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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吧將軍 第8章(1)

左相只在唐府待上一天,隔天唐浚之送他到馬車前,兩人表面上有說有笑,其實彼此都各懷鬼胎。

湘月也出來送,關鈺看到她便想起昨晚她和左相的私會,原來她平日勾引唐浚之的魅態都是演的,真是看不出來。

唐浚之在知道左相要湘月在他身上打探玉璽後,開始刻意跟湘月親近,讓她進房里侍候,而關鈺則扮演好善妒的妻子,適時來搭救丈夫,不讓湘月踫他一根寒毛,好保護他的貞操。

必鈺也讓如燕盯著湘月,如燕脾氣雖然大,不好相處,但沒什麼心機,只是從小家貧又曾被男人所騙,才會讓她想趁年輕貌美時,從男人身上多撈點銀子過好日子,因此她給她銀子,讓她去盯著湘月,如燕知道不用侍寢就有銀子可拿,也很樂意受差遣。

此外,唐浚之的傷口恢復良好,也開始進宮面聖,外出進行一些應酬和工作。

如今他愈清楚左相的意圖,他就得表現得愈平常,讓左相不對他起疑心,繼續放心和恭王爺連手,他再暗地里的鎖定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

看到唐浚之那麼積極的在調查,關鈺對于玉璽卻仍沒有一點頭緒,讓她有點急躁,她不禁想,或許真如唐浚之所說,玉璽並不在關家。

而在左相前來的那一晚,唐浚之吻了她,再次提出要和她重新當夫妻後,兩人的關系也快速產生變化,最大的變化是,他們同床了。

必鈺曾經迷惘的不確定該去哪個房間睡,但現在她不會再猶豫了,她大步走向他們的房間,她很確定她該睡下的地方在何處。

「冷……」

一大清早是最涼的時候,關鈺順著本能尋找起熱源,她鑽進唐浚之的懷里,將長腿跨在他腿上後繼續睡。

她並不知道,她這一動將唐浚之吵醒了,換他睡不著,她那張熟睡的臉蛋好可愛,隨著呼吸,她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他頸間,她還把腳擱在他腿上圈緊他,顯然不知這動作對男人而言是多麼刺激。

他沉下眼眸,細吻起她的臉龐,手也在她背部作祟,上上下下的輕撫,接著,他按住她的臀,與他密密實實的貼緊,讓她感受到他為她勃發的悸動。

此狀令關鈺馬上被熱醒了,她害羞的伸手推了推他,「很熱,不要靠那麼近……」

「繼續睡啊。」唐浚之惡意地道。

必鈺臉紅著,知道她要是不快點想辦法月兌身,接下來他肯定會吻她,把她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是喜歡和他親吻,可當他有更多親密的動作時,總讓她腦子發燙,不知所措。

「我要起來了!」關鈺更用力推開他。

唐浚之一臉惋惜的松開了她,每晚和她一起睡,對他這個正常的男人可是種煎熬,他很想盡早讓她成為他的人,早點實現娘的心願,但看到她對于男女之事那麼青澀,他怕會嚇壞她,才決定慢慢來。

她是他的妻子,他想更加珍惜她,而不是輕率的待她。

「鈺兒,披件衣服。」看到她拉開被子想下床,唐浚之喊了聲,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

必鈺披著男人的大衣,更顯得她嬌小可人,看她起鞋,他居然直接抱起她坐在梳妝台上,讓她臉紅得說不出話。

唐浚之往外一喚,很快就有熱水送進來,他沒留下楚兒和阿太侍候,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擰起布巾,親自替關鈺擦臉。

必鈺真覺得別扭,又似會癢般動個不停,唐浚之仍仔仔細細幫她擦好臉,拿起梳子幫她梳發。

「不要動,我幫你梳整齊。」

必鈺從鏡子里盯著她的男人專心的替她梳發,可是頗得意的。

他說要和她重新當夫妻,說要好好待她,他真的做到了,她感覺到他寵她、呵護她,她睡覺踢被子時會幫她蓋好,早上起來他會親自替她洗臉、梳發,她真是難以想象,這個曾經討厭她、看到她就覺得污了眼的男人,現在竟會如此服侍她,把她捧在掌心上。

她也發現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外表看似冷肅,但他喜歡黏著她,只要躺在床上,他就會像個色鬼猛吃她的豆腐,他也會懶洋洋的躺著不動,全沒有平日的精明,在閨房里,他總會做出讓她意想不到的事。

此時在鏡子里,她甚至看到他衣衫不整,頭也不梳,露出一小片平滑胸膛的邋遢模樣。

這會兒,他似乎很苦惱,大蹙著眉頭,一副女人的頭發怎麼那麼長,還真難梳般的臉,她不禁噗嚙笑出聲。

下一刻,唐浚之抬起頭來,關鈺正巧與他在鏡子里的那對雙眸對上,她一張小臉蛋微酡,眼楮不知該看哪里。

「有黛嗎?」他問道。

「做、做什麼?」怎麼她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唐淡之動手翻了下梳妝台上的小癟子,唇邊勾起笑,「找到了。」

必鈺盯著他手上的黛筆,那是楚兒幫她畫眉毛時用的,但她一直都不愛用。

「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來享受一下畫眉之樂了。」

唐浚之轉過她的臉,抬起她的下巴,話說得深情,但關鈺听了可心驚膽顫,他要替她畫眉,要是畫歪的話……

「不要啊……啊……啊……啊……」

房內傳出申吟聲,讓外頭的人誤會他們一大早就熱情如火。

當唐浚之出門去辦事後,關鈺也跟著踏出了房間,她真的快被嚇暈了。

楚兒在偷笑,笑到現在都停不了。

「有什麼好笑的!」關鈺朝她罵道。

「侯爺畫得真不錯。」楚兒看了又笑。

「這也畫得太粗了……」關鈺撥了撥瀏海遮住,心想這樣她哪能見人?他這不是在寵她,是在整她吧,然而她心里雖抱怨著,卻又感到甜蜜。

必鈺沉溺于愛河里,她從不知道自己會那麼喜歡一個男人。

「還笑,別笑了!」關鈺朝她命令,又撥了撥瀏海,「我肚子餓了,叫廚房把飯送到蓁兒那里,我想陪蓁兒吃早飯。」

交代完,關鈺來到蓁兒的廂房,飯菜都送來了,足足有十幾道菜,排滿整張桌子,還有一大鍋熱騰騰的稀飯。

必鈺替唐蓁布菜,還細心的吹冷了粥才讓她吃。

「乖,多吃一點才能長大。」

唐蓁乖巧吃下,關鈺笑眯了眼,覺得蓁兒真是可愛極了,她輕柔的幫她擦擦嘴。

「夫人,蓁姐兒由奴婢來喂就行了,您快吃吧,這鍋湯是大老夫人特別囑咐要您吃的,說您一定要吃完才行。」女乃娘道。

必鈺打開鍋子,一陣濃厚的中藥味迎面撲鼻,「這是……」

女乃娘笑著說︰「這是黎大夫的藥方子,說是有助受孕,大老夫人很期待能抱孫子,而且多個孩子可以跟蓁姐兒作伴。」

必鈺嘴里的粥差點一口噴出來,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了,無法說話。

他們每天一起睡,和他有夫妻之實也是遲早的事,到時她也會懷上孩子的吧?

爺爺曾經說過她不想嫁也行,她也覺得嫁人不是女人唯一的歸宿,她曾想過要養胖這個身子,要掙錢養活自己,可她現在卻只想委身給那個男人,覺得他就是她最大的歸宿,她想永遠待在這里,和蓁兒、和他一起過日子。

「這……待會兒再吃吧。」關鈺抬手掀打開另一個甕。「這什麼?」

「這是奴婢自己腌的泡菜,就不知夫人喜不喜歡。」女乃娘有點害羞道。

「夫人,女乃娘腌的泡菜很好吃,快吃吃看吧!」楚兒催道。

必鈺和僕人們都處得很好,大伙兒都知道她愛吃,又不挑剔,所以只要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送給她吃。

「泡菜我最喜歡了,那一定要來吃吃看。」關鈺捧場的夾起吃下,突地有一幕畫面從腦海里閃過。

她想起來了,她曾經收過這樣一甕泡菜!

她還是關鈺時,曾和爺爺在城郊救過一個受傷的姑娘,他們將她帶回邊關,爺爺回到軍營之後,她也繼續照顧那個姑娘好一段日子。

那個姑娘叫藍兒,雖一身粗布衣裳,仍掩不住她天生的美貌,當時她受了很重的傷,說是被仇人追殺,故收容了她一、兩個月,忽然在某一天,她說她該走了,將親手做的一甕泡菜交給她,請她交給爺爺。

不過她臨走前千交代萬交代,絕對要等爺爺回來後才能打開來吃,所以她一直忍著不吃,還怕僕人偷吃,藏在一個隱密的地方,沒想到最後卻等不到爺爺回來。

難不成那時他們救下的女人就是蘭妃?而甕里裝的就是玉璽?

她自己也不能肯定,因為她從來沒有打開那個甕,但不管是不是,總算多了道線索,可以試著去找出那甕泡菜,她要快點告訴唐浚之這件事才行,但……她要怎麼說?

她現在可是上官鈺,上官鈺要如何得知這只有關鈺才知道的事?

她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那麼煩惱,上官鈺不可能會知道這件事,她和關鈺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她連編個理由都覺得牽強,唐浚之又是何等精明的人,肯定會發覺到異樣,她無法自圓其說的。

還是老實告訴他,她就是已死的關鈺?但他會被嚇到吧,畢竟借尸還魂這種事太荒謬了,他怕是不會信,還會用古怪的眼神看她,要是他真正喜歡的人是上官鈺,不是她,她怕他會對她感到失望。

她怕說出了真相後,現在擁有的幸福就會消失無蹤,她會失去他,失去蓁兒,失去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可她也無法什麼都不管,繼續過著幸福的日子,她被人害死了,爺爺和總管他們也被害死了,她想報仇,想幫助唐浚之找到玉璽,不讓左相和恭王爺的詭計得逞。

她頓時陷入兩難,感到痛苦,郁郁寡歡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影響了她的食欲,整桌菜她吃不到一半。

接下來整日,她做什麼事都無法專心,朱氏讓她學著算帳,她是一直犯錯,連陪蓁兒玩她也神游太虛……

黃昏,唐浚之回來了,跟後方的阿太和護衛,每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的點心。

楚兒一听到他們回來的消息,趕緊求救道︰「侯爺,夫人爬到樹上了!」

「爬到樹上?!」唐浚之真不敢相信他听見什麼。

「夫人爬上樹,怎麼叫都不下來。」楚兒焦急的說︰「夫人從今早就很奇怪了,平常都吃一桶飯的人,竟沒吃多少就不吃了,中午也沒吃幾口,連大老夫人教她管帳、讓她帶蓁姐兒玩也都魂不守舍的,最後大老夫人只好自己帶蓁姐兒了,奴婢也不敢讓大老夫人知道夫人爬到樹上,只說她早早回房睡了。」

「她在哪里?」唐浚之面色凝重,想起他早上出門時她還好端端的,這中間是出了什麼事?

當唐浚之隨著楚兒來到後院一顆大樹下,看到坐在樹干上的她時,他的心髒險些跳了出來。

這女人竟然爬得那麼高?她不想活了嗎!

「你在樹上干麼!」唐浚之在樹下吼道。

她像在發呆,晃了晃腳,把他折騰得心都絞在一塊了,要是不小心摔下來怎麼辦?

唐浚之干脆施了輕功往上躍,將關鈺從樹上抱了下來。

必鈺置身于唐浚之的懷里,露出驚愕的表情,「浚之?」

唐浚之氣急敗壞的瞪她,抱著她朝房間方向走,阿太和楚兒緊追在後。

砰的一聲,房門關了,關鈺被這一聲巨響嚇得腦袋清醒了,「浚之,你回來了。」她瑟縮了下,勉強朝他一笑。

「你是怎麼爬上去的,就不怕摔死嗎?」唐浚之劈頭就罵,氣到胸口都快著火了。

「對不住……」關鈺垂下頭,就像是犯錯的小孩。

看她垂頭喪氣的,連擠出的笑都是苦的,唐浚之猜想她有事瞞著他。

「鈺兒,你是怎麼了?」

必鈺很想直截了當說出口,不想悶在心中痛苦萬分,但是……她很怕,怕他不接受她。

「沒、沒事!」可惡,她就是說不出口啊!必鈺掄緊拳懊惱。

她明明有事,「是娘要你做什麼,你不會嗎?」他知道她對處理家務不是很上手,也不太感興趣。

必鈺是有苦說不出,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好孬,真想槌頭。

唐浚之一個箭步環腰擁著她,額頭貼住她的。

必鈺望入他關心的雙眼,喉頭哽咽,撇過臉,「我沒有生病……」

是沒發燒。唐浚之看著她的雙眼,只見她不停想閃避他的注視,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力般失落,怎麼他一天不在,她就變成這樣了?

「你該不會還在意湘月和如燕吧?」他只想得到這一點。

「你在說什麼,哪有可能,我只是……」關鈺真想對他說出真相,吞吞吐吐可不是她的個性,但是……她痛恨的轉過頭,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必鈺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唐浚之看出她的苦惱,她向來都是生氣就生氣,心情好就心情好,有話直說,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口,究竟是遇上什麼事?他的眉頭緊緊攏著,都快可以夾死一只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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