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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種醫妃 第二章 請以身相許(2)

又一個三天過去,申仲隱再次來到山谷中的小屋,發覺一個極大的問題。

「你用藤睫所制的那條管子弄掉了?」

「因為他不舒服,但這也代表他有很大的進步。」連若華毫不避諱地說,儼然當躺在床上,滿臉通紅的成歆是死人。「那畢竟只是緊急措施,是怕體內發生一些問題,而他提出要求,就意味著他的身體逐漸在康復中,拿掉也好,要不下次又有反應時,他會很——」

「閉嘴!」成歆恨不得撕爛她那張嘴。

為什麼她可以若無其事,用閑話家常的口吻和一個男人討論另一個男人的反應?而該死的他就是另一個男人!為什麼他的反應就非得被他們討論?

連若華聳了聳肩,滿臉的寬容。

病人在不清楚己身狀態下會有諸多情緒,不知這在某程度上也算是好事,要不真引起尿毒、敗血什麼的,他就只能被她葬在山谷里了。

申仲隱听至此,濃眉緊緊地攢起。「若華,再這樣下去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別說替他……就連獨處一室都不應該。」

成歆頗認同地點頭,但又敏銳地察覺他的話意帶了點酸。

「申大夫,相同的話我不喜歡一再重復,這個話題可以結束討論了。」連若華盡管不耐,依舊沒彰顯在臉上。

「可問題是你對一個男人上下其手,要是這事傳出去——」

「我不在乎。」連若華正視著他。「我不是為了別人的嘴而活的。」

別人愛怎麼說,她管不著也不想管,哪怕親耳听見她也不痛不癢,而且好笑的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難道他會外傳嗎?太沒說服力了。

成歆微揚起眉,對她這句話感到中听。

「可我在乎!」

申仲隱低吼了聲,教成歆頓時明白了,原來這都是出自于一個男人的嫉妒。如此看來,原來這兩個人是一對呀……真虧申大夫受得了她,佩服。

「你有什麼好在乎的?」連若華好笑的反問。

「我……」

成歆無聲嘆了口氣。慘透了,氣勢微弱到連話都說不出口,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丟男人的臉了。

「不關你的事,不是嗎?」連若華臉上依舊掛著笑,就連嗓音都帶笑。

明明是笑著的,但成歆卻感覺得到她骨子里的淡漠。

申仲隱瞪著她良久,啞聲道︰「既然他傷勢已經好轉,那這幾天就該把他送到城里了吧?」

「這得要問他。」連若華望向成歆。「成歆,你決定好要爬出去,還是咱們把你搬進城里了嗎?」

為什麼他不吭聲,她依舊要趕盡殺絕?就這麼希望他爬出去自生自滅?救人救得這般不情願的,她也算一絕了。

「麻煩兩位了。」最終,他只能如是道。

連若華听完,又嘆氣了,那嘆氣聲不大不響,但是在場的都听得見,教成歆暗暗決定,只要傷好了,他要立刻遠離她!

「五天後我雇輛馬車過來,直接把他接到我的醫館。」

「不用了,把他留在我那兒,我照顧比較方便。」

「若華……」

「打從洪災之後,你醫館里天天人滿為患,你沒有多余的心思照顧他,留在你那里對他來說不會比較好,而我除了做糕餅、顧鋪子外閑得很。」連若華說法簡略,作風也干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把藥帖給我。」

成歆看著申仲隱乖乖就範的背影,忍不住可憐起他了。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實則獨立而果斷,決定的事是不會允許別人干涉的。

一會,兩個人一道離開,走得有點遠,他听不清楚交談內容,但听得出連若華的態度不變,依舊是帶笑的冷漠,而申仲隱最終也不知怎地,一點聲音都沒了。他沒興趣探人隱私,只是養傷的日子想找點趣味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若華又踏入房門,一股難聞的藥味順著沁涼的風拂入房里。

「今天申仲隱替你換了藥,味道像是苦了些,但忍忍就過了。」她坐在床畔,以木匙不斷地撥涼湯藥。

面對她,成歆實是有些模不著頭緒。

她算是半個醫者,不喜歡救人,偏救了人;不喜歡照顧人,卻又用哄小孩的語氣對他……真是個教人讀不透的女人。

連若華將湯藥撥涼得差不多了,隨即如往常般喂進他的嘴里,他嘗了一口,微眯起眼,咂了咂舌,「桃紅四物……牛膝、狗脊……皆是化瘀通氣的藥材,看來申大夫認為我較大的問題是在下肢了。」

連若華眨了眨眼盯著他,那目光之古怪,教他不由掀動眼皮。「我懂一點醫術,藥材懂得也差不多是那幾樣。」

「……你的臉消腫了很多。」她突道。

成歆眼皮抽動了下。「怎麼,沒瞧過這麼俊的男人,瞧得失神了?」以為她盯著自己是意外他懂藥材,可誰知道竟只是發覺他臉消腫……都幾天了,還不消腫的話,那申大夫也不過是個尋常郎中罷了。

「是沒失神,但你確實長得很好看。」她微側過身讓窗口的光映入,好將他的臉看得更仔細。

他的額角頰面唇邊的傷已結痂消腫,恢復了他原本的臉形,讓那雙極為深邃的黑眸看起來分外奪目,再配上這濃眉高鼻,果然是個會教人駐足回首的美男子無誤。

「多謝夸贊。」他毫不客氣地接受。

連若華聞言,像是想到什麼,突道︰「成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幫你?你認為我這種狀態下還能怎麼幫你?」不會是要他自個兒爬到外頭吧。

「其實也不用你幫,只要你乖乖的不動就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這話听來有點怪。

「我想要一個孩子。」

「喔……」想當娘了,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關我什麼事?」

「想跟你借個種。」她笑咪咪地道。

她想,和他生個孩子,那孩子應該會長得挺漂亮的。

她要孩子不要爹,既然決意要生了,當然要找個好看又不用花錢,事後也不會有爭議的。

夜色里,房間響起衣料窸窣的聲響。

「姑娘是開玩笑的吧……」成歆有些口干舌燥地問。

房里不著燈,他的眼力不差,但也只能看到一個輪廓,知曉她在床邊解衣褲……天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她反問。

就是不像才驚世駭俗……傍晚,她還特地替他擦過身子,心想只是她純粹好心照料,豈料她真打算一逞獸欲。

「你應該先征得我的同意。」見她爬上床,他莫名想回避,可偏偏他的身子動不了。

「我沒有要你同意,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她說著,毫不客氣地掀開被子。

「你不能這麼做!」成歆掙扎著要起身,可該死的他連脖子都動不了。

「我救了你,難道你不應該以身相許?」感覺他掙扎著,她不禁想起故事中員外欺負丫鬟的橋段,換句話說,她現在正扮演著員外呢,真是有趣,這個難得的經驗,她非要好好體驗不可。

「……所以你要我娶你?」這就是她救他的目的?

「成歆,我只要孩子,我不需要你娶我。」她說著,手已直朝他探去。

他倒抽了口氣,不敢相信她竟大膽如斯。「你……明明就有個申大夫對你有意,你想要孩子,怎麼不找他?」他呼吸漸急,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真打算侵犯他。

「太熟了,不好。」

「郎有情,你要是有意,生個孩子就是一家子,這樣有什麼不好?」

「我只要我的孩子跟我成為一家子就好,多個男人,綁手綁腳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她在想,她要不要像員外一樣笑個兩聲,提醒她準備要侵犯他了。

嗯,沒干過這種事,有點緊張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應該……」他狠抽口氣,只因她竟跨坐在他身上。

「就說我不要男人,不過……不好意思請你多擔待了,就當你在報恩好了,我不會要你負責的,別怕。」她咬了咬牙,以為一切將會順利無比,但是……天啊,這個身體的原主是處子!

她怎會沒想到這個可能?

那撕裂般的痛楚教她暫時沒勇氣再繼續下去。

糟透了……都怪她太沖動,被申仲隱給煩得臨時起意,這下子要怎麼善後?

「你……趕快結束。」成歆咬著牙道。

箍得他幾乎快要繳械,可偏偏她動也不動,該不會是這般惡劣的整治人吧?

「我也想,可是……」好歹讓她先喘口氣。

「快!」他粗嗄的低喃。

「好啦……」催什麼呢,這種事也能催的嗎?

咬了咬牙,長痛不如短痛,她跟他拚了!

然,就在她坐到底的瞬間,听見他的悶哼聲,就……

連若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問︰「你……通常都這樣嗎?」

「你該死的在胡說什麼?我是傷員!」成歆滿臉通紅地吼道。

他不只是傷員,他……不曾經歷過人事,天曉得初體驗竟會是在這狀況底下……簡直丟盡了他的臉!

「啊……對耶,我都忘了你腿邊還有傷呢。」唉,真是的,要不是申仲隱時不時地說要娶她,她也不會這般莽撞行事。「真是抱歉,勉強你了。」

抱歉是抱歉,可她算過這幾日剛好是危險期,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可惜了。

成歆氣息紊亂,惱聲道︰「虧你還是救我的人,結果你竟然……」他作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會被霸王硬上弓,在他悲慘的人生再添一筆笑話。

「好啦,對不起,不過可能還需要你再幫個一兩次。」因為一舉得子的成功機率實在是太渺茫,總得連做個兩三天,機率高一點。

「你……」

「要是每次都像這樣也可以。」她認為可以省點力就得到所需,對她而言是一大利多的消息。

「你這是在羞辱一個男人。」

「那我道歉。」她很干脆地道。

她的直率教成歆無言以對,真是模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要說她嘴壞,又覺得她無害得緊,硬要形容的話,只能說她是個沒人味的女人,一個教人模不著頭緒,卻又不是很討厭的女人。

「我發現……。」她想,他真的只是因為身上有傷力不從心而已,就此論斷他,確實不夠公道。

成歆直瞪著她,黑暗之中,僅能靠著外頭極微弱的月光看出彼此模糊的輪廓,而此時此刻,他好想看清楚她到底是用什麼表情說出如此教他面紅耳赤的話。

「成歆,也罷……反正都這樣了,那就別浪費了。」她是對犯罪有著極度厭惡的人,可偏偏她現在做的事就游走在法律邊緣。「你別動,讓我來就成了。」

她是侵犯他沒錯,而且還是挾著恩情要挾他,趁著他不良于行強佔他,想來……她真是學壞了,竟做出如此大膽的事。

可她想要個孩子,一個與自己血脈相承的小孩,盡管這不是她連若華的身體,她依舊想要一個孩子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讓她不再虛乏度日,所以,真的只能跟他說聲抱歉。

哪怕還疼著,但為了速戰速決,她開始輕擺著腰肢,期盼他和剛剛一樣配合。

成歆粗喘著氣,任由她興風作浪,逼人瘋狂地纏吮著他,教他明白男女情事竟是這般銷魂,哪怕男無情女無意,依舊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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