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讓她死了吧!她這輩子再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冷霜凝倚在床頭,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都是他害的!
她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他什麼,這輩子竟被他如此折騰!若非她下半輩子的幸福還要倚靠他,她非拿把菜刀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喔!冷霜凝再次無聲的哀號。
比澧鏨心虛的立在床尾,眼角余光偷偷地瞄了瞄滿臉潮紅的冷霜凝一眼,活像個遭懲罰的小男孩般一動也不敢動。
「你到底算不算是個男人呀?!」冷霜凝既怒且怨的將床上繡有鴛鴦圖形的枕頭往谷澧鏨扔去。
「對不起!」谷澧鏨已是第十八次講這三個字了。
「你現在才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丟臉部丟到醫院去了。」她憤恨難平的將另一個枕頭再往他身上砸去。「你實在是太夸張了,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呀!」傳來的隱隱疼痛讓她忍不住發出第三十次哀號。
「對不起!」他也不願意呀!可事情都發生了,他又能如何呢?
「別再對我說對不起。」她將臉埋進被窩里。「如果你只會在這里浪費時間說對不起,還不如利用時間多去充實一下‘常識’,必要的話,我建議你去##!」
「凝兒!」谷澧鏨非常不悅地喝了一聲。不論她如何罵他,他都不在意,可她怎能如此建議他?!她到底是如何看待他的?
「你還有臉對我大聲嚷嚷?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受害者?」冷霜凝雙目圓瞠,更為凶狠的逼視他。
「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你也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建議你去##嗎?要不然你倒是告訴我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比##更能快速充實‘那方面常識’?」冷霜凝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問道。「還是你覺得我當一次實驗品還不夠,應該多多益善呀?」
「凝兒,別這樣,相信我,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還有下次?」冷霜凝的美眸倏然瞠大,倒抽了一口冷氣。「不,你休想!我絕不會再蠢到以為那檔事是男人的本能,認為凡是男人都應該很行,而讓自己再次陷入那種進退不得的窘境!」
進退不得?谷澧鏨苦笑著。她形容得還真是該死的貼切,只是進退不得的是他,不是她。
那種非人的折磨,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是夢魘,更是身為男人的奇恥大辱,
他竟然……竟然……
唉!比澧鏨自我鄙視地低下頭,因為連他都對自己不齒到了極點。
他居然有本事將那原本充滿綺麗、魅惑、香艷,讓入忍不住沉淪的旖旎天堂瞬間淪為人間煉獄!耳邊仿佛還能听見她嚶嚀、醉人的申吟瞬間拔高,整間屋子回蕩著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叫。
那晚為了打消她去看猛男秀的念頭,兩人共浴時,他極盡所能地使出渾身解數挑逗她,讓她沒有心思去欣賞別的男人的身體。隨著他放段的刻意挑逗,她的熱情被激發出來,煽情的氣氛隨著氣溫的水氣彌漫整個浴室,節節升高的室溫讓兩人強忍的一觸即發。
狂烈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的將她濕滑的身子草草拭干,然後溫柔的將她抱到床上糾纏廝磨。就在兩人都不堪高張、欲結為一體時,震天價響的尖叫聲充斥著室內,整室的情潮瞬間蒸散。
話說兩人那一日的情景——
難以忍受的痛楚讓冷霜凝張口咬上了谷澧鏨的肩。
「我知道。」這點常識她還有,只是她萬萬沒料到要突破那層薄薄的膜竟會如此痛,宛如整個下/體都被撕裂了般。
「還是很痛嗎?」谷澧鏨覺得自己已經忍到快休克了,但仍將她的身體狀況擺在自身之前。
「好多了。」才怪!冷霜凝咬牙強忍住不斷傳來的陣陣疼痛,決定速戰速決,讓兩人都能盡快得到解月兌。「你繼續吧!」
「你確定?」她皺起的小臉、抽搐的嬌軀和渾身不斷冒出的冷汗,都在令他遲疑。
「對啦!」冷霜凝由齒縫進出話來,她覺得自己快痛暈過去了。
「那我繼續羅。」谷澧鏨小心翼翼地挺進。
繼續就繼續,還羅嗦一大堆!冷霜凝咬破自己下唇的同時心中忍不住咒罵著。痛!好痛呀!什麼鬼醫學常識,誰說這只是一瞬間的疼痛而已,她都痛得快暈厥了!
「凝兒,我……」谷澧鏨蹙緊了眉。動不了?他竟發覺自己無法繼續挺進!是他太大了嗎?
「你什麼你呀!要就干脆點,磨蹭什麼呀!」他到底是心疼她,還是故意延長她的疼呀!
「我……我……進不去啊……」他也不願意呀!
「進不去,那就退出來呀!」決定不再凌虐自己已咬破的唇,她重重地咬上他的肩。
「我知道呀!可是……」他也退不出來呀!
「知道還不快動,還可是什麼勁呀!」嘗到口中有血腥味,她松口咬向他另一處完整的肌膚。
「退不出來呀!」他語氣滿是無奈。為什麼學校所學、書籍所看和真槍實彈操作起來竟有如此懸殊的差異。
「那就一鼓作氣進去呀!」她再也顧不得形象的嘶吼著.「等你得到紓解,那兒消了,還怕退不出來嗎?」她泄憤似地改咬他的胸。
可就在他依言往前一挺時,她已因無法承受地發出宛如殺豬般的尖叫,並在他的胸口咬嚙出清晰無比的見血齒痕,然後昏倒在他的懷中……
唉!一思憶及此,谷澧鏨又忍不住重嘆一聲,望進冷霜凝含怨帶怒的眸子里。千錯萬錯都是他不該按捺不住的依言一桿進洞、而且最要不得的還是進錯了洞!
而他的yu/望果然在進洞後得到舒緩而稍稍杼解,得以順利滑出,但當時他已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只是趕緊將已昏厥的她包得密不通風,並飛車至離家最近的某家小熬產科醫院掛急診。結果那醫生卻遞給他一張名片,神情怪異卻語氣客氣的建議他轉診,改看泌尿科。
他這才知道自己鬧了什麼笑話。他居然誤把尿道當XX!
但是烏龍事件還不止這一樁。他依著那婦產科醫生所給的名片,去了那間大型醫院,才赫然發現那竟是柳長峰所任職的醫院。雖百般不願,他卻不得不踏入。因為凝兒開始發高燒,讓他根本無暇再換醫院了。
就這樣,谷澧鏨所鬧的超級大笑話,很快就傳進正在院中納涼的副院長柳長峰耳中,他不免得「關切」一下病患情形,「順便」探視一下好友之妻。而拜谷澧鏨所賜,每天都晾在家中睡大頭覺的黎鏗和郭品言也隨即聞風而至,前來「關心」冷霜凝的「病情」,順便打發一下無聊時光。
為了徹底謝絕他們的關心,谷澧鏨就此松手,放棄逼當年那惡人現身的時劃,讓他們回歸工作崗位,以免他們閑來無事就晃來「探病」,讓羞怒的冷霜凝心情每下愈況,天天拿他當標靶訓練自己的投擲技術。
除此之外.為了讓冷霜凝能專心「養病」,谷澧鏨更是將她帶回家中靜養,親自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因此他們的蜜月假期獻出原本的十天自動延長成半個月。
「凝兒,你真要我去找其他女人練習嗎?」望著床上鼓頰瞠視自己的妻子,谷澧鏨神情很是委屈。
「要不然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嗎?」她當然不願意,可又不想輕饒他。
「我們一起模索不好嗎?這回我保證一定很小心、很小心,好嗎?」谷澧鏨繼續捺著性子安撫道。畢竟這一切真的都……
「不過我丑話先說在前頭,你要是再為我添加不該有的實質傷口,我就是冒著守活寡的可能,也要拉你作伴!」她防賊似地盯著他的胯下。
「凝兒!」他無力的低吼。他高昂的性致全被她破壞殆盡了!
「我是認真的!」哈!她果然順利轉移他感傷的情緒了。
「喔!」谷澧鏨受挫地低頭堵住她的口,以免听多了她嚴重傷害他男性尊嚴的話語,會心靈受創而從此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