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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榮華歸 第十一章 幸福的時光(1)

張水薇覺得自個兒已經死了好幾回了,全身又酸又痛,骨頭好似被拆得一根也不剩,別說動一下,就是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一雙眼楮無比哀怨的向某人發出控訴,原以為不再每日上醫館,日子應該變得很輕松,可是,他卻搞得她更累了。

趙平瀾調皮的靠過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她很想回咬,可是沒力氣,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哀鳴,逗得他忍俊不住的大笑。

「趙平瀾,你就會欺負我。」

「不要生氣,我讓你欺負,無論如何欺負,我一聲也不吭。」他向她伸出手,一副準備慷慨赴義的樣子,可是曖昧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心思齷齪。

張水薇只覺得看見野狼在流口水,趕緊使出吃女乃的力氣離他遠一點,用被子將自個兒卷緊。

見她充滿防備,趙平瀾強迫自個兒忽略美色的誘惑,語氣正經的道︰「我說個笑話給你听,如何?!」

「不要。」她嚴重懷疑他在打什麼歪主意,無論他多想隱藏,從他眼中射出來的光芒明明就是一匹準備發動掠奪的餓狼,若是相信他,她就是個草包。

「很好笑,真的不听嗎?」他試著伸出手,模一下被她緊緊裹住的被子,她惡狠狠的一瞪,他趕緊將手縮回來。

「不听,再好笑,都沒有讓自個兒變成笑話來得好笑。」她義正詞嚴的表示。

「可是,我以為你很想知道元韋洲和梁千鈺的笑話。」在如此美妙的時刻,他實在不應該提起那兩個掃興的人,可是看著如此嬌媚的她——雖然努力擺出很正經的樣子,眼波卻蕩漾著繾綣的媚意,他真的很想撲過去再來一次……今日也不知道來了幾次,他確實太不知節制了。

張水薇抓住被子的手不由得一松。「他們怎麼了?」

「你不是不想听嗎?我不勉強你,真的!」

「趙直之!」

趙平瀾很無辜的眨著眼楮。「你自個兒說不听的嘛。」

她嬌嗔的一瞪。「你別再賣關子了,趕緊說啦。」

「听說他們兩個鬧得不可開交,梁千鈺從後宅一路追打到前院,完全將公主的尊嚴拋到腦後,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元韋洲在驚慌之中跌得鼻青臉腫,最近應該也沒有臉面去醫館打擾你了。」

「元韋洲跌得鼻青臉腫?」張水薇兩眼瞪得好大。這是在唱戲嗎?

「雖然早有耳聞四公主梁千鈺脾氣不好,可是今日才知道她是真正的潑辣,鬧起來一點臉面都不顧,勤國公和夫人根本管不了。」趙平瀾初听此事,沖擊力也很大,怎會有這樣的女子?不過又忍不住拍手叫好,元韋洲這樣的爛人還真需要梁千鈺這樣的惡女來磨。

「他們如何管得了?梁千鈺好歹是公主。」

「若非皇上剛剛舉行大婚,這會兒勤國公已經跑去告御狀了。」明明是勤國公府,卻變成了公主府,以前梁千鈺在宮里說話很有分量,這口氣也就忍了,如今的皇上根本不理這位四公主,勤國公當然受不了了。

「勤國公好意思去告御狀?」張水薇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當初還直夸兒子有本事,竟然可以勾搭上公主,如今跑去告御狀,不覺得丟臉嗎?

「勤國公也是受不了了,梁千鈺橫行霸道慣了,根本沒將長者放在眼里。」

張水薇突然想起一事,柳眉輕輕上揚。「你為何如此清楚?」

「這事鬧得可大了,如今酒樓茶肆都在議論,也只有你不知道。」

張水薇對著他勾唇一笑。「勤國公府想必下了封口令,若是有誰膽敢透露出去,必然是杖斃扔到亂葬崗,有誰會不知道死活的傳出去?」

趙平瀾無奈的舉手承認了。「沒錯,是我在搞鬼。我派人盯著勤國公府,一來找機會收買提供消息的奴才,二來挖點有用的消息,再不時將勤國公府的烏煙瘴氣傳出去,搞得他們灰頭土臉。他們讓你受了委屈,難道不應該嘗點苦頭受點罪嗎?」

張水薇真的很感動,忍不住靠過去親他一下。「謝謝你。」

「原是想讓梁千鈺懷疑元韋洲的心思,讓兩人自個兒鬧起來,可是如今見到梁千鈺凶悍起來不管不顧的樣子,我覺得這個主意太過輕率了,以後見了元韋洲,你不必對他太客氣,若能避開他,當然更好。」

「你擔心梁千鈺跑來找我嗎?」張水薇好笑的搖了搖頭。「梁千鈺不至于干出如此丟臉的事,這無疑表示她承認輸給我了,堂堂一個公主怎能咽下這口氣?」

「你可曾想過一個女人會追著一個男人喊打喊殺嗎?」趙平瀾無奈道。

這會兒張水薇說不出話來了,不難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嚇人。

「梁千鈺比皇上還小,卻不曾將皇上視為兄長敬重,還將皇上當成下人頤指氣使,她與皇上心結已深,因此她一直覺得很不安,如今又沒有太上皇和太後護著她,她更是擔心勤國公和夫人會借口將她趕出勤國公府。這種情況下,她像狂犬般見了人就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沒想到,她也有害怕的一日。」張水薇難掩感慨的道。

「沒有人不知道害怕,只是手握大權的時候,容易被權力迷了眼,看不見危險,而如今她沒有權力可以迷昏雙眼。」趙平瀾溫柔的撩開她鬢邊的發絲。「總之,見到勤國公府的人,你就繞道而行,少一事,就能少一份擔憂。」

「我不怕,我身邊有冬青和冬橘,又有你暗中安排的護衛。」

「無論你身邊有多少人,沒有我守著,我就是不放心。」

雖然知道他對她用情至深,可是往往在不經意之間,她又會發現自個兒太過低估了,他很愛她,真的很愛很愛,如同伊冬所言,他愛她愛到沒有骨頭。

張水薇帶著被子扭啊扭啊靠向趙平瀾,下一刻,他已經將她拉緊的被子扯了過去,然後將兩人一起卷進去。

趙平瀾笑了。「你就是應該待在我的懷里。」

「你老實一點,雖然明日不用上朝,但還是要進宮。」

「好,我會老老實實不要動。」

頓了一下,她的口氣轉為嚴肅。「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你至少要比我多活一個時辰。」

「好,我比你多活一個時辰。」

「不問原因嗎?」

「你要我多活一個時辰,我就多一個時辰。」

她將整個腦袋瓜埋進他的懷里。「沒有你,我害怕自個兒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其實,沒有她,他更害怕自個兒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失去原有的一切,他沒有了家,活著只為了復仇,如今有了她,他又有了家,有了一個給他溫暖、讓他重新獲得力量的地方。無論朝堂上吵得多凶、斗得多狠,回到家,在她身邊,他無須籌謀算計,無須猜想對方在想什麼,他可以安心睡上一覺。

「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比你多活一個時辰。」

接下來,無須任何言語,在對方的懷抱里,纏繞著是彼此深深的愛戀,還有兩顆緊緊相連的心。

雖然從趙平瀾那兒得知梁千鈺瘋狂的舉動,張水薇還是沒有想過梁千鈺會對自個兒出手,畢竟她如今是成國公夫人,趙平瀾還有個眾臣都要禮讓三分的身分——帝師,梁千鈺想對她不利也不敢明著來。

沒想到,她錯估梁千鈺的瘋狂,竟然當街放縱瘋馬沖撞她坐的馬車,若非趙平瀾安排的暗衛一個揮鞭圈住馬脖子,一個一箭射入馬的眼楮,將瘋馬攔下來,她的馬車不但翻了,只怕還要解體,而她和兩個丫鬟都會傷得很重。

馬車遭到撞擊,身上難免磕磕踫踫遭了罪,可是比起這些小傷,張水薇心理層面的驚嚇更大,實在太瘋狂了,下次她會不會索性自個兒拿刀子砍人?

回到府里,喝了一碗安神湯,張水薇看著還堅定的守在身邊的冬青和冬橘,覺得很自責。

「你們也去喝碗安神湯,傷口清理上藥後就待在房里休息,這兒有伊冬和秋吟、秋月侍候。」為了保護她,冬青和冬橘只能用自個兒的身體護衛她,她們受到的撞擊當然比她嚴重。

「是啊,你們去休息,我保證寸步不離守著夫人。」伊冬拍著胸口道。

冬青和冬橘這才應聲退了出去。

「夫人,那個女人根本是個禍害,這件事絕對不能就此算了。」伊冬小心翼翼為張水薇額頭上的傷口擦藥,不過還是痛得她縮了一下。

張水薇整個人疲憊的歪在炕上。「梁千鈺的坐騎肯定被下藥了,可是不管怎麼查,都不會有結果,最多只是杖斃幾個馬房的小廝,而梁千鈺犧牲的就只是平日視若珍寶的坐騎。」

平靜下來後她想了又想,領悟到一件事——梁千鈺親自行凶比藉著別人的手更能撇清關系,最重要是,梁千鈺的目的達到了,明明白白警告她離元韋洲遠一點……很可笑,除了梁千鈺,只怕沒有人當元韋洲是個寶,可是她說得再明白,梁千鈺也不會相信,不安讓她根本看不見事實。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奴才的命就不是命嗎?」伊冬怒道。

張水薇冷冷一笑,想起自個兒的遭遇,梁千鈺草菅人命一點都不稀奇。「對她而言,能否達到目的最重要,其他一概不管。」

伊冬恨恨的咬著牙。「難道這事就算了嗎?」

「當然不會算了,膽敢傷害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趙平瀾大步走進來,屋內的丫鬟立刻退出去,就連伊冬這個粗線條的人也知道回避。

「怎麼回來了?」張水薇連忙坐起身,趙平瀾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檢視她身上的傷口,見到右眉上方的撞傷,眼神一沉,她知道他很生氣,連忙安撫道︰「沒事,還好有你暗中安排的護衛,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趙平瀾在她身邊坐下,將她圈進懷里。「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你當心一點,她好歹是個公主。」皇上或許不喜歡這個妹妹,但是也不容許外人對她出手,這關系的是皇家的尊嚴。

「我要修理她太簡單了。」位高權重不可怕,就怕遇到披著羊皮的狼。

「我今日發生這樣的意外,若她出了什麼事,難免教人懷疑到你頭上。」

「你不相信我嗎?」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不用擔心,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見其中有我的手腳。」

張水薇還是不太放心。

「你準備一下,後天我們去莊子住幾日。」

張水薇愣怔了下,心存懷疑。「真的要去莊子住幾日?」

「皇上已經知道今日你在街上發生的事,為了彌補你,允了我帶你去莊子住幾日。原本想明日就帶你去莊子,可是明日朝堂上要討論賦稅的事,雖然與吏部無關,但是皇上想讓我看看幾位戶部大臣,要我留下來討論。」

「街上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傳到皇上那兒?」

「你一出事,炎赫就立刻將消息送進宮給我,我當然不能隱瞞皇上,總要提醒皇上約束那個囂張愛惹禍的妹妹。今日梁千鈺可以縱馬傷你,難保將來她不會傷了前來參加萬壽節的鄰國公主,皇上可不能丟臉丟到外國使臣面前。」

「你沒在皇上面前鬧脾氣吧。」

「我鬧點脾氣,皇上才會開心,過幾日你還會有賞賜。」當皇上的可不喜歡喜怒都藏在心里的人。

張水薇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糾結此事。「因禍得福,我終于可以去莊子了……對了,我要趕緊收拾東西。」

「不急,明日再讓丫鬟們收拾就好了。」趙平瀾將張水薇抱回床上。「你歇會兒,我去外書房處理一點事情,待會兒回來陪你用晚膳。」

張水薇點了點頭,眼楮一閉就睡著了,趙平瀾守了一會兒,幫她拉了拉被子,方才轉身離開房間,來到外書房,李炎赫已經在那兒等著。

「勤國公府有何動靜?」

「勤國公世子不在府里,應該還不知道今日街上的意外。」

「既然不知道,就由我親自告訴他好了,你去安排,將人送來我這兒。」

「是,還有,今日勤國公府另外送了一個消息出來,勤國公世子在外書房養了一個小妾。」

趙平瀾若有所思的笑了。「將小妾養在外書房,這倒是新鮮事。」

「外書房是勤國公的地盤,也唯有那兒可以瞞著四公主這個醋醑子。」

「這就更有意思了。」

「主子是不是要將這事鬧到四公主那兒?」

略一思忖,趙平瀾不懷好意的笑了。「當然,不過,別急著挑明,我答應過妞妞了,不會教人家察覺其中有我的手腳,再說了,四公主還是自個兒發現更有意思,想想,勤國公府上下聯手瞞著四公主,四公主會有何反應?以她的性子,沒有鬧得勤國公府雞犬不寧,有可能嗎?」

「我明白了,今日就讓人傳點風聲到四公主那兒。」

「盯緊一點,他們不鬧,也要想法子讓他們鬧,鬧得越凶越好,總之,今日妞妞受的委屈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李炎赫在心里為元韋洲和梁千鈺哀悼,沒有鬧到他們徹底反目成仇,主子不會善罷罷休,他已經為他們的下場靶到憂心了。

今日原是元韋洲開心的大日子,外書房的寶貝兒有孕了,趕緊將人護送到莊子,可是還沒踏進勤國公府,就被成國公府的人請到趙平瀾面前,接著被狠狠的罵了一頓,說他不懂得管教妻子,放著她像瘋狗一樣出來亂咬人,他都懵了,梁千鈺究竟干了什麼?虛心請教,得知梁千鈺今日在街上鬧了一出大戲,嚇得他連忙落荒而逃,梁千鈺真是瘋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趙平瀾有多疼愛夫人,她竟然跑去招惹人家,難道她不怕惹火這位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嗎?

回到勤國公府,元韋洲真的氣炸了,一路沖到梁千鈺面前,破口大罵。

「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為趙平瀾是你可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懦夫嗎?一個被抄府滅了還可以再爬上來,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師,你就該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陰狠,你怎麼還敢招惹他?」

梁千鈺根本無意隱瞞自個兒的惡行,沒能讓張水薇身受重傷她已經很火大了,元韋洲竟敢不知死活的一進門就吵吵鬧鬧。「本宮不過是給張水薇一點小小的警告,你舍不得嗎?」

「張水薇已經是趙平瀾的妻子,我還能舍不得嗎?」

「若是張水薇沒有嫁給趙平瀾,難道你要將她娶回來嗎?」梁千鈺根本失去理智了,只關心她想知道的那一部分。

「她已經嫁了。」

「本宮不管,你給本宮說清楚!」梁千鈺撲上去扭住元韋洲的衣襟。

「你這個妒婦,你不要無理取鬧!」元韋洲抓住她的手想拉開她,可是她力氣很大,他又不敢過于用力,兩人只能拉拉扯扯。

「對,本宮就是妒婦,你給本宮說清楚!」

「我懶得跟你說了,你別再去招惹她,惹火了趙平瀾,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笑話,本宮可是公主!」

元韋洲嘲諷的一笑。「是啊,你是公主,可是,那又如何?若是趙平瀾派殺手取你的性命,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他,你信嗎?」

「你……」

「你清醒一點,如今你不過是空有公主的身分,卻沒有公主的本事。」元韋洲一想到趙平瀾充滿鄙視的目光,完全不敬他這個駙馬爺兼勤國公世子,他就很惱很郁悶,若是梁千鈺在皇上面前還能說上幾句話,趙平瀾敢如此待他嗎?

「元韋洲,你好大的膽子……啊!」梁千鈺氣得一時放松扭住元韋洲的雙手,元韋洲趁機掙月兌她,她往後一退,沒踏穩腳步,跌坐在地上。

「你再鬧,我就去告御狀,讓皇上為我主持公道!」

梁千鈺不敢置信的怒瞪雙眼。「元韋洲!」

元韋洲哼了一聲,袖子一甩,走了出去,守在門邊的梨香走了進來,看見梁千鈺坐在地上,慌張的上前扶起她。「公主,你還好嗎?」

「這個元韋洲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如此對待我!」

梨香將梁千鈺扶到榻上坐下,為她倒了一杯水。「公主,你先冷靜下來,別氣壞了身子。」

喝了茶,梁千鈺還是氣得全身發抖。「這都是張水薇的錯,本宮不會放過她!」

梨香頓了一下,忍不住道︰「公主何必跟張水薇過不去?她終究成親了,還是京城權貴夫人小姐爭相結交的成國公夫人,她不可能再踏進勤國公府。」

梁千鈺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元韋洲的冷待讓她胸口有一股氣,想要找個人發泄。

「本宮不甘心!」

「奴婢覺得比起成國公夫人,公主更應該留意駙馬爺身邊侍候的人。」

梁千鈺臉色一沉。「你想說什麼?」

「奴婢听到很荒謬的傳言。」

「什麼傳言?」

「近來夜里常常听見外書房嬉鬧的聲音。」

「那又如何?外書房是公爹……」梁千鈺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兩三個月,元韋洲可是夜夜宿在外書房,外書房夜里嬉鬧,絕不可能是元韋洲和公爹在玩,那麼……

「這事你從哪兒听來的?」

「一開始是听見大廚房的人在閑聊,因為外書房近來常常去大廚房要夜宵。」

「這是刻意說給你听的嗎?」梁千鈺畢竟是皇家的孩子,警覺性比元韋洲高。

「奴婢很少去大廚房,今日也是因為公主近來胃口不好,奴婢特地去找大廚房的劉管事商量明日能否給公主改菜單。」

沒錯,她房里的人分工很清楚,主要是確保出了事就可以立刻找到負責的人,大廚房不可能預料到梨香會出現。「除了大廚房,還有誰提起此事?」

「奴婢從大廚房回來,原想找二門的門房打听一下,可是路過花園的時候,又听見幾個丫鬟在竊竊私語。」

「哪里的丫鬟?!」

「奴婢只認得一個,是國公夫人那兒的丫鬟。」

無論是否有人刻意透過梨香將此事傳進她耳中,只怕是真有其事。

「你相信元韋洲有膽子背著本宮養小妾嗎?」

「奴婢不敢說。」

「你說。」

「駙馬爺很可能沒有這個膽子,可是若得到國公爺和夫人的同意,這就難說。」

是啊,這件事指出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勤國公府上下一起聯手瞞著她,這不是跟當初張水薇的情況一樣嗎?梁千鈺已經完全相信這件事情了。「他們怎麼敢如此對待本宮?」

「公主先別急,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真相,只是,外書房向來不容許人靠近一步,想從外書房打听到消息不容易。」

「這事李四一定知道。」

「李四只怕被下了封口令,上次公主問李四關于英國公府的事,李四不也跟駙馬爺同一個鼻孔出氣嗎?」

略一思忖,梁千鈺只能動用不輕易動用的人手——公主的侍衛。「既然要查,就查得徹底一點,你讓秦夜他們暗中跟著元韋洲,仔仔細細記下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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