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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妻有密招 第7章(2)

聞言,李德芳驚愕又憤怒。「航平,你為了這個丫頭,居然……」

「媽,你回去想想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跟厚道,就應該感到慚愧。」他語氣嚴厲地道。

被兒子當著外人的面打臉,尤其是在田偲月面前,李德芳惱羞成怒,她恨恨的瞪了田偲月一眼,不甘心地道︰「你不是真心愛著她,你只是同情她,她利用你的弱點纏著你,你知道嗎?」

「媽。」紀航平冷冷的回道︰「首先,你兒子不是傻瓜,同情跟愛,我分得清楚,再來,她從來沒有纏著我,是我不肯放了她。」

田偲月驚訝的瞪大眼楮,他這番話等同于向李德芬宣告了她的身分,他讓李德芳知道他心里只有她。

她得說,這比八百句我愛你更令她感動及激動。

「航平……」李德芳還不死心。「你沒見過那位金小姐,如果你見到她,你會……」

「媽,我活到現在,看過的女人比你以為的多。」紀航平神情嚴肅,語氣堅定,「我見過太多的人,但我最忘不了的是那個傻傻吞下金魚的女孩。」

聞言,田偲月的腦袋瞬間發脹、發熱,完全無法思考。

「航平……」看兒子怎麼講都講不听,李德芳氣紅了眼眶。

他嗓音︰沉,又道︰「不要逼我做出讓你難堪或難過的決定。」

「航平,她配不上你,更不配當我們紀家的長媳!」

紀航平毫不留情的回道︰「不,是你不配當她的婆婆。」

李德芳懊惱地瞪著兒子。「你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從她還是個孩子時我就喜歡她了,經過十幾年不看、不問的日子,我還是喜歡她,對,我是著了魔。」他唇角一勾,目光澄澈而堅定。「不管她在哪里,我都會找到她。」說著,他對母親伸出手。

李德芳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鑰匙還我。」他說︰「在你清醒之前,我不會再讓你隨意進出我家。」

李德芳心不甘情不願的交出鑰是,又狠瞪了田偲月一眼,這才氣憤的離開。

紀航平把鑰匙隨手一放,若無其事地笑問︰「能吃飯了嗎?我肚子好餓。」

這時,田偲月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想到李德芳對她的嫌棄,想到他為了她忤逆母親,又想到他們的未來恐怕多災多難多險阻,她難過極了,低著頭,不發一語。

「你怎麼了?」紀航平挑挑眉,一派輕松,彷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看著她。

「我……我覺得很抱歉……」

「抱歉?」他挑眉一笑。「你做了什麼壞事?在飯菜里吐口水呀?」

田偲月一听,急忙搖搖手。「沒有沒有,我才不會那麼缺德。」

看她一臉認真,紀航平忍俊不住的笑出聲。「我知道你沒有,你這個小笨蛋。」他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她的頭。

其實他知道她在糾結什麼,就是因為這樣,讓他想要維護她的心意更加堅定,而且愛什麼人是他的自由,沒道理受人擺布。

「放心吧,我媽那個人沒那麼玻璃心。」他灑月兌地道。

田偲月猛地抬起頭,崇拜的望著他。「你真的是金頭腦高材生,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知道……」

被她稱贊紀航平一點都不高興,反倒淡淡的道︰「你那金魚般的腦容量,能有多難猜?」

又被他逮到機會損了一下,她感到羞惱,但沒有生氣。確實,她的腦袋很普通,想法也很單純。

「雖然我對我媽說了重話,她好像很傷心,但你放心,她一走出門口就會振作起來,然後盤算著下回要怎麼對付我。」紀航平撇唇一笑。「你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我吧。」

田偲月困惑的眨了眨眼。「要擔心你什麼?」畢竟是親母子,李德芳再怎麼不高興,也不可能找兒子麻煩吧。

「我媽要幫我介紹那個什麼上海金小姐,你不擔心嗎?」他壞心眼的笑問︰「人家比你聰明比你漂亮,你不怕我被搶走?」

她羞赧的看著他,有一點點無辜又有一點點無奈。「我不如人,也只能認命。」

「這麼快就認輸了?你也太沒志氣了。」

「不是的,因為紀媽媽不喜歡我……」田偲月重重嘆了一口氣,才又續道︰「我覺得心情好復雜,你這麼維護我,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可是害你和紀媽媽鬧得不愉快,我又覺得很對不起你們,所以……」

她話未說完,紀航平便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緊緊的抱住。

她愣了一下,臉紅心跳,僵在他懷里。

「做母親的,終究會屈服的。」他說︰「我媽雖然固執又自我,但她不是壞人,等她發現你的好,想法就會改變了,你不要想太多。」

田偲月沒辦法像他這麼樂觀。「如果紀媽媽就是不準呢?」

紀航平捧起她的臉,調笑道︰「你可別問我你跟我媽掉進水里,我先救誰那種蠢問題。」

她蹙眉一笑,表情嬌憨可愛。「我不會那麼問,而且我會游泳,不用你救。」

「田偲月……」他突然笑意一斂,專注的看著她的眼楮。「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會輕易放棄,我會一直努力,我會試著讓她了解你、接受你,所以你也不準放棄,听到沒?」

迎上他認真又堅定的眸子,她的心情一陣激動,他就是有辦法讓她覺得她對他是非常重要的寶貝,除了家人之外,只有他能讓她有這樣的感覺,想到這里,她心一緊,緊緊回抱住他。「航平哥……」

「你可以不要再叫我航平哥了嗎?」紀航平不是很滿意的皺起眉頭。「叫我哥,讓我有種在搞的感覺。」

「是喔?」田偲月終于重展笑顏,故意調笑道︰「你這麼敏感?」

「是啊,我很敏感。」他白了她一眼。「你這麼抱著我,我更敏感。」

她過了幾秒才意識到他的言下之意,臉一熱,她急急松手,故作輕松的道︰「要不然叫你……航平歐巴?」

「你是韓劇看太多吧。」

「只叫名字很別扭嘛。」田偲月咧嘴一笑。「就這麼決定了,航平歐巴,歐巴,歐巴。」

看她喊他歐巴時那開心愉悅的表情,紀航平雖不喜歡,但還是依了她。沒辦法,誰教他就是愛她呢。

「行了,別一直叫。」他打斷了她,話鋒一轉,「話說回來,我們的事也該跟三郎阿公跟阿嬤說了吧?」

她一鷙,笑容馬上不見。

「怎麼這樣的反應,你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嗎?」他問。

「不是,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田偲月吶吶地道。

紀航平不悅的抗議道︰「你做什麼心理準備啊,我見不得人嗎?不能帶去給他們老人家看?」

「不是啦!我是怕他們會太驚嚇。」爺爺女乃女乃要是知道她交往的對象是紀航平,一定會嚇到假牙都噴出來。「我爺爺一定會覺得是我高攀了你……」她有點小哀怨。

他挑挑眉。「那不更好,你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覺得我爺爺會……」

紀航平打斷道︰「田偲月,你給我听好了,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說什麼高攀不高攀,兩個人相愛,不是因為條件的媒合,你懂嗎?」

田偲月點點頭。

「沒有好或壞、貧或富,沒有愚蠢或聰明……」他一字一句說得堅定,「我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們想在一起。」

他這番話教她怔愣住,痴痴的瞪著眼、張著嘴,不自覺用一種崇拜到五體投地的眼神膜拜著他,她情不自禁又猛地一把抱住他。「航平歐巴……」

紀航平沒好氣的推開她的頭。「別把我當什麼都教授,快去弄吃的,我餓了。」

田偲月的精神為之一振,立刻起立敬禮。「是的,歐巴!」

看著她蹦蹦跳跳走開的身影,他寵溺的笑了。

彰化,田宅。

打開門,看見田偲月跟一個高大體面的男人站在門口,田李穗愣了一下,自己的孫女她當然認得,可是這個男人……過了幾秒,她才驚喜的叫道︰「唉呀!是航平啊!」

「是呀,阿嬤,好久不見了,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紀航平有禮的打招呼。

田李穗開心的笑道︰「很好很好,好多年沒見到你了。」

「嗯,很抱歉,我去台北念書後就沒再回來探望三郎阿公跟阿嬤。」紀航平一臉歉疚。

「念醫學院、當醫生都很忙,沒關系。」田李穗突然注意到孫女的神情略顯緊張,似乎有點不安,她試探的問道︰「航平呀,你怎麼會跟偲月一起回來呢?」

「阿嬤,我今天來是……」

「阿嬤!」田偲月有些激動的搶白,「我是在高鐵上巧遇航平歐巴的啦!」

「歐……歐什麼巴?」只看鄉土劇的田李穗不知道什麼是歐巴。

「喔,不是啦,我是說航平哥……」田偲月慌慌張張的。「我是在高鐵上遇到他,然後他說很久沒見到你們了,想順道來看看你們……」說著,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紀航平一眼,發現他正眉心緊鎖,一臉不快。

她不是不想承認他們的戀情,只是突然之間感到好慌。

「是嗎?」田李穗雖然覺得孫女怪怪的,但沒有多想。「先進來坐吧,航平,今天就在這兒吃中飯,好嗎?」

「那就麻煩阿嬤了。」他有禮地道。

「不麻煩。」田李穗笑得可開心了。「不過是多副碗筷,來。」

兩人隨著田李穗進到屋里,田三郎正在泡茶,抬眼一看到熟悉卻又陌生的紀航平,他愣了一下。

「是航平來啦。」田李穗怕他認不出來,急忙提醒。

「我當然知道是航平,只是……」田三郎站了起來。「航平,很多年沒見到你了。」

「三郎阿公,抱歉,我這麼多年來都沒來探望過你們。」紀航平鞠躬致歉。

「別這麼說,我听你爺爺說你很忙。」田三郎笑說︰「你的事業做得不錯啊。」

「不是什麼事業。」他謙遜地道。

「第一賣冰,第二做醫生,當然是很好的事業呀。」田三郎太久沒見到他,有點興奮過頭,一時忘「孫女的存在。

「航平跟偲月在高鐵遇到,就順道來看看我們。」田李穗說。

「是喔?」田三郎上前捏了捏他結實的臂膀。「唉呀,真的好久沒見了,你回來看你爺爺?」

「嗯。」看爺爺雖然也是行程之一,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來跟兩位老人家報告他和田偲月的事,只不過剛才她都說是巧遇及順道,他現在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想著,他沒好氣的又瞪了田偲月一眼,好個田偲月,打亂了他的計劃。好,看他待會兒怎麼捉弄她。

「來,坐下來喝茶,我才剛開始泡呢。」田三郎十分熱絡的拉著他在廳里坐下,問東問西的,興奮極了,卻完全冷落自家孫女。「航平,你真的很爭氣,還有自己的診所,你爺爺不知道有多驕傲。」

「三郎阿公,醫生也只是一種職業,沒什麼了不起的。」

「當然了不起啊!」田三郎瞥了孫女一眼。「你看偲月,在飯店里混了三年多,還只是個小助手。」

「三郎阿公別這麼說,廚師是一份好工作啊。」紀航平撇唇一笑。

「女人當什麼廚師?還不如找個男人嫁了,有人養比較實在。」田三郎這話是故意說給孫女听的。

「三郎阿公,你放心吧,早晚會有人養偲月的。」紀航平說著,笑瞥了田偲月一眼。

對上他那狡黠的目光,田偲月的心用力跳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還賴在台北不肯回來,看來是打算在那家飯店當一輩子的廚房助手了。」

田三郎的語氣帶著氣惱。

「咦?」紀航平假裝疑惑地問道︰「三郎阿公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田三郎一愣。

「偲月跟我說她已經離職了。」

此話一出,田偲月整個人差點兒跳起來。她難以置信的瞪著紀航平,不敢相信他居然泄她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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