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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堡主的桃花劫 第4章(2)

「三天前將軍府的書信到了,其中內容直把這事直指咱們堡,還說什麼不還人命誓不罷休,大家怕顱將軍真做出什麼事來,堡主會有危險,這才不顧他的反對請動了阮晴姑娘。」

「你知道堡主是怎樣回那封信的嗎?」馮月顏問。

「知道,看完信後堡主就在堂上笑了聲,說他自己也在平堡外那條路上被人行刺過,想是久居那里的強盜所為,只怪顧公子時運不濟,與平楓堡沒有絲毫關系。」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馮月顏當下明白,佐天涯這麼說,無疑是挑明了與將軍府的敵對關系,既然將軍府的人能在府外派人暗殺他,他又怎麼不能同樣在堡外的地界叫人殺掉顧遠折。

想來顧長順听到一定不會甘休,這事是他自己挑的頭,可喪子之痛不可能一口咽下,為什麼要這麼沖動,和朝廷的將軍硬踫硬?

當初她誓要殺他,他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明明一直刻意與朝廷劃分關系,能避則避,這會又自己惹禍上身。

當馮月顏發現這麼多年之後,自己依然捉模不透這個人時,也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心里就只有佐天涯了。

愛他也罷、恨他也罷,總之在她心里,已經再沒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三日後

馮月顏又得到消息,在尚不明將軍府下一步動作,這樣緊要的關頭,佐天涯竟然挑在這個時候決定出堡,啟程那天她急急奔去佐天涯欲行的馬隊前,卻遭了佐天涯一個白眼。

「誰叫你到這來的?退下。」馮月顏暗自咬了咬唇,並未如他所說的離開。

她眼色如常,聲音平靜︰「月顏是堡主的貼身侍衛,理應同一道前往,保護堡主。」听她這麼說,佐天涯皺了皺眉。

多日不見,馮月顏的臉色確實已經恢復了以往,听她的聲音表示身體也沒什麼問題,應該是已經完全康復了。

一想到那晚自己那樣不懂節制的要了她,讓這倔強的女人幾日下不了榻,一種復雜的心情就在佐天涯心中彌漫開來。

如果可能的話,他不想讓馮月顏離開他的視線,可真正見到她又只有令自己心煩意亂,這次出行事情說小也不小,他就是不想受這種心情的影響而壞了事才不叫人通知她。同時也不想馮月顏因自己混亂的心情而受到波及,受保護的人心神亂一分,保護他的人危險就多一分。

這個女人為什麼不懂,還硬是要在這時出現在他眼前,讓他幾乎改變自己已經決定的事,能遠離他的身邊,對她而言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嗎?想殺他機會多的是,也不在于這一時半刻。

要知道只要看到她的臉,他就不能容許這張臉離開自己半刻。

「有阮晴隨行足夠,這次沒你的事。」佐天涯吸了口氣,沉聲開口。

正當他話落,一抹淡黃的身影已閃現在馮月顏身邊,那女子正是他們所說的阮晴。

同在堡中這麼多年,自認為機靈的阮晴還能看不懂這點事嗎?要吵架讓他們去吵,可別拿自己當擋箭牌。

「堡主,不是晴兒貶低自己,可論武功月顏確實要高出我太多了,這次任務危險,只有晴兒一人怕是難保堡主。」瞧著佐天涯充滿威脅性的瞪了自己一眼,阮晴倒也不怕,甩了甩辮子,「再說蕭師傅有交待,我的功夫不到火候怕誤了事,月顏一旦身體恢復我就要馬上回去。」

「那你是听令于蕭溯還是我?」佐天涯不悅。

「這問題可真正難倒晴兒了,一個是我師傅,一個是我主子,這真是左右為難。」阮晴眼珠子一轉,朝佐天涯嘻嘻一笑,「要不主子去和師傅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再把結果告訴晴兒可好?」

佐天涯臉整個變了個色,全平楓堡的人都知道,堡中唯一一個稱得上跟他平起平坐的人就是蕭溯,阮晴這是仗著蕭溯疼愛她幾分,故意拿人來壓他。

「不過依我看,堡主這就要啟程了,大概也沒時間跟蕭師傅詳談,既然月顏已經無礙的站在這了,何不折衷處理,這樣一來堡主也有了侍衛,我也守了師傅的命令。」說著她把馮月顏向前推了兩步,「那就這樣了,晴兒同堡中眾人,等著堡中凱旋歸來!」話音落,轉眼間阮晴已經不見人影。

馮月顏還站在那里,木頭人一樣,沉著張臉看不出喜怒,甚至沒有情緒,她的思緒一向只有自己明白,而現今她很緊張,緊張到手心都沁出了汗。

佐天涯寧可自己一人前往也不帶上她嗎?在他心中自己是不是已經失去了侍衛的資格。

「來人,備轎。」佐天涯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馮月顏有些不知所謂,抬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他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的不知瞥向何處。

不只她不明白,听到這命令的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跟了佐天涯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他出門出現過轎子。

「沒听到我說什麼嗎?備轎。」說著佐天涯干脆從馬上跳下來,將韁繩給了一邊的下人,「這匹馬鐵蹄松動,這次之行坐轎前往。」

下人茫然的接過韁繩,鐵蹄明明是出發前一天才檢查好的,怎麼這會就松動?而且就算真松了,堡主怎麼這會才想起來,不過無所謂了,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慌慌張張的抬來一頂轎子,佐天涯的眉又成了一個八字,「你們眼楮瞎了嗎,明明是兩個人,怎麼只備了一頂轎。」

眾人一慌,哪里還有第兩個人?眼前唯一一個站著的人就是馮月顏了,她自己發現到這一點後也是一驚。

「主人,屬下不必……」

「住口!既知自己是下人,什麼時候又有你說話的份。」佐天涯掃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別說馬,平時跟在佐天涯身邊她一向只憑卓越的輕功身法,而蕭溯傳授的腳下功夫佐天涯一向信任,無論他走到哪里,她都不離他周身三十尺。

今日這轎,到底是什麼意思?第一次,馮月顏當著堡中其他人的面,以一種疑惑的神情望向佐天涯,但他並沒給自己答案,只兀自上了轎,再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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