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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婚 第3章(2)

「我是在做自己的事啊!」偏頭看了眼矮幾上的小說,孫雅曼信誓旦旦地重申她絕對不無聊。

「還是……我吵到你了嗎?」濃密的眼睫楚楚掀動,以為自己不受歡迎,一雙清澈水靈的眼,蒙上薄薄一層黯淡。

「沒有!」她怎會這樣想?譚越看著妻子,疑惑她的錯覺,「你一點也不吵,事實上,我喜歡你在這里陪我。」

「真的?」听完譚越的話,黯然一掃而盡,她那雙迷霧般的漂亮眼眸,又恢復清朗愉快的眸光。

「當然是真的。」一下子沮喪,一下子高興,真像個孩子,凝篳著老婆神采飛揚的臉,譚越淡淡地笑了。

結婚之後,相處的時間變長,譚越發現他的妻子雖然如他所想,是一個文靜嫻雅的女人,但偶爾冒出的坦率,也表露了她孩子氣的那一面非常之可愛,一個成熟內斂的女人,喜怒哀樂那樣分明直接,譚越每次見妻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都覺得特別有趣。

「不過,臥室放著一箱畫具,我以為你想回房間畫畫。」拉起妻子的手握著,暫時拋卻桌上的工作,譚越閑閑話起家常。

「我還沒去買畫布。」

婚後,她退掉租處,搬過來的家當有些尚封在紙箱里,直到今天早上才將畫具開箱,她很規矩的將整理到一半的畫具放到臥室角落,沒想到譚越居然注意到她白天忙了些什麼,受到丈夫關心的滋味非常美好,她甜笑著解釋。

「而且晚上光線不佳,我比較喜歡在白天畫畫。」所以留在書房陪他,是她最想做的事,她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原來如此,妻子提起繪畫時,炯炯有神的眼眸非常燦爛,譚越不禁開口提議︰「東側那間客房日照充足,應該很適合改成畫室,你覺得如何?」

「當然很好!」孫雅曼驚喜應道。

她雖然不像學姐那樣厲害,但一直很享受畫畫的感覺,能夠擁有一間專屬的畫室讓她好興奮!

「那客房可以再開兩扇大窗戶嗎?」整面牆都是落地窗,灑進屋內的光線一定完美得不得了!

「如果不會破壞房子的結構,當然可以。」譚越欣然應允……

「太棒了。」耶,她即將擁有一間充滿自然日光的畫室!愉悅之情淹沒心田,她忘情地踮起腳,抬頭在譚越頰上印上一吻。

水女敕嘴唇親上臉頰的觸感柔軟甜美,不過,停留的時間稍嫌短暫,譚越很自然的俯首攫住妻子的唇,扎實地討了個親昵的吻。

孫雅曼明知自己該收斂點,不可以太主動,但今晚她太高興,控制不了情緒,于是天性坦率直接的她拋卻端莊優雅,伸手攀住譚越寬厚的肩頭,仰首熱情同吻她雋朗剛健的丈夫。

「雅曼!」

等譚越在她耳畔低喚她的名,她才發覺上衣衣扣大半已被他剝開,而他溫曖的手,伸入她的內衣里揉稔著她的胸部。

「你要做嗎?」收回沒有思考能力的手,櫻唇微啟,她想說說話聊聊天,分神一下,應該可以冷卻她想解開的沖動吧。

譚越眼神爍爍地盯著她,點了點頭。

懊死,看著他性感的深眸,她壓抑下去的沖動又激蕩起來。

沒辦法,每次譚越用充滿想望的眼神盯著她時,她都覺得受寵若驚。

「在這里嗎?」眨眨眼眸,她小聲問道。

「不可以嗎?」怎麼聲音突然壓得這樣低?望著妻子無辜又迷人的雙眸,譚越邊問邊伸手探至她的背後,俐落地解開她的和剝掉她粉色系的襯衫,才幾秒時間,她上半身己經chi-果。

「雅曼,可以嗎?」修長手指流連在她美麗的鎖骨上,他望著一臉嬌憨的妻子又問了一諞。

當然可以--太沒有大腦了,她竟然想這樣回答。

只要他要求,無論什麼事,她統統都會答應,問題是,如果真實說出她的想法,她文靜內斂的形象也將隨之破功。

那一夜之後,每次她都很淑女,沒將出現熱情過頭的行為,可是今晚她沒喝醉,譚越不過注意到她白天做了什麼事,她就興奮得差點露出本性……哎,他才給她一點點甜頭,她就連一點思考力都沒有了!

想說聲好卻偏偏覺得不妥,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沒出息地望著譚越,粉女敕的嫣唇微微噘起,欲言又止,孫雅曼真的不知道該答什麼比較恰當。

妻子不知所措的模樣非常可愛,譚越流連在她美麗鎖骨的長指往一探,撫上她溫潤柔細的臉頰。

「雅曼,好嗎?」他凝望著她逗問,微勾的嘴看起來性感得要命。

「我……」眼睫顫顫揚動,孫雅曼實在不想承認她的自制力低到一種無可救藥的境界。

「不知道啦!」這樣的答案,跟同意沒什麼差別,難怪她要無地自容了!

狼狽地將發熱的臉埋進丈夫的胸膛,她只顧摭掩言語失控的自己,不知道她又羞又急的嬌態,是多麼地勾動男人的yu\\望。

情動的他捧住她嬌媚的臉蛋,緩緩低下頭吻她,用唇和舌將她的甜美掬入嘴中。

好好模喔,當手伸進丈夫的休閑衫,貼上他渾厚勁健的胸膛時,贊嘆聲幽幽逸出口。

和女性的柔軟迥異,他的肌肉又硬又結實,模起來給人一種非常溫曖的安全感。

還有,那緊繃的兩點也好硬,硬碓得令人懷疑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柔軟脆弱的--

等等,她在做什麼?放肆撫模強壯胸膛的手狠狠停住,著這觸踫那緊繃突起的指尖倏然頓住,在發覺自己又忘記矜持,過于主動熱情時,孫雅曼驚得從頭到腳僵了起來。

「怎麼了?」

她正尷尬的想縮回手,耳畔卻傳來丈夫低沉的嗓聲。

天,誰好心生面牆借她撞一下!那個很花痴的將手伸進丈夫衣衫的家伙不是她,那個很大膽的蹂躪結實胸膛的也絕不是她!見鬼了,最好不承認能掩蓋事實啦!

「哎,那個……」眨眨眼,費力擠出一朵端莊優雅的笑,她絞盡腦汁用力想,但就是找不出理由解釋她情難自禁的放肆行為。

「為什麼停?」

奧?她後悔得要命,他卻問出這種會令人掉下巴的話來!

「你……」不覺得她太不嫻靜、太不內斂、太沒氣質嗎?她拽頭懊惱地望了丈夫一眼,又沮喪地低下頭來。

「我喜歡你這樣。」譚越握住她,將縴柔的手按回他的胸膛上。

「真的嗎?」孫雅曼仍是低著頭,不肯相信譚越的話。

好丟臉,堅持不過三個月她就破功了,難怪學姐認定她做不來文靜成熟的淑女……嗚,好討厭,她的定力怎會這樣差!

沮喪地收回手,躲回沙發另一端,孫雅曼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可以忍住沖動,不去踫他精壯的胸膛!

她懊惱死了,譚越的心情卻愉快得要命。

那一夜,她的熱情和配合令譚越喜出望外,理性選擇結婚對象的他,並沒有預料他溫婉嫻靜的新婚妻子,在性事上能與他如此契合。

他度過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新婚之夜,只是那一夜之後,時她對他不再那樣熱情,明顯變得比較壓抑。

譚越深深思考過原因,他發現那一夜妻子之所以如此激昂,可能和喝了酒有關;因為那一晚的無數個熱吻,他在妻子嘴里嘗到甜醇的酒香。

曾經,他考慮過睡前激妻子喝點酒,但自尊作祟,他不希望妻子神志迷亂時才會對他展現激切;這段日子每次他都格外用心,不借助酒精、不仰仗外力,他想靠自身魅力得到妻子的熱烈回應。

所以她剛剛主動伸手撫觸他,拋卻性格里的保守對他展現熱情時,他真的非常非常開心!

「雅曼……」從書桌前移身至沙發這端,譚越站在妻子面前喚她,他想安撫保守的妻子,告訴她他很喜歡她的主動,但才開口她就閃回書桌那方。

「你暫時不要跟我說話啦。」她需要時間檢討她的沖動!

怎麼連鬧別扭都這樣可愛?譚越心中怦然一動,亳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寵搦的笑。

「雅曼,我真的很喜歡你剛剛的回應。」他跟著回到書桌前,繼續方才未完的勸慰。

「真的嗎?」譚越一定不知道她想模的不只那樣,才會這樣安慰她。

「我不會對你說謊。」盯著她懊惱的臉,他覺得她真的好可愛。

「你不會覺得我太熱情太夸張太沒有氣質?」

「完全不會。」譚越莞爾一笑,他的妻子真的很保守。

「你的熱情,對我是很大的鼓勵。」

有她全然的投入,那一夜他才會如此激昂。

上一段婚姻結束後,身體雖然仍有需要,但他的xing\\生話卻乏善可陳。愛已滅、情已逝,深愛的人不再相伴身畔,性變得沒有意義,對他來說,控制生理上的yu\\望,變得再簡單不過……

直到那一夜。

原以為他們之間就像一般的夫妻了,是杈利是義務,也是婚姻生話中的一部分,結果她的美麗與熱情,撼動他引以傲的自制力,踫上她,他居然變得跟賀爾蒙旺盛的青少年沒有兩樣,那一晚他躁動急切得不像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

有過那樣熱情完美的契合,即使後來妻子對他的求歡也婉轉相迎,但少了最初的激昂,他總是覺得悵然若失,想找回她的熱情,一方面是自尊作祟,另一方面,他真的好喜歡妻子全然付出時,那令人屏息的絕美嬌態。

「雅曼,我是你的丈夫,面對我,你不需要太含蓄保守。」他鼓勵著觀念比較傳統的妻子,因為她不知道當她展現熱情時,有多麼的吸引人!

「我……」一點也不保守!如果不是為了顧及文靜端莊的形象,她多想熱烈回應他的索求!

孫雅曼望著對她誤解很大的丈夫,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還真的被學姐說中了,夫妻關起房門時,是不必去顧忌什麼平常的形象啊。

「雅曼,那一夜你不快樂嗎?」

他那樣專注地看她,又提及她美夢成的那一夜,她的心情就變得不受控制了。

怎麼會這樣?她一天比一天還在意他,一天比一天還喜歡他,那麼多的喜歡誰得心坎滿滿,她哪來心思和力氣當一個文靜優雅的賢妻呢?

「那一晚,我很快樂啊。」可憐的唇被她咬得好紅好紅,迷霧般的美眸離不開他的視線,望著他,她終于老實招認自己的感覺,因為當他樣專注地看著她時,她迷亂得無法再維持賢慧內身的形象。

「我很高興你也有同感。」

他的意思是,她美夢成真的那一夜,他也很快樂?

「你那晚也……」

她的問題被丈夫俯近的嘴封住,一記長而熱烈的吻中斷她的追問。

盯著被她咬住的可憐嫣唇時,譚越的心早就躁動起來,那不種青春少年時期才會有的沖動,在听見妻子說她那晚很快樂時,更是烈烈叫囂著,他已然忘記要灌輸妻子正確的觀念,已然忘記要靠自負能力誘發妻子的熱情,凝視著她美麗的臉龐,听完她令人愉快的答覆,他只想徹底佔有她!

「那一晚,我比你想像的還快樂好幾倍!」長吻後,他捧著她的臉低低說道。

「你!」對她意義重大的那一夜,原來也帶給他非常快樂的感覺。

至此,孫雅曼完全無力再維持嫻靜含蓄的形象,她踮起腳,忘情地回吻譚越,以行動表達她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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