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忘記了,季楚楚卻很聰明,決定套話,「我娘說,今晚要做什麼。」
轟的一下,大齡青年雲王爺再次受驚了,身為一個男人,讓自己的新娘主動實在是一種恥辱,康承祁沉默了片刻,翻身對著季楚楚。
「你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嗎?唔……」季楚楚還想說什麼,卻沒料到康承祁突然翻身,兩個人都面對著彼此,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就這麼發生了。
她的唇好軟,康承祁心里不禁涌出這個想法,雖然守孝六年、不想娶妻,身邊卻不乏主動獻身的女子,但他一直無動于衷,可是現在吻著季楚楚,他突然有股沖動,尤其想到現在吻著的就是剛才令自己心動不已的誘人櫻唇,一顆心更是蠢蠢欲動。
挨得太近讓她沒有安全感,季楚楚下意識閉上眼楮,這是什麼情況?怪怪的,卻不討厭。
康承祁凝視近在咫尺的面容,眼前的季楚楚是自己的新娘子,她不是別人,是要伴他一生的那個人,何況經過剛才的烏龍,他確定自己不討厭季楚楚,既然不討厭,就沒理由冷落她。
想到這,康承祁加深了這個吻,寬厚的肩膀緊貼季楚楚的身體,用手臂把她禁錮在懷里,讓兩個人之間再無間隙。
「王爺……」平生未嘗情愛滋味,野性子的季楚楚心中突然有些羞澀,這感覺如此陌生,讓她不由地喃喃喚出這兩個字,心中突然憶起初見的時候,她被那少年抱在懷中,如此安心。
靶覺她呼吸困難,康承祁失笑,「呼吸。」
听到這樣帶著些嘲笑意味的話,季楚楚很悲憤,「你堵著我的嘴巴讓我怎麼呼吸嘛!」
「這樣。」吸了一口氣,康承祁再一次吻上去,慢慢渡過去,卻引得季楚楚一下子紅了臉。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王爺突然這樣熱情?最古怪的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討厭,突然記起出嫁前的那一晚,難道這就是娘親特別隱晦提到的男歡女愛?也沒什麼嘛。
既然覺得舒服,季楚楚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她試探著舌忝了一下康承祁嘴角,換來他身體的顫動。
「楚楚……」第一次,康承祁喚出了新婚小娘子的名字,把她的身體緊緊擁在自己懷里,感受那玲瓏有致的身體誘出自己的yu/望。
季楚楚很熱情,她只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游戲。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能勾起自己的,康承祁決定不再壓抑,手指挑動她的褻衣,萬分慶幸這丫頭的單純,上床之前就月兌得只剩褻衣,要不然對著復雜麻煩的嫁衣,他還真要費一番周折呢。
手指在她的領口滑動,康承祁不想太過急切嚇到她,趁著這丫頭配合,康承祁用靈活的舌尖挑開她貝齒,探入其中,慢慢尋得她的舌,與之共舞。
這樣的親密顯然是陌生的,季楚楚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卻一點都不討厭這樣的感覺,生平第一次,她與一個男人這樣親密,如果是別人,自己大概會一腳把對方踢飛吧,可現在擁著自己的男人是康承祁、是她的夫君,夫妻之間,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沒關系的吧?
「唔……別咬我。」季楚楚嬌嗔說著,如果說之前康承祁還有些懷疑要不要真的進行到底,听到這柔柔的一句話,身體的反應就再也掩飾不住。
加重力道,康承祁扯去她的褻衣,等季楚楚回過神的時候,上半身就只剩一件肚兜了,「喂,為什麼月兌我衣服?」
可惜康承祁沒有回答,他只是想要佔有自己的新婚娘子,之前的眾多猶豫現在全都沒了,雖然當初選妃不由他作主,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小娘子很有趣不是嗎,相比當初設想的相敬如賓,季楚楚更讓他好奇,既然如此,就做真正的夫妻吧,這樣想著,康承祁就順勢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然後,接下來自然是一夜纏綿……呃,不對,是一只腳。
季楚楚抬腿伸出一只腳就抵在了他的胸口,白女敕女敕的腳趾讓她像個雪女圭女圭,順著她抬腿的姿勢,康承祁目光落到她的雙腿間,竟然有些心熱。
「楚楚,這是……」難不成他的小娘子如此熱情,竟然要對自己霸王硬上弓?
可悲的是,季楚楚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她一邊蹬著康承祁的胸口不準他靠近,一邊把自己上半身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一臉警惕地看著康承祁,「娘親說新婚之夜要親熱,咱們親熱完該睡覺了,你不準再親我。」
說完她翻身朝里,把自己完全埋進被子中,在康承祁看不見的地方,季楚楚心慌慌、臉紅紅,一顆心亂七八糟,親就親嘛,為什麼要月兌光光?害她心慌得都要蹦出來了,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沒仔細听娘親講洞房花燭夜的事情,下一次康承祁再這樣對自己,她該怎麼辦呢?
越想臉上越熱,季楚楚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該死的,怎麼自己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無法無天的季楚楚什麼時候會害羞了?為什麼覺得這樣不好意思呢?一切都怪康承祁,季楚楚得了這麼一個結論,她都懶得再喊他王爺,誰家王爺這麼輕薄?
而她身後的康承祁愕然地看著這一切,有些無奈又忍不住失笑,什麼叫親熱完了?明明他們才剛剛開始好不好,難道他的岳母大人沒有告訴她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麼嗎?
其實康承祁不該怪季夫人,季夫人覺得自己無辜堪比竇娥啊,想想大女兒出嫁前夕,她們母女湊在一起提起這事,彼此都紅了臉。
可是季楚楚新婚前一晚,季夫人來到女兒房里,不過才開個話頭,季楚楚就開始抱怨,「出嫁好麻煩,明天做錯了怎麼辦?爹娘你們以後可要去看我啊,女兒現在後悔了……我一定要給康承祁一點顏色瞧瞧,娘,你不要擔心……我會不會被欺負?我不會被欺負的……」
羅哩羅嗦一大堆,季夫人都欲哭無淚了,她什麼時候擔心女兒被欺負?要說擔心,也要擔心會不會嫁過去第一天就被人家休了好不好。
懷著滿月復的忐忑,季夫人趕緊勸女兒以後要乖乖的听王爺的話,不能肆意妄為,以後有事都要和小荷商量……呃,算了,那也是個被自己女兒教得不靠譜的丫頭,還是凡事都听陪嫁過去的嬤嬤安排吧,要懂規矩、講道理、不可胡鬧……
可話還沒囑咐完,季楚楚已經呼呼大睡過去,留下季夫人風中凌亂,只得拎著女兒不準她睡,在她半夢半醒間,略略的說一下新婚之夜,比如男歡女愛、魚水之歡、夫妻之道、這樣親熱才能生小女圭女圭……至于季楚楚听進去多少,鬼才知道。
離開女兒房間前,季夫人非常僥幸的想,新婚男女相處之道,雲王爺應該會吧,到時候讓他來教自己女兒吧。
就這樣,康承祁在不知不覺中被賦予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可惜他現在瞧著季楚楚純潔的目光、躲避的動作,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禽獸,至于新婚之歡,還是等等吧。
「好吧,今晚本王……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看著季楚楚圈成一團,藏在棉被里面,康承祁沒有信心自己能夠坐懷不亂,只得坐起身,「隔壁書房也有臥榻,我去那邊休息。」
「不行。」季楚楚猛地起身,大紅的肚兜遮掩下,如雪肌膚若隱若現,她捶了床一下,「你要是睡在那邊,明天就會有人說我被你冷落了,娘親說再不開心,也不能與夫君分房。」
康承祁默然,既然你懂得不同房會被傳閑話,怎麼就不懂得男歡女愛呢?
看著自家小王妃義正詞嚴的樣子,康承祁嘆口氣還是上了榻,他看著季楚楚安心下來的目光,覺得這一夜會十分煎熬。
等到季楚楚睡熟,康承祁拿過褻衣,簡單幫她穿上。
康承祁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大概是季楚楚平穩的呼吸,還有偶爾孩子氣的囈語催眠了自己吧,一覺醒來,竟然難得地天亮了。
要知道他平時天還未亮就要起床處理公事,幾年下來,早就習慣成自然,卻沒想到新婚第一天就破了這條規矩。
一睜眼就瞧見季楚楚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幾滴口水落在他的衣衫上,康承祁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感覺,像是安心,又像是滿足。
伸手把緊挨著自己的季楚楚往旁邊挪一下,他起身下床,搖幾下被壓了大半夜,已經失去知覺的右手,不由覺得前一夜的事情十分好笑,盯著孩子般酣睡的季楚楚,心里竟不似以往的沉重,等到肩膀不酸麻了,康承祁這才喚丫鬟進來伺候。
丫鬟們陸續進來,看著他都露出曖昧的神色。
季楚楚是被小荷喊醒的,一睜眼覺得四周怎麼看都不對,揉揉眼楮,表情像孩子一般無辜,「小荷,我房間怎麼變樣了?」
罷說完,房里伺候的丫鬟們都掩嘴輕笑了,就連康承祁嘴角都忍不住揚了起來。
王府規矩大,自然不是季家能比的,看季楚楚回了神,丫鬟們連忙排成排請了安,季楚楚這下想起自己已經嫁為人婦,眼楮不由得轉到這個房間里唯一的男人身上。
季楚楚看著正在洗漱的康承祁,眼前一亮,昨晚又困又累、燭火恍惚,她沒怎麼仔細看夫君的容貌,只是隱約知道他身材高大、聲音好听,現在藉著天亮細細一看,康承祁竟然比記憶中更俊秀,二十二歲的年紀,眼楮里的神色比自己老成,眉目間透著一股沉穩,卻依舊掩飾不去年輕男人的俊朗,唇鼻刀刻般地好看,讓季楚楚著實驚艷了一下。
康承祁……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呢?明明記憶中的他只是個少年,怎麼一覺醒來變得這麼優秀?
季楚楚看自己的新婚夫君看得肆無忌憚,丫鬟們又開始笑了,一個個臉上偷偷地笑開了花,慢步退出房間,看來新王妃和王爺相處得很好呢。
眼角留意丫鬟都退下了,康承祁在新娘子熱切的打量中硬生生繃著臉。
「我喊她們伺候你洗漱。」他說著,眼楮始終沒去看季楚楚。
跳下床,季楚楚趕忙阻止,「不用,小荷一個人就行……」剛說完,才發現小荷已經和一眾丫鬟一起出了門,正在門口唧唧喳喳討論什麼,眉飛色舞,眼楮還偷偷往房里瞧。
「臭小荷。」季楚楚抱怨一聲,「今天我穿什麼?要干什麼?」
「待會去給母親請安,一起用飯。」重新招呼丫鬟進來伺候,康承祁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季楚楚,臉色卻不似以往,盡避他裝得很正經,與往日苦大仇深的表情卻仍差得多,讓伺候的丫鬟們都松了一口氣。
初來乍到當然听人家安排,季楚楚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