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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懷好意 第6章(1)

日上三竿,被需索整天整夜的人兒還沉沉賴在夢鄉,伊漠澤支著頭凝望身旁貪睡的小無尾熊,那圓圓女敕女敕的臉蛋上有層薄薄油光,微啟的小嘴不算雅觀,是他睡過的女人中最不性感、最不誘人的一個。

奇怪的是,不造作甚至平凡過了頭的她,偏偏正對他的胃口,連身體都完美的契合。

比起那些存心挑起他yu/望所以賣力浪吟,或是故作矜持、過分喘息哀淒的女人們,她聲聲嬌泣又難耐身體渴望而吶喊靠近,不刻意無辜撒嬌、不故意賣弄風情,她的一切就是這麼自然。

他昨日用了各種方式品嘗她,才害她現在累得不省人事。可是他已經很收斂了,腦子里還有更多享用她的方法,因為體恤她初經人事,所以才暫且壓下貪欲,真想將她吞得連渣都不剩,但他舍不得,這麼好吃的美食若是以後嘗不到了有多可惜。

張口在她唇瓣輕咬一記,伊漠澤在胯間昂藏失去控制之前,下床走向浴室梳洗,不到片刻,床上嗜睡的人兒翻了個身,渾身骨頭像被肢解拆散的酸痛慢慢敲醒她的睡意。

姬蜜睜開雙眸,柔軟舒適到夸張的大床,房里陌生的設計擺設,她花了點時間才憶及自己身在何處。

喝!她彈起來,不敢確定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境,無奈她怎麼自我催眠都無法自欺欺人。

她和伊漠澤真的做了!她作夢都想不到她還沒有戀愛經驗,就兔有性經驗了,天哪,這是她二十幾年人生中最月兌序的一次!

伊漠澤,不是她情人、也不是她老公卻和她發生這種事的男人,他上哪兒去了?

秉著被單愣愣坐在床上,她完全不曉得得一般人一夜後是如何自處,不過好在那男人不見蹤影,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東張西望,她暗付是否要從那大大的衣櫃里先借套衣服穿,可是不告而取謂之偷,她還沒結婚前就和不是自己男友的男人發生關系,現在又隨便拿人家的東西,讓她遠在南部務農的爸媽知道,她的腿不被打斷才怪!

姬蜜苦思著這會兒要如何是好,她沒有勇氣繼續留下,又不能叫她裹著被單回家,正在左右為難之際,眼角余光不經意瞥見房間一隅。

她的衣物袋?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伊漠澤這麼貼心,竟然記得替她把衣物袋拿回來。

這人,真是個好人……喔不!是在及格邊緣的好人。

揪著被子匆匆跳下床,差點讓被單絆著摔了個四腳朝天,迅速著裝完畢之後,順道拿出提袋里的手機一瞧……慘,她死定了!一百多通的未接來電顯示姊姊和家里的號碼,還有幾封簡訊透露姊姊有多焦急。

她一整晚沒回家,連通電話也沒有,她從來不曾這樣讓家人擔心過,她趕緊按下回撥鍵,電話才接通一秒鐘,對方就立刻接起電話。

「姬蜜蜜,你人在哪里?」電話那頭傳來姬樂氣急敗壞的尖叫,「除非是發生不可抗之意外,害你無法和家里聯絡,否則等你回家就有你好看的了!」

耳膜被吼得有點痛,姬蜜稍稍將話筒拿開耳邊,小嘴無辜的扁起。每當姊姊生氣到極致的時候都會叫她這樣叫她,姬蜜蜜、雞秘密,真的有夠難听!

昨天發生的事可以算是姊所謂的不可抗之意外嗎?就算可以,她也沒膽子招認。

「你放心,我沒事啦!我等一下就回家了。」

「很好,托你的福,你姊姊我今天請假,全勤獎金飛走了,就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電話掛了,姬賓的臉也綠了。她是在劫難逃了,而且如果她不以飛快的速度趕回家,姊一氣之下通知爸媽,她就真的死得難看了!

姬蜜抓起提袋準備往外沖,耳尖听見浴室里有人沐浴的水聲。她還以為他後悔和她上床,所以早她一步溜之大吉呢!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

見鬼了,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吧!

敲敲胡思亂想的腦袋,拉平不由自主上揚的嘴角,姬蜜二話不說打開房門拔腿就跑。

伊漠澤洗完澡出來,房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向來怡然的嘴角抿成一條細線。

那女人吃飽、睡飽就拍拍落跑了?

腰際圍著一條短短浴巾,不在意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洗澡洗到一半忽然嘴饞,激起他胃口的食物卻不翼而飛?真是,不得不佩服她敢在老虎嘴邊拔毛的勇氣呀。

好看的唇角輕抬,好在她沒有留下幾張大鈔給他當作夜渡資,或是洗劫他財物之類的,不然,他保證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拿來煮湯喝。

坐在床沿,昨晚一幕幕香艷刺激的畫面閃過腦海,手指輕撫被單,那上頭依稀還留有淡淡余溫。

他按下房里內線吩咐司機備車,印象中的地址還很鮮明。

憑他的本事絕對能尋到他要找的那一戶,憑一只傷了腳踝的小無尾熊怎麼和他比速度?嘴角拉提更深笑意,他決定來個守株待無尾熊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發生這種事一定是女生比較吃虧嗎?計程車上的姬蜜不停的思考,對方是眾家名媛淑女、影視紅星爭相排隊倒貼的鑽石級單身漢耶!應該是她賺到了吧?

到底是誰把誰吃干抹淨,這問題有待商榷,那她生氣嗎?後悔嗎?

人家又沒有拿把刀逼她就範,她憑什麼生氣?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她的心情一點都不糟糕,也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慘了慘了!莫非她已經一只腳,呃,還是兩只腳卡在那個看來五顏六色,其實還是虛無飄渺的愛情世界中?

昨晚被伊漠澤抱在懷里一遍又一遍的寵愛,仿佛世界上只剩他們兩人相依相偎,近乎瘋狂的歡愛感覺是美好愉悅的。

,顧名思義就是做了有愛才做的事,所以會感到興奮快樂?無端思及此,姬蜜臉頰一陣火辣,鳴,原來她是個不知羞聆的女人。

暗自反省婬亂的思緒,遠遠瞧見家門口站著的人影,她怯怯吞了口唾沫,還沒作好心理準備接受審判。

計程車才停住,還沒等她堆起笑臉拜托先代付車資前,姬樂就主動自掏腰包,接著還很有禮貌的替妹妹打開車門接過手提袋。

她一聲不吭,笑容過分熱情,害得姬蜜更加手足無措頭皮發麻,「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

姬樂眨眨眼,熱絡地牽起妹妹的手走進家門,「呵呵!傻瓜,你該抱歉的是沒有早點告訴我,你認識我老板。」

「你老板是誰呀?」姬蜜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姬樂還當她是在裝傻,「你真是愛開玩笑。」

姊姊今天不太對勁,「那我、我現在……」姬蜜不敢直截了當的問,只得傻傻陪著笑臉。

「呵呵,你現在當然要趕快上樓去呀!別浪費人家的時間。」

「你還要趕去上班?」

「沒有呀!」

「那請問你是怕我浪費誰的時間?」

「明知故問。」姬樂作勢朝她使個眼色,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她哪有明知故問?她真的不知道呀!姊妹一場,姬蜜真的不想懷疑姊姊笑里藏刀,不過相較姊姊方才在電話里的口氣,剎那間她看見姊的笑容與黃鼠狼的影子重疊。

「那姊……」

「我告訴你,別怪姊姊沒教你,這張長期飯票可是天賜良機,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以後你不愁吃、我不愁穿,我們姊妹倆就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了,喔呵呵!」姬樂暈陶陶的在腦袋里編織往後無憂無慮的藍圖。

又是呵呵?高分貝的笑聲讓姬蜜皺著一張小臉。

姊不會是氣壞了腦子吧?她不過是一個晚上沒回家,可她是個成年人也懂得保護自己,現在也好端端的平安回家,事情應該沒這麼嚴重。

邊上樓前姬蜜邊想,直到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事情大條!

「嗨!」伊漠澤支著頭,半躺在床上,好不愜意的模樣儼然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姬蜜張著小嘴,久久發不出聲音。

見、見鬼了也沒這麼恐怖!這是幻覺嗎?她伸手用力揉揉雙眼,都抹不去這駭人的景象,她雙腿像是生了根僵立在門邊。

「真是愛撒嬌的女孩,非要等我過來牽。」伊漠澤下床走向她,好心將她帶進房間,順手替她鎖上門,他臉上淨是笑意,一件黑色襯衫與同色系長褲,腰間系著一條鐵灰色皮帶,隨意反折起的袖子,是時尚中略帶隨興的雅痞風格。

「我沒有這個意思。」姬蜜趕忙甩開他的手,倒退三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伊漠澤望著她的大動作不動聲色,依然一個勁兒地對著她猛瞧。

他的視線太直接、太灼熱,在他面前她好似赤身一絲不掛,姬蜜局促的別過頭不敢正視他。

來到她面前,伊漠澤不由分說扣住她下巴,逼她直視他雙眼,「我很生氣,你居然一聲不響跑掉。」

姬蜜愣住了,他長得真是好看,連生氣的模樣都似笑非笑煞是迷人,「你、你是來找我負責的嗎?」

昂責?虧她有這層創意,伊漠澤暗笑,「如果是呢?」

沒料到他會坦率承認,姬蜜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我就知道你這種生意人,不會甘願作賠本生意的。」

意思是她認為昨晚是他吃了虧?敢情她忘了昨天是他主動?賠本生意這句形容令伊漠澤好氣又好笑,這女人未免太貶低她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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