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雪晴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項家的門前。
罷才在店里她是怎麼熬過,早已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她只知道自己借故先行離開店內,然後就來到了這里。
懊不該進去?她有些疑惑了。
現在是晚上六點,她這樣貿然拜訪會不會有些不妥?但她真的好想知道答案,好希望項世崇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舉起手,房雪晴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按下了門鈴。
听到鈴聲乏後,只見彭管家迅速的從屋內出現,「房小姐,怎麼突然過來了?」
「彭管家,我……」房雪晴欲言又止,莫不知該如何是好?
彭管家也不強迫房雪晴,只是淡笑著,「我想,你也是來找我家少爺的吧?他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里。」
「也?」難道在她之前,已經有人來找項世崇了?
慢慢爬上樓梯,無聲的來到項世祟的書房前,房雪晴還沒打開門,就已經听到門內有一陣陣吵鬧爭執的聲音。
她想了一會兒,最後選擇站在門前,不打算進去——
「項世崇,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給我說清楚!」
書房內,房政宇比房雪晴早了一步過來,他氣憤的揪住項世崇的衣領,「我到底听到了什麼?你要和別人訂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項世崇冷淡的回答,完全無視于房政宇的威脅,「就是你所听到的那樣。」
「別想敷衍我!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
項世崇將房政宇揪住他的手給甩掉,「我想事情都已經很明白的擺在眼前了,我還需要說什麼?」
「不,我就是不明白,你這麼做那雪晴算什麼?」
「早在解除婚約之後,她和我就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不是嗎?」
「呵,你現在說得倒是輕松,有了新歡就極力撇清和我妹之間的關系,是不是?」
「隨你怎麼說,反正事實如此,你不相信也是你自己的事。」
房政宇氣得只差沒揮拳讓他清醒點而已,「項世崇,你到底怎麼了?」
他真的不懂項世崇的想法,之前想盡辦法要拉近和房雪晴之間的關系,都快到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為什麼才沒過多久,就完全變了一個樣,不把房雪晴給當作一回事?房政宇總認為自己非常了解他,但是現在……他迷惑了。
面對房政宇的質疑,項世崇只是面無表情的望向窗外,「我很好,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我很懷疑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這件事情如果讓雪晴知道了,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有什麼反應?」
他緊握雙拳,狠心月兌口而出,「她會有什麼反應,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什麼?你——」
「哥,別這樣。」默默推開門,房雪晴的臉上也是沒有絲毫表情,「他說得沒錯,我會有什麼反應,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雪晴,你怎麼來了?」房政宇擔心的問著。
「我只是來求證一件事而已,不過……答案似乎已經出來了。」
他們剛才的對話,房雪晴都听得一清二楚,項世崇要訂婚的事是千真萬確,再也由不得她不信。
是呀,他們早已經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項世祟和別人訂了婚,他為什麼要在意她的感受?這已經沒有必要了。
房雪晴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我想我該走了,再見。」
幾乎是反射動作,在房雪晴離開的同時,項世崇也邁開步伐想要將她給留住,「雪晴!」
然而房政宇卻抓住項世崇不讓他再靠近房雪晴一步,「你想干什麼?你們倆不是已經毫無瓜葛了,那你又何必追出去?」
罷才有辦法把話說得這麼絕,此刻又何必表現得如此著急的模樣,像是害怕會失擊什麼一樣?
「政宇,放手。」
「不放,我不會讓你去傷害雪晴的。」
「放手。」
「來不及了,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會——」
「政宇!」
項世崇瞪視著他,那眼神雖冷,卻堅定無比,全身散發出迫人氣勢,他不想要任何人阻止他,就連房政宇也不行。
房政宇有些訝異,因為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項世崇發這麼大脾氣了,但這舉動卻也讓他更為不解,不知道項世崇到底在搞什麼鬼?
內心微微的掙扎,房政宇還是松開了手,讓項世崇從他面前疾速離去。
加快腳步沖到屋外,項世祟在人行道上拉住房雪晴,阻止她亟欲離開的步伐,「雪晴,等等。」
她轉過身,從她漠然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你追出來做什麼?」「我……」
不行,這一切事情他都說不出口,面對房雪晴,他什麼都不能說,有口卻難言,只能凝望著她,舍不得放開手。
他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事情會變成這樣,但真正發生後,他才發現,本以為自己有辦法忍受的事,卻讓他完全無法招架。
懊放開手的,甚至該說,他剛才根本就不該追出來,但在見到房雪晴那努力掩飾哀傷的漠然表情後,他……心軟了。
「怎麼不說話了?」房雪晴又努力裝出笑臉,「對了,剛才忘了恭喜你,我已經見過彩茵了,長得很漂亮,配你剛剛好。」
他沉默不語,一動也不動,眼神緊緊瞅著她,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找到另外一半,說真的,我還滿驚訝的。」她俏皮的眨眨眼,想試著化解這樣的僵局,「你也真是的,居然瞞著大家瞞到現在,不被你嚇死才奇怪呢!」
「你想說的……就這些?」
「不然還要說什麼?祝你們早生貴子?」她大笑了幾聲,但那笑聲中卻帶著淒楚,「不鬧你了,這次要好好把握喔,別弄得像我一樣。」
房雪晴順勢收回了手,轉身就要離去,但項世崇又緊抓住她,不讓她離開的意圖異常堅決。
她暗地里咬緊牙關,眉頭緊鎖,「世崇,我要走了。」
他知道自己該放手的,但雙手早已不受控制,硬是不肯放開。
「世崇,放手。」
如果他說不放,她就會留下來嗎?
不會,依房雪晴的個性,她不會留下來的,死也不會。
低聲嘆了口氣,雖然不願,但項世崇還是將手放開,讓她重獲自由。
手腕上失去了溫度,這讓房雪晴終于可以松了口氣,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不想再多待任何一分鐘。
再不離開,她會……受不了,她會失去所有的理智。
鎮定的向前走了幾步,房雪晴微微回過頭,發現項世崇還是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現在這一個沒有笑容假飾的臉,才是你真正的表情,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項世崇沒有回答,因為就算回答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無奈的輕扯嘴角,「看來我始終沒有認識到真正的你。」
再次轉回頭,房雪晴已不再有所留戀,現在的她只能筆直的向前行走,毫不遲疑,也沒有讓她遲疑的余地了。
離開,趕在自己的心情完全崩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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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房雪晴的房門,里面是暗的,只有桌上的格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在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是一片無聲的漆黑。
房雪晴一個人倚在床邊的窗戶上,遙望滿天星斗,沉默得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房政宇心疼的皺起眉頭,「雪晴,你——」
「哥,沒事的,我很好。」
要是真的沒事,她就不會望著窗外發呆,連晚飯都沒下去吃了。「雪晴,如果心情不好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嗎?」
「我剛不是說了?我沒事,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也不需要有人來開導我,這樣你懂嗎?」
「好好好,我懂,我了解你的意思。」
莫可奈何,房政宇只好再度把門給關上,讓房雪晴獨自一個人面對寂靜的夜晚。她自嘲的哼笑了幾聲,其實這也設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是項世崇要和別人訂婚,而這個消息出現得讓大家措手不及而已。
是沒什麼大不了,男婚女嫁本就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很糟糕的一點在于……在于房雪晴卻在這時發現,自己喜歡上項世崇的事實。
本以為自己自始至終對他都是普通的朋友情感,但她錯了,這完全就是個假象。
她很在乎他的感受,一直以來都是,她總以為這只是因為不想傷到他,但她卻始終沒料到,這樣的感覺早就已經變成一種莫名的執著。
執著于他的一切,卻不敢再往前靠近一步,直到解除婚約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才逐漸消失,而她對他的執著,也慢慢轉化為喜歡的意圖。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上他,她就不會在听到黎彩茵親口說出他們倆要訂婚時,突然感到痛心不已,腦中盡是排斥的意圖。那時的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要相信,說什麼她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真是可笑,沒想到她會是在解除婚約之後,才慢慢的意識到自己喜歡項世崇,掉人這讓她痛苦的漩渦當中。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她幾乎就要在項世崇面前痛哭失聲,但是她忍住了,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她不希望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而她也不允許自己表現出無助的表情。
是她先拋棄項世崇的,怨不得別人,怪只怪上天太愛捉弄人,故意在兩人已經毫無瓜葛的時候,才讓她真正深刻感受到項世崇對她的好。
但這一切……都已經沒有用了,他不再是她的,而他的好也不會再停留在她的身上,只因為他已經歸另外一個女人所有。
心酸,心痛,但這又如何呢?直到失去才知道該好好珍惜,這已經太遲了,過去的就是過去,再也無法重新來過。
抹掉眼角不爭氣的淚水,房雪晴倔強的說︰「他已經和我沒有關系,我不應該在乎的,不管他做了什麼,他是他、我是我,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就將所有的痛苦無奈都在今晚發泄光吧!過了這一夜,她要做回以前的房雪晴,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她的心情,當然也包括項世崇在內。
將項世崇的一切深埋在心中無盡底處,再也不要去踫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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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再次出現,讓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黎彩茵第二次來到Artemis店內,照理來說,公關三朵花應該殷勤的招待她才對,但是她們三個卻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和顏悅色的替她介紹訂婚該穿的禮服?還是變出一支掃帚把這個討人厭的女人給趕出去?
這個人即將成為項世崇的未婚妻,她們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想要相信,雖然黎彩茵根本就沒做什麼事,但只要想到她要嫁給項世祟,她們就開始為房雪晴抱不平。
在她們眼中,項世崇和房雪晴本是一對,現在多出了一個黎彩茵,說什麼她們也無法平衡。
發現公關三朵花毫無動作的站在一旁,一點都沒有招呼客人的打算,黎彩茵不得不疑惑的問︰「你們……怎麼了?」
她們勉勉強強扯出僵硬笑容,「沒事沒事,你……自己慢慢挑。」
「喔,那好吧。」
「店長,這樣不行啦!」
此時樓上傳出了廣宣急切的喊叫聲,破壞了店內優雅的氣氛,只見房雪晴串先從樓上走下來,「跟你說不用就不用,你是听不懂嗎?」
「可是如果不用的話——」
房雪晴轉過身來,在樓梯中間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沒有可是,你懂不懂?」
「呃?懂……我懂。」廣宣默默的閉上嘴,只因為現在的房雪晴實在是太恐怖了。
黎彩茵順著聲音來源往樓梯上一探,「雪晴。」
「彩茵,你怎麼來了?」
「來挑訂婚要穿的衣服呀!」
鮑關三朵花偷偷觀察房雪晴的表情;沒想到她一點難過尷尬都沒有,一改剛才盛氣凌人、差點要發火的模樣,臉上還擺得出專業微笑,「有沒有想好要穿怎樣的衣服?」
「還沒耶!」
房雪晴從樓上走下來,盯著晾在一旁的三朵花瞧,「你們今天是怎麼了?看到客人也不上前去招呼?」
「呃……店長,我們……」她們悲苦的笑著,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尷尬的狀況呀?
其實房雪晴也知道她們在猶豫什麼,她微微肩著嘴,「算了,她就由我來招待。」
「店長,你真的要這麼做?」其實她們是想告訴房雪晴別勉強,但黎彩茵在場,她們不好明說。
房雪晴漾出淡淡的微笑,「別擔心,我沒事的。」
來到黎彩茵身旁,房雪晴親切的挽住她的手,「不如你先在一旁坐著,我拿衣服的樣圖給你看,這樣子挑起來比較快。」
「好呀,那就得麻煩你羅!」
她們倆相處得異常融洽,這簡直讓公關三朵花看傻眼了,不知該說是她們自己適應力太差,還是該說房雪晴的忍功了得?
便宣一臉苦瓜樣的隨後跟著走下樓梯,公關三朵花連忙開口問︰「剛才在樓上,你和店長是怎麼了?」
「還不就是照片的事。」
便宣將手中一疊房雪晴和項世崇的照片拿給公關三朵花瞧,這可是她剛才從房雪晴的垃圾桶里搶救回來的。「店長說,這些都不準用,這樣教我去哪兒再生出一張宣傳用照片出來呀?」
「其實她會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知道,可是這樣搞下來,最倒楣的還是我呀!」
四對眼楮同時望向對面那一桌和樂融融的情景,除了嘆氣還是嘆氣,這種難解的習題是外人無法插手的。
別看房雪晴此刻表現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其實她們都看得出來,她只是在不斷壓抑而已,看她近幾日頻頻暴走的狀況就可以知道,她的內心並不好過。
「唉……」
躲在一角的四個人又同時嘆氣,現在的房雪晴還真像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會不小心被這顆炸彈給波及到呢?
就當她們四個還在一旁替房雪晴打抱不平時,店內又進來了另一位女客人,只見這位客人有著紅褐色的波浪大鬈發,穿著緊身連身短窄裙,腳蹬紅皮馬靴,身材火辣得可以,仔細看她的長相,是國外的女子,難怪穿著如此大膽。
鮑關三朵花還在想該怎樣用英文和她交談,就听到地率先用流利的中文開口,「我要找你們的店長。」
「店長?」她們不只訝異于她那標準的發音,更是疑惑她為什麼開口就找房雪楮?「坐在桌子左邊的那位就是我們店長。」
「謝啦!」
蜜雪兒逕自來到房雪晴她們面前,將椅子拉開就坐在她們對面,她用手撐住下巴,繞富興味的嫵媚一笑,「你就是房雪晴?」
房雪晴的腦中此刻有千萬個問號,她從沒認識過外國人呀!「我是,請問你——」「那你就是世崇的未婚妻羅?」
「未婚妻?那你搞錯人了。」房雪晴指指身旁的黎彩茵,「她才是。」
「她?不對呀,你叫房雪晴,所以你是世崇的未婚妻,不是這樣嗎?」她記得手中的資料是這樣寫的。
房雪晴本想開口向她解釋;沒想到黎彩茵倒是早她一步出聲,「以前是,但現在可不是,世崇現在的未婚妻是我。」
「你?」蜜雪兒不解的斜睨向她,「你是誰?」
「在問我是誰時,你是不是得先告訴我,你是誰?」
蜜雪兒漾起些微訝異的微笑,看來她遇到對手了。「你叫我蜜雪兒就好,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嗎?」
黎彩茵回以溫和的微笑,「我是黎彩茵,很高興認識你,你怎麼會認識世崇呢?」
「我和他是在英國認識的,這次來台灣是特地找他的。」
蜜雪兒瞧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房雪晴,還是對其中未婚妻換人的事情有很大的疑惑,「為什麼世崇會突然換了一個來婚妻?還真是奇怪呀!」
「這一點都不奇怪。」黎彩茵好心的替蜜雪兒解答疑惑,「因為世崇根本就沒喜歡過她。」
「真的?」
蜜雪兒臉上盡是不敢置信,當然了,黎彩茵的這一席話同樣讓房雪晴震撼不已。
內心的傷痛又開始不斷涌出,但她只能忍住,用力壓制心中那道不斷滲出血的龐大傷口。
如果從來就不曾喜歡過她,又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
蜜雪兒繼續追問,像是努力在尋找什麼線索般,「既然世崇不喜歡她,為什麼之前要和她訂婚呢?。
黎彩茵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意圖,毫不猶豫的就告訴她,「他也沒辦法,當初的婚約是他父母幫他決定的,還好現在他已經解除婚約,要不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名正言順的待在他身旁呢!」-
你最後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倆早就在一起了?」
一提到兩人的過往,黎彩茵不由得泛起羞澀笑顏,「其實……我和世崇在大學時就認識了,他是我學長,對我很好,卻因為他有婚約在身,所以我們倆在一起的事一直沒辦法公開。」。原來是這樣啊……」蜜雪兒低頭細細思考,努力的在理清一些事情。
「啊!」黎彩茵連忙轉過頭,對房雪晴感到有些歉意,「雪晴,听到這些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呢?本來就是我先提出解除婚約的;沒想到我倒是做對了一件事,沒將你和世崇給硬生生拆散。」
房雪晴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卸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一卸下這層面具,她一定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眾人面前徹底崩潰。
原來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然而她卻是到現在才知道,這真是讓她情何以堪?
面對項世崇一直喜歡著的黎彩茵,房雪晴真的覺得好痛苦,她的幸福笑容映在房雪晴眼里,只讓她感到可笑至極,笑自己直到現在才陷入對項世崇喜愛的泥沼里,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婚紗店的大門在此時又被另外一人開啟,店內所有的人都往門前一探;沒想到剛才眾人討論的男主角項世崇會在此時出現。
「世崇?」蜜雪兒開心的從椅上站起,簡直想直接撲到他懷里,「沒想到我會在這兒見到你。」
「蜜雪兒?」項世崇微微皺起眉,顯然沒想到她會出現在婚紗店。
「我好想你,自從你離開英國之後,我們倆就沒再見過面了,你是不是也同樣的想我呢?」
「抱歉,我回來台灣之後就一直很忙,沒時間想其他的。」
項世崇從一進入店內之後對蜜雪兒就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他微笑的來到黎彩茵身旁,「要穿什麼衣服選好了嗎?」
「嗯,都差不多了。」
「那我送你回去,」
她頗有深意的瞧了蜜雪兒一眼,才回頭對著項世崇點頭,「好。」
項世祟順道對一旁的房雪晴說︰「不好意思,替你添了不少麻煩。」
「不會,沒這回事。」
黎彩茵期待的詢問︰「雪晴,我們倆訂婚那天你會出現嗎?」
「那是當然。」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項世崇挽著黎彩茵的手,在向房雪晴微微點頭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他們倆之間何時變得像現在一樣,形同陌路人了?
房雪晴緊咬著下唇,目送他們倆形影不離的離開,心髒在這時像是被人緊緊揪住一樣,好難受,好痛苦。
她要忍住,她絕對得忍住,努力佯裝著若無其事的表情,來掩飾她早已傷痕累累,不復完整的心。
直到項世崇他們離開之後,房雪晴的眼神也早已渙散無光,就像是突然失去靈魂的空殼一般,所以她一直沒見到,蜜雪兒在瞧見項世崇他們倆並肩離去時的眼神,是那樣的憤恨及不甘。
去參加他們倆的訂婚宴?呵,她是在自討苦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