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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純屬意外 第3章(2)

「海棠!」何耀堂一听,暗叫不妙地想要阻止她,耳邊已響起嚴浩風冷沉的嗓音,像寒流過境般,冷得令人直打哆嗦。

「認識什麼?凌師傅是廚師,可不是你旗下的公關小姐,那些大老板搞不清楚店里的規矩,身為大班,你難道也不清楚嗎?」

真冷的聲音!在場之人全冷得頭皮發麻。

「對不起,總裁,海棠知道店里的規矩,只是那些大老板這幾天已經提起好多次,所以海棠才想說請示一下何經理,看是否能夠通融……」海棠心∼顫,慌得想要解釋。

「你是听不懂我說的話嗎?要來我的店里玩,就要照我店里的規矩,你難道是第一天在這個圈子工作嗎?一旦給這些大老板通融,那別的客人呢?再說,你能保他們真的只是單純想要認識凌師傅嗎?」

海棠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嚴浩風就越光火,冷魅的俊臉就越冰寒,在場之人除了凌心濃與何耀堂,目光下意識地全轉向雲佑天,希望他能幫忙緩頰,因為她們全都是第一次看見嚴浩風發這麼大的火。

「浩風,海棠只是來請示何經理,她並沒有答應……」雲佑天清了清喉嚨,盡避他也不能理解好友兼上司為什麼因為這麼點芝麻小事發火,但瞧包廂的氛圍瞬間降到冰點,他確實也無法視若無睹。

「她會來請示就表示她想答應,若非她的職權不夠,她早就帶凌師傅過去,直接把她介紹給那些大老板了!」嚴浩風冷聲打斷雲佑天。

「對不起,總裁。」海棠惶恐地顫聲道歉。

「風哥,你不要生海棠姐的氣,這幾天真的有好多大老板都想認識凌師傅,因為他們都想要挖角,所以海棠姐才會想要來請示何經理,她不是有意想要違反店里的規矩,也不是把凌師傅當成公關小姐。」

坐在嚴浩風身旁的茉莉忙伸手拉拉他的衣袖,柔聲安撫他的怒火。

「總裁,請息怒,這幾天的確有很多大老板想要認識凌師傅,可是凝于店里規定,我們全都拒絕,我正想跟總裁請示,因為我們這幾天已經得罪不少大老板,可能會影響店里的生意。」

何耀堂不再保持沉默,開始說明狀況。

「不能遵守店里規定的客人,不要也罷,否則開了先例,酒店要怎麼經營?

總之,他們想要認識凌師傅,就要他們別在凌師傅上班時間過來,若那些大老板還是听不懂,你就叫他們直接來找我。」

嚴浩風冷哼一聲。

「嚴總裁不也是在我上班時間要我過來嗎?這樣說來,嚴總裁不是也違反店里的規定嗎?」一直冷眼旁觀的凌心濃再也听不下去地冷冷開口。

她話一出口,室內氛圍瞬間從冰點轉變為死寂。

「凌師傅,我什麼時候違反店里的規定?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員工,老板要見員工有何不對?」嚴浩風冷冷地看著凌心濃,她那絲毫無畏的眼神,仿佛她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更是激怒了他。,「老板要見員工是沒有不對,但嚴總裁現在是以‘客人’身份來玩,所以何經理才會帶我來包廂,否則我們應該是在辦公室見面,不是嗎?」

凌心濃冷冷回答,對他這種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惡劣行徑深感不平,若非她需要這份工作,她根本不會來包廂會客,誠如他所言,她是廚師,並不是陪客坐台的公關小姐。

「你……」嚴浩風氣得正要反駁,雲佑天卻忍不住吹了聲口哨,甚至鼓掌大聲叫好。

「雲佑天!」嚴浩風惱怒地轉頭瞪雲佑天,沒想到雲佑天不但不幫他一起教訓這個出言不遜、頂撞上司的員工,反倒吹起口哨鼓掌,擺明扯後腿,虧他還是他的好友兼得力下屬。

「抱歉,浩風,可是凌師傅說得沒錯,我們現在確實是以‘客人’身份來玩。」雲佑天實在太佩服凌心濃的膽量與勇氣,竟然出言糾正盛怒當中的老板,如同她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夠酷!

「你給我閉嘴。」嚴浩風臉上乍青乍白,真想伸手掐死這個胳臂往外彎的好友兼得力下屬。

「嚴總裁若沒有事情要吩咐的話,請問我可以回廚房工作嗎?」凌心濃冷著_張臉,暗暗壓抑住體內越來越下舒服的感覺。

密閉式包廂中充斥著芳香劑、香水、雪茄煙草及酒氣混合的特殊氣味,讓空月復的她開始有點反胃想吐。

「凌師傅,請你听清楚,就算我現在是以客人身份來玩,但請你不要忘記,我這個客人仍然是付你薪水的老板。」嚴浩風冷冷聲明。

「嚴總裁,我就是沒有忘記,所以我現在才會站在這里,。如果嚴總裁不想看見我大可直說,我這個小廚師會很識相地馬上離開包廂。」凌心濃臉色一沉,不甘示弱地冷冷回答。

「凌心濃,你不要以為你是我們嚴家的恩人之女,就能對我如此出言不遜。」嚴浩風臉色一沉,冷冷望著亦冷冷瞪著他的凌心濃。

他氣得肝火不斷上升,卻因她的挑釁感到激賞,對這樣矛盾的情緒,讓他莫名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啊?恩人之女?不會吧,她就是你老爸常掛在口中那個老長官的女兒,對你們嚴家非常照顧,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雲佑天驚詫地看著凌心濃,隨即憶起一事,轉頭看向嚴浩風,再次驚叫。

「我的天啊!我想起來了,你那天叫我去查一間快樂小陛,擁有人就叫凌心濃,難怪我剛剛听著听著覺得有點耳熟,但她怎麼會來我們店里當廚師?凌師傅,你的快樂小陛呢?該不會真的倒閉了吧?」

「沒有,我的快樂小陛還開著。」凌心濃立刻回答,因為她死都不會讓快樂小陛倒閉。

「哇,凌師傅,原來你就是快樂小陛的老板,那間店在網路上非常有名,我們早就想去嘗嘗……凌師傅,我們去用餐的話,你會不會給我們優待?」一旁的甜甜忍不住插嘴。

「沒問題,不過店里座位不多,所以你們最好先打電話預約,免得白跑一趟。」凌心濃很大方地點頭。

「哇,凌師傅你真好……」

「甜甜,總裁跟凌師傅在說話,你不要插嘴。」何耀堂趕緊制止甜甜,現在是什麼狀況,真是不知死活!

「凌師傅,你的快樂小陛還在營業,晚上又要到這里上班,你這樣身體不會吃不消嗎?」雲佑天驚詫地問,這麼長的工作時數,就算鐵打的男人都吃不消,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不會。」’凌心濃淡淡回答。

嚴浩風冷笑一聲,早上才體力透支昏倒的人,居然說不會,真是好笑!

「可是我看你的臉色有點難看。」雲佑天有點懷疑地看著凌心濃略微發青的臉色,特別是眼底下的黑暈,顯然已多日不曾有充足的睡眠。

「我很好,可能是包廂燈光比較昏黃,所以雲執行長看錯了。」凌心濃自嘲地回答,但她確實越來越不舒服,只是,嚴浩風沒有開口要她走,她亦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他看錯了?雲佑天怔愣地看著凌心濃,要知道,昏黃燈光更能柔和人的臉色,否則特種行業的包廂不會都使用這樣的燈光,結果……雲佑天下意識瞄望身旁的嚴浩風,卻發現嚴浩風的臉色變得好陰沉,.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嚴浩風冷睇凌心濃越漸慘白的臉色,活該!身體尚未恢復就來上班,.他何必管她死活?

偏偏腦海這麼想,嘴巴卻自有主張地開口,「凌師傅,你可以出去了。」

語音一落,凌心濃馬上轉身打開包廂門。

他微眯起眼楮,繼續往不說︰「耀堂、海棠,你們給我仔細听好,內勤人員若無親友來訪,上班時間不準到舞廳或包廂訪客,客人若有意見,要他們直接來找我,你們不用怕得罪他們,知道嗎?」

「是的,總裁。」何耀堂跟海棠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出去做事吧!外場沒有干部盯著不行。」

「是的,總裁。」何耀堂跟海棠一起離開包廂。

雲佑天忍不住開口,「浩風,你今天有點奇怪……」

「閉上你的嘴,我現在心情很差,只想喝酒。」嚴浩風冷聲打斷雲佑天,拿起酒杯,一口飲干。

「風哥,我們陪你喝……」茉莉忙跟著拿起酒杯。

「你們也出去,這里不用服務了。」嚴浩風冷冷撂下話,無視于甜甜正想拿起公杯為他倒酒,他自行伸手拿過,為自己飲干的酒杯倒滿酒。

「風哥……」在場六女全傻眼。

「浩風,你犯不著…」雲佑天皺起眉頭。

「你也出去。」嚴浩風干脆全部下逐客令,拿起倒滿的酒杯送至唇邊。

「呃……」雲佑天錯愕地看著嚴浩風,那張陰沉冷冽的俊臉籠罩著風雨欲來的危險氣味,共事這麼多年,他太清楚這是嚴浩風真正動怒前的征兆,所以想要保命的話,最好識相點听話照做。

雲佑天趕緊站起身,準備閃人。「我們出去吧!別打擾總裁喝酒。」說完,立刻邁步走出包廂。

「是的,天哥。」六女跟著站起身,尾隨著雲佑天走出包廂。

凌心濃疲倦地走出黑色郁金香酒店,來到員工專用停車場,強撐著乏力的身體,走到自己停放的機車前,戴好安全帽,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地立刻朝停車場出口騎去。

因為她得趕往蔬果市場、魚市場批貨,所以一路上幾乎是不要命地猛催油門飆速,因此壓根沒注意到,當她騎出停車場,一輛暫停在馬路邊的墨綠色保時捷亦跟著駛上道路。

無論她的機車騎往何處.那輛墨綠色保時捷都緩速行駛在後方,保持一定距離,直到她買完想要的蔬菜海鮮,回到快樂小陛。

餅于疲倦的她,仍然未注意到那輛墨綠色保時捷,她停好機車,拎著所有_的食材,走進旁邊小巷,來到位于快樂小陛後方的雙層磚瓦樓房,拿出鑰匙打開大門,然後月兌掉鞋子,轉身正想要關門,門口卻站著一個男人,一個她怎麼都想不到的男人——嚴浩風,當場嚇得整個人呆住。

「你以為你是無敵鐵金剛嗎?」嚴浩風冷沉著臉,眼神陰暗地望著她,這才發現這個倔強的女人臉上首次出現冷淡以外的痴呆神情,讓他郁結一整夜的心情稍稍感到有些快意。

凌心濃呆掉的腦袋,在听聞嚴浩風的嘲諷話語後慢慢開始運作,被嚇到的心亦慢慢竄起怒焰。這該死的男人,他以為他是誰?

「要你管!」她不悅地撂下話,他憑什麼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靶覺就像在跟蹤她似的,讓她非常不滿,特別是想到幾個鐘頭前他在包廂中跟女人玩樂的情景,她就覺得胸口有把無名火,讓她看見他就想生氣、就想抓狂。

「我偏要管,誰教我已經決定要報答你家的恩情,否則昨天你昏倒在我懷里,我才不會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送到醫院,甚至要我的管家去照顧你!」

嚴浩風走進玄關,隨手關上門,不悅地告訴她,感覺卻像在告訴自己。

這一切壘是出于報答凌家的恩情,否則他不會這麼好心,但……他為何會等在酒店停車場外,一直等到她下班,甚至一路尾隨在她機車後方,看著她拖著瘦累的身軀,活像不要命似地騎著機車?讓他好幾次都差點沖動地想要攔住她。

他實在不懂,她為何如此固執、如此拼命,就為了保住凌家祖宅?他已經替她解決財務困難,她為何還如此不愛惜身體?

讓他好想狠狠打她一頓,看是否能將她打醒。

只是,他更不懂的仍是自己。

畢竟昨天他已替她解決廠商票款,也知會過貸款給快樂小陛的銀行,其實他已經完成雙親交代的任務,根本不需理她的……

事實上,他早就猜到她不會領情,但按他以往的個性,他才不會再管她的死活,孰料在包廂看見她慘白的臉色,他居然生怕她又會昏倒,情緒開始轉壞地留在包廂喝酒,直到她快要下班,他才結帳離開。

罷將墨綠色保時捷開出停車場,他的腦海就不由自主浮現她慘白的臉色,讓他壓根無法離去地等候在停車場外……該死!他肯定是吃錯藥了。

天曉得,無論是在恩情或是道義上,他自認皆做到盡善盡美,事實上,他甚至認為自己做到有點超過的程度,只要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她所做的事足以媲美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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