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上輩子他是我主子 尾聲

待方仲連病情穩定,送進單人病房後,佟乃頊和李杰生前去探視他。

方仲連眯著眼看著他倆,不發一語。

「監于何女士的證詞,警檢展開調查後,確認了何女士確實是殺害方仲與的凶手,現在已經被羈押,至于方仲和,在他認罪之後發生了連鎖效應,之前隱忍的被害人家屬也趁這個機會提供了一些證據,想為被害人討回公道,目前偵辦的相關案件已經高達十件。雖然方仲和目前的病情並無起色,但他已經轉入普通病房,該他要受的還是逃不過。」

李杰生將近日的偵辦進度——報告,卻見方仲連還是一臉哀莫大于心死,那神情就和當初的學妹一樣,不置方仲和于死地是無法得到救贖的。

他無奈地嘆口氣,雖然知道無論說什麼恐怕他都不會有反應,但該說的還是得說,「你也不需要太過苛責自己,要多多保重,日前方總裁抱著病體回到總公司主持大局,郭豐安一清醒也跟著回公司,听說公司有一些業務還握在你的手里,你要是不回去,恐怕兆盛的情況相當危急。

「對了,等你的傷好,檢調會正式偵訊你,但依你的犯行應該不會判太重,甚至是有機會獲判緩刑,畢竟你並沒有實質上的行凶和教唆,頂多就是針對你沖撞地檢署座車起訴而已。」

方仲連睇著他,依舊沒開口。

佟乃頊朝李杰生使了個眼色,將他拉到身後,站在床頭的位置。「方先生,有一位鄭小姐要我向你傳訊,雖然是晚了幾天,但我仍必須傳達。」

方仲連微皺起眉,等著下文。

「她說,請你記得十二月二十一日你所說的承諾。」

方仲連渾身一震,終于開口了,「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她說的。」她指著另一側的床頭,「她說,就算你看不見她、听不見她的聲音,她也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直到你的生命終了。」

方仲連艱辛地轉動頭,看著空無一物的牆。「她在嗎……」

「她在,一直都在。」佟乃頊看著鄭雅文吻上他的額,然而他卻毫無感覺,「請你記住,她一直都在看著你。」

方仲連再也忍不住落下男兒淚,連帶著鄭雅文也無聲哭泣,那種生死兩茫茫的痛楚教侈乃頊別開了眼,拉著李杰生離開。

一到病房外,她就緊緊抱住李杰生。

「學妹,怎麼了?」他一頭霧水地任她抱。

「不能抱嗎?」她埋在他懷里,悶悶地說。

「可以,學妹愛怎麼抱就怎麼抱,我完全沒有意見。」李杰生笑咧了嘴,愛極了她的主動。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當電視螢幕開始播放煙火施放的畫面,李杰生緊抱著佟乃頊高喊著新年快樂,很自然地吻上她的唇。

她沒有抗拒,又或許該說,她是期待的……

只是一個吻結束後,他只是擁抱著她,繼續看跨年演唱會,啥都沒干。

這是什麼狀況?自從兆盛的案子告一段落,他有了閑暇可以準時回家,可就算兩人同睡一張床,他也從沒越雷池一步。

雖說是她自己訂下了規矩,但她從不認為學長會遵守,而事實上學長目前呈現不拒絕也不主動的狀態,她完全不曉得他要出什麼招。

所以說她討厭揣測學長的想法,因為學長根本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難不成真要她主動?

眯著眼看著眼生的藝人唱歌,她從他懷里站起,徑自回房,不一會,李杰生關了電視回房,躺在她的身側,跟平常一樣保持著距離。

她不禁想了下,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她不靠過去,他就絕對不會貼過來,換句話說,他是要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麼地遵守規定,抑或者是要逼她主動?

別傻了,她要是能讓他吃定,她就不叫佟乃頊!

李杰生半眯著眼,感覺她爬下了床,偷覷著她打開了衣櫥,不知道在找什麼,只听聞黑暗之中傳來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教他暗抽口氣。

難道,學妹終于要投降了?

他眯緊眼偷覷著,見她走到梳妝台前梳理頭發,不久,她放下了梳子,他佯裝熟睡,感覺到她爬上了床,甚至爬到他身上,就坐在他的月復部上……啊啊,他終于逼出了學妹的潛力了!

他閉著眼,萬分期待接下來的進度,但是……她就只跨坐在他身上,跨坐到他不清醒張眼都不行。

「學妹……怎麼還不睡?」他聲音沙啞地問。

「學長,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跨年。」

「嗯。」

「相當具有紀念價值,畢竟天曉得我們明年還會不會在一起。」

「呃……」學妹啊,後面那句太多余了。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些值得紀念的事?」

「好比說?」他的小心肝期待地評評狂跳。

她傾身向前,幾乎快要貼上他的胸膛,然後打開了床頭燈,讓他清楚看見高中版的佟乃頊再現。

「學妹!」他驚喜得聲音都快分岔了。

天啊,水手服、馬尾喔,他快流鼻血了「學長想不想拉掉這條領巾?」她拉著他的手,抓住領巾。

「學妹,我有種做壞事的感覺。」高中生的學妹是未成年啊,雖然有點障礙,但他很有心突破。

「學長老是一板一眼的,難道就不想嘗嘗知法犯法的甜美沉淪滋味?」她柔軟的身子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

禁慾已久的李杰生哪里受得住這種誘惑,立刻將她反壓在床上,正要一舉扯掉藍色領巾——手機響起。

瞬間,他陷入天人交戰。

「學長,機會只有一次。」她壞心眼地說著。

李杰生抽緊了下顎,經過一陣激烈的掙扎之後,他爬起身,「說不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才怪。」騙人沒當過警察啊。

他在心底祈禱,終于鼓起勇氣按下接听鍵,「喂,老杜,你是眼紅我放假,故意打電話吵我是不是?」

「隊長,河濱公園那里發生凶殺案,有人因為搶看煙火結果發生推擠,演變成械斗,你趕快過來吧。」

「我……我馬上到。」掛掉電話,他咬了咬牙,回頭擺出笑臉。「學妹,我馬上回來。」

「不送。」她神色淡然地道。

「我真的會馬上回來。」他強調。

「嗯。」她敷衍地應了聲,趁他換褲子時朝他偷襲,笑得很壞,「學長這種狀況能出去見人嗎?

「學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對了,學長意志力過人,一定可以克服,加油。」穿著水手服綁著馬尾的美艷佟乃頊軟綿綿地往床上一倒,裙擺撩高快到大腿根部,朝他揮著手,「慢走。」

李杰生閉了閉眼,不斷地深呼吸,一鼓作氣抓起車鑰匙往外沖。

也許,他應該好好地思考警察這份工作到底要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等到李杰生回家時,已經是一月二日的凌晨,他躡手躡腳進了房,像作賊般爬上了床,才剛將佟乃頊給摟進懷里,隨即被鎖住了上手臂的關節,痛得他直拍床板喊投降。

「學妹,是我、是我!」

「就知道是你才會這麼用力。」她慢條斯理地說著,隨即用寢技將他壓制在床上。「很快嘛,原來相差二十四小時就是你說的馬上。」

「學妹,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這個世界瞬息萬變,不是他能掌握的。

「那你待在江湖就好,別回來呀。」

「我人在江湖心在家,學妹,我要水手服……」

「燒了。」

李杰生倒抽了口氣,「不——」

「我說了,機會只有一次。」

「沒關系,沒有水手服,有學妹也是一樣的,學妹,我好想你,好想你……」趁她不備,他反將她壓在床上,不住地吻著她,啞聲央求著,「學妹,是我錯了,我不該故意激你主動,從今以後都讓我主動好不好?」

「你想得美,我沒有點頭,你就不準踫我。」她冷笑。

「學妹……」

「走開。」她淡聲道。

「不走,大不了再違規一次!」他餓了太久,美食當前,不化身為狼怎麼對得起身為男人的自己!

見狀,佟乃頊環抱住他,不讓他瞧見得逞的笑,任由他一再索求,直到——

「李杰生,你夠了喔!」他到底是想要做幾次?

「大不了再記兩次違規嘛……」天曉得下一餐在哪,總得先屯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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