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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是情夫 第7章(1)

年後的開工日,白雪照例頂著氣勢迫人的發妝和貴氣逼人的皮草參加公司的開工儀式。

雖然是冬陽高照的好天氣,但她卻不自覺的鎖著眉心,顯得有幾分失落。方其華小人得志的走了過來。「听說孟先生已經恢復記憶,離開齊家了是吧?沒有了騎士的守護,你能過股東會那關嗎?我很期待喔。」

白雪先是糊弄他,說孟昊是她的男朋友,等他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時,她包養騎士的傳聞便不徑而走,經他調查,那根本是她一手自導自演的,什麼騎士,還真會拗,還順利化解了她包養男人的丑聞,算她行。

「舅舅,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我能續任董座,舅舅您能跟我姓嗎?」白雪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問。

「啊?」方其華微微一愣。「你在說什麼傻話?」

「這怎麼會是傻話?」白雪好笑地撇了撇唇。「這叫願賭服輸,輸的人跟贏的人姓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姐夫真是瞎了眼才會把公司交給你,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方其華氣得拂袖而去。

方其華一走,侯羽珊便快步走向白雪。「怎麼,他又說什麼了?」

白雪不以為意地說︰「還不是那些,看我能囂張到何時之類的。」

侯羽珊氣結。「到底是誰囂張啊?」

在她看來,方氏父女可比白雪囂張一百倍,方其華在總經理的位置上作威作福不說,方安妮更是三天兩頭過來要職員去百貨公司幫她提東西,簡直把所有人當下人使喚。

「真不知道方安妮今天為什麼要過來?又是以什麼身份過來?在職員擺供桌時指揮東指揮西的,好像她是這里的主人。」

白雪心不在焉地說︰「隨他們吧,時候到了,氣數自然會盡。」

兩人並肩走進辦公室,白雪無精打采的坐進椅中,深鎖著眉心。

侯羽珊看著她。「你又是怎麼回事?年假不是睡很飽嗎?怎麼還提不起勁?」

「我也不知道。」白雪意興闌珊的翻了翻桌上的卷宗,沒一本想看的。

「你不知道,我知道。」侯羽珊了然于胸地看著她。「是不是孟昊走了,失落感很大?」

「才不是。」白雪嘴硬地否認。「他走了,我反而舒心,總算可以不用再天天打電話向孟夫人報告她寶貝兒子的情況了。」

除夕夜,孟昊還跟他們一起圍爐,吃完年夜飯,他帶著孩子們放煙火,一起守歲。

那一天,只是多了孟昊一個,家里卻像多了很多人,很熱鬧,整晚笑語不斷,連不愛出房間的姑姑都出來客廳看他們玩牌,美好得令她產生了希望他永遠不要恢復記憶的想法。

初一,她帶著宇、宙、銀河去探望住在廈門的齊爺爺、齊女乃女乃,待到初三晚上才回到台北。

一回到家,莉茵就忙不迭報告孟昊和勇勇離開的消息,讓他們四個當場傻住,說不出話來。

莉茵說,初一那天早上,孟昊在樓梯摔了一跤,還昏了過去,他們連忙叫救護車送到醫院,他人沒什麼大礙,也沒外傷,醒來後還恢復了記憶,醫生護士都嘖嘖稱奇。

既然記憶恢復了,便沒理由再留在齊家,于是他收拾了東西,向賀伯、月嬸道謝一番就帶著勇勇告辭。

莉茵把一枚男戒交給她,說是孟昊摔倒時月兌落的。

拿著那枚她買給他的戒指,她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他就那麼走了,事後連通電話都沒有。

是啊!他們本來就不熟,是因為他失憶,只認得她一人,才會住到齊家,現在只是恢復原狀而已。

「你都沒有打電話給他嗎?」侯羽珊試探地問。

「我為什麼要打?」白雪賭氣地答。

侯羽珊笑了出來。「知道嗎?你們這樣很像情侶在冷戰。」

白雪沒好氣地說︰「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孟昊兩個字,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沒心沒肺的家伙,敢情是恢復了記憶卻忘了她收留他這段日子的點滴,所以沒必要跟她這個「包養人」打聲招呼再走是吧?

「恐怕不行。」侯羽珊揚揚眉梢。「方其華在年假期間招待十幾名持股較多的股東到澳門玩,不知道在他們身上下了多少工夫,所以你還是必須拉攏孟昊,只有孟昊站在你這邊,你才是安全的,才能穩操勝算。」

白雪咬著下唇。「我再想想除了孟昊之外的方法。」

沒錯,她是在生氣他一聲不響的走了,雖然她人在廈門,他也可以打通電話告訴她,或者等她回來再走,都住那麼久了,有必要急在一時嗎?

「為什麼?」侯羽珊大惑不解地問,「為什麼現在才要把孟昊排除在外?他是一開始就決定要拉攏的人,沒理由因為這期間發生的這些事而放棄不是嗎?你們又不是仇人。」

白雪沉默不語。

羽珊不會懂的,她也很難解釋自己在鬧什麼別扭,就是不爽他就這麼輕易離開。

人是感情的動物,全家人都對他產生了感情,他卻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叫她怎麼能不耿耿于懷?

她得振作了,這段日子竟然產生要依賴孟昊的想法,真是太不切實際了,要檢討,她要好好的自我檢討,早日恢復成那個不論公司還是家里都獨當一面的白雪。

「今年的情人節派對,除了公司單身的職員,也邀請所有單身股東參加。」白雪思考之後下了此決定。

話說在中世紀的時候,情人節在英國最為流行,當時還有一些風俗,比如他們把當地未婚男女的名字分別寫在紙條上,把男女的姓名分別裝在不同的盒子里,然後,未婚男女就開始到裝著異性姓名的盒子里抽簽。

當名字被抽出後,他們會互相交換禮物,女子在這一年內成為男子的「Valentine」女子還會在男子的衣袖上繡上女子的名字,照顧和保護該女子就成為該男子的神聖職責,而Valentine除了表示情人,也有情人節禮物的意思。

齊石集團每年的西洋情人節都會舉辦類似派對,那是曾留學英國的齊夫人,也就是宇、宙、銀河的生母帶入公司的傳統,已經行之有年,多年來促成了許許多多的佳偶,連媒體也報導過齊石集團這饒富趣味的活動。

十天後就是西洋情人節了,想必這活動又將讓齊石集團在媒體露臉一陣子了,她還打算趁勢推出新的商品,搭上這股熱潮。

當然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拉攏人,如果有哪個股東能因為這個派對找到另一半,那她往後的勝算就更大了。

「孟昊呢?他也是單身,要邀請他參加嗎?」侯羽珊很故意地問。

「為什麼不呢?」白雪挑挑眉。「當然要邀請他,而且特別、一定要邀請他。」

若請了所有單身股東卻不請他,不就顯得他特別了?

所以一定要邀請他,才不讓他覺得自己特別。

晚上白雪跟著她在笑傲京師的老公兼師父孟家二少做任務,向來寡言的孟家二少卻罕見的發私聊給她。

「你心情不好嗎?」

計算機前的白雪心咚的一跳,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飛快回道︰「你怎麼知道?」

「就是知道。」

白雪臉上浮現三條線,還真是大神的回答啊,她能回什麼,只能涎著臉抱大腿。「你真萬能。」

孟家二少對她的馬屁不領情,催道︰「什麼煩惱,說來听听。」

「沒什麼……」她還不習慣跟網友分享心事。

「說來听听,這是師父的命令。」

師父的命令不能違抗啊,白雪很為難。「這是我朋友的事……」

孟家二少回得很白,「通常說朋友就是自己。」

白雪臉漲紅了。「真的是我朋友的事。」

「徒兒,老婆,小樹精。」一連三個稱呼之後,孟家二少才不疾不徐地說︰「誰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白雪娓娓道來,「有一天,我朋友家門口來了一只流浪狗,它抱住我朋友的大腿嗚嗚嗚的叫,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好像把我朋友當成他的主人了,于是我朋友就收留了它,每天喂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家人也都很疼愛那只流浪狗,可是有一天,在我朋友全家去旅行時,流浪狗在樓梯滑了一跤,像是恢復了記憶,知道它真正的主人在哪里,它就毫不留戀的走了,從此沒再出現過……師父、老公、大神,你評評理,那只流浪狗是不是很沒有良心?很忘恩負義,很過河拆橋?」

在計算機前喝茶的孟昊一口茶嗆了出來。

流浪狗?

她竟然把他比喻為流浪狗?!

不過他是什麼人啊?他可是天子腳下赫赫有有名的皇商,自然不會是省油的燈,沒這麼容易動怒。

他滾出低低的笑,十指如飛,迅速地打字,「那只流浪狗何止沒有良心、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他根本不懂女人。」

「什麼?」白雪一愣,莫名其妙地問︰「什麼女人?這跟女人有什麼關系?」這樣上勾問就對了,誘導人可是他的強項。

孟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很快回道︰「當然有關系。」

白雪大感好奇。「什麼關系?」

孟昊心情極好,一個字一個字的打,然後按送出——「你朋友愛上那只狗了。」

在齊石集團上班的單身職員,每年都很期待西洋情人節這天的到來,因為公司會辦情人節派對,除了五星級的歐式料理外,還有人人有獎的特級抽獎活動,獎品都是令人垂涎的名牌精品,更重要的是有機會找到命定的另一半,因此雖然不是強迫性的活動,但每個人都很踴躍參加。

派對照例也是化妝舞會,白雪讓造型師把她打扮成白雪壞皇後,雖然穿著的是白雪公主招牌的燈龍袖藍上衣拼接黃色澎澎長裙,但卻有著銀藍打底的眼影,如此濃重的眼妝和血紅的唇色點出了她不是白雪公主,而是個壞皇後,珠寶是權力

的隱喻,她頸子上正佩戴著貴重的四十克拉鑽石,用公主的糖衣包裹內在的邪惡之心。

「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每年都要這樣惡搞自己。」裝扮成花仙子的侯羽珊看著裝扮妥當的白雪直搖頭。

每年的情人節派對,白雪總把自己扮成她發明的白雪壞皇後,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壞似的,一定要高調示壞才甘心。

「這不是大家對我的印象嗎?」白雪不痛不癢地說,「扶養沒有血緣的弟妹,假裝善良甜蜜的乖乖女,暗地里卻包藏禍心,天使表相下的目的是想要侵吞齊家的產業,既然如此我當然要符合大眾對我的期待,不然今天來采訪的媒體會很失望。」

「看來你心情還不錯。」侯羽珊嘆了口氣。「希望我接下來要說的消息不會影響你的好心情。」

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白雪敏感地問︰「什麼事?」

「方其華找到了移民加拿大的兩名大股東,那是一對兄弟,他們的股份只比孟昊少一些,也已經表態支持方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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