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用灰色風衣裹起楚暖,一陣風似地回到下榻的旅館。
一進房里,他就用熱情的吸吮和啃咬表達他喜悅的心情。
每天都看得到吃不到,實在太折磨人!
「嗯……」被吻得差點不能呼吸,楚暖發出勾人的呻/吟,不住喘息。
被平放在大床上,她含情脈脈地看著詹姆士,妖嬈小舌從被吻得微腫的豐潤唇瓣間滑過。
詹姆士雙眸發亮,喉頭滾了滾,再次低頭瘋狂地吻住她,雙手急切地想扯掉她身上礙事的衣服,想和她赤/果相貼,想和她合為一體。
這是他這幾天一直很想做的事。他想念她的身體、她好听的呻/吟、她高/潮時緊緊夾纏著他的要命感覺,他想念她的一切……
……
激情之後,渾身是汗的詹姆士滿眼柔情地看著她,雪白身軀上滿布曖昧的印記,讓他的心又癢了起來。這是才被他狠狠疼愛過的美麗女人啊……
楚暖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想睡覺。
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她真的太累了,體力透支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就這樣在詹姆士懷里沉沉睡去。
直到次日清晨清醒過來,看著目光澄亮不知醒了多久、一臉愜意帶著點奸計得逞味道的詹姆士,她才想起來。
她昨晚沒回哥哥家!
還有——他們又忘了用套子!
可這回,她對前者的擔憂似乎比對後者還嚴重許多……楚暖訝異的感受著自己心情不同的變化。
一夜未歸的楚暖最終還是回去向哥哥們請罪。大哥用一種「女大不中留」的眼神看著她,讓她異常心虛……
詹姆士也借著這晚的戰績,成功爭取到之後的相處時間。
楚暖的哥哥們似乎都被她說服了,雖然還是很擔心她,卻也不再阻止他們來往。
「你比暖暖大幾歲也成熟很多,希望你能多多包容她。她是我們家最小的孩子,也是我們疼愛的妹妹,請體諒我們做哥哥的心情,務必好好對她。」楚暖大哥淡笑著對詹姆士交代。
「詹姆士,暖暖是我們一家最重視的寶貝,你要好好照顧她、保護她,絕對不能傷害她,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楚暖二哥口氣嚴厲的對他警告。
在經過大舅子們輪番敲打後,詹姆士終于在離假期結束還有五天的時候,成功與世界上最討厭的大舅子們告別,帶楚暖去拜訪他的老朋友。
在此同時,楚暖也沒讓詹姆士知道她沒采取事後避孕的措施。
也許是因為常常听他對她洗腦,說如果能有一個他們的小鮑主該有多好……這個一直想當爸的男人真不公平,小王子也有人權的好嘛!
發覺自己的思緒岔到十萬八千里遠,楚暖搖搖頭笑了。其實小鮑主、小王子都很好,只要是他們的孩子,他應該都會很疼愛的吧。
「暖暖你怎麼了?一副恍神的模樣。我們快到了。」一路轉車,他們終于來到他前戰友所住的小鎮。
那是位于萊茵河畔的一個漂亮小鎮,有很多優雅又可愛的老房子,小鎮的氣氛感覺非常悠閑。
楚暖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情不禁雀躍起來。
「沒事,我只是有點興奮。」她笑著回答。
詹姆士滿意地看著她的笑臉,心情也跟著變得更好。
從出租車上卸下行李,詹姆士的前戰友喬納斯已經帶著一家老小來門外迎接他們。
喬納斯的家是三層樓高,有著覆蓋灰黑色磚瓦的尖尖屋頂,連著白色牆面,開著一排木窗的漂亮老房子。
他們一家五口,兩個大人、三個小孩熱熱鬧鬧地歡迎他們來訪。
喬納斯的老婆是波蘭人相當友善,三個小孩兩男一女十分活潑可愛,年紀最大的不過七歲,最小的才三歲。
楚暖和詹姆士在這里接受了賓至如歸的熱情招待。
「詹姆士叔叔,我也要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詹姆士的大腿,吵著要和三歲的妹妹一樣飛高高。
「好,我們來飛。」身材高挑修長的詹姆士一手抱著一個小孩,在客廳里來回奔跑,引發孩子們一串咯咯咯地興奮笑聲。
七歲的小扮哥羨慕地跟在他們身後,後來也被察覺他心情的詹姆士一把舉起來飛高高,笑得無比燦爛。
楚暖面帶笑容地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心里感嘆萬千。
雖然猜得到他喜歡小孩子,可親眼看到他和孩子們親密的互動,以及他對孩子們的細心與耐心,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不禁想——他絕對會是個讓孩子們愛死的好爸爸。
這讓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們作客的三天里,喬納斯的三個孩子果真愛死詹姆士了,每個都搶著要和他玩。
「詹姆士,過來喝一杯。孩子們讓他們自己去玩就好了。」喬納斯一手端著一杯超大的黑啤酒,招呼滿臉笑容的老朋友。
「啊,我真羨慕你。現在過得很幸福吧!」詹姆士接過啤酒,有感而發。
「羨慕什麼?你們也可以啊。等生孩子之後你們就知道,小孩真是天使與惡魔的綜合體。」喬納斯一臉感嘆又帶著隱隱的喜悅與滿足。
听到他的話,詹姆士露出有點羨慕又有些遺憾的笑容沒有接口,反倒是楚暖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偷偷模了自己肚子一下,默默思考起來。
從這幾天的相處看來,詹姆士是打從心底喜歡小孩,也羨慕著喬納斯一家。
他對她一直那麼好,她是不是該回饋他什麼?
她想了很久,終于做下決定——如果這次僥幸懷孕,她就和他結婚,把孩子生下來。
因為抱持如果有孩子要給他一個大驚喜的想法,她並沒有告訴詹姆士她的決定。
從德國返回台灣後,詹姆士和楚暖的生活一切如常,只是楚暖會不時陷入恍神狀態。
這情況一直維持到她月經來了,證明自己沒有懷孕的那天。
那一天,確定自己沒有懷孕,她感到非常的失望與遺憾。
至此她終于確定,她真的很想和詹姆士結婚也想和他生小孩,建立屬于他們的家庭!
既然這樣,她是不是應該繼續努力制造給他的大驚喜呢?
轉眼來到八月,長夏漫漫,熾烈的日光讓所有人都懶洋洋的。
煉金工坊里,楚暖正興致勃勃地在小廚房制作蛋糕。
這是今晚要給詹姆士的驚喜,她親手制作的生日蛋糕。
「暖暖姊,你太壞了!」看著蛋糕上用女乃油精心繪制的花孔雀,小悠差點笑倒。
「我覺得畫得不錯。」楚暖倒是很滿意自己的手藝。
「詹姆士會哭的。」小悠知道他不太喜歡「孔雀」這個外號,更別說「花孔雀」了。
「啊,他只是口嫌體正直。若真不喜歡這個外號,早就沒人敢叫了。」楚暖不以為意。以詹姆士的性格,若真不喜歡,要折騰誰還會手軟嗎?但目前大家還是私下叫他孔雀,就知道他不是很介意。
丙然,當晚看到花孔雀蛋糕時,被邀請來店里一起慶生的一干前戰友笑得東倒西歪,只有詹姆士無奈地瞅了她一眼,表情沒有一絲不悅,反有些寵溺的縱容。
「小暖做得好!」白宇衡對她豎起大姆指。
那一晚,大家高高興興的享用楚暖的廚藝。大盆的凱薩色拉、大盤的西紅柿雞柳意大利面佐炸魚塊、一整鍋西班牙海鮮烤飯,還有煎牛小排、燴大明蝦等豐富的菜色,一旁還放著各式調酒和飲料,一字排開任人隨意取用。
這讓詹姆士的幾位前戰友都不禁恭維起他來——女友手藝這麼好,真是有口福,小心會發福。
詹姆士整晚都很高興,雖然這不是他一生里最盛大豪華的慶生會,但心愛的人精心為他舉辦只有親朋好友相聚的慶生會,他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楚暖也藉此機會認識了他那群怪胎兄弟的另一半,她們都是滿好相處的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