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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你當妒妻 第7章(1)

戌時一過,兒子的女乃娘便前來說要抱他去睡覺。

這個女乃娘是新來的,夫家姓金,便要大伙喚她金大娘,性子與長相都很憨厚,項夕兒還滿中意的,至于先前心術不正的那一個,在一個多月前被她親眼撞見竟想利用曜兒的哭聲來吸引書房內袁勢封的注意,狠心動手掐孩子,將孩子擰到嚎啕大哭之後就被趕走了。

撞見那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時,她真的氣壞了,當場沖上前把孩子搶過來,再狠狠地扇了那女人兩巴掌——這還是她兩輩子來第一次動手打人,可見她當時有多氣,接著她又發狠命令紅韻和紅歆替她往死里打,不將那女人打到吐血不要罷手。

聞聲而來的袁勢封在得知發生了何事,並且看見兒子粉女敕小手臂上的瘀青鐵證後,當場大發雷霆,直接命人將那女人拖下去痛打二十大板再扔出府外,隔了一天,金大娘就來報到了。

女乃娘換成憨厚的金大娘之後,她和兒子相處的時間就變多了,想看兒子隨時都可以去看,既沒人會狐假虎威的給她臉色看,也沒人會找借口阻止她親近孩子,即使這讓婆婆有些不悅,但將軍沒發話說不準,那就代表默許與默認。

所以為了感謝他,她才會禮尚往來的在他動不動就跑來朝露苑用餐時,默默地滿足他的口月復之欲,也讓兩人的關系愈變愈好。

像今晚,他來用餐時,竟然把曜兒也給帶了過來,讓她整個歡喜不已,整晚抱著兒子不肯撒手。

不過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轉眼就到兒子該睡覺的時間了?

項夕兒低頭看著懷中剛還被她逗得咯咯笑的曜兒,真的有些舍不得放手。她轉頭看向坐在燈下看兵書的袁勢封,猶豫的開口征求道︰「將軍,今晚可以讓兒子留在朝露苑和我睡一晚嗎?」

「今晚不行。」他頭也不抬,毫不猶豫的拒絕。

項夕兒的心情頓時整個變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低頭吻了吻兒子粉女敕的小臉,這才依依不舍的將孩子交給女乃娘,同時吩咐道︰「回去的路上要小心,讓人多掌兩盞燈把路照亮來走,別不小心跌倒了摔傷孩子。」

「夫人放心,奴婢會陪金大娘送小少爺回去。」紅歆自告奮勇的開口道。

「也好,這樣我比較放心。」項夕兒點頭道,又伸手模了模兒子的小臉後才讓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房里的人就全走光了,只留下依然安靜地坐在燈下看書的袁勢封和她兩個人。

項夕兒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點,偏偏她的兩個貼身大丫鬟,一個近來迷上料理,現在應該還在廚房里用功,而另一個又自告奮勇的去了悠然苑,以至于現在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

項夕兒沒讓這種尷尬蔓延開來,只安靜了一會兒便開口道︰「將軍,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房休息了?」她的語氣有些冷淡,還在記恨他剛剛拒絕讓兒子留下來陪她睡一晚的事。

「你想休息了?」他不答反問她。

「對。」她道,只為送客。

「那就休息吧。」他放下手上的書,站起身。

項夕兒站在原地等著他離開,但他站起身之後,卻沒有邁開腳步,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在等什麼。

「將軍?」她疑惑的出聲,同時也是催促。

你不是要走了嗎?怎麼還不快走,站在那里做什麼?她沒將心中催促的話說出口,怎知下一刻卻反倒听見他的催促。

「你不是想休息嗎?怎麼還不走?」他看著她說。

走?要她走去哪兒?這里可是朝露苑,她的住所耶。

項夕兒表情怪異地看著他,不得不開口提醒,「將軍,這里是朝露苑。」

「我當然知道這里是朝露苑。」

所以?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的對視了好半晌,項夕兒終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開門見山的道︰「將軍,這里是朝露苑,是妾身的住所。將軍住的地方在悠然苑,你是不是該回悠然苑去,讓妾身送走將軍後再回房間休息?」

他沉默了一下,緩慢地問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她滿臉疑惑。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咱們是夫妻,你的住所難道不是我的住所嗎?」他看著她,淡淡地說道。

項夕兒呆呆的看著他,目光茫然了一下,過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你今晚要睡在「我」這里?」她目不轉楮的盯著他說,在說到我字時,聲音就像突然被人掐住喉嚨所發出來的。

「嗯。」他應道,一整個理所當然。

項夕兒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該做何反應,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一整個就是僵直、僵硬,僵到好想哭啊。

「怎麼了?」她一動也不動呆立在原地的反應令他覺得好笑,故意問道。

「沒什麼。」她僵硬的微笑。

「那就回房休息吧。」說完,他靜靜地看著她,擺明要她先走,不讓她有機會逃跑。

項夕兒愈來愈想哭了,這個家伙就是個月復黑,根本早有預謀。從突然帶曜兒來開始,他讓她忘了一切,眼中只有可愛的兒子,留下兒子便是留下他,帶兒子進臥房便是讓他進臥房,然後愈舍不得兒子離開便讓他待得愈久,時間自然也愈來愈晚,最後兒子都讓女乃娘抱走了,他卻以夫妻之名賴在這里,還要留宿,讓她就算想趕也師出無名,真是好算計,太月復黑了。

她終于想通這一切,但一切都已太遲了。

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她認命的轉身回房,感覺他就跟在她身後。所以,他今晚真的要和她同床共枕嗎?他今晚留宿的目的,該不會就是想與她行周公之禮吧?雖然他們是夫妻,他們之間也有了孩子,而她不管是前世的靈魂還是今生的身體都已不是黃花大閨女,是經過人事的,但是感情不到位啊,要她怎麼與他做?

嗚,項夕兒你這個傻瓜,也不想想這是個什麼樣的封建社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第一次見面就洞房花燭夜,你想跟人家談感情談個屁啊?

況且,真要說感情的話,之前他不是已經說過喜歡你,而你也投桃報李的說了喜歡他,這樣還不算有感情嗎?在這保守的時代里,那根本就是情投意合、天雷勾動地火好嗎,你還要他怎麼想?

想到這,項夕兒無聲的輕嘆了一口氣,有種只能認命的感覺。

算了,她告訴自己,既然都決定留下來與他繼續做夫妻了,這一天遲早會到,況且她都明說了不許他納妾和收通房,而他也允諾了,在有生理需要時他不找她泄欲火,能找誰去?所以啊,她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啦。

認命後項夕兒也就看開了,反正不就是做嗎?她又不是沒做過。

而且老實說,其實她很早以前就肖想過他的好身材,別看他在一群兵士之中好像偏瘦、偏文弱,他全身上下可是結實得很,光是那塊壘分明的月復肌就足以讓她想入非非了。

問她怎會知道他有月復肌?

呃,還不是魂飄時期太閑太無聊了,就經常到處亂飄,不小心就撞見美男出浴圖,然後……唉,就是這麼一回事,她可沒有承認一次不小心之後,接下來她大概三天兩頭都會不小心一下。

想到他那令人流口水的月復肌,項夕兒發現自己好像不再那麼忐忑不安,反倒還有些期待。

「將軍要沐浴嗎?妾身讓人準備熱水。」進入臥房站定後,她轉過身來詢問道。她個人是怕長發洗了難干,所以早些時候就已經洗過了。

「我已經洗過了。」他說。

項夕兒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也洗過了。所以現在就要上床睡了嗎?

她突然有些無所適從,時間還很早,戌時才過一會兒而已,她再世為人後就從未這麼早上床睡覺,因為她想做要做的事真的有很多,所以每天晚上她都會和紅韻、紅歆一起做許多事,例如討論食譜、研究市場、消費者,以及她們食譜的買家,還有就是探尋現今尚未被發現的各種食用香辛料,以及思考她至今尚未放棄的美容事業,所以像今天這麼七早八早就準備上床就寢的事還真是史無前例。

想到這,她猛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以那兩個紅近來每晚都會到她這兒來論事的慣性,一會兒她們倆若是在她和將軍辦事辦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聞進來的話,那……

不行,這事一定得阻止才行。她丟臉事小,將軍發怒事大,不謹慎不行啊。

「將軍,你先上床睡吧,妾身突然想到紅歆還沒回來,不知道曜兒有沒有安全回到悠然苑?妾身到前頭等等,一會兒就回來。」她迅速說道,說完急忙就想往外走去,然而她才往前走了兩步,一只有如鋼鐵般堅固的臂膀便突然橫伸過來擋住她的去路,同時箍住她的腰身,然後鐵臂一個使勁,她瞬間便落入他懷中。

「你想逃去哪兒?」他貼靠在她耳邊低聲問道,聲音沙啞得令她心顫。

「我不是要逃,只是想到前頭去等紅歆回來與她說幾句話。」她說,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虛弱。

「話可以明天再說。」他說,接著一把就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啊!」突然懸空把項夕兒嚇得驚叫一聲,反射性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驚慌的叫道︰「你做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好。」他答得爽快,因為幾個大步,他已抱著她走到床邊,接下來要做的動作自是將她放下來,然後順勢傾身覆壓在她柔軟香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並且迫不及待的動手去扯她身上的衣物。他想這樣已經想了一整晚了。

「等一下,等一下。」項夕兒掙扎的叫道,沒想到他會這麼急色。

「怎麼?」她的掙扎令他有些不喜,停下手,眉頭緊皺的盯著她問道。

「紅韻和紅歆每晚都會到我這兒來,一會兒她們若是突然闖了進來——」

「長威會攔住她們,不會讓她們闖進來的。」他打斷她。長威是袁勢封小廝的名字。

項夕兒呆愣了一下。她怎麼會忘了這件事呢?

愣神中,感覺他的手又在她身上動了起來,而且已觸模到她的肚兜,她遏制不住的伸手壓住他的手,再度出聲叫道︰「等一下。」

他這次沒再開口問她怎麼了,而是直接沉下臉,面色不悅的瞪著她。

「燈,可不可以先把燈給熄了?」她弱弱的說,被他壓在身下之後,她才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嬌小柔弱與他的高大強壯。

他沒有起身,只是伸手一揮,桌案上的燭火晃了一下就熄滅了,房里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隨之而來的是他熾熱的吻與手,略帶急切的在她身上游走著。

衣裳迅速被剝離,他的吻沿著她的頸項一寸寸的向下滑。

喘息聲在黑暗中愈來愈急促,她遏制不住的弓起身體,申吟出聲,欲火迅速蔓延她全身,讓她渾身發熱,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貼著他磨蹭著。

她熱情的響應取悅了他,也讓他越發克制不住自己的,一個用力便強焊的挺進,讓她倏然低喊出聲。

「弄痛你了?」他低啞的問。

她沒有應聲,身體卻有著自我意識將他緊緊地束縛著,令他的跳動,遏制不住開始動作,由緩而快,由溫柔克制到狂野凶猛,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向歡愉,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為止。

這一晚,兩個人都獲得滿足,同時也以火箭般的速度拉進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成了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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