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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搖錢妻 第十四章 只有感謝(2)

「應該有什麼理由吧?」駱含瑄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和,就事論事的道︰「既然能成為你的心月復,必定是可取之人,若是沒有什麼不可抗拒的理由,應該不會選擇背叛你和老花匠師傅的恩惠才對。」

連馳俊這回沉默的時間又比上回久了一些,最後輕嘆了口氣說︰「他以為已死的妹妹死而復活,卻落在三房手里,為了那個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說他只能選擇背叛我。」

對于這件事,連馳俊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背叛他的人雖是他的屬下,但他一向視這些跟他一樣受老花匠師傅傳授武藝的人為師兄弟,對他們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可是這人卻背叛了他。

罷得知被背叛時,他是震驚且難以置信的,確認之後的傷心與失望更是筆墨難以形容,在得知那人背叛他的原因後他更加憤怒,只因為他雖把那人當兄弟,對方卻沒這麼待他。

如果對方真曾將他當成兄弟,又怎會不把自己的困難說出來,讓兄弟幫忙想辦法解困,而是選擇背叛兄弟呢?所以他真的沒辦法原諒那個背叛者。

那個他曾經視為兄弟的人,他還在思索該怎麼處置他,這件事便一直懸而未決至今,不過,他此刻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管家跟我說了前陣子你對駱家人做的事,你真不打算再認那些人了?」他轉移話題問道。

看得出他不想再提那件事,駱含瑄從善如流,順著他的心意也不提了,只是她不答反問道︰「你覺得他們那些人有哪個值得我認的?」

「你父親呢?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他待你不錯。」連馳俊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試探的問道。如果真要挑也只有那一位了,不過這事還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他絕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拿禮法施壓在她身上。

駱含瑄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他是個孝子。」真是一言以蔽之。

「駱家的生意在你當眾揭穿他們的丑事後會有很大的影響,說不定連根基都會不保。」連馳俊版訴她。

「是他們逼我的,我給過他們很多次機會,但換來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駱含瑄不覺得難過,只是闡述事實,可是連馳俊听了卻很心疼。

他忍不住想到,如果他們沒有相遇相戀的話,那麼她一個小泵娘帶著一個體弱的母親在外頭討生活,還得不時面對駱家那些豺狼虎豹的威嚇逼迫,那會是什麼情景?一想到這兒,他就心疼難抑。

「對他們那種人就該下狠手,你做的沒錯。」他冷聲道,語氣中還帶了些殺氣。「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放心,即使如此以後你也不需要再為那些人心煩,因為有我在。」

駱含瑄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她笑咪咪的看著他,調皮道︰「那就辛苦你了,我的未婚夫。」

「甘之如飴,我的未婚妻。」他挑眉回道,隨後兩人相視而笑。

五天後,駱含瑄在連馳俊的相伴下回到朝陽城,令袁氏驚喜不已,更令她驚喜的是女兒的婚事終于隨連馳俊的歸來而正式確定了。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袁氏變得好忙,有一堆事情等著她決定和處理,因為雙方長輩加起來就只有她一個人,她想不忙都不行。

長輩只有她一人?怎會?

答案很簡單,因為準女婿說連家那邊不來往了,而女兒又說駱家那邊不必知會,再加上她覺得自己娘家袁家那邊沾了就是自找麻煩,所以他們三個人商量的結果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後就變這樣了。

這樣不怕成親時的場面太冷清難看?

她原本也是有此擔心的,但準女婿說了,他娶妻不是為了要給誰看,而是為了要給含瑄幸福和依靠的,況且知府和縣令都會來喝喜酒,又有誰敢說他們的婚禮冷清難看呢?

總之,對于女兒自個兒相中的夫婿,袁氏這個丈母娘是愈看愈滿意就對了。

袁氏為女兒成親的事忙得團團轉時,當事人卻正在悠閑的看宅子,選新房。

原本照駱含瑄母女倆的想法是,她們現在住的宅子就很好,只要兩人先在外頭租間房子住,到時候再將新娘子從租屋處迎娶回來,一家人住現在這間宅子里就行了,可是連馳俊卻不同意,嫌宅子太小了。

「這宅子現在看起來是夠住,但等咱們成親有了孩子、多了些下人就會顯得擁擠。」他說得理所當然。「除了岳母之外,咱們倆可以算是沒有其他親人,為了將來孩子長大能有兄弟姊妹相互幫助,咱們一定要多生幾個,宅子當然要愈大愈好,孩子們才有地方住,才有地方玩。」

然後,他也無須再多說了,因為袁氏已經在一旁不斷地點頭,眉開眼笑的笑得闔不攏嘴。二比一的結果,駱含瑄也只好從了。

這回替他們跑腿的牙儈還是梁雨生,這人勤奮又老實,幾次合作下來雙方都變熟人了。

「這宅子賣了一年多也沒賣出去,不是宅子不好,而是價錢實在是太貴了,偏偏屋主又連一個子兒也不肯少,讓看中宅子的人再滿意這宅子也不肯當冤大頭,若不是你們急著要找這樣的宅子,我根本不會帶你們來看的。」梁雨生邊走邊告訴他們,臉上表情是既為難又歉疚。

「梁大叔,這話你之前就說過了。」駱含瑄笑道︰「你放心,就算我們看中了這座宅子,還當了冤大頭買下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我不是怕你們怪我,只是……欸,你們如果能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大叔就算跑斷腿也會幫你們找到其他價錢合理的宅子的,這間宅子賣價真的是太貴了。」梁雨生咳聲嘆氣的說,一臉的良心不安。

「有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梁大叔不必介懷。」連馳俊也道。

「欸,那我就不說了,你們隨便看吧。」

為了維持高價,這座宅子雖沒人居住,卻一直有人悉心照料著,所以並無任何頹圮的景象。

餅高的賣價先不提,這座宅子真的是很不錯,地方寬敞,宅子四周除了高牆還種了不少粗大的樹木,郁郁蔥 的看起來既涼爽又充滿生氣,最重要的是讓整座宅子有了隱密性。

這是座五進院的大宅子,前堂後寢帶跨院的方式建造,一進是外院,有一整排的倒座房,供護院、門房、車夫等男性下人們居住,二進院是待客的廳房,由五間青磚紅瓦房構成,還有東西廂房可做為客房,之後再經過一道垂花門便來到三進院。

三進院和四進院是宅子主院,除了正房外,左右各有一座獨立小院,三進院的前院還有個精心建造的大庭園,種了不少花草樹木,還有假山奇石、水榭涼亭,非常優美,而四進院的後院則是個大花園,花園中的建築物除了游廊外還有一座花房,佔地略小于三進院。

最後的五進院是後罩房,是由一整排稍矮的房子所組成,是供女性下人們居住的地方。

駱含瑄一路看下來,對這座宅子真的滿意到不行,尤其是那兩處庭院,真讓她擁有了世外桃源的感覺。

「看樣子你很喜歡這座宅子。」連馳俊微笑道。

「嗯,很喜歡,你要買來送我嗎?」駱含瑄點頭應道,對他早已學會了不必客氣,更不必矜持,實話實說最好。

連馳俊忍不住輕笑出聲。「等咱們成親後,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是你的,還需要送嗎?」

駱含瑄想想也是,這家伙連一百五十萬兩的銀票都能眼不眨眉頭不皺的丟給她保管,之前她想把銀票還給

他,他還嫌麻煩,說要用錢再找她拿,就這樣理所當然的又把那堆銀票丟在她這里不管不問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這句話對這家伙來說真的很適用,也難怪他一點都不在乎連家那些家產了。

「雖然很喜歡,但咱們真的要當冤大頭買下這座宅子嗎?」她問他,而他的回答果然應驗了她對他的了解——

「有錢不見得能買到滿意,既然你喜歡這宅子,咱們干麼不買?咱們也不缺那點錢。」

連馳俊一點也不在意多花點錢,只要未婚妻喜歡就好。

「連家分家時,你不是被淨身出戶嗎?哪來的錢?」駱含瑄好奇的看著他問道,因為他連準備聘禮都沒動用到放在她那里的一百五十萬兩。

「我有與連家無關的屬于我自己的產業。」他告訴她。

「未分家之前可以擁有私人產業?連家人怎麼沒逼你充公?」她不解的問,問完才想起了上次差點中計的事。她改口問他,「你是怎麼逃過連家那些人的眼線,擁有屬于自己的財產啊?」

「寄放在他人名下就行。」

「就像豪華大飯館這樣?」駱含瑄恍然大悟。

「差不多。」連馳俊點頭。

「你就不怕遇到心懷不軌、趁機霸佔你的產業不還的人?」

「我的東西沒那麼容易佔,想佔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敢佔就等著承擔後果。」連馳俊平靜地說,威脅意味卻是十足。

「哇,好可怕。待會回家後提醒我把飯館的地契和店契拿還給你,否則哪天我不小心起了霸佔的心思還得承擔後果,太可怕了。」駱含瑄一臉小女子怕怕的模樣,還做作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小心肝,逗得連馳俊哭笑不得。

「就你愛作怪。」他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頭。

既然提到了有關連家的事,駱含瑄趁機問道︰「連家二房、三房上回功敗垂成之後有什麼反應嗎?他們應該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罷手吧?」

「他們以後會忙得沒時間睡覺,更沒時間想咱們。」連馳俊回道。

「你做了什麼?」駱含瑄滿臉好奇。

「我警告過他們別找我麻煩,既然不听話,就得承擔後果。」

駱含瑄雙眼發亮,一臉的興致勃勃,迫不及待的追問他,「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麼好奇?」連馳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用力點頭。「有仇不報非君子,雖說仇不是我親手報的,但能知道他們惡有惡報是何下場也能解氣。你快說。」她催促他。

連馳俊牽起她的手,逛起了四進院里的花圜,一邊走一邊說︰「說穿了連家那些人就是貪財,他們既然如此重視錢財,我就從他們最重視的東西下手。連家家產雖然遍布大江南北,多不勝數,但真正會下金蛋的金雞就那幾樣,如果那幾只金雞突然再也下不了金蛋,你說那些人會不會著急?」

「意思就是你對那幾只金雞下手了?怎麼做到的,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駱含瑄瞠大雙眼,好奇不已。因為從事發至今也不過才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怎麼有辦法辦到這件事呢?

「雖然我沒爭連家那些產業,但不代表那些產業中沒有我的人。」

「未雨綢繆,釜底抽薪?」她雙眼發亮。

「以防萬一,以備不時之需。」他微笑。

「你就是只狐狸。」

「和一群狼相處了那麼久,若不學會狐狸的狡猾,早就被啃得皮都不剩了。」他自嘲的說。

駱含瑄一怔,隨即緊緊地握了下他的手,抬起頭來調皮的對他咧嘴一笑,道︰「還好你經歷過那些才學會這麼多本事,以後我和孩子們只管負責當綿羊,有你這只狐狸罩著,狼來了也不怕。」

連馳俊頓時覺得暖洋洋的,一顆心更是軟得一塌糊涂。

他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聲音沙啞的說︰「如果過去我所承受的一切,是為了遇見你後能夠擁有足夠保護你和咱們孩子的能力的話,我將不再有怨恨,只有感謝。」

「你當然得感謝,像我這樣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遇見的。」駱含瑄抬起頭來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

連馳俊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臉皮還挺厚的。」

「我是認真的,你別不信,在這個世上,我,獨一無二。」她直視他的雙眼,認真的對他說。

「嗯,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回得認真。

駱含瑄與他四目相交的對視了半晌,終于輕嘆一聲,有點像是自暴自棄般的說︰「算了,你知道我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就行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連馳俊哭笑不得的問她。

「就是孤獨寂寞冷。」她咳聲嘆氣的回答。

連馳俊挑高眉頭,抱緊處理。「這樣還孤獨寂寞冷?」

「唉。」駱含瑄回以一聲嘆氣,只有天知道她這個穿越女的孤獨寂寞冷是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的無處可訴說。

連馳俊眯了眯眼,二話不說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封吻住她,吮咬她柔軟的雙唇,頂開她因驚愕而微張的嘴巴,探進她口中掠奪屬于她的芳香,深吻纏綿。

駱含瑄被吻得渾身火熱,心髒狂跳到不行,什麼狐獨寂寞冷的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除了眼前正在激吻她的男人,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

餅了許久,他終于抬起頭來,輕喘的抵著她的額頭,沙啞的開口問她,「還覺得孤獨寂寞冷嗎?」

她除了臉紅和喘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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