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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質前夫 第5章(2)

向天馴徹夜未眠,早上梳洗過後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機打電話給偲彤,想問她要不要請何叔順道過去接她上班,怎料卻一次又一次轉入語音信箱。

她到底在忙什麼,為什麼不開手機?

他丟開手機,看著鏡子中正在打領帶的自己,眼前這個濃眉倒豎、不安焦躁的男人,真的是他嗎?

突然,有人輕敲房門。

是她回來了?

向天馴一喜,也不管領帶還沒打好,立刻邁開長腿,急急邁向房門,打開,看見來人是徐媽,表情一垮,失落得無法自己。

不是她……

「少爺,您的岳父打電話來。」徐媽臉色不太好,剛才一接起電話,就被對方劈頭一陣狂吼。

「做什麼?」看著徐媽難看的臉色,他不禁皺起眉頭,難道她在父親家里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少女乃女乃手機都打不通,只好打家里電話找她。」她如實陳述。

這麼說,她壓根沒回去她父親那里?她居然敢對他說謊?

向天馴抿緊唇線,雙眼不斷噴出盛怒之火。

「少爺,我該怎麼跟他說?他說一定要跟少女乃女乃或者少爺說到話。」徐媽見少爺臉色鐵青,遲遲不回話,戰戰兢兢的小聲喚道︰「少爺?」

「說我不在。」他咬牙低哼。

「那少女乃女乃的事……」

「你知道什麼就照實說。」說完,見徐媽點點頭轉身要走,他眉頭一蹙,又把人喊住,「等等。」

「少爺?」徐媽連忙轉過頭來。

「昨天少女乃女乃出門前有沒有說過什麼?有說她要去找她父親嗎?」他冷肅著臉問。

徐媽听了直皺眉。「不是啊,昨天少女乃女乃請了半天假,花了一下午時間把雞湯炖好,後來你沒辦法回來吃,她就把雞湯跟幾樣菜裝好,說是要送去公司給你,還是何叔開車送她過去的。」

為了昨晚她還特地請假?向天馴越想臉色越黑,心也越來越慌,而且她明明是去公司找他,為什麼要說她回父親那里?

思緒轉了一轉,見徐媽還站在眼前,他沉聲吩咐,「你去回電話吧。」

「是,少爺。」徐媽快步離開。

向天馴關起房門,走回鏡子前,心煩意亂地打著領帶,弄了兩、三次還是搞不定,煩躁的一手把領帶抽開,他右手緊抓著領帶,從手握拳,狠捶向鏡台桌面,咬牙怒哼,「這見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丟開領帶,他再一次打她的手機,還是關機,猶豫兩秒,他打電話到她公司,對方說她今天也請假。

為了一個補冬,她居然請了一天半的假?可見她有多麼重視,他卻故意這麼晚才回來……想到這兒,他一把抓起車鑰匙,沖出房門。

見他快步經過餐廳,徐媽沖出廚房,滿臉驚訝地問︰「少爺,您不吃早飯就要去公司?」

「我有急事,今天不公司,幫我跟秦特助說,有人找我就幫我記下來,如果偲彤打電話回來,告訴她,我正在找她,請她立刻打電話給我。」向天馴迅速交代,滿腦子仍想著她到底去哪里了,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是,少爺。」徐媽一路跟著他到車庫,報告剛才那通電話的事。「少爺,還有一件事,剛剛您的岳父听見少女乃女乃昨晚沒回來,氣得直接掛了電話,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隨他去!」他冷哼一聲,憤怒的拉開車門,側身正要坐上駕駛座時,瞥見徐媽自責的模樣,便走到她面前,一手壓在她肩上,沉聲道︰「徐媽,你沒有說錯話,是我要你實話實說的。」

「可是少爺……」徐媽依然一臉擔心。

「徐媽,麻煩你跟何叔說,今天我自己開車。」向天馴輕拍徐媽肩膀,搖搖頭,要她不要再自責。

徐媽點點頭,在心里輕嘆口氣。「是,少爺。」

向天馴開著車找了偲彤一至天,直到天黑才回家,甫開門,徐媽跟何叔很快上前迎接,但他仍舊沒有看到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少爺,晚餐都準備好了。」徐媽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後,和何叔對看一眼。

一整天滴水未進,向天馴看都沒看餐桌一眼,緩步走到客廳,疲累的摔上沙發,抬起右手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沉著嗓音問︰「她回來了嗎?」

他心里很清楚這根本是句廢話,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少女乃女乃還沒回來,也沒打過電話回家。」徐媽回答完,蹙著眉頭,用手時踫踫身邊的何叔。

向天馴抿緊唇線,停下手邊動作,張開雙眼,視線掃向何叔,「昨晚你送她到公司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少女乃女乃要我先走,說自己搭計程車回來就可以。」何叔發白的眉毛皺成八字形。「少爺,何叔想多嘴一句,您看重事業是好事,可是您跟少女乃女乃新婚還不滿一年,就馬上出差,接著又天天加班,少女乃女乃一句話也沒抱怨過,還想著要讓您過過台灣的傳統習俗,昨天少女乃女乃捧著自己炖的雞湯去找您時,還笑得很開心。」

說完,他看少爺臉色僵凝,仿佛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不知怎麼搞的,跟徐媽商量了一整天要說的話,突然塞在喉嚨里,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向天馴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正被兩股力量狠狠拉扯,娶她,是為了報復,可是他現在卻不想傷害到她?

听到何叔說這些話,他竟其名產生一股愧疚,甚至開始思考,有沒有可能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對陳老頭進行報復?

徐媽見何叔光站著不說話,不斷向他使眼色,無奈她眼楮都快抽筋了,他依然只是呆呆站著,她實在忍無可忍,只好直接用手肘撞了他兩下,何叔才反應過來。

「少爺,女人其實最怕寂寞,當初我老婆跟我鬧離婚,就是因為那時候我開工廠一整天泡在工廠里頭,跟她離婚後,我把工廠收了,專心做老爺的司機,生活作息正常後,想把她求回來,可是她已經改嫁了,我很明白那樣的懊悔,您可別步入我的後塵啊。」何叔苦口婆心勸著,不惜端出自己當年最遺憾的事,希望少爺別犯糊余。

「知道了,你們先下班吧。」向天馴繃著臉,闔上雙眼,神情僵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何叔跟徐媽離開後,他徐徐睜開眼楮。

利用冷落她這件事,讓愛女心切的陳續慶痛心氣憤,本來就是娶她的目的,怎麼現在卻變調了?

他本以為這麼做,可以寬慰父親在天之靈,他也會因此感到高興,怎麼結果卻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他到底在搞什麼?不及應該無動于衷,甚至笑看他們父女倆因此大起爭執的好戲的嗎?怎麼他卻反而為她擔心了一整天?

向天馴煩躁地站起身,走到窗戶邊遠眺,正巧看見有個男人開車送她回來,兩人還坐在車里有說有笑的,半晌不肯下車。

何叔的話在他耳邊纏繞,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握緊,這就是她不肯接手機的原因?

他狠狠瞪著眼前刺目的畫面,轉身離開窗邊,幾個跨步走到小吧台前,抓出一瓶威士忌,拔開瓶蓋,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就灌。

幾分鐘後,傳來輕巧的開關門聲,緊接著是細砰的腳步聲。

向天馴扭頭,惡狠狠瞪向她。

偲彤沒想到他會在家,看他那樣子,似乎是特地在等她回來。

自兩人結婚後,向來只有她等門的分,今天居然風水輪流轉了?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酒杯,眉心蹙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松開來。

酒真不是好東西,昨天她那麼一喝,睡到下午才迷迷糊糊醒來,幸好前幾天就請好了假,否則要怎麼跟公司交代?

「難得你在家。」偲彤走到他身邊,看了看餐桌上原封不動的菜肴,又看看他手中剩下半瓶酒液的酒瓶,明明不想多說話,卻又忍不住叮嚀道︰「空月復喝酒對身體很不好。」

她會在乎嗎?向天馴冷冷盯著她,像故意挑畔似的,又倒了滿滿一杯酒,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一會兒,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你!」偲彤眉心緊皺,想要上前拿走酒瓶和酒杯,可是才移動一步,腦子里突然閃過趙秘書的模樣,雙腳一頓,口氣跟著一冷,「如果沒事,我先去睡了。」

見她一句話也不交代就想走,他神情一擰,將酒杯重重往大理石桌面一放,幾個大步來到她面前,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啊!」她吃痛低呼,掙扎兩下,想要甩開他。

向天馴被她抗拒的動作弄得心情大壞,雙掌緊捏住她兩只縴細的手臂,接著把她往懷中用力一扛,兩人的身體因此緊緊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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