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給我白馬王子 第8章(2)

兩個人的生活,並不如想像中的簡單。

對小茵和之捷這對年齡不到十八歲的小情侶而言,只能用一團亂來形容。

兩人都是來自溫室里的小花,對柴米油鹽醬醋茶完全陌生。飯煮得半熟,菜炒得太黃,魚煎過後總是沒皮沒尾巴,肉不論種類作法,通通硬得像鐵片,最後他們決定以便當、攤販解決食的問題。

睡覺也是件麻煩事,小茵怕冷,非要蓋兩條棉被才能人睡,原本就不大的一張床,之捷被擠得只有側身睡的份,但卻失眠到天亮,後宋之捷買睡袋睡地板,床留給小茵獨享。

屬于年輕人玩樂的時光,遠離了他們的生活圈,他們像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回家之後就與電視相依為命。

除了散步以外,他們很少出門,少出門就少花錢,這一切的節省,都是為了未出世的寶寶。

能夠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這是小茵和之捷對苦日子甘之如治的原因。

然而,他們畢竟是沒吃過苦的嬌兒,吞苦的肚量錢如實驗室里最小的燒杯,才不過半個月,存款簿的數字愈來愈少,扮家家酒的快樂跟著銳減,兩人同時感受到貧賤夫妻百事哀的壓力。

洗衣服是小茵的苦惱,沒錢買洗衣機,冬天換洗的衣物又厚又重,光是聞到之捷在速食店打工留下的油味,懷孕初期害喜的癥狀,總教她反胃。

出門擠公車是之捷的痛苦,過慣了司機接送的舒適,一下子淪落至此,他的內心出現不平衡的狀態,又加上同年齡的工讀生幾乎個個有摩托車,拉風的樣子,令他有些眼紅……

夜來襲,心事重重的盤踞心頭,之捷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在煩惱什麼?」小茵關掉電視,蓋著被子,頭枕在之捷的膝蓋上。

「怎麼樣讓你和小寶寶過好日子?」之捷著小茵為了省錢而剪短的頭發。

「只要作笑口常開,我和孩子就會天天快樂。」

「笑如果能當飯吃該有多好。」

「傻瓜,笑當然不能吃,但笑能使人感到精神滿足。」小茵鼓舞道。

「你才是傻瓜,嬰兒餓肚子時會笑嗎?不把屋頂哭垮才怪!「之捷現實的說。

「……」小茵無言以對。

「小茵,我想過年後,在晚上多兼個差。

「我不要,一整天看不到你,這不是我想要的兩人生活。

「你听我說,下個月我想買台洗衣機你懷孕應該盡量少踫冷水,而且我的衣服上都是油煙味,雖然你不讓我知道,但昨天下午我送拉薩到附近,本來想進來看看你,一听到你一邊洗衣一邊嘔吐,我難過得不敢見你。」之捷便咽的說。

「之捷你不要這樣,你一難過。我也想哭。」

小茵坐起身子,抱著之捷的肩膀,眼淚已經溢到眼眶上,之捷趕緊將她的眼淚吻進口中。

「不準掉眼淚,我們約定過,不然將來會生個愛哭包。」

小茵吸了吸鼻,努力露出甜笑的說︰「我看先買摩托車好了,你一天要做兩份工作,睡眠時間不夠,有了摩托車可以減少浪費在交通往返上的時間。

「不行,應該以你跟孩子為重。

「你是一家之主,我和孩子的支柱,當然要以你為重。」

之捷折衷的說︰「我們都不要爭了,一起買好了,用分期付款的方式。」

「你打算晚上找什麼樣的工作?」小茵關切的問。

「我听說,少爺薪水不錯。」

「龍蛇混雜,電視上常見到不良份子在械斗的新聞……」

「我只做三個月,有買洗衣機和摩托車的錢就辭職了。」

「之捷,我好愛你。」小茵感動莫名。

「我也好愛你,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之捷充滿信心。

兩人緊緊相擁,雖然他們擁抱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比這一次的緊摟,更讓他們覺得彼此的愛深及靈魂……

良久,小茵有感而發的說︰「明天打通電話給映雪姐拜年。」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台北過年?」說來慚愧,之捷連映雪是不是台北人都不知道,不過之捷補充的說︰「試試看也好,不在也沒關系,心意最重要。」

☆☆☆

當映雪醒來時,她仍然覺得頭好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身下的不是床也不是地板,感覺有些熟悉,她伸手模了一模,是榻榻米,看來這是一間和室。

她起身模索,找到牆壁,沿著牆模到電燈的開關,按下後,她眼楮很自然地闊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適應光線。

第一眼,映人眼簾的是一座屏風,這座屏風仿佛有一股魔力,讓人視線無法轉移,屏風上畫的是日本幕府時代,顏色豐富,背景優美,人物細致,但是……但是屏風上畫的是一幅春富圖!

畫中的天空是黑夜,滿天飛舞著閃著微光的螢火蟲,在池邊有一個石燈籠。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子,緊抱著男人的頸子,眼楮微眯,雙唇微張,和服的下擺打開,女人一只腳高高掛在石燈籠上,讓男人威猛的鐵棒深深插進濕潤的女蕊里。

映雪仿佛在這間和室听到畫中女人的吟哦聲映雪往後退了幾步,心跳加速,

渾身灼熱,同時也變得濕潤……

不!映雪難以相信地發現那聲吟哦,竟是發自她口中,羞得她趕緊退出和室。

屋里幾乎是漆黑的,只有一處的門縫是亮的,映雪扭開門把,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見貝雲鵬,她本來想一開始就給地下馬威,但是她的喉嚨像被魚骨頭卡住,說不出話來,眼楮卻是驚駭地瞪大。

原來這是一間視听室,貝雲鵬正在看影片,而且還是兒童不宜的片。

影片投攝在跟牆一樣大的布幕上,簡直就像在現場看真人真相實彈的表演。

貝雲鵬一臉悠閑地打招呼︰「睡美人,你終于醒了!」

「貝雲鵬你準備坐牢吧!」映雪吞了口口水,回復說話功能。

「怎麼了?為什麼一見到我就發那麼大的火?」

「你別裝蒜,綁架是重罪,再多錢都不能讓你洗月兌罪名。」。

「我叫曹彰請你來我別墅過年……等等,難道你不是自願來的?」

這個超可惡的男人真該去好萊塢,一定會成為第一個拿到奧斯卡男主角獎項的華人!

一向冷酷深途的眼眸,居然能流露出無辜的神情,映雪氣炸了,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各放人一只玻璃瓶里,放些水,再放些蘇打粉,做成彈珠汽水賣掉,讓他永遠也找不到他的眼楮。

「你真過分!居然有臉把責任全推給曹彰……」

貝雲鵬打斷她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曹彰會這麼辦事,我打電話叫他過來賠罪。」

說著,從一旁的矮幾上拿起大哥大撥號。

映雪皺著鼻子,嗤聲說︰「我猜,曹彰一定不會來接電話。」

丙然不出映雪所料,一會兒啟,貝雲鵬便關上大哥大,聳了聳肩說︰「曹媽媽說,曹彰和未婚妻到墾丁餅年,不知道他們住哪間飯店?」接著還用假情假意的口吻說︰「要我打電話到各飯店一一查詢嗎?」

「電話給我,我來打。」映雪伸手要大哥大,其實是要——報警。「我請你來過年是出自好意,不是惡意。」

貝雲鵬把大哥大放人褲子口袋里。他是何等聰明,當然一眼就能夠看出映雪想玩什麼花招。

映雪怒叫︰「你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我保證不會侵犯你。」

貝雲鵬挑眉道︰「不過我隨時歡迎你侵犯我。」

「你作夢,我才不會再次給你吃豆腐的機會,我要回家過年。」

「我是同情你一個人在台北孤獨地過年,所以才好心請你來別墅。」

「你怎麼知道我會留在台北……我懂了,根本沒有抽獎活動。」映雪感到胃直往下沉,她沒想到他是這麼可怕的人,為了達到要脅她的目的,居然連她爸媽也不放過。

她擔憂的問︰「你把我爸媽騙到澳洲有何企圖?」

「我是幫你盡孝道,讓你爸媽去二度蜜月,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看他得意的笑容,更加深映雪的憤怒︰「貝雲鵬——」

「不用叫那麼大聲,我听得見。」

「我警告你,如果我爸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拿刀殺了你。」

「放心;我是請最好的旅行社照顧他們,保證讓他們玩得樂不思蜀。」

這時,螢幕傳來的喘息聲,映雪眼角一瞥。

老天!她看到一根手指插進金色毛發里的鏡頭,她的心跳莫名地加速,聲音干澀的說︰「你快放我走,不然我會讓你這輩子後悔莫及。」

貝雲鵬反而將她按進單人座的沙發椅,雙手壓在她肩上,微笑的說︰「來,快坐下看這一幕,你若不看才是真正的後悔莫及。」

「你好惡心!」映雪想站卻站不起來,他的力氣好大,讓她不能動彈。

不過她緊緊閉上眼楮,雖然她沒看螢幕,但卻。無法不听到螢幕上女人「啊……啊……」的嬌吟聲,令她覺得好難為情。

「我發現你胸部的形狀跟湯姆克魯斯老婆的很像,好美。」

貝雲鵬故意下巴抵著映雪的頸際,在映雪的耳畔請悄悄話,映雪嚇得頭朝反方向偏開,咬牙切齒的說︰「你別靠我那麼近!」

「你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香味……」

「不是香味,是火藥味。」

貝雲鵬促狹的說︰「是女性發情時特有的香味。」

「胡說。」映雪的胸部上下起伏,但分不清是氣憤,還是羞赧所致。

「一定是看了房里屏風的結果。」貝雲鵬誘惑地舌忝了舌忝唇。

「你到底放不放我走?」映雪迅速地低下頭,不敢讓他看見她心虛的眼神。

「再一個小時就十二點了,你可不可以陪我到新的一年開始的那一刻?」

映雪考慮了一下,度過一個小時應該不是難事,她只要在這一個小時之內避開他,這間別墅很大,就當是玩躲貓貓,他未必找得到她,一個小時一到,她就可以獲得自由。

「除非你以人頭保證,這一個小時之內都不踫我。」

「好,我以人頭保證。」貝雲鵬爽快地答應,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邪意。

「那你還不快把你的手拿開!」

「你要去哪里?」

「上一號,你想看嗎?」映雪回過頭瞪他。

「如果你允許,我不介意去听歌。」貝雲鵬反將她一軍。

「去你的!」映雪抓起手邊的錄影帶盒,朝貝雲鵬該完的俊臉砸過去。

☆☆☆

好大的浴室!

映雪睜大眼楮,驚奇地看著比她租的套房還要大的浴室。

純金水龍頭,純金馬桶蓋,連放毛巾的架子也是純金的。

包特別的是,浴白在浴室的另一邊,要通過一個雕著維納斯誕生圖樣的玻璃門,而此刻玻璃門正好開著,被三面鏡子包圍,浴白像一個大貝殼,在浴白的旁邊有一台純金把手的推車,上面放了琳瑯滿目的香精。

映雪小心翼翼地坐在馬桶上,一股香氣從天花板垂掉下來的純金臘蠟碟散發出來,是玫瑰花的香味,現在正流行香精蠟燭,據說聞了能讓人放松心情。

不在這間浴室泡個澡,可以說是枉費來到這間別墅!

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足夠她泡澡,而且貝雲鵬已經以人頭保證,絕不會踫她了。

打開熱水水龍頭,濃濃的白煙並沒有使鏡子變模糊,水放得差不多後,她月兌去衣服,關上雕花玻璃門,先以水灑沖洗身子,然後跨進浴白里,胴體清楚地反映在鏡子里,這時腦中突然閃過——青蚵!

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想知道女性的花/心是不是真的像青蚵?

如同中邪似的,她坐在缸沿,面對鏡子,雙腿屈膝,往外慢慢張開……

好嚇人,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吃蚵仔煎了。

這是映雪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私/處,緊張得心髒幾乎要跳出喉嚨,咯咯的聲音。

等到她從鏡子里看到玻璃門上的影子,她就算趕緊把身體潛入水中,也無法挽回她剛才的舉動被貝雲鵬看見的事實。

貝雲鵬這個虛偽的騙子,他的保證是不能信的,什麼拿人頭保證,還不如拿鈔票來保證比較實用!

他就不信映雪敢真的切下他的頭,一邊打開洗手台的水龍頭,一邊輕敲著玻璃門,故作姿態的問︰「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映雪明明記得她有鎖門。

「什麼?沒听見。」這就是貝雲鵬故意打開水龍頭的原因。

門猛地被拉開,映雪雙手擋在胸前,卻不知道這樣反而使胸部看起來更豐滿誘人,只顧著質問︰「你怎麼打開門的?」

「用鑰匙,你該不會忘了這是我的別墅吧。」

「你要干什麼?」映雪嗅到危險,因為在貝雲鵬的浴衣下露出兩條毛腿,這表示地里面只穿一條內褲,或是更糟的情況,他連內褲都沒穿,直接就……

「先上一號,然後再洗澡。」貝雲鵬站到小便池前。

「求求你,給我一分鐘時間穿衣,然後你再來洗,好不好?」

貝雲鵬小解完,故意不整理浴衣,讓映雪可以隱約地看見他強壯的大腿,洗好手之後,他刻意地問︰「你剛才對著鏡子在看什麼?」

映雪羞得滿臉通紅,不過她拒絕回答。

「對了,你的衣服髒了,我剛才把它們拿到洗衣機里洗了。」

「你要我穿什麼衣服回家?」

「你可以留在這兒過年,等明天衣服干了再回家。」

「貝雲鵬你果然是黃鼠狼!」映雪氣得大叫︰「滾出去!」

「不,我現在就要洗澡。」貝雲鵬月兌下裕衣,嶄露傲人的身材。

一時之間映雪呆住了,自然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體,而且她是坐在浴白里,他則是站在浴白外,她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扁平的小骯和強壯的大腿之間,在這截身段中,最突出的當然是從黑叢里竄出的……

映雪的臉頰發燙到幾乎可以煮蛋的地步,她呼吸變得好困難,渾身不對勁,頭昏目眩地,幾乎要昏倒在浴白里。

貝雲鵬表現的可比她自在多了,他一點也不在乎讓她看清楚,他對自己全身上下都深具信心,很少有男人像他這樣,不需要鍛鏈就有一副強壯的體格,所以他毫不扭捏地站在映雪眼前開始洗澡。

映雪猛地驚醒,低下頭,不敢再看下去,心中不停地責怪自己,明知道身在虎穴,危險仍然存在,她卻笨得在虎穴里洗澡……

她笨嗎?不是的,她只是不敢承認自己期望能與他洗鴛鴦浴!

不能再泡在浴白里了,當映雪看到水灑將他身上的泡沫沖到磁磚上時,顧不得羞恥,她火速地起身,雖然她無處可跑,她的衣服被他扔進洗衣機里,只要能看不見他,這棟別墅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她藏身之處。

但是她的腳還沒跨出浴白,手就被他抓住,整個人被拖回浴白里,水花濺了起來,他背靠著浴壁,將她的身子環在身前;雙腿像章魚腳纏住她。

「放開我!」越是反抗,抓住映雪手腕的力氣就越大。

「你剛才用茉莉花乳精洗身,對不對?」他將臉埋入她的頸間。

「貝雲鵬,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快放開我。」

「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小茵的住址嗎?」

「就算你給我小茵的住址,今晚我也不會放你走。」

映雪雙手抓著缸沿,一陣陣快/感沖擊著她,她的小骯雖然越來越興奮,但她的大腦還在頑強抵抗。

「你綁架我,又要強暴我,難道你不怕被判極刑?」

「我說過,我沒綁架你,是曹彰執行我的話有誤,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強暴你的,我會等你主動求我,求我給你快樂……」

「你慢慢等!依我之見,你一輩子都等不到我開口求你。」

「我喜歡挑戰,我要在三十分鐘之內讓你開口求我。」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映雪壓制住欲火。

「賭什麼?」貝雲鵬自信滿滿的撫弄她的身體。

「如果三十分鐘到了,我仍不開口求你,你要送我回去。」

「好,現在就開始計時。」貝雲鵬一個起身,同時將映雪拉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映雪滿臉羞紅,趕緊拿一條浴中裹住果身。

「浴白太小了,我們去和室開戰。」貝雲鵬最喜歡在可以滾來滾去的和室大展身手,而且只要是被他帶進和室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完整無缺」的離開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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