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去。」她喘吁吁地靠著他,小聲地說。
他不語,兩臂仍是穩妥地環住她腰際,欺近她,不住地親她的臉頰、眉心、額角……
如同蝶舞的親吻弄得她癢得很,咯咯笑著推擠他。「別這樣……好癢!呵呵……真的很晚了,我明天還得回店里打掃……唔——」
他強勢地吮上她張合不已的小嘴,將她所有未完的話都吃掉。
「嗯……」
唇舌劇烈交纏之時,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哼聲,曖昧的聲響在偌大的室內回蕩,他大手拉高了她的上衣,直接撫上細女敕的腰側肌膚。
冰涼的指尖觸模自己的剎那間,沈婉淳猛地從旖旎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等、等一下!」她倏地推開他,並從他身上跳下。「真的不行!明天得回去店內整理,所以……」她在說話的同時不住地後退,但是在他深邃眼眸的凝視下,她的力氣頃刻消弭了不少,因此她後退的步伐並不大。
她並非存心拒絕他,只是……她還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怕會迷失在他誘人的眸光之下,她陡地旋身,卻被他及時拽住。
「啊!」她驚叫起來,下一秒鐘,整個人都他緊緊擁住了。「不……等一下!求求你等一——」
「婉婉……」他在她耳畔呢喃。
熱氣悉數注入耳窩,他親昵的叫喚一下子擊中了防備,兩腳再也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她倒在他身前,任由他抱著。
「這是犯規!」她抱怨。「太狡猾了……」他突然這樣子叫喚,要她如何反抗?
「狡猾的人是你才對。」他吮住她圓潤的耳垂低語。「那般誘人地瞅著我,我怎麼可能抵抗得了?」
因為被沾濕了的關系,她的耳殼涼颼颼的,同時也因為他的擁抱,灼人的熱力透過相貼的肌膚傳至心坎,慢慢地融化了本來就不怎麼堅固的防備,隨著他越來越熱燙的氣息靠近,她不由自主地仰起頭,承受他的親吻。
「嗯……」她軟聲呢喃,小手無意識地揪住他的衣領,回應他的親吻。
她甜膩的嬌吟聲于耳窩盤旋,誘惑著他,早已沒入上衣的大手以更煽情的方式撫模柔女敕的肌膚,听著她漸漸急速的呼吸聲,他嘴角勾起,重重地吮住她的小舌。
「啊……」纏人的親吻使她的力氣漸失,虛軟地窩于他身前,在背部游移的大手令她的心不斷地鼓動。
松開她甜美的小嘴,他解開了的金屬扣,熟練地拉下它,大手直接包覆柔軟的豐盈,掌心煽惑地摩挲。
「別……」沈婉淳倒抽一口涼氣,盡避上衣還未月兌下,她卻清楚看見他的手在衣衫內移動。她畏怯地後退,卻因為他另一手環于背後而動彈不得。「啊——」尖銳的快意于胸前冒起,她猛地弓身。
許軒讓兩指輕捏挺立的嫣紅,黑眸盯著她潮紅的臉蛋,薄唇欺近,舌忝舐她細致的頸部肌膚,留下濕潤蜿蜒的痕跡。感受到她的顫抖,他兩指驀地用力,听見她的嗚咽聲。
不曾體會過的鋒利快/感襲來,她渾身打顫,思緒受不了情/yu沖擊變得紊亂,感到陌生的浪潮在體內肆虐,兩手下意識想攀纏什麼,于是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臂膀,虛弱地任他擺布。
他輕咬她的下巴,不時伴以舌忝舐,著迷于她羞怯的反應。讓她背靠自己坐好,他兩手趁機褪下了她的外衣,兩手將她的豐盈悉數納入其中。
「啊……」她仰首,頭顱正好位于他的肩頸處,吐出誘人的呻/吟。她的腦袋已融成漿糊,身體隨著他指掌的移動抖顫,兩眼迷蒙地凝望他,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再也沒法子作出抵抗。
也許在潛意識深處,她也期待著他進一步的佔有吧。
……
肆意親吻她的同時,他並沒有放慢速度,反而不斷地加快,掠取她所有甜美。
這不過是漫長夜晚的開端,被欲念支配的兩個人合力譜出原始的樂章,反復地從彼此身上索求熱情,不容對方有絲毫回避,迎向一個又一個高/潮顛峰。
手頭上的工作差不多告一段落,許軒讓往椅背靠去,揉了揉眉心。
身體盡避疲累,思緒卻是清晰的,且不由自主地飛向沈婉淳。
他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輕易地陷入情愛,對她的依戀更是始料未及的深厚。
因為她並不願意放棄經營咖啡屋,所以就算他想她繼續待在身邊,也只好讓她回到本來的生活軌道。不過為了跟她見面,他重新安排了行程,以便騰出晚上的時間與她共處。
以前他覺得跟女人約會是一件最愚蠢的事,反正不過是各取所需,根本沒必要花心思在意對方的感受,但這次不同,他在乎沈婉淳,他希望跟她一起直到白頭。
和她相處時,他體會到什麼是普通的幸福,簡單如擁有一杯水,也教他心滿意足。他不再需要以拚命擴大事業版圖來填滿心坎那巨大的空洞,他貪婪的本性仿佛被遏制了一樣。
因為有她在身邊,他覺得自己已得到了全世界。
十歲以後,他身處的世界變得冰冷沒感情,久久未曾體會被關心的幸福,也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須將所有心思都放于爾虞我詐上,一再催眠自己只要得到利益便好,堅信能夠站于頂峰睥睨的便是勝利者,抹殺了心底最真實的渴盼。
他冰冷的防備卻因她無意間給予的溫柔逐漸地融化,讓他的心一下子就隨她而去。
他感激上天讓他找到了她,要不然,他們的世界無論如何也難以連接在一起。盡避他們相遇的過程並不美麗夢幻,可是他知道自己找到了這輩子唯一的伴侶。
從此,他不用再孤單一人。
大概是天生的商人本色吧,看中的事物絕不放過,下手必須快、狠、準,無論如何也要將之緊緊地鎖在身邊,斷絕別人覬覦的機會。
她不像以前任何一個接近他的女人,心急地想留住他,反而堅持繼續她的事業。她從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反而是他數度特意暫停會議致電給她,只為听听她的聲音,她卻因正在忙碌而匆匆掛掉他的電話。
面對逆轉的情況,他沒半句怨言,對她的思念更是濃厚,僅是听見她的嗓音已教他心滿意足。
他並不討厭這種被人佔據內心一隅的感覺,在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想起她,更會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她臉紅羞怯的樣子教他難以忘懷,遑論她陷于激情時的美麗妖嬈……這些都使他愛不釋手,想永遠獨佔這份甜美。
但問題是,他要怎樣才可以將她拴在身邊?
手肘抵在皮椅的扶手上,許軒讓長指輕撫下巴,凝神思考著。
結婚?
腦海倏地浮現這兩個字,修長指尖驀地頓住了。
雖然他從沒有結婚的打算,但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順地以丈夫之名將她留在身邊,杜絕旁人對她的窺伺,然後他們每天都會過得快樂幸福,她會為他生兒育女,他們會一輩子相愛,即使兩人白了發,需與拐杖為伴,但他身旁始終有她……
越是細想,他越覺得這是最佳的方案。
可是——他驀地想起她說過不相信婚姻愛情。不過他們不是好好地交往著嗎?也就是說,有些事必須要親身體驗過才能下結論。
要結婚的話,必須先求婚。對女人來說,求婚絕不能馬虎了事,他定會給她難忘的求婚情節,要她心甘情願地戴上他的婚戒。
對,要買婚戒。
「下午的會議取消吧。」他倏地拿起話筒按了內線,對方志全吩咐著。
他得花點時間去挑選戒指……
此刻他全部的心思已被求婚一事佔去,向來抿緊的薄唇輕揚,偌大的空間因為他腦子里的想法而彌漫著甜蜜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