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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換夫 第1章(2)

「若瑩,請你嫁給我,我發誓會愛你一輩子。」

「好,我願意!」

齊若瑩笑中帶淚的答應男人的求婚,然後看著他將戒指慢慢的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好漂亮的鑽石戒指,璀璨美麗。

之後,她結婚了,她帶著老公回娘家。

「爸,我結婚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過得很幸福的。」她對著爸爸的遺照說著,並秀出手上的婚戒給爸爸看,「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因為我嫁給了我最喜歡的人。」

「爸,以後我替您好好照顧若瑩,我會疼愛她一輩子。」

「老公,謝謝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老婆。」

齊若瑩從睡夢中醒來,驚愕不已——她結婚了

她看著自己的右手,手指上並沒有戒指,她是在作夢?可是那套上戒指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像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難道那是她遺失的記憶?

不會吧!她已經結婚了她和誰結婚?在夢里,她始終看不清楚身旁被她喊老公的男人長相,只知道自己很喜歡他。

她決定下樓去問邵暮庭,如果這不只是夢,真的已經結婚了,為何他沒有跟她說呢?而她的老公又是誰?

當齊若瑩走出房間時,邵暮庭正巧上樓來叫醒她去吃午餐,見她已醒來,他顯得有些訝異。

「你醒了?怎麼,還是無法好好入睡嗎?」在醫院里,她總是睡不了多久就會驚醒,可能因為對失憶的不安,又或者是因為知道父親已經過世而內心悲痛,她總是睡睡醒醒的,很不安穩。

「我剛剛作了一個夢。」

「什麼夢?」他溫柔模著她的頭。

「我夢到有個男人向我求婚,我高興的答應了,他為我戴上戒指,然後我們結婚了。邵暮庭,我真的已經結婚了嗎?雖然是夢,可是我總覺得很真實,像是曾經真的發生過,我手上曾經被套上戒指的感覺好清晰,我真的已經嫁人了?」齊若瑩看著他,等他回答。

看見邵暮庭點頭,齊若瑩驚訝不已。不會吧,她真的已經結婚了?她才十八歲耶,哦,不對,現在的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但她還是很震驚。「那我是跟誰結婚的,我老公是誰?在夢里,我始終看不清楚我老公的長相。」

邵暮庭微抿了下唇。「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回房間拿個東西給你。」

齊若瑩看著他走進他自己的房間,困惑他要拿什麼東西給她。那會幫她想起忘記的事嗎?

半晌後,邵暮庭從房間里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戒指盒,對著齊若瑩打開盒子。

「你的婚戒在這里。」

齊若瑩呆住。真的有婚戒?只是和夢中的好像有點不太相同,又或者她沒有看清楚。

邵暮庭從盒子里取下戒指,拉起她的右手,慢慢的邊將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邊說道︰「師傅過世後,你非常的傷心難過,我退伍之後沒有多久,便買了戒指向你求婚。」

戒指戴在她手上,大小完全合適,齊若瑩怔愣地看著手上的婚戒,又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原來她老公就是邵暮庭,她和他結婚了

邵暮庭將她臉上的驚訝全看在眼里。「抱歉,之前你在醫院急救,因此我先將戒指收起來,之所以沒有跟你說我們已經結婚的事,是因為車禍醒來後你失憶了,也忘記我了,甚至以為自己只有十八歲,忽然告訴你我們結婚了,我怕你會受到驚嚇,所以只能跟你說我們的關系很親密,一直住在一起。」

齊若瑩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他說的沒錯,這事真的讓她很震愕,車禍一醒來,她不但已經二十六歲了,而且還結婚,是個人妻了,這簡直就像電影情節一樣不可思議。

可是如果她跟邵暮庭不是夫妻關系,他又為什麼會一直待在醫院里照顧她,這麼想來,他是她老公的可能性又更高了。

「那為什麼我身分證後面的配偶欄是空白的呢?」在醫院,她反覆看著身分證上的照片,有注意到配偶欄是空白的。

「那是因為婚後我的工作變得很忙碌,又去了美國一陣子,雖然我們一直想找個時間去辦理登記結婚,但始終錯過,不然就是剛好有事,因此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未辦理登記,不過我們是真的已經結婚了,你不是在作夢,這是真實發生的事。」他不疾不徐地解釋。

齊若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只是好奇的問問,沒想到會問出這麼驚人的事實。

「你還有問題要問嗎?」

美麗的臉蛋上,神情有些呆愣且茫然,因為自己已經是人妻的事,對齊若瑩而言,真是不小的震撼。

「如果沒有問題了,那我們先下樓去吃午餐。」邵暮庭主動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一起走到二樓。

齊若瑩一路跟著他走下樓,她看著邵暮庭的背影,一邊思忖著,其實她好像也不需要這麼感到吃驚,因為本來她就在懷疑,無親無故的兩人,為何在她父親過世後還會住在一起?再說,他是個型男,五官深邃、英挺帥氣,是女孩子都會喜歡的類型,失憶前的她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吧。

原來,她不只忘記失去爸爸的痛苦,連自己的老公也給忘了。

「來,你先坐好,我幫你盛飯。」

齊若瑩站在餐桌旁,看著邵暮庭幫自己拉椅子,然後又為她盛飯,他對她真的很好,在醫院時也是如此,真的很溫柔也很體貼,難檉她當初會喜歡他,並且答應了他的求婚。

「好了,快點吃飯。」邵暮庭將筷子重給她。

接過筷子,喬若瑩要張口吃飯,又想起,若他們兩人是夫妻,那麼他們有住在同個房間嗎?有做夫妻之間會做的事嗎?想到這,她不禁臉紅,因為這對心智只有十八歲,而且還是個連初吻都未送出去的純真少女來說,真是太勁爆又太讓人感到臉紅的事。

「若瑩,怎麼了,還有問題要問我?」邵暮庭將她臉上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很好奇她為什麼會突然看起來很害羞的樣子。

「我只是在想,既然我們是夫妻,那為什麼我還會睡在自己的房間?我的意思是,我們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嗎……算了,當我沒有問。」齊若瑩不曉得自己干麼要問這個尷尬又讓人害羞的事,她無法想象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夫妻的親密關系。

邵暮庭一貫的沉穩內斂。「我們已經結婚了,當然是住在同一個房間,不過因為你發生車禍,又遺忘了這些年的事,所以我讓你睡在自己原來的房間,就算你現在知道我們是夫妻,我也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我的意思是,我會等你對我不再感到陌生,不再感到害怕,願意到我身邊時,那麼我們再睡同房。」

總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說真的,他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好男人。齊若瑩內心這麼想著,她嫁了一個很不錯的老公,既然如此,她應該會過得很幸福,又怎麼會去買醉呢?

大概是真的放不下失去父親的悲傷吧?那也是有可能的。

之後,齊若瑩不再提問題,專心吃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現下她也只能慢慢來,能記起多少事情是多少了。

從她這麼快就接受自己已經結婚的事看來,她應該算是適應得很不錯吧,不過那也是因為對象是邵暮庭,才令她的早婚不讓人感到意外。

因為有他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她才有辦法面對這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新世界,縱使內心依舊茫然無措,但至少已經不再那麼不安了。

她想起了在醫院,他用著像父親一樣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他永遠都會在她身邊陪她,這讓她茫然的心安定不少。

「若瑩,你在哪里?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沒有回家?」

「我去酒吧。」

「你又去喝酒了,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接你。」

「暮庭,你不用來接我,因為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不會是自己開車吧?!」

「對。」

「快點將車子停在路邊,坐計程車回來。」

「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喝很多酒,沒有醉,開車不會有問題。」

「若瑩,我不是要你別再喝酒了嗎?」

「可是我不喝酒的話,心里很痛苦,也無法入睡,爸爸走了,那個人也不要我了,然後去了美國,全世界根本就沒有人愛我,也不再需要我了。」

「若瑩,我愛你,我需要你,所以,別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呵呵,暮庭,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的溫柔,如果我愛的人是你,嫁的人是你就好了,那麼我現在應該會過得很幸福才對。」

「若瑩,到我身邊來,我可以給你幸福。」

「暮庭,你真的是個好男人,我想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嫁給你。」

「若瑩,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嗯?若瑩?若瑩?!」

深夜,邵暮庭獨自一人站在二樓客廳,他看著擺在桌上的師傅遺照,想起一個多星期前發生的事。當時,他沒有听到若瑩的回答,只听到砰的一聲巨響,那時已在若瑩居住鮑寓樓下的他,看見前方約一百公尺左右有輛汽車高速撞上一旁的路樹,他驚慌的跑向前,是若瑩的車。

車子引擎不斷冒煙,他焦急的看向駕駛座,若瑩昏了過去,但幸好她有系上安全帶,加上有安全氣囊,因此她看起來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他連忙將她抱下車,結果?他才剛抱著她到一旁的人行道,車子便起火燃燒了……邵暮庭手握成拳,每次想起那個畫面,直到現在還不時讓他感到顫栗且害怕不已,他差點就失去她了。

他不知道她是喝醉去撞路樹還是想輕生,可是無論如何,他都很慶幸自己及時救了她,就算此刻的她失憶、也忘了他,那都無所謂,只要她平安,沒有消失就行了。

「師傅,我知道人不可以說謊,而且謊言有天會被拆穿,可是我希望師傅你可以諒解我,因為我真的想給若瑩幸福,不想讓她再感到痛苦,再說,若瑩說了來生會嫁給我,現在她遺忘了所有的一切,算不算是來生?」邵暮庭對著師傅的遺照說著。

師傅生病的時候,他剛好在當兵,無法時時刻刻陪在若瑩身邊,師傅在他退伍前去世了,結果他退伍後沒有多久,若瑩就說她要結婚了,對象是她從高中就喜歡的學長,也是她交往兩年的男友。

當年他跟看父母親搬到這里居住,和鐘表行老板也不算熟悉,只是老板為人很熱情豪邁,之後他雙親過世,老板向左右鄰居募集了喪葬費,替當時還是個小子的他處理雙親的後事,而且在知道他沒有錢也沒有地方可以住時,開口要他搬到他家去住。

他並不想被人施舍和同情,他已經大二,可以自力更生,可是師傅對他說:

「小子,我知道你不需要別人同情你,不過你爸媽才剛走,自己一個人要過日子,心里會很辛苦的,你放心,我不是讓你白吃白住,我年紀不小了,正好想找個學徒傳授修理鐘表的技術,所以,你來當我的徒弟。」當時的師傅,爽朗的邀請著,而一旁他的女兒若瑩,不僅人長得漂亮,個性也跟她父親一樣爽朗直率,她燦笑說歡迎他跟他們一起生活,多個人來幫忙做家事,她就不用那麼累了。

正因為有他們父女對他伸出溫暖的援手,讓他忘卻驟失雙親的痛舌,跟著師傅學習修理祌表很辛苦,而若瑩也拿不客氣的叫他做這做那,完全不把他當外人,這點讓他稍稍感到放松了點,也讓原本不喜歡和別人太過親近的他,漸漸和齊家父女熟稔起來,最後就像家人一般。

其實在他們家剛搬到這里時,他就知道若瑩的存在了,因為常常見到她在街上幫忙婆婆們拿東西回家,又忙著替問路的人們指引方向,她過得很忙,但臉上的笑容耀眼又美麗。

那時他真的很高興可以跟她一起生活,每天看著她,他就覺得自己很幸福,不過他也知道她始終只把他當成哥兒們,所以他從沒有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

在她結婚之後,他去了美國,直到三個月前才回到台灣,期間一度斷了聯系,會再跟她聯絡,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結果沒想到她過得很糟糕,而且已經離婚了。

在醫院的時候,知道她失去這些年的記憶,當下他就決定讓她徹底忘掉過往痛苦的事,他會給她一個新的人生,一個不再有傷心難過,只有幸福的人生。因此他讓清潔公司的人員將這里打掃干淨,一切都跟以往一樣。接著他又從她那邊找到她居住鮑寓的鑰匙,到她公寓簡單的整理一些衣物放進衣櫃里。

其實他也曉得,一旦她恢復記憶,也許她會氣他欺騙了她,以她的個性,或許還會跟他斷絕關系,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保護她,盡避將來她會痛恨他,他也無所謂。

而拿給她的那只婚戒,那是他在美國時,一次經過珠寶店看見櫥窗里擺著這枚鑽石戒指,非常的晶亮閃耀,讓他不禁想起若瑩的笑容,說他犯傻也好,總之,他就是把那枚戒指給買下來了,只是沒想到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白天將戒指戴在她手指上時,他內心不知道有多激動。

他很開心自己能為她戴上戒指,雖然他不知道她何時會想起以前的事,也許是一年,也許只有一個月,他都想要讓她過得幸福快樂,就算這些快樂是用謊言編造出來的,都比見到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要來得好多了。

不管將來會如何,他都不會後悔今日自己所做的決定,而且他也已經無法回頭了,只能順看目前的形勢走下去。

他也決定,不再隱藏自己對她的心意,他會繼續寵著她愛看她照顧她,他不署求她會對他的感情做出回報,只希望她心里不會再有痛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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