘了?你東方清平自始至終就沒給過我義明日任何承諾,連個信物也沒有,我為什麼要嫁你,我義明日就這麼不值嗎?!」說完這話,不期然地听到咻一聲,一個燭台朝他迎面飛擲過去,東方清平輕挪身子,燭台才沒毀了他的俊容。

這已瞧得眾人心驚膽跳,看來公子這回搞不定這女人了。

「王姊,宇兒有話與你說。」義明宇見狀,突然拉著她的袖子道。

「宇兒,你有話稍後再說,王姊先與東方清平談清楚,讓他滾——」

他趕緊拿出藏在懷里許久的一樣東西給妯。「喏,這你的。」

「什麼我的?」看見宇兒塞了塊木牌給她,她仔細一瞧,一下認出這東西,這是八方海里東方的旗主信物,怎會在宇兒手中?

東方清平見這東西由義明宇懷里拿出來,也有些驚訝。

「你怎會有這樣東西?」

「這……我是在你寢殿里拿的,是東方大哥放在枕邊要給你的,可我瞧那時候你剛得知他有未婚妻,心情正惡劣,大概也不樂見此物,所以就私自先拿走了,心想先撮合你們後,再替東方大哥將這東西交給你,可哪知之後發生這麼多事,你先是為了抓宋炎這逆賊被擒,接著因為東方大哥一時的錯誤傷心的跑到弦月去療傷,使得我沒有機會拿出這東西來。

「可我想這時候還給你也是一樣的,這……這應該就是東方大哥給你的聘金了。」義明宇期期艾艾地說出全部過程。

「聘金?!」拿著當今世上只有一枚的八方海里東方的木牌,義明日白皙的面孔霎時變色,心情復雜。

「原來公子早將木牌當成聘金給公主了?這木牌代表整個八方海里東方,公子將祖業財產全給了您,那還用質疑什麼嗎?這聘金之貴重可比萬里江山啊!」武雄嘖嘖的道。

她屏住呼吸,臉頰不由得熱了起來。

東方清平那張臉仍是笑盈盈的。「木牌為證,我早將你定下為妻,這你還不肯嫁我嗎?」

「可是那……那程湘姬……」

「別提她了,公子從頭到尾就當她是妹子,因為這回程光冬騙公子舍你救她的事後,已與他們叔佷徹底絕交,與她的婚事自然也作罷了。」武雄告訴她這件事。

她驀然驚喜,抬首時又被東方清平那迷死人的笑眼給暈得心亂跳。「你……」

「嫁我嗎?」他極為深情的問。

淚水凝在義明日眼底,過去所有令她痛苦的事彷佛一瞬間全解開了,她歡喜哭泣,卻嬌羞別扭得說不出個好字來,只能紅著臉與他相望。

其他人見了,紛紛搖頭,接著繼續他們未忙完的事。「真是的,良辰吉時難覓,這一耽擱,可別誤了事……幸虧有多準備幾張囍字,不然哪還有多的可貼……」二虎喃喃自語,回頭將她撕毀的囍字換了張新的貼上。

就連抱著嫁衣躲著不敢出來的瓊芳,這時也喜孜孜的將早備好的大紅喜服帶上來,笑著催促。「公主,該更衣了。」

義明日這才知連瓊芳都被收買了,看來今日之事也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既是在王宮拜的堂,喜房便設在朝鳳宮,寢殿內鴛鴦枕、紅暖衾,紅羅帳皆已備妥。

義明日坐于精致的妝台前,勾人心魂的美眸半垂下,艷若牡丹的臉龐上帶著不安。

這時有腳步聲走近,她不需要抬頭就知是誰來了,外頭上萬兄弟等著他敬酒,繞著一圈回來,步伐還能如此穩健,定是武雄幾個替他狠擋,他才能全身而退。

待人站定跟前,她垂下的眸終于見到那繡著龍鳳呈祥的喜袍,想起稍早拜堂時,大紅喜袍穿在他修長的身軀上,多麼俊秀非凡,教人心儀。

「小日。」他輕喚,這聲音好听極了。

義明日心一陣悸動,竟有些手足無措,臉上也彷佛有一團火在燒,腦子里一片空白。

瞧著雙手緊絞衣裙的她,東方清平眼中閃過笑意,牽過她的手往自己胸膛貼上。

她微慌,自己手抵之處正是他的左胸,那里暖熱結實,心跳有力,但與她一樣速度極快,猛敲擊著她的掌心。

原來他與她一般緊張?「你也……」她終于抬起頭來了,那張臉龐又紅又艷,直惹得人心騷動,這樣的她又不比平日時的艷光四射、美艷逼人,但卻是嬌媚得如天空晚霞般風情萬種。

「小日,咱們終于做夫妻了。」他語調溫溫,可她夠了解他了,知道這溫聲底下有多麼欣喜。

她輕輕點首。「我以為咱們今生是不可能了,哪里知道……」她嬌羞得再說不出話。

「我就說不會放手的,非娶你不可。」他笑得心曠神怡外加心滿意足。

她忍不住杏眼斜睨了他。「那我問你,當日在溫泉池里,你都教我挑逗得幾乎不能自持了,最後為什麼……仍沒踫我?」她紅霞滿天的問。

他唇彎起了一道寵溺的弧度,雙眼漆亮的注視她,教她心微微一窒,俏容低下,臉再次紅成一片,懊惱自己不該問這事的,這豈不告訴他,當日她尚是清醒的,那些挑逗可不是醉後的無知。

見她窘促羞赧不敢望他的模樣,他輕輕一笑,當時自是已經洞察她的故意,只是沒有拆穿,由著她任性,而他就愛她任性時的風情,只不過,那回的任性著實刺激了點,讓他險些招架不住。

「那時我與湘姬之事尚未解決,即便想……很想,也不能冒犯你分毫。」

她咬著唇,雖說那是宇兒胡鬧才讓兩人有肌膚之親,但當初她就是看準他為人君子,萬不可能趁人之危,這才敢這般大膽挑逗,而自己這份故意,當真欺負了他的老實。

「可今夜不同,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別想我會再放過你,你當日如何招惹我的,我今日一一回你……」他眼神變得極深,清晰可見。

她紅潮四起,更加無措,看到她這嬌態,他朗聲一笑,俯首吻上了那誘人的紅唇,她身下一空,被橫抱起來送往喜床,而他的唇始終未離開她,溫柔地吻得她四肢乏力。

這一夜,在他激柔低徊的下,她徹底臣服于他,終于成了名副其實的東方夫人。

然而,天剛亮,纏綿一夜的兩人才剛要休兵闔眼,驀然外頭傳來大吵大鬧的聲音。

這一听,正是程光冬與程湘姬來了,想到他們竟能進到王宮直闖到她朝鳳宮前,義明日大怒起來,立刻起身要去瞧怎麼回事。

怎知一動竟全身酸痛,昨夜可讓某人吃干抹淨得徹底了,東方清平見她扶著腰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拾了她的衣裳親自替她穿上,可這動作慢吞吞,順道還一邊欣賞起她凝脂肌膚,偏偏外頭鬧得正凶,她心急,干脆奪過自己的衣裳很快穿妥,立刻沖了出去。

他瞧了搖頭,這才穿好自己的衣袍,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皺眉心忖,自己都已跟他們叔佷說得清清楚楚,從此再不相干,程光冬卻又帶著湘姬來鬧,這又是為哪樁?

殿外程光冬正與武雄他們打成一團,程湘姬則是心急的想阻止程光冬再打,但也拉不住怒氣沖天的他。

「叫東方清平滾出來!」程光冬大嚷。

「程爺,公子才大喜,你這就來鬧,這像話嗎?快回去吧。」武雄好言相勸,並不想真傷他,才會讓他直闖到朝鳳宮前。

「你讓開,什麼大喜,東方清平該娶的是我佷女,他敢毀約另娶,老子宰了他!」

「你這是——」

「程光冬,你好大的膽子,敢鬧到我射日王宮來!」義明日走出來怒斥。

程光冬一見她,眼楮充血,一副想殺她的模樣。「你這婬婦,敢搶我佷女的丈夫!」

義明日怒火攻心。「大膽,敢對本公主出言不遜!」

「老子粗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你少拿公主的派頭壓老子!」

「你不應該來鬧的,因為不想嫁東方清平的人是她!」她指著一旁心慌的程湘姬。

「胡說,她怎會不想嫁東方清平,明明是東方清平始亂終棄,她都已經有身孕了,那孩子不是東方清平的是誰的?」程光冬怒聲指控。

他這話宛如平地一聲雷,震得義明日一陣愕然,東方清平剛走出內殿,听見這話也是一愣。

「你……你說什麼?!」義明日聲音顫抖。

程光冬瞪向東方清平。「你自己做過什麼最清楚,湘姬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難道不用負責嗎?」

「湘姬懷孕了?」東方清平訝然。

「沒錯,所以我要求你以正妻的身分盡快將她娶進門,至于你身邊這女人,我雖百般不願意接納,但你們既然昨夜已成親,我也只能同意讓她做小。」說完他將驚慌失措的程湘姬拉到東方清平身旁,硬塞在他與義明日之間。

義明日身子一晃,驀地心一陣痛,她緩緩轉向東方清平。「這怎麼回事……程湘姬真有你的孩子?」

「我——」

「默君哥哥,我有孕一個多月了,孩子……是……你的。」在東方清平開口回答前,程湘姬搶先道,就算聲如細蚊,仍驚得眾人錯愕。

「湘姬……你……」盡避程光冬鬧,但東方清平沒想到她也會這麼說。

「默君哥哥,請你……請你瞧在我娘分上接受這個孩子……」程湘姬低著頭,完全不敢與他對望。

他聞言整個人完全呆住,久久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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