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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管事 第十四章 二爺被捕(2)

似錦看得膽戰心驚,只因她老爸原本就是個武術國手,以往曾看過老爸與人對招總是點到為止,這回也不知道怎地,對起李若凡來下手竟如此狠厲,儼然是將他往死里打。

而李若凡也毫不遜色,竟能二擋下老爸的拳腳,招招直攻老爸罩門,然腳下一個空隙就讓老爸掃了過去,應聲跪下的同時,似錦再也忍遏不住地喊道︰「老爸,不要再打了,他是我的相公!」

她不樂見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大打出手,尤其當主因是出在她身上時。

「那又怎地?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秦文略一想起他將龍戰于野比喻為兩人的閨房情事,他就一肚子火。

李若凡得隙,一掌直往他的喉間打去,他一個閃避,李若凡如蛇般閃入他的身旁,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他的胸口上時——

「李若凡,他是我爹,你打打看!」似錦用開了宋絡,沖到兩人之間。

李若凡及時收拳,而秦文略也飛快地將她摟入懷里,側身避開。

「……你說什麼?」李若凡啞聲問著。

「他是我爹!」她說老爸他听不懂,說爹總听得懂了吧!

李若凡直瞪著她窩在秦文略的懷里。「你拿去騙三歲娃兒吧!七王爺會是你爹?」他想像過千百種她會解釋的借口,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說出如此荒唐的說詞。

「不是,他……」七王爺當然不是她爹,可問題是這皮囊底下的靈魂是她爹呀!

「唯安,這種男人不能成為你的丈夫,你跟老爸回七王爺府吧。」就算成親了又如何?可以離緣的,帶回七王爺府,他可以養她一輩子。

「七王爺強搶人妻,這事傳出去,皇上真能視若無睹?」李若凡怒道。

「哪來的人妻?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作主,她的婚事沒有我點頭,她的婚事不算數。」

「老爸,你不要再鬧了!」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怎麼還一直添亂?

「唯安,我說真的,我已經跟皇上求了恩典,我要將你收為義女,皇上也答允封你為縣主,還封了采邑。」

秦文略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今兒個你就跟我回七王爺府,像他這種沒能力保護你的貨色,不要也罷。」

「老爸!」似錦用力地掙扎著,卻被箍得更緊。「老爸,我不走!我喜歡李若凡,我要留下來!」

「你從小眼楮就不好,字看不好,連人心都識不清,沒有老爸跟在你身邊,怎麼放心得了?」

「我眼楮沒有不好,我是失讀癥!老爸,也許我真的不識人心,可我不能因為害怕受傷就不出門,頂多是換條路走,總會有一條平坦的大道等著我,而李若凡……老爸,在你還沒找到我之前,都是他護著我幫著我,他真的待我很好。」似錦扁起了嘴,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所以,你現在不需要老爸了?」秦文略難掩失落地道。

「不是,我很貪心的,我都要,我並不是要在你們之間選擇一個,而是……我嫁人了,我怎麼能跟老爸一起住?」她環抱住他,但很快地松開。「老爸,就算我嫁人了,我還是老爸的女兒,這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誰也無法介入我們父女之間。」

秦文略听至此,臉色總算和緩了些,睨了李若凡一眼,就見他一臉傻樣,不禁嫌棄地撇了撇唇,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為何咱們不早點相遇呢?老爸可以幫你挑個萬中選一的。」

「老爸,在你眼里,沒有一個女婿會是萬中選一的。」她沒好氣地戳穿他。

「是啊,老爸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都是只會纏著他膩著他的小女兒。

就在他如往常要親吻女兒的頰時,李若凡探手擋在似錦的頰上,他的吻落在李若凡的手背,教他惱怒瞪去。

「她是我的妻子。」他不能允許任何男人對她作出如此親密的舉措。

「她是我的女兒,我愛怎麼親就怎麼親,你管得著麼?」

李若凡頭痛地托著額。「似錦,咱們必須好好談談。」他怎麼也無法理解尚未及而立之年的七王爺如何能生出十七歲的似錦!

就在秦文略面帶慍色地讓宋絡給送出府後,入正閣這頭安靜得教似錦萬分不安,因為她的相公看著她的目光,十分詭異,教她微微發毛。

「說呀。」李若凡啞聲喃著。

「就……」似錦硬著頭皮將她原本的世界道出。「我一直以為是我獨自到來,寄宿在這副軀體里,但後來我遇到了七王爺,才知道原來老爸也來了。」話落,她緊張地覷著他。

李若凡眯緊了眼,半晌沒吭聲,倒了杯茶淺啜著,讓人讀不出思緒。

「你如何能肯定他真是你爹?」好半晌,他才勉強問了話。

「他如果不是我爹,不會道出我跟姊姊的名字。」

李若凡托著額,好一會又道︰「我問過侯爺關于七王爺的事,侯爺並未察覺七王爺有任何不對勁。」如她所說,她的性情不同于原本的似錦,原本會的繡工一樣也不會,會教旁人感覺古怪。

「老爸……我是說我爹,我爹本來就是個性情冷沉的人,他懂武術,又經營了一間大公司,也許是因為這樣,才沒教人看出端倪,雖然我沒問我爹,但我猜我爹肯定是在七王爺傷重時才寄宿在七王爺體內,所以七王爺後來才會轉醒。」這麼一說,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嗎?

李若凡愈听愈覺得頭疼。听似荒唐不合理,可偏偏又找不出破綻。

當初似錦那一手好畫就教他感到不可思議,絕非一個丫鬟自學得出的筆法。他習字練畫,很清楚畫與字都必須長時間的練習,不可能一蹴可幾。

再者,她的性情也不同于丫鬟,她與他一樣,體內藏著傲骨,可一般家養的丫鬟哪里來的傲骨?

所以說,他必須相信她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

想著,他頭更疼了。

「三爺,我說的都是真的,皇上來訪那晚,我爹就是為了試探我而來,他認得我的畫,而我一時太開心了才會撲到我爹懷里……」

李若凡瞅她一眼,心里是幾分信了,但在相信的同時,同樣的不舒坦。

他依稀記得她染風寒那回是喊著老爸,誰會知道老爸是爹的意思?就算七王爺體內的魂魄真是她爹,但論外貌,兩人站在一起只會是一對男女,誰也不會聯想到是對父女。

「三爺……我爹說,他跟皇上請命了,收我為義女,至少這麼做,你應該多少會相信吧。」她怯怯地說著。

李若凡無奈地嘆口氣。秦文略如侯爺所說是個擅于心計的人,慶幸的是,他是個正派之人,如今為保似錦向皇上請命,他也只能說他是個思慮極深,擅于謀略的人,才會有此安排。

「三爺……」

李若凡抬眼,朝她招了招手。

似錦不安地走到他面前,便被他一把給摟進懷里。

「給我記著,不管是誰,我都不允許你用這姿態坐在我以外的人懷里。」他讓她跨坐在他腿上,佔有性地擁緊她。

「我沒有跨坐……」她再夸張也不可能跨坐在老爸腿上。

「都一樣!」

「喔。」她應了聲,甜甜地笑了,把臉埋在他的頸窩。「三爺,你好久沒有抱抱我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體溫他的臂彎,老是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真的讓她好受傷。

他不舍地親吻她的發。「等朝中的事塵埃落定後,咱們就能太平好一段時日,屆時愛怎麼抱就怎麼抱,哪怕天天膩在一塊也不成問題。」

「雖然我爹說侯爺不會有事,但真的會沒事嗎?」

「既然七王爺都這麼說了,代表已是定局。」他低聲喃著,嗓音里透著疲憊。「當初侯爺回朝時,身上就受了重傷,養了幾日不見好轉反而愈嚴重,他便差了雙全找我,那時他說,他寧可死在我的手里,也不願死在二房手中,我才為此幫他一把。」

「三爺,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我……」

「你也沒說錯,我對宋府是有恨的,當初柳氏設計我,讓丫鬟爬上我的床,再引我爹撞見這一幕,我爹氣得將我除籍,趕出了宋府……我恨我爹不明究理,可後來侯爺說,我爹是為了保我才這麼做,因為我娘已經死得不明不白了,我爹不願再賠上一個我,才讓我離開宋府。」

似錦垂著眼,想起柳氏的仇視。「她是因為你爹娶了你母親為妻,所以才討厭你的吧。」

「我爹與我娘本是青梅竹馬,早有婚約,但太夫人卻硬是給指了柳氏這門親事,而在迎娶柳氏三年後,我爹以平妻之禮將我娘給迎進門,而柳氏是名門千金,這對她來說是個污辱,于是她把氣出在我身上,還為此謀害了我娘……太夫人明明知道,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現在,我終于明白太夫人為何如此縱容她,將權交給了她。」

「就是你在扶桑院說的那些?」

「沒錯。」頓了下,他才道︰「太夫人一直偏愛二房,那是因為我爹襲了爵,而二叔從小就體弱多病,娶妻之後卻一直未能有子嗣,太夫人自然是關注得多,甚至在我爹領軍出征時,柳氏與我二叔日久生情,懷了宋潔,太夫人怕二房絕嗣竟容忍下來。」

「確定?」這種事可是一大丑聞,威力之大會讓侯府面上無光,而柳氏絕對逃不過白綾三尺。

「先前你提起了在同陽鎮榮養的陶嬤嬤,她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少數可能知情的嬤嬤,我特地跑了趟同陽,套出了結果,卻不怎麼意外,以往我就覺得柳氏對二叔、對宋潔的好超乎尋常,如今是證實了。」

據陶嬤嬤的說法,當年正因為二房媳婦一直無法有孕,羅氏極為擔憂子嗣問題,可偏偏柳氏卻在丈夫不在侯府時有了身孕,羅氏立刻差人將柳氏押進扶桑院細問。這一問知曉了是長媳勾上了小叔有了身孕,教羅氏震怒,卻又想起可憐的二子恐會斷嗣,才不得不隱忍了柳氏,想了一計。

她推說二房通房有孕,挪進扶桑院待產,直到柳氏欲生產時,便推說是早產了死胎,同時除去了二房通房,說是難產而死,一切天衣無縫,再將宋潔交由二房媳婦教養,沒過幾年,二房媳婦死了,到底是病死還是遭人暗中下藥,這就不得而知了。

而老侯爺始終未察,是因為老侯爺在柳氏有了三個月身孕才回京,一回京便迎了平妻,且一個月後便傳出了好消息,全神貫注都在平妻身上,哪怕曾與柳氏同床共寢,也不會注意柳氏到底是懷了多久的身孕。

而這事,就這般掩蓋了下來,要不是他追查了,這秘密將會隨著府中長輩帶進棺材里。

「可是,侯爺也是她的兒子,她怎能如此偏頗?」

「因為侯爺像我爹,看見侯爺八成是會讓她想起我爹吧。」他不予置評地揚起眉。「但不管怎樣,這丑事已經被我揭開了,至于如何處置她,就等侯爺回來,那不是我能插手的。」

似錦忖著,這事對侯爺來說,是一大沖擊,但卻是必經的痛,畢竟該還的公道還是得還。她抬眼問︰「三爺想恢復宋姓嗎?」

「想。」他對宋府有依戀,就像每個人眷戀自身的故土,他曾經驕傲得不承認,卻總是在字里行間透露他不自覺的渴望。「可現在的你一旦貴為縣主,那就不是我能匹配得上的了。」

「那都是假的,我爹那麼做是為了防止我和他相處惹來冷言閑語,害我處境難堪罷了,而你一旦恢復宋姓,不就擁有了功名?而事實上——」她定定地注視著他,怯怯地吻上他的唇。「我已經是你的妻了。」

一個吻豈能滿足李若凡?現在的他貪婪得想要更多,舌鑽入她唇腔的瞬間,大手已經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長指按挲著粉色的蓓蕾,教她不自覺地輕吟出聲,每個踫觸都教她敏感而不知所措,可偏偏他的吻愈來愈重,直教她快要喘不過氣,只能無力地緊揪住他的衣襟。

「你想把我勒死不成?」李若凡沙啞噙笑。

「我不是故意的……」她松開了手,卻驚覺自己的襦衫早已被他解開,就連裙擺也不知道何時撩到了大腿,羞得她趕忙拉下。

「我看我還是先將衣裳月兌了,省得待會被你勒死。」

「把燭火弄熄。」見他緩緩地褪去外袍,露出結實精壯的身軀,她不禁嬌羞地央求著。

「不要。」

「咦?」他說什麼?

「喏,再坐下來一點。」他啞聲喃著,捧著她的臀往他身下一坐。「那晚,你就是這樣坐在七王爺懷里的。」

臀間那烙鐵般的火熱,教她羞得不敢抬眼。「才不是……根本不是這樣!」

「當然不一樣,只有我能這樣對你,對不。」他拉著她的手往下一按。

似錦羞得小臉著火般的燙,想縮手,他偏又按得死緊,逼得她只能求饒。「三爺……我會害臊。」

「有什麼好害臊的?這是咱們夫妻的閨房情趣。」他粗嘎喃著,拉著她的手探入褲子里。「你幫幫我,似錦。」

似錦覺得她的心跳快要失控了,尤其當她的手握住那巨大,可以感覺那陣陣跳顫的脈動,「三爺,我不知道怎麼幫你……」可不可以先放開她的手?

「你知道該怎麼幫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你要是不幫我,不是要讓我更難受?近來因為你,讓我沒一天好眠,你再不動手,該不會真要跟我耗到天亮?是存心連一場好眠都不肯給嗎?」

似錦無語問蒼天,明白他根本是變相處罰她……那雙黑眸直盯著她,逼得她羞赧欲死,卻又只能領罰行事,燭火搖擺中,在牆上勾勒出她赤/果的身影,笨拙地收納著他熾燙的巨大,直到圓滿地坐進他的懷里。

李若凡滿足地逸出悶哼聲,半晌又催促著。「快呀,你不快動一動,我要怎麼快活,嗯?」

還要她來?!似錦簡直羞得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到底是誰犯了錯,為什麼要罰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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