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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神醫 第7章(2)

「就算分開了,我也會一輩子記得你。」區明海俯下俊臉,用實際行動給予保證,只要能撫平她的不安,不管是什麼都願意做。

男性薄唇覆上冬葵柔軟的小嘴,才不過踫觸到,就讓她的臉蛋紅透了,他並沒有閉上眼楮,就等著看她的反應。

「嗯……」她想要拒絕,畢竟兩人尚未成親,可是又想再親近區明海一些,想要確定這個男人還在面前。

區明海將舌尖探入她的齒間,撩動冬葵的香舌,感受到擁在懷中的嬌軀激顫了下,于是又緩緩地退出去,讓她有多一點的心理準備。

「如果不要……你可以說「不」……」他反復地舌忝吮著,在吻與吻之間,也給予尊重。「我會停下來……」

她的腦子根本無法思考,就算听見這番話,也無法開口拒絕。

這是她要的……

冬葵想要感受這個男人的體溫和氣息,願意拋去羞恥之心,想要真正成為他的人,只要能永遠留住他,不管是什麼都願意做。

「冬葵……」區明海粗啞地喚道。

靶覺到男性手掌從自己的背部往下移,接著滑向她的,讓冬葵全身發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好想要更多……

區明海讓彼此的身軀貼得更密合,原本沉睡的也一觸即發。

「咳咳……」

一陣咳嗽聲讓兩人從親吻中清醒過來。

站在廳外的小菊別開臉,又故意咳了好幾聲,再次提醒他們。

兩人這才狼狽地分開。

「小菊,你來得真不是時候,應該晚一點再來。」區明海用揶揄的口吻來化解眼前的尷尬氣氛。

聞言,小菊兩手叉在腰上,氣呼呼地反駁他。「再晚一點,咱們大姑娘的貞節就不保了。」

「小菊……」冬葵不禁脹紅了臉。

「奴婢可沒說錯,就算老爺答允了婚事,在成親之前,還是要維護大姑娘的閨譽。」她理直氣壯地回道。

他一臉笑吟吟地說︰「我和你們家大姑娘是在溝通。」

「溝通?溝通什麼?」小菊納悶地問。

「當然是溝通成親之後,夫妻之間要如何相處,萬一你們家大姑娘嫁給我之後才發現合不來,後悔也來不及了。」區明海也掰得很有理。

不只小菊傻住,連冬葵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禁捂唇笑了。

小菊疑惑地望向自家主子。「大姑娘,真是這樣嗎?」

這一問,讓冬葵笑得更用力了。

區明海佯嘆一聲。「等你以後嫁了人就知道了。」

被耍得團團轉的小菊還真的相信了。「那是我誤會了。」

「沒錯……咳,我也該去醫館里幫忙,有什麼話晚一點再聊。」說著,他在大笑出來之前,趕緊離開。

其實紀家上上下下都是好人,也很好相處,就像一家人似的,喜歡的女人又在這里,等到成親之後,這里就是他的家,對現在的區明海來說,真的很希望留在這個平行世界。

他不想回去。

這是區明海在穿越之後,第一次有這個想法。

自從六安堂多了一位「區大夫」,加上喜事又近了,娶的還是紀大夫的女兒,在京城算是件大事,因此比以往熱鬧了許多。

「恭喜紀大夫!」不少街坊鄰居听聞喜事,都先來祝賀。

「不只嫁了女兒,還多了一位神醫女婿,紀大夫真是好福氣……」

紀大夫笑眯了眼,朝眾人拱手,態度很是謙虛。「這「神醫」之名可不敢當,他還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學。」

「我不過是盡力而為,稱不上什麼神醫。」區明海真的不想被冠上這個稱呼,因為會帶給別人一種錯誤的訊息,認為只要是由他治療的病人,就一定會救活,不可能會死。

「區大夫真是太客氣了……」

「往後多了幫手,紀大夫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也是咱們的福氣……」

區明海只能在心里苦笑,他可無法像「仁醫」里頭的南方仁,制作出青霉素(盤尼西林)來,不管遇到什麼病,只要打上一針就會痊愈,簡直是仙丹妙藥,那是在現實中不可能出現的奇跡,即使中醫所用的藥材比不上西醫的抗生素來得有效,只要自己不先放棄,病人就會有存活下來的機會。

于是,接下來半個月左右,同樣的夸贊不斷地在耳畔響起,區明海也只能一再地澄清誤解。

由于還未拿到「行醫令」,自然不能替人看病,更不懂抓藥了,他只好在旁邊看著未來岳父幫病人把脈,多听多看多問,也增加不少知識。

這天傍晚,六安堂打烊歇息之後,布莊的一位老裁縫來到醫館後頭的小院落,經過簡單的整理之後,其中一間寢房將會充當新房使用,區明海則是先搬到另外一間暫時居住。

「……都量好了?」他問著專程來量制袍服的老裁縫,等到成親之後,就算是紀家的女婿,還是六安堂的大夫,身分不同,穿著自然也不一樣了。

老裁縫一面收拾工具,一面笑說︰「是,區大夫,都量好了。」

「那麼可以再幫我另外做一件外衣嗎?」區明海將事先畫在宣紙上的圖樣遞給對方。「就像這樣……要用白色的棉麻布料……這個領子如果做不來的話,就用對襟直領……」

「這是區大夫要穿的嗎?」老裁縫看著樣式古怪的衣服,幫人裁衣這麼久,可是前所未見。

區明海早就猜到對方會這麼問。「這算是我的怪癖之一,往後在醫館里幫人看病,都要穿上它。」

只要穿上這件醫師白袍,也能不時地提醒自己,自己的責任有多重大,絕對不能馬虎輕率。

听這位來自異族的區大夫這麼說,老裁縫倒也顯得躍躍欲試,不再多問了。「那麼請教衣長大約要幾尺?還有衣寬?」

「長度就到這里……」區明海索性往自己身上比劃,和老裁縫兩人又討論了半個多時辰,才終于告辭。

他一個人坐在三坪不到的小房內,由于只是暫住,成親之後,就會搬進新房,也就沒有注重擺設,其實只要干淨、有得住就好,區明海並不會太挑剔。

「等到穿上白袍,免不了又有人問東問西,總要能夠說服大家……」真正苦惱的是自己的來歷。「萬一真有人非要我說出是哪里來的,那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敲門。

「怎麼來了?」區明海去應了門,笑睇著站在房外的縴細身影。

冬葵手上端了晚飯。「听說你還沒吃,所以幫你送過來了。」

「謝謝。」他讓開路來。

「裁縫回去了?」她隨口問道。

「剛走。」區明海在桌旁坐下來,拿起碗筷就吃,不過扒了兩口又停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她也跟著落坐。「什麼事?」

「以後人家問起我是哪個異族的人,應該怎麼回答比較好,若是隨便說一個,偏偏又對它一無所知,不就穿幫了。」他說。

「說得也是。」冬葵左思右想。「我是听說過京城里也住了不少異族人,像是婁族、奎族,或許可以請教他們。」

區明海眼楮一亮。「要怎麼找?」

「可以去請教管事,他會比較清楚。」

他稍微安心些。「我明天一早就去請教他。」

很快地解決了晚飯,又喝了兩口茶,區明海才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疲勞也跟著浮上來。

「好困……」他伸了個懶腰說。

冬葵見他直打呵欠,也不便繼續打擾。「那我回去了。」

「你不留下來陪我嗎?」區明海月兌口而出。

她臉蛋倏地炸紅了。「我……怎麼能留下呢?」

「……我又忘了。」女友留在家里過夜是很自然的事,他也沒想那麼多,忘了時間和空間不同了。

「你、你經常對姑娘這麼說?」冬葵吶吶地問。

區明海抓了抓頭發。「也沒有經常,要看對象……」

「是這樣子嗎?」她總覺得心頭悶悶的。

「在我居住的那個世界,講求的是自由戀愛,不是因為父母作主,或是靠媒婆那張嘴,當然也有因為找不到適合的對象,而靠相親的方式,在成親之前,雙方住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他干笑地說。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是自己無法想象的地方。

「……不過一旦成親,就必須對婚姻忠實,男人不能有偏房、小妾,當然女人也不能紅杏出牆,所以不用擔心要你跟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區明海先一臉調侃,接著轉為正經。「我只會有你這個妻子。」

「我可沒要你這麼做。」冬葵有些羞窘。

「真的嗎?不會又拿醫書扔我?」

「你就非得提醒我不可嗎?」她又好氣又好笑。

他咧嘴大笑。「也許你們可以接受丈夫納妾,不過我所受的教育和觀念是不可以那麼做的。」

「嗯。」冬葵含羞帶怯地頷首。

區明海也是正常的健康男人,當然會有,于是輕輕握住她的小手,再次進行說服。「那麼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我……」她把頭垂得更低了。

「咳、咳。」房外不期然地響起幾聲咳嗽。

「小菊,原來你在外頭。」區明海縮回了手,垮下肩頭說。

「那是當然了。」小菊悻悻然的聲音又傳來了。「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姑娘,咱們也該回去了。」

冬葵見他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用袖掩口,才沒笑出來。「我先走了。」

「明天見。」他悶聲地說。

直到房門關上了,區明海才嘆了口氣,看來在成親之前,都得一個人獨眠,于是慢吞吞地爬上木板床。

幸好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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