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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童顏夫 第8章(2)

「伯母,香雯以前在我們班上,功課是數一數二的好,她很聰明喔,人長得又漂亮,追她的男生有一大卡車。」

發現莫母對待好友的態度很冷淡,柳欣潔努力幫忙說好話,不斷將話題兜到柯香雯身上。

莫母只是淡淡點頭,說︰「女孩子太多人追不見得是好事,要是婚後不安分,娶進門反而教人擔心。」

柯香雯笑容一僵,柳欣潔也尷尬的看她一眼,暗暗拋給她一個歉然的眼神。

「伯母,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生。」柯香雯覺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釋一下,她曉得自己艷麗的外形在長輩看來很容易招蜂引蝶,所以不能怪莫母會有這種想法。

「柯小姐別想太多,我只是順口說說而已,沒其他意思。」莫母叉了一塊切片的隻果遞給柳欣潔。「來,小潔吃水果。」

柳欣潔干笑。「謝謝伯母。」

對上柯香雯,莫母的態度明顯有差異。「柯小姐別客氣,想吃什麼自己來。」

柯香雯勉強露出微笑。「謝謝伯母。」

離開前,莫家兩老送他們三個年輕人到門口,莫母還是拉著柳欣潔有說有笑,完全把柯香雯晾在一旁,不聞不問。

「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是不是我媽刁難你了?」莫翰亞低下頭,靠在她耳邊小聲的問。

柯香雯搖搖頭,沒說什麼,心底卻在苦笑。要是真的刁難那還好辦,她不信自己沒辦法應付,問題是,莫母根本對她不理不睬,想培養感情都沒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可以用苦戰來形容。

為了打消父母想讓柳欣潔嫁進莫家的念頭,莫翰亞幾乎一有空,便帶著柯香雯回家,努力想讓她融入莫家的生活。

接觸的時間多了,莫父的態度有改變的趨勢,透過每一次聊天,他發現到,柯香雯聰明又懂得拿捏分寸,個性也獨立自主,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對莫家的產業明顯不感興趣,對莫翰亞說的話也不會一面倒的認同,而是有自己的主見和看法。

到後來,莫父甚至一有空就往安康牙科診所跑,儼然已認同柯香雯。

倒是莫母的態度不見軟化,對待柯香雯越來越冷淡,甚至對丈夫改變態度而非常生氣。

這天晚上,莫翰亞特地訂了一間頂級的法式餐廳,邀請父母與柯香雯一起吃飯。

用餐到一半,餐廳內的燈光突然暗了,客人議論紛紛,這時舞台邊的燈光亮起,小型樂隊演奏了起來。

服務生捧著特制的玫瑰蛋糕走向他們這桌,柯香雯訝異的轉過頭,才想詢問莫翰亞這是怎麼回事,卻發現他已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單膝跪下。

她又驚又喜的輕撫胸口,水亮眸兒緊睇著他揚笑的英俊臉龐,心跳得好快好快。

莫翰亞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一個紅色小方盒,一打開,里面是一枚價值不菲的三克拉鑽戒,他雙手遞給她,深情款款的說︰「香雯,我想照顧你一輩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莫翰亞英俊的外形與深情浪漫的表現,讓餐廳里的女性無不向柯香雯投來又羨又妒的目光。

席間,目睹兒子求婚過程的莫家兩老,莫父雖然驚訝,但態度倒是樂觀其成,反而是莫母整張臉都氣綠了。

就在柯香雯心口怦然,眼眶微紅準備接過戒指的那一刻,莫母扔下餐巾,生氣的說︰「翰亞,你這是在做什麼?結婚是兒戲嗎?怎麼可以不跟父母商量就擅自決定。」

「哎,老婆,你別在這個時候破壞氣氛。」莫父趕緊安撫老婆。

「媽,我就是因為尊重你們,所以今天晚上才會邀你們一起吃飯,見證我求婚的過程。」

面對母親的苛責,莫翰亞不氣不惱,試圖用輕松愉快的口吻帶過。他不是呆子,當然也看得出來母親始終不肯接受香雯,但婚姻畢竟是自己的事,他可不想被任何人左右,即便是父母也一樣。

「好,既然這樣,我就把話說開好了。」不理會莫父在旁勸阻,莫母臉色鐵青的瞪著柯香雯。「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媽!」莫翰亞皺緊眉頭,沒想過母親的反彈會這麼大。

柯香雯臉上的笑容驟失,滿腔的感動全被莫母這句話澆熄。

「柯小姐,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你不適合當我們家的媳婦。」莫母自顧自的往下說,打定主意要阻止這樁婚事。

「伯母,我……」

「你應該也知道,我早就認定欣潔這個媳婦,我不可能接受你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莫母斬釘截鐵的表明立場。

「媽,你這樣說實在太過分了。」莫翰亞很少動怒,這一回罕見的板起臉,目光凌厲的看著母親。

「翰亞。」柯香雯扯扯他的手臂,阻止他為了自己和母親起沖突。

不過顯然莫母並不領情,態度更加強硬,「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同意你們結婚。」語罷,莫母推開椅子起身,也不管旁人側目,怒不可抑的徑自離席。

「你媽就是脾氣硬,別擔心,我會好好勸她的。」莫父趕緊緩頰,然後追出餐廳。

原本浪漫的求婚晚餐,卻在極度難堪之下結束。

「香雯,你別管我媽怎麼說,結婚是我們的事,與他人無關。」送柯香雯回家的途中,見她悶悶不樂的低垂著臉,莫翰亞柔聲安慰。

柯香雯目光悵然的抬眸凝視他,內心滿是苦澀。結婚從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沒有公婆的歡迎與祝福,往後苦的不只是她,夾在中間的他也會很辛苦。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害他與母親失和或是鬧家庭革命。

如果他真的為了跟她結婚,和他母親決裂,那這個得不到祝福的婚姻真的會幸福嗎?

她想,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思及此,柯香雯幽幽的垂下水亮眸子,在心中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懊死!她居然在躲他!

莫翰亞俊臉鐵青,站在柯香雯家門口,不死心的猛按門鈴。

從那天求婚晚餐過後,香雯就不再接他電話,就算他上診所堵人,她也只顧著看診,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然後就在昨晚深夜,他突然收到一封她傳來的簡訊,上面寫著︰我們分手吧。

他當場氣得快發狂,撥電話回去,得到的卻是沒有響應,害他整夜沒睡,天一亮就殺來她家,準備找她算賬。

叮鈴鈴鈴鈴!

門鈴按得又凶又急,等了半天沒人回應,他又大力敲門喊了幾聲,這里是小社區,免不了惹來左鄰右舍的側目。

「莫先生,你是來找女朋友,還是來討債的啊?」曾和莫翰亞打過幾次照面的鄰居陳媽媽忍不住探出頭問。

「陳阿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莫翰亞動用俊臉優勢,一臉無辜的微笑。

一看眼前這媲美韓國男星的花美男露出笑容,身為韓劇迷的陳媽媽當場心花朵朵開。「呵呵呵,沒吵到啦,只是好奇你怎麼一大早就跑來猛按門鈴,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陳媽媽,是這樣的。」靈光一閃,莫翰亞一臉沮喪的瞅著陳媽媽,激得對方母性大發。「前幾天我跟香雯起了口角,不管我怎麼跟她道歉,她都不肯原諒我,我按門鈴她也不理。」

陳媽媽一臉心疼。「原來是這樣。唉,柯小姐也真是的,有必要氣這麼久嗎?」

見機不可失,莫翰亞趕緊爭取同情票。「陳媽媽,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你可以幫我按門鈴,讓香雯出來見我一面嗎?」

「那還不簡單。」

「謝謝陳媽媽。」莫翰亞笑得燦爛,把陳媽媽迷得笑呵呵。

叮鈴,叮鈴。這一回,按門鈴的力道與節奏明顯不同,莫翰亞也躲到視訊對講機的攝影鏡頭拍不到的死角,沒多久,對講機很快就傳來柯香雯嬌脆的嗓音,「你好?」

「柯小姐,我是隔壁的陳媽媽啦。」陳媽媽拉開嗓門大聲說。「上回你沒參加小區大會,有一些小區的訊息你不知道,我想說還是跟你講一下比較好。」

「陳媽媽你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聞言,陳媽媽撇過頭開心的對莫翰亞擠眉弄眼,莫翰亞滿臉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逗得陳媽媽笑得花枝亂顫。

不一會門終于開了,臉色略顯蒼白的柯香雯面帶微笑走出來,卻在看見陳媽媽身邊的高大人影後,笑容乍失。

先前看見他在門外按鈴,她鐵了心不開,過了一會兒看見按鈴的變成陳媽媽,她以為他走了,哪知……

「哎唷,柯小姐,你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小兩口難免會吵架,吵過就算了,別一直鬧脾氣,要是把好對象趕跑,後悔就來不及了。」看見柯香雯冷著臉想轉身回屋,陳媽媽趕緊幫忙拉人。

「謝謝陳媽媽。」莫翰亞諂媚的直對陳媽媽笑,看得柯香雯雙眼直冒火花。

真卑鄙!居然對陳媽媽灌迷湯,這個家伙根本就是美男禍水!

「好啦,你們年輕人有話好好說,我回去補眠了。」陳媽媽拉起她的手交給莫翰亞,笑咪咪的離開。

「你沒收到我的簡訊嗎?」陳媽媽一走,她旋即抽回手,臉色冷凝的問。

「當然有,所以我才會一早跑來這里。」莫翰亞也收起笑意,語氣十分嚴肅正經。「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我仔細想過了,我們不適合。」

「哪里不適合?」他有耐心的問。

「全部。」她冷冷的說。

「是因為我媽反對我們結婚的關系?」

「不是。」

「你的眼神騙不了我。」炯亮的黑眸直睇著她,彷佛可以看透她的心一般。

「我都已經說了不是!」她有些狼狽的別開眼,生氣的低呼。

「香雯,我說了,結婚是我們兩人的事,我會讓我爸媽參與求婚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但他們的喜好與意願,左右不了我的決定。」

「你不懂……」她黯然的垂下眼瞼,咬緊水女敕的唇瓣。

「不,我懂。」他雙手緊握她的肩,逼她直視他。「你擔心我會因為我們的婚事跟我父母鬧翻,所以你才會提出分手。」

「不是。」她強迫自己否認,努力把眼淚逼回眼眶。「因為我仔細想過,我們會在一起根本就是錯誤的。如果不是欣潔故意撮合,我們根本就不會喜歡上彼此。」

莫翰亞冷笑。「你越說越離譜了,喜歡就是喜歡了,哪還管是誰撮合的。」

「比起我,或許欣潔才是真正適合你的人,只是現在的你沒發現罷了。」忍下如同刀割般的心痛,她說出違心之論。

「你!」他額上的青筋抽動,氣得直咬牙。

「就這樣吧,我們結束了。」趕在掉下第一滴眼淚之前,柯香雯撥掉他的手,倉惶的走回屋內,把大門關上。

「我不分手,絕不!」門闔上的前一刻,莫翰亞咬牙切齒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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