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大掌握住小手,阻止她的造次。
樂凌打了個酒嗝,唇角勾起若有深意的笑。「不知道,我醉了。」
當一個人不斷宣稱自己沒醉,旁人肯定會認為他醉了,但要是一個女人,用軟軟的嗓音,對著男人說著她醉了,身為那個男人,又該怎麼想呢?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真醉還是假醉呢?」她仰起身子,貼近他的臉前,將芳醇香氣吐在他的面上,撩撥著他的意志力,他只要稍稍傾首,就能吻上那粉女敕似花瓣的唇。
喉結來回滾動,席敦讓發現自己的意志力開始瓦解,這女人簡直就像魔女一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卻在他的唇要湊上去的前一秒,放松頸項,躺回沙發上,眼神渙散地瞧著遠方的某一點。「我應該是醉了,才討厭那個蕭什麼的女人黏你黏得那麼近。」
「你在吃醋?」她的一席話,彌補了他沒成功吻上她的遺憾。
「我沒有吃醋,我是醉了。」她仍死鴨子嘴硬。「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事情,不過別擔心,我只是喝醉了,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既然如此,在明天醒來之前,我們該怎麼辦呢?」席敦讓凝視著她,頰邊的酡紅,分不清是羞赧還是醉意,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教他心醉。
樂凌一直催眠著自己,現在做的一切舉動,都只是因為酒精的催化,明天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算數了。
她收回視線,大膽地直視他的眼。
「該怎麼辦呢……」呢喃低語被火熱的薄唇掠奪吞下,她先是一窒,直到熱舌闖入唇齒間,她才恍然意識到,他吻了她!
或許是腦袋缺氧的關系,她覺得全身軟綿綿,只能被動地受他牽引,血液因他的撫觸而沸騰,她覺得全身滾燙,只有他才能為她消解滿身的熱意。
在小手解開第三顆襯衫鈕扣時,席敦讓才驚醒似地彈開,跪坐在她身上,敞開的衣領露出精實的肌肉,沁出的薄汗,在鎖骨前端匯聚成水珠,滴落在她的頰上,濕濕熱熱的,直搗心底,帶起一種隱隱的搔癢。
「等等……」
小手仍停在半空中,迷蒙的眼神中透露著不解,樂凌感到一陣失落,他為什麼要推開她?
「我們……」他的嗓音壓抑沙啞,薄汗從額際冒出,席敦讓強迫自己冷靜一點。「不該在這里……」
這里是休息室,隨時有人會闖進來,他相信艾亞華他們一點都不介意,他在這里做任何事情,可是他很介意,她嬌媚誘人的模樣,被其它任何人看見。
他不準!
「讓?」她仍等待著下文。
「去哪?」她看著他用風衣將她緊緊包裹住,不懂這緊要關頭,他還想帶她上哪兒去?
「我家。」
一踏出酒吧,冷風就讓樂凌清醒了大半,她愣愣地瞧著他快步行進的背影,又瞧了眼緊緊陷在大掌里的手,這才真正意識到今晚發生的事情,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她……他……
還來不及理出一個頭緒,就被激狂的吻,再度奪去心神。
朦朧間,她發現自己被推拉進門,壓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他的吻落在臉上、身上,綿密深情,他的唇彷佛蘊藏著細微電流,深入她的肌膚,讓她從骨子里酥酥麻麻。
肩上的刺痛感,讓她不由自主發出嚶嚀,她側首,才知道他正啃吮著她的肩頭,眼神迷亂,彷佛在他眼里,她是一道美味的食物。
「你知道嗎……」她捧起俊顏,迎上黑眸里的。「你在我眼里,一樣很美味。」
席敦讓還沒反應過來,甜蜜嬌柔的唇便貼上他的,反客為主地將他引上了令人意亂情迷的世界……
電子鐘上顯示著凌晨一點,是酒吧正熱鬧的時候,然而酒吧的主人之一,卻放下職責,窩在床上享受軟玉在懷的快意。
席敦讓還留戀地啃吮軟女敕肩頸,掌心滑過光果的每一寸肌膚,勾勒著玲瓏曲線,彷佛方才的激情只是前菜而已,他仍未饜足。
直到細細呼吸聲傳入耳里,他先是一愣,隨後勾起無奈的嘴角。
她竟然拋下他,自己睡著了。
「不要吵我……」
大手的令她微微發癢,埋在枕頭里的小臉不滿地咕噥了聲。
「我睡不著。」
他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男人,鐵臂一縮,將她拉進懷里與他貼合,享受軟玉溫香,順便宣示一下他的好精神。
豈料她卻哄小孩似地,伸出一只手拍拍肩窩毛茸茸的腦袋。
「乖乖喔……早睡早起精神好喔……」
席敦讓傻眼。
她把他當孩子了嗎?
竟敢這麼小看他!席敦讓報復性地在白皙的腰側,狠狠咬了一口。
「哎喲!」痛感彈開了樂凌的眼皮,她吃痛得齜牙咧嘴。「你咬我?」
「哼。」
他坐起身,任由薄被從身上滑落,高傲的神情里帶著得逞的壞笑。
「你在氣什麼?」小手順著健壯的背脊往上爬,縴細的身子掛在他身上,有意無意地香氣噴吐著他的耳際,挑逗得他渾身顫栗。
「你剛剛睡著了。」他不滿地指控。他還意猶未盡,她就呼呼大睡,嚴重打擊他的自尊心。
「我累嘛。」她聳聳肩,柔荑好心情地撫模著肌理分明的胸膛,滑過鎖骨,停在緩緩滾動的喉結。
「你的體力太差了。」這樣她以後怎麼應付得了他?在席敦讓的腦海里,已經擅自將她加入了他以後的每個夜晚。
「你得體諒我,我不是每晚都這麼晚睡的。」除了每周會去一兩次酒吧,混得比較晚以外,她大致上是晚上十一點就躺平的人。
「你會習慣的。」他垂首,啄吻潤澤粉唇。
「什麼?」他吻著她,聲音含糊,讓她一時沒听清楚他的意思,然而席敦讓卻沒打算再說一次,他翻身壓倒她,用綿密深長的吻回應她。
「嗯……」
被撩撥的意亂情迷,樂凌很快就把他說的話拋諸腦後,伸長手臂環過他的腦後,仰首迎向他的邀約,反客為主伸出小巧的舌,搗進他作亂的唇舌里。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嬌喘聲與他粗重的喘息交融在一起,席敦讓滿意地看著她泛紅的肌膚,上頭還散布著他留下的痕跡,青青紫紫,很有成就感。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調適著氣息,美眸疲憊地緊緊閉著,嗓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這次……你不可以再吵我了……」
下午兩點十二分。
瞪著陌生的電子鐘,樂凌的腦袋一片混亂。
是誰在她房間擺上這個鐘的?不對,她該問的好像是,誰把她擺在這里的?這里是哪里?她為什麼會在這張陌生的床上?
口鼻還埋在深藍色的床單上,一股熟悉又叫人沉淪的氣息彌漫,淡淡的尼古丁味道,不是出現在每個人身上,都會變得這麼迷人的。
她閉上眼,想起昨晚害她回歸原始本能的男人。
席……讓。
她還是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她每回喊他讓時,他都會賞她一個甜入心坎的吻,害她忍不住整晚一直叫喚著他。
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
樂凌試著厘清昨晚的混亂,可是饑餓令她無法思考。
她餓了。
翻身下床,她隨手撿了件寬大的黑色襯衫披上,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雖然曾來過他家,但上次只是在客廳探個頭而已,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家比想象中還大。
走過書房還有小型娛樂廳、深色金屬櫃里放著各式各樣的電玩游戲、Xbox的游戲桿還丟在地上沒收,她忍不住想象起,他平常一個人在家時,是如何褪下在外那生人勿近的表相,玩得像個少年似的。
走廊盡頭,是獨立式的廚房,不像她家廚房跟客廳只隔一個吧台。
然後,她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駝著背站在瓦斯爐前面抽煙,讓運轉中的排油煙機,把大部分的煙味都吸了出去。
轟車轟車轟車……
難怪她剛才在睡夢中,就一直覺得很吵。
捻熄煙頭,長指利落地將煙蒂彈到流理台,席敦讓一轉身,就撞上一張含笑的小臉。
他的襯衫對她來說太過寬大,即便扣上所有的扣子,還是掩不住雪白的肩頭,她環著胸斜倚在廚房門口,長腿交迭出誘人的景致。
「你醒了。」
他環住縴細的腰,不著痕跡地透過薄細的質料,偷模渾圓的翹臀。
「。」她嬌嗔拍開造次的手。
「嗯哼。」他不置可否,垂首埋在她的頸窩。
「你洗完澡了喔?」她聞到沐浴乳的香味,好像是薄荷的味道,涼涼的。
「嗯,你也可以去洗。」他漫不經心地解開她的扣子,一顆、兩顆,酥胸若隱若現。
「這里沒有我的東西,我要回家洗。」雖然她的保養程序很簡單,但是肌膚太敏感了,不是每一種牌子都適用。「送我回家吧。」
「你需要哪些東西?」大掌一扣,勻稱有致的美腿被迫掛在他的腰間,擺明就是不打算現在放她回家。
「很多,我專用的洗面女乃、沐浴乳、洗發乳、潤發乳,還有乳液。」她把雙臂隔在兩人之間,阻擋他再繼續勾引她。「我現在好想洗澡,肚子也餓了,送我回家好不好?」她撒嬌。
「鑰匙給我。」席敦讓放開她,卻沒正面回答。
「嗯?」他笑得太好看,害她一時目眩神迷,轉身回房間拎起包包,很快就掏出一串鑰匙。
「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你還需要什麼?」
「嗄?」她張著嘴,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換起衣服。
欣賞夠了她的傻樣,席敦讓才好心把話說清楚。
「我去幫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