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振霖走進屋內,生氣的關上門,質問道︰「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燈管的事有這麼急嗎?不能等我回來再換嗎?」他咬牙,怒視著她。
她好笑的看著他,「我是想等你回來再換,但我在樓梯遇見小紀,他看我手上拿著燈管,就順手問了句是不是燈管壞了要換新的,我都還沒說半句,他就說要幫我換——」
「你可以拒絕。」他打斷她的話。
她瞪他一眼,「我有跟他說不用,可是他很熱心,後來我就想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換個燈管,再說,家里又沒梯子……」
「站在椅子上就好了。」他依然怒氣騰騰,「我換燈管又不需要用梯子。」
「對,你是巨人好不好。」她又好氣又好笑,「換個燈管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剛搬來這里的時候,他也幫過我幾次。」
「他在獻殷勤你不知道嗎?」他咬牙的說。
「我知道。」她好笑的看著他,「你看不出他很年經嗎?他只有二十一歲,還是個大學生,我足足大他六歲。」
「男人才不管年紀。」他還是不高興。
阮秋嬅翻了下白眼,「不跟你說了。」她往廚房走。
他跟在她後頭,嘀咕著,「你還給他隻果派,他會以為你對他有意思。」
「你瘋了是不是?他才不會這樣想,他只是熱心幫我的忙。」
「那你也不應該給他隻果派。」他固執的說。
她轉身瞪他一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存心不講理是不是?隻果派有一大盤,給他兩塊有什麼關系?」
「我吃得完。」他立刻道。
「一大盤你吃得完?」她指著桌上剛烤好不久的十寸隻果派。
「當然,你知道我喜歡吃隻果派。」他在椅子上坐下,而後將她拉到大腿上。
「你真的很不講理。」她瞪他。
他吻她嘟起的嘴,「那是要烤給我吃的,你竟然拿去送人。」
「才不是做給你吃的,我是閑著無聊,所以才……」
他封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舌頭滑入她的口中,嘗到她嘴中淡淡的隻果香味,環著她的雙臂緊箍著。
她回吻著他,雙手在他的肩上與背上來回撫模著。
當他轉而輕咬她的耳垂時,她問道︰「怎麼了?打球打輸了嗎?火氣這麼大。」
「我怎麼可能輸,我把他們都痛宰了。」他吸聞她的發香,她的發上也沾著隻果派的氣味。
她輕笑,「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火氣這麼大?」
「我沒有火氣大,我只是有一點不高興而已。」
「嗯哼!」她完全不認同。
他輕笑著咬她的耳朵,「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單獨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的佔有欲讓她搖頭。
他根本沒變嘛!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之前他也追問過那天跟她在餐廳吃飯的男人是誰,確認胡運斌只是公事上的關系後,他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我還以為我們只是rou/體關系的伙伴。」她故意道。「你不能管我的私生活。」
他的手佔有的罩住她的胸部,「我當然可以,rou/體伙伴也是要對彼此忠誠的。」
她笑出聲,打了下他的肩膀,「你在講什麼?裝個燈管你竟然能扯到這個。」
他以鼻子騷著她的臉,「這種事以後叫我來做就好了,不要叫其他男人做。」
她翻了下白眼,實在拿他沒辦法,「好,以後都讓你做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他拉下她洋裝的拉鏈,手心迷戀的在她光滑的背上游走。
「你不是要吃隻果派?」她提醒他。
「等一下再吃。」他將洋裝拉下她的肩頭,觸模她細致的肩膀。
「你今天的運動量還不夠嗎?」她調侃的說。
他咬住她的肩頭,「看到你就讓我生龍活虎。」
她笑出聲,動手為他月兌去外套,解開他的襯衫。
……
餅了好一會兒,她才有力氣移動。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雙手順著她背部的曲線緩慢移動。
她享受著他的寵愛,而後慵懶的在他的頸部灑下幾個吻。
「現在我可以吃下全部的隻果派了。」他微笑的說。
她輕笑,手指在他的發上梳攏著,「你會吃壞肚子的。」
她抬頭看著他,雙眸閃著晶亮的光芒,表情帶著後的滿足。
他喜歡她這樣注視著他,眼里只有他,像是世界上其他事物都不重要了,只有他是她唯一在乎的
從以前到現在,她總是這樣注視著他,他從沒懷疑過他可以擁有她一輩子,只是沒想到最後卻事與願違。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如此?當他發現他們的婚姻已經無法挽回時,他曾不只一次這樣問過自己。
「怎麼了?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拉回思緒,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又想到以前的事。
「騙人。」她撫過他緊皺的眉心
他低頭親她一下,「我只是在想,這三年多來,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聯絡?」
她垂下眼,「我們不是說好不談以前的事嗎?」
「我只是好奇。」
她嘆口氣。「我不能跟你聯絡。」
「什麼叫不能跟我聯絡?」他不想生氣,但怒火還是浮了上來。
她拉起洋裝,遮住赤/果的自己,「我怕跟你聯絡後,我會回到你的身邊,我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拒絕你。」她想起身離開他,他卻不肯。
她的話讓他頓時啞然,內心翻涌著各種情緒,一時間也厘不清。
「我幫你把隻果派弄熱,然後加一球冰淇淋……」
「再一個問題就好。」他抱緊她,聲音粗啞的說。
「振霖……」
「你恨我嗎?」
她訝異的看著他,而後想起他們離婚前的惡言相向。她曾說過她有多恨他,他把她生活搞得一團糟,她寧可一輩子孤單一人,也不願與他共度
他也對她說了許多惡毒的話,當時她也很受傷,但她心底一直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就像她不是真心說那些話一樣,可顯然的他並不是這樣想。
她忽然覺得心很痛。
「我不恨你,振霖。」她輕語,眸子溫柔的注視著他,「你知道我只是在說氣話,我想逼你跟我離婚。我很抱歉傷了你。」
「我沒有受傷。」他直覺的為自己辯護,「我只是疑惑。
她微笑,「我知道。」她親了下他的嘴,「對不起。」
他惱怒起來,「我不要你道歉。」他不是想逼她說對不起。
「好,不道歉。」她笑著吻他
他撫模她圓潤的俏臀,感覺到yu/望再次騷動起來。他熱烈的吻著她,內心因她的話語而感到一絲暖意。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時,他的手機響起。
「電話。」她在他的唇邊呢喃。
「不管它。」他繼續親吻她,電話響了一陣子後就停了,但沒兩秒又響起。
「你不接的話,說不定會一直響。」她在yu/望中顫抖。
「我把它關掉。」他不高興的撈起外套,拿出手機,在瞥見來電顯示時,眉頭皺了起來。
「誰打來的?」她沒遺漏他不悅的神情
他關掉手機沒回答。
她看著他,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不確定的問著,「你媽?」
他原想否認,但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對。」
她的胃部立刻感到一陣緊縮。
「我沒告訴她你回來了。」他察覺她想起身後緊抱住她。
「讓我起來。」她現在已經失去親熱的心情,她輕聲的說︰「拜托。」
「你不需要在意她了。」
「我知道。」她拉起洋裝,「拜托,我沒辦法跟你這樣討論她。」
他嘆氣,松開緊箍在她腰上的手
他想說他們不需要討論他的母親,但他心底明白,那是卡在他們兩人間最大,也是最難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