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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妻一夫 第十三章 意外被挾持入宮(2)

這時,紀紫心自內廳走出來,激動地看了趙天祺一眼,便向皇帝跟太子福了福身,「皇上、太子殿下,九皇子的高燒已退,兩位可以放心了,九皇子先天體質好,雖受了這麼重的傷,但沒什麼大礙,接下來只要好好調養,不日便可康復。」

「毒呢,本宮九弟身上所中之毒呢?」太子心急地問道。

「民婦方才已經將九皇子身上所中之毒暫時壓下,待九皇子恢復意識,看身上傷口恢復的情況,便可開始解毒,不過九皇子中毒已久,以民婦的能力,恐怕無法將這毒完全清除干淨,得民婦的爹來才成。」

「心兒,你不是已經完全獲得岳父大人的真傳了嗎,如何還需要岳父大人出馬?」

紀紫心很無奈地看著趙天祺,沉咳了聲,尷尬的說著,「天祺,我雖然盡得我爹真傳,可唯有一套下針手法他未教我,這套手法在施行之時……患者與施針之人必須果裎相見。」

趙天祺瞬間噎了下,果裎相見說什麼也不成,妻子的美好只有他一人能看!

皇帝濃眉緊皺問道︰「你爹是何人?」

「皇上,微臣的岳父是六十年前名滿天下的游鈴神醫唯一的入門弟子,岳父盡得游鈴神醫的真傳,但他老人家為人低調,雖不似游鈴神醫名氣那般響亮,卻也有神醫之稱。」趙天祺連忙告知皇帝。

「太子,立刻傳朕旨意請這位神醫進京!」皇帝當機立斷下令,「佷媳,既然你也是神醫的傳人,應該知道朕的九兒所中何毒?」

紀紫心看向趙天祺,沉默了片刻,「回皇上,九皇子所中之毒跟……天祺當時中的毒是同一種……」

這話一出,不只皇帝跟太子震撼,連趙天祺也瞪大眼,震驚地看著紀紫心。

「什麼?!苞我當時所中之毒是同一種!」他語氣里有著明顯地不敢置信。

「是的,由此可知,此毒是出自同一源頭或者同一人!」紀紫心很無奈地點了下頭,「此毒十分奇特,分兩種使用方法,中毒效果皆不同。」

她這麼一說,三人不約而同皺緊眉頭,紀紫心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為他們解惑,「這種毒分急癥與慢性,急癥就是只要抹在傷口上就會變成陰毒的索命毒藥,毒藥隨著血液行走到心髒,毒性便會發作暴斃而亡。除非內功修為很高,可以暫時壓制,但三天內必須找到解藥才有可能獲救,天祺就是屬于這一種。」

「這麼說,本宮的九弟中的是慢性毒,這慢性的又會如何?」太子連忙問道。

「慢性的毒是混入飲食之中,漸漸侵蝕人的腦,最後中毒之人會變成傀儡受人控制,九皇子緊拽著韁繩,直到坐騎倒下都還不肯放手,就是已經遭到控制。還好發現得早,目前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旦到九皇子兩眼呆滯像個木偶時,那就恐怖了,他有可能成為受人控制的殺人武器!」

還有救,听她這麼一說,他們幾人總算能夠松口氣。

「如此陰狠之毒……」皇帝冷冽地看向神色凝重的趙天祺,「天祺,這毒出自何處,朕相信你心里非常清楚。」這意味著榮王府有人參與了這次謀害太子與九皇子之事,即使沒有,也月兌不了關系。

趙天祺冷靜下來,深吸口氣,把胸口那震驚紊亂的情緒撫平,語氣堅定,「皇上,請放心,微臣絕對不緩筮私護短,更不會讓榮王府這塊牌匾蒙羞!」

皇帝沉著的看了表情堅毅的趙天祺一眼,「朕相信你,去把這件事情給朕好好查清楚,該辦該抓的,一個都不許放過!」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敢徇私枉法,那就換他這個皇帝不放過他!

「微臣遵旨!」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皎潔的銀色月光從沐浴間的雕花窗欞透出,落在蕩漾著粼粼波光的浴桶里。

紀紫心緩緩退去衣衫,拖著一身疲憊,跨入冒著氤氳水氣的浴桶里,溫熱舒適的水溫讓她舒服地忍不住申吟了聲。

九皇子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開始愈合,可是因為身上的毒未全解,時不時的發燒,讓她疲于奔命,一直未能舒服地洗個澡。

直到今天,一整天下來九皇子都未曾發燒,狀況控制得很好,她這才敢讓宮娥幫她備上幾大桶熱水,打算好好地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透過窗欞仰望閃爍耀眼的美麗星空,她下意識地扳了扳手指數著,猛然瞪大眼,而後又無奈地嘆了口長氣。

唉,她都已經進宮這麼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宮,天祺事情也不知道調查得如何了?

毒害皇子這事,希望榮王府沒有人牽連其中才好,一旦牽連,必將殃及整個榮王府,到時她爹恐怕得到菜市場為她收尸。

其實死,對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她來說是不怕的,她只是舍不得天祺這個與她聚少離多的好老公。

誰家媳婦像她這麼歹命,這皇帝老子也真不會做人,不想想他們兩夫妻都分開個把個月了,要派任務給他也不急于這一時,就不能讓他們好好團聚一下,吃頓飯嗎?竟然只讓他們兩人見上一面,就又馬上讓他出任務,兩人團聚的時間連半刻鐘都不到,他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

一想到這里,她就煩躁到一個不行,索性將整個身子沉入水底,讓水緩緩漫過頭頂,把臉埋進水里甩掉那惱人的煩憂。

就在她感覺到快不能呼吸時,倏地,她整個人突然間被一抹極大的力道抱出浴桶。

這猛烈的力道讓她反應不及嗆了口水,還來不及咳嗽,頭頂便砸下一記怒喝聲,「誰讓你想不開的!」

她眨著眼眸,愕然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一臉怒氣的趙天祺,「天祺……你怎麼……」

「你這笨蛋想淹死自己是不是!」看她沒事,他忍不住又朝她怒吼幾聲,「有什麼事情想不開,非得用這種方法,你有沒有想過我!」

「淹死?我要淹死自己?」被罵得一臉莫名,紀紫心抹去臉上的水漬反駁,「你哪一眼看到我要自殺啊?」

「沒有?」

「當然沒有,我老公夫君這麼英俊瀟灑帥氣迷人,我才舍不得死呢,我死了就便宜那些妄想我老公的女人,你認為我有這麼傻?」而且重點是陰間沒帥哥可以看。

「那你怎麼把自己沉進水里?」他一踏進沐浴間就看見她整個人沉在浴桶底,嚇得心髒差點停止。

「我煩啊!」她抬手圈住他的頸項。

「宮里誰給你氣受了?」他伸指撩開她垂落額前的濕發。

「連皇後娘娘都巴結著我,這里誰敢給我氣受,又不是在榮王府。」她噘唇抱怨。

「心兒,為夫不在的那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他心疼地模著她的粉頰。

她搖頭道︰「不委屈,跟你一起回到榮王府時就已經有心理準備,我們兩人未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你不要為我擔心,你只要專心處理好你的事情,後院有我呢。」

「利用父王拔掉王妃的一只臂膀,這事你做得不錯。」

「當然,也不想想我夫君是誰,我這當妻子的怎麼能夠太弱!」她得意地揚起下巴,手猛力一握拳,露出一記狠戾的表情,「把我當成病貓欺負到我頭上,我就給她們點顏色瞧瞧!」

瞧她露著兩顆小虎牙裝狠戾的模樣,趙天祺模模她的頭,輕笑了聲,「你唷,都讓王妃傷筋動骨了,把她的心月復、黑手、錢袋子給拔了,這還叫一點小小的顏色嗎?」

紀紫心撇了撇嘴角,「誰讓她們心腸歹毒,我吃餿水,我就讓她連餿水都沒得喝,直接喝地府的孟婆湯!」

「膳房管事何嬤嬤是王妃的人,常替王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這膳房所進的食材都是時價居多,不似一般事物有固定的行情與價格。沒有固定價格就很好虛報假帳,購入的食材金額也全是這個何嬤嬤說了算,因此膳房可以說是最容易動手腳做假帳的地方,做其它方面的手腳也是。

「除非父王下令,這膳房管事只要不犯什麼大過錯,閻管事也沒法子換掉她,你這事干得漂亮。」趙天祺忍不住又夸獎她兩句。

被他這麼一夸獎,紀紫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尷尬地老實說︰「天祺啊……其實這結果是誤打誤撞的,我並沒有你說得那麼好,我當時只是想要一個可以隨時出府的令牌,免得哪天被人誣陷我不守婦道,沒有想到直接砍了王妃的臂膀……」

趙天祺愕然地看著扭著手指的紀紫心,「這麼說,這是意外的效果?」這真相也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嗯,意外的……」

「不管如何,這效果很不錯,而且你的反擊也漂亮,你能保護自己,這樣我在外幫皇上辦差才能放心。」

紀紫心抬頭看著他,突然想起,「對了,天祺,宮里晚上不是不許外男留在宮中,甚至連皇子沒有皇帝許可都不準的,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這里?」

「為夫天黑前就進宮向皇上稟告事情,直到稍早才離開御書房,皇上便讓為夫今晚在宮里留宿。」他月兌下衣服,抱著她再度坐進浴桶,「剛進到內廳,白果便告知為夫你在沐浴,為夫就打算進來跟你一起洗鴛鴦浴。」

「不正經……」她臉蛋倏地變紅,讓她本就染著紅暈的臉頰更漾出一抹誘人的春情。她手肘拐了他一下,嬌嗔,「這里可是皇宮……」

「哪里都一樣,我們兩個是夫妻,正經八百的話孩子哪里來?」他突然邪氣地輕咬她溫潤的耳珠子,曖昧地在她耳邊呢喃,帶繭的大掌在她染著嫣紅色澤的肌膚上來回滑動,揉擰雪白豐腴的身軀,勾引著沉寂許久的……

直到月影西斜,沐浴間內激烈的喘息與申吟才漸漸平緩,紀紫心像只被人欺凌得很慘的小貓咪一樣,無力地趴在他胸膛上,發出惹人憐愛的低鳴。

「還好嗎?」趙天祺心疼地看著趴在他胸前嬌喘的妻子,吻了下她粉色的額頭。

她還染著絲絲的媚眼看向眼底仍舊透著些許的趙天祺,抬頭咬了口他已冒出青渣的下顎,「我要是早點說不好,你就會放過我?」

這壞家伙也不想想他們多久沒在一起了,一進入就像頭猛獸一樣發泄著他的饑渴,也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了。

「不會。」他絲毫沒有一絲愧疚地回答她的問題,還很有理由地說著,「為夫明天必須離京一趟,這一趟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回來,今天晚上不趁機吃飽怎麼成,總不能讓為夫餓著肚子出去辦事吧。」

「又要走?」

「皇上交辦的事情不能擔擱,況且這事關皇子,不能有半點差池。」

「我怎麼覺得我跟王寶釧一樣苦命啊!」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間磨蹭抱怨,「一天到晚見不到自己的夫君,好不容易見面了,卻馬上又要分離。」

「心兒,抱歉,讓你受委屈了!」听著她的抱怨,看著她撒嬌鬧脾氣的模樣,他其實也頗無奈,卻又有更多的心疼與不舍,將她整個人圈緊貼靠在胸口。

「不委屈,我只是想你而已。」她抬眼看著他有些凹陷的臉頰,想他這一陣子肯定也不好過,心疼地撫著他顯得有些消瘦的俊逸臉龐,「算了,我們不提這事了,皇上讓你去調查這事,你一定備受煎熬吧……」

趙天祺一手撩開額前濕發,望著上頭橫梁吁了口氣,「趙天佑為了世子爵位對我狠下殺手之時,就已經斬斷我跟他的手足之情,我對他不會感到任何為難。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事會牽連到整個榮王府。」

「你大哥真的也涉入其中?」

他搖頭,「目前均未發現趙天佑涉入其間,這是我較為放心的,但他的母舅一族恐怕很難……」他稍微提了些調查進度,「如若這事趙天佑來參與,榮王府就能幸免于難,一旦查出,即使皇上有心從寬處治,恐怕也得罷官削爵。」

「我覺得只要不危及生命,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人活著才有希望,你能力這麼好,皇上又這麼看重你,即使榮王府被廢,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也有辦法讓皇帝封你個爵位。」

「是的,人活著才有希望。」他將她整個人圈得更緊,「放心,我不會讓你跟我們失去的孩子,還有未來的孩子失望的,我會給你們一個沒有心計、安全無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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